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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娟
曆史上有諸多仁人志士為了國家民族利益抛卻個人生死禍福,視國家民族利益為己任,在大事難事面前知難而進、迎頭向前,于國家興亡之際勇挑重擔,争當國家民族的護盾。《左傳》中以濃重筆墨記載的鄭國賢相子産(約公元前582—前522年)便是這樣一個人,“苟利社稷,死生以之”語出子産,亦是子産為相執政形象的最佳寫照。
春秋之局,強兼弱削,紛争不已。鄭國地處中原,屬南北要沖,北接強晉,南臨霸楚,這兩個大國不僅索取貢賦,還時常派軍隊侵犯,使鄭國腹背受敵,進退維谷,稍有不慎便有亡國之禍。春秋中晚期,鄭國内憂外患,局勢艱難。子産臨危受命,迎難而上,秉持“苟利社稷,死生以之”的信念,對内平息内亂,對外斡旋于大國之間。這一過程雖曆經艱難險阻,子産亦多次身陷囹圄,但其始終為國殚精竭慮,成為鄭國存亡之際的關鍵人物。《史記·鄭世家》記載:“鄭所以存者,子産也。”
田制改革。公元前543年,子産執政,在整頓國内秩序,使國都鄉野均有章法,尊卑上下各司其責之後,便着手進行田制改革,使“田有封洫,廬井有伍”。勘定田畝,劃清田界,将被侵占的土地歸還原主;整頓水利渠道,将農戶按什伍加以編制;承認私田的合法性,并向私田征稅。這項改革雖有利于國計民生,但因對原有的占田越界者進行了限制,觸動了既得利益者,也增加了原本無需繳稅的私田開墾者的稅賦,故而導緻議論紛紛。
鄭國大夫豐卷為發洩心中不滿挑起事端,借祭祀之名要求田獵。子産出于禮制予以否決,豐卷征役欲攻打子産,子産隻好遞交辭呈準備逃亡,後被子皮挽回局面。這是子産執政後與國内強族勢力的首次正面交鋒,險遭敗局。
子産明知推行此項改革的艱險,仍義無反顧。公元前563年,執掌國政的子驷因修築水溝田塍使貴族利益集團司氏、堵氏、侯氏、子師氏的田地均受損,後爆發五族之亂,子驷、子産之父子國、子耳皆因此喪命。即便如此,子産深知内外交困中的鄭國“改則國興,不改則國亡”,依然冒着極大的壓力和風險推行改革,将生死置之度外,三年之後終見成效,赢得了百姓好評。
賦役改革。“小國忘守則危。”公元前538年,子産于“作封洫”五年之後又推行了與之配套的“作丘賦”,進行賦役改革,以增強國家軍力,防範兵禍再起。遂按丘為單位重新分派軍賦,丘中人須按各自所占土地的多少進行分攤。這一政策不僅拓展了兵源,還擴大了軍賦的征收範圍,“作封洫”中新産生的私田擁有者亦須貢獻軍賦。此項改革一經推行便反對之聲四起,甚至咒罵子産。子産聞之凜然道:“何害?苟利社稷,死生以之。”意思是說,咒罵又有何妨?隻要于國有利,我不會計較生死。子産又說:《詩經》講過,隻要在禮法道義上沒有過錯,何必憂慮閑言碎語。我不會動搖的。子産認為,既然施行有利于國家的舉措,必須久久為功才能見其成效。即便在此過程中遭人誤解及非議也必須保持定力,竭忠盡智,毫不退縮。
法制改革。為了鞏固自執政以來的諸項改革成果,以安民立政、穩固社稷,公元前536年,“鄭人鑄刑書”,将法令條文公之于衆,一舉打破“先王議事以制,不為刑辟”的古制,約束了宗法貴族階層生殺予奪的特權,也沖破了“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一時間引發軒然大波。晉國大夫叔向痛心于子産對宗法禮制的破壞,通過書信表達了對子産的失望:以前我還對你寄予厚望,現在我不這麼想了。并認為将法令條文公之于衆,不僅會使民衆對上不恭,還會導緻民衆鑽法律的空子,最終緻使國家出現“亂獄滋豐,賄賂并行”的亂象。對于叔向的質疑和警告,子産回複說“吾以救世也”,不受其言,依然堅持己見。最終因為社會治理的透明度增加,鄭國的犯罪率降低了。春秋季世,禮崩樂壞,宗法禮制已然失去約束力,子産祭出法的大旗,敢為天下先,實為“救世”之舉。然而,即便是時隔二十三年之後的晉國“鑄刑鼎”,依然引發輿論嘩然并招緻孔子的激烈批判,認為這樣做失了法度。可見子産當時面臨的壓力和為社稷着想而義無反顧的改革氣魄有多大。
邦交貢獻。在對外邦交中,子産亦為了國家利益而大膽斡旋,不卑不亢,據理力争。在與春秋盟主晉國的多次交鋒中以公理催強權,保全了鄭國的尊嚴和利益,化幹戈為玉帛。
公元前549年,因晉國所定貢賦很重,鄭國感到難以負擔。子産寫信給晉國執政範宣子,力陳晉國隻顧斂财而不顧名聲的弊端,勸晉國念及德行名聲而減輕貢賦。後晉國減輕了各諸侯國的貢賦,各國均受益。
公元前548年,因年前陳國會同楚國攻打鄭國,導緻鄭國水井被填埋、樹木被砍伐,鄭國人因此怨氣很大。子産、子展遂率戰車七百乘突襲陳國。盟主晉國要求鄭國做出解釋。子産身着軍服前去會見,不僅通過曆數曆史和陳述事實來證明出兵陳國的正當性和必要性,以應對晉國的責問,還從側面指出正是由于晉國的不作為才助長了陳國的氣焰。最終,晉國因子産的言辭合乎情理而諒解了鄭國。
子産執政盡忠職守,公而忘私,不計生死,盡己所能為國解憂,把鄭國治理得“國無盜賊,道不拾遺,……民無饑也”。公元前522年,子産相鄭二十餘載後去世,鄭人悲恸之心如同喪失親人,“丁壯号哭,老人兒啼,曰:‘子産去我死乎,民将安歸?’”孔子聞之亦流淚道“古之遺愛也”,認為子産具有古人仁愛之遺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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