“這棵棗樹嫁接了13個品種,有盤龍棗、龍須棗、胎裡紅、芒果棗、葫蘆棗、茶壺棗、冬棗、馬牙棗、蓮花菩提棗兩種、清心菩提、伏脆蜜,金絲大棗......”劉村樂說起自己的嫁接碩果滔滔不絕。
他說,除了棗樹嫁接,自己還把棗核、棗樹墩、棗木深加工,手工做成手串、筆架、燈架等。
“棗核比棗值錢!”劉村樂拿着一串108個棗核做成的工藝品說,108個棗不值幾塊錢,但做成手串、手鍊,要賣到上百元,增值百倍。
從文藝青年到金絲棗農
今年56歲的劉村樂看上去就是一個樸實厚道的莊稼人,但金絲眼鏡後面光亮的眼睛裡透出的睿智,再加上學識談吐,發現他是一個紅棗地裡的技術家、文藝家和工藝師。
“我1981年高中畢業後,家裡正缺勞力,沒有看分數就扛着鋤頭到地裡幹活了。”劉村樂說,父母年歲大了,自己是家裡唯一男丁,當然成了家庭的主勞力。
劉村樂“害羞”地說,其實自己是一個“文藝青年”。
“我從小就喜歡文學,愛好詩歌、散文,少年時還做過作家夢。在80年代初全國青年學習張海迪的時候,我還寫過一首詩歌,刊登在滄州日報上,寄來了幾塊錢稿費......”說起自己的少年時的文學夢想,劉村樂眼裡閃爍着光芒。
夢是夢,現實是現實。
生活的壓力,家庭的負擔,讓劉村樂回到現實中,回到自己家那十幾畝棗樹地。
劉村樂是獻縣東鄉人,家鄉祖祖輩輩以種植棗樹為生,他家就種着百十棵金絲小棗。
“金絲小棗那些年确實給我家帶來了很大受益。”劉村樂說。
金絲小棗從金豆子到土坷垃再到珍珠
劉村樂介紹,金絲小棗2005年以前,棗樹長勢好,棗品好,價格高,家家棗樹成了“搖錢樹”,金絲小棗也成了“金豆子”。
“獻縣舉辦過小棗節。”說起當年的金絲小棗的輝煌,這個五旬莊稼漢沉浸在回憶中。
他介紹,也許是氣候、酸雨等因素影響,金絲小棗價格一路下滑,後來到了棗賤傷農,有人刨了養育多年棗樹。
“金豆豆變成土坷垃,我非常難受啊。”劉村樂歎息道。
靠小棗緻富,靠小棗成家立業,劉村樂時長背着手在棗林裡逡巡。
後來,縣裡指派農業技術人員,棗樹改良換代,高接換頭,特别是環境的改善,讓棗品、棗價又提升上來。
前幾年,劉村樂發現一些觀賞性棗樹受到城裡人青睐,他就有意識地栽種盆景、觀賞性棗樹,收入不菲。
“我在實踐偶然發現一些棗樹枝條,長勢特别,農閑時就做成毛筆架、燈架,沒想到受到一些朋友的歡迎,後來竟成了商品。”劉村樂說,在此基礎上,自己又把酸棗棗核加工成手串,到市場上銷售,也受到很多客戶的歡迎。
一粒棗,由金豆子到土坷垃,再到珍珠般的手串文玩等,價值漲了近百倍,是劉村樂始料不及的。
一棵棗樹結了13個不同口味的棗子
在劉村樂棗園茅屋的門前,有一棵碗口粗、五六米高棗樹,乍一看,這棵棗樹跟其他的棗樹沒什麼區别,但仔細瞧瞧,發現棗子形狀大小不一。
有的樹枝上棗子是葫蘆狀,有的一條樹枝上是芒果狀,也有的比金絲小棗個頭小一半的,有的還湛清碧綠,但有的已熟透。
“這是我的一棵實驗棗,算起來這棵棗樹已經跟了我30年。”劉村樂撫摸着棗樹幹,慈愛地像看着自己的孩子。
他說,那是1990年的時候,自己在别人家地裡偶然看見這個長勢俊俏的棗樹,感覺是“可造之材”,就買了下來,移栽到這裡。
“大約2014年,我開始嫁接各種棗品,由于用心嫁接,幾乎都成活了,現在這棵樹有13個品種。”看着自己6年來的辛苦結晶,劉村樂滿意地笑了。
劉村樂的嫁接管理數目技術經過多年積累,有一定的知名度,他經常給周邊種植戶管理、修建和嫁接。
“通州一家種植基地,已預約了明年春天櫻桃的管理和修剪技術。”劉村樂說。
他介紹,一般的棗樹,食用的盛果期為15天,而這棵經過嫁接的棗樹,盛果期近2個月。“各種棗品成熟期不一樣,有早有晚,嘗鮮有大約2個月的時間。”劉村樂自豪地說。
而這棵擁有13個品種的棗樹,也成了來這裡遊玩采摘人拍照“打卡”必須地。
化腐朽為神奇,棗木、棗枝、棗核,在他手裡都變成了工藝品
劉村樂的居住地就在棗林裡,村裡有房,除了逢年過節,多年來他一年四季就在住這裡。
房子隻有兩間,擺放的各種生活物品和工藝品,顯得擁擠而雜亂,但每一樣跟棗或棗樹有關的,都是劉村樂生命力的最愛。
在客廳兼廚房的一個櫃子上,堆滿了各種形狀的棗樹枝,有的是筆架的半成品,有的還沒有制作。
劉村樂介紹,這些筆架、燈架大都是盤龍棗的枝條制作而來,有的天然形成,更多的是自己手工精雕細琢打磨而成。
除了各種筆架,劉村樂還把酸棗的棗核當成寶貝。
“有種酸棗果肉少,比較澀,難吃,但棗核很大,适合做手串。”劉村樂就把棗核一個打磨,做成手串和項串。
無論是手串、項串,還是筆架、燈架等,都受到朋友和客商的喜歡。
雖然劉村樂在棗林裡居住,但他思想超前,一點也不閉塞,“秀才家中坐,便知天下事”。他的小棗、手串、筆架等,還通過網絡銷售。
“其實我還有一個夢想,就是為文友和遊客們,提供一個四季能遊玩采摘的景點。”劉村樂說。
文藝夢,他要建成一個四季都能嘗鮮的真正的采摘園
在劉村樂的卧室兼創作室裡,一盞點燈,一個破舊書桌,一個凳子,桌子上或擺着各種棗核加工成的手串,或擺放着棗枝加工成的筆架等。
雜什中間,還有文學書籍、詩歌手稿、毛筆臨帖。
劉村樂不好意思地說,自己始終沒放棄少年時的文學夢,在2000年以前,有一位文友成立了“浪花文學社”,自己還是編輯,就在棗林的小屋裡創作編輯。
“那時候,白天在棗樹下勞作,夜裡在等下創作編輯,不顧蚊叮蟲咬,顧不上喝水吃飯,但其樂無窮。”劉村樂拿着一摞手稿,幸福地回憶着。
但文學不能當飯吃。
要藝術,首先要生存。劉村樂跟别人學棗樹管理、嫁接等技術,慢慢成了當地有名的技術人。有人請他嫁接,有償服務,有了結餘,他又搞創作。
“大約2000年,浪花文學社停辦了,我才真正轉到種植上來。”劉村樂不無遺憾地說。
有失就有得。劉村樂的暫時失去了文學的夢想,但在棗林裡收貨了希望,他的棗樹盆景,嫁接的各種棗品,打磨制作的棗樹枝筆架、燈架,以及把玩的手串,項串等,得到朋友的贊許和很多商機客戶的喜愛。
“忙時醞釀閑時做,不負時光不負卿。”在農忙時,劉村樂就在棗林裡勞作;農閑時他就制作筆架、燈架,用棗核打磨制作手串,一刻也不停歇。
“少年時的文學夢依然沒有放棄,我經常參與詩歌創作,參加了縣詩詞學會,有一批文友,經常網上聊天交流,有時也到我的‘世外棗源’把酒言歡。”劉村樂笑着說。
“其實我還有一個夢想,就是做四季采摘園,現在已種植桑樹、桃樹、李子樹、無花果、石榴、櫻桃等,文友和朋友們哪個季節來了都能遊玩采摘。”穿行在棗林裡,這位懷揣文藝夢想,有精湛果樹修剪管理技術、熱愛生活的棗農躊躇滿志地說。
來源:“獻縣微動态”微信公衆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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