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婚紗是女性一輩子的美夢,但對于擁有單身精神障礙的“剩女”們來說,這是一件難事。
最近長沙市雨花區舉辦了一場“單身新娘”活動,免費為她們從試裝到定妝再到攝像成片,在單身新娘們互相的交流鼓勵中,她們從膽怯、畏縮到開朗大方,最終定格成鏡頭前一張張自信燦爛的笑臉。
那一刻,“剩女”們從内而外散發着的自信羨煞旁人,也讓廣大“光棍”們傻眼。
剩女,特指超過27歲還處在單身的女青年,除此之外,“滅絕師太”、“聖鬥士”、“女漢子”等形容詞也冠在了她們頭上,她們好似是被社會抛棄的另一群體,接受着人們的指指點點及親戚朋友的“催婚大法”。
據中國婚介公司世紀佳緣公布的數據顯示,截止2021年,我國“剩女”人數超過3800萬,尤其在北上廣深地區,光是北京的剩女數量就超過了80萬人,而這些所謂的“剩女”大多是高學曆高文化。
“這些才華橫溢,受過優等教育,充滿個性的二十幾歲少女,被冠上‘剩女’這麼醜的詞彙,我不能理解!”《單身時代》作者玫瑰(Roseann Lake)表示。
在采訪不同的成功女性時,玫瑰的受訪者很少主動提及這個稱呼,她們不認同這個身份,更偏向個人默默承受這個負擔。
甚至“剩女”是全球議題,法國叫“Catherinette”,日本叫“聖誕蛋糕”,韓國叫“金小姐”。
那些讓現代女性引以為傲的東西,俨然成了她們尋找人生伴侶路上的“絆腳石”。
01.“剩女”共性:太優秀28歲的瑜初在回到北京之前,一切都羨煞旁人:高考以全班第一的成績被美國耶魯大學錄取,一路攻讀至法學博士,後在曼哈頓一家律師事務所高就,過着開挂般的人生,直到被父母逼婚回到北京。
在中國,女博士被冠上“第三性别”的歧視稱呼。
即使她努力隐藏着自己的高學曆,上網學習向男性撒嬌的秘籍,但父母精心安排的相親活動都以無果告終,甚至有阿姨聽到瑜初的年齡大呼:我給兒子找的是媳婦,又不是“恐龍”!
這幾乎是她人生的第一次受阻,有時還沒解決完眼前北大的碩士畢業生,就又被安排上了經商人家的兒子,被催婚已是常态。
瑜初是一代國内大城市的“剩女”代表,無論是經濟條件還是教育程度,我們都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中國女性正在經曆一場大進步。
在《2020胡潤全球白手起家女富豪榜》百人榜中,中國女性占61人。2017年,勵媖中國與德勤中國發起的《女性職場影響力報告》顯示,中國女性勞動參與率高于亞太國家的平均水平,高達63.3%。
甚至相比于其他國家的女性,中國女性對國内生産總值高達41%,是貢獻最大的女性群體。2012年,中國首位女航天員劉洋飛向太空。
職場卷,學業更卷。在參加美國研究生管理科學入學考試(GMAT)的中國考生中,有63%是女性,女性攻讀工商管理的勢頭開始讓男性感到壓力。
據2022年最新國家統計局發布數據,我國男性人口占據72311萬人,比女性多出3362萬人,由于适婚年齡的男女背景差異、傳統觀念等主客觀因素,即便女性飛上太空,婚戀問題依然如緊箍咒般随形。
随着近幾年大女主劇情、姐弟戀、男性入贅等題材作品頻爆,女性正對婚戀中自己進行從“小女生”到“大女主”的地位轉變。
她們都想當一邊事業有成、一邊優雅撕三的顧佳,又或是高顔值機智反丈夫PUA的多美,還有憑借知性姐姐魅力收獲小自己8歲的小奶狗的體育教練羅娜。
“霸總有什麼新鮮的?與其做霸總的女人,不如直接做個霸總。”
她們的自身條件允許她們放縱年齡,去找尋一個能給自己帶來正向發展的伴侶,實在找不到就獨自潇灑,總之絕對不會向适婚年齡低頭。
這也是“剩女”們的共性:條件越好,越難嫁。據中國社科院調查,女性的文化程度每提高一檔(學制),平均初婚年齡就增加一歲,甚至于男性對新女性的把握程度不高,生怕未來的妻子能力過強導緻自己“主内”,失去男人的尊嚴。
這年頭,男人不願“上娶”,女人不願“下嫁”。
02.誰也看不上誰!今年年初,有專家稱“不要指望90後、00後生孩子,要抓住75、85後”,據說這個建議是經過長年的研究探索和國際經驗比較得出來的,甚至經過了科學論證。
年輕人追求靈魂極緻匹配,更何況寶貴的單身生活自由無比,生娃、結婚的焦慮在各大社交軟件上四處蔓延,他們已經鑽進了“不戀愛最自由”的怪圈,非必要絕不将就。
可當一個女性完美到對伴侶沒有要求時,就是最嚴峻的要求。
探探曾在38婦女節對外發布了一份《新女性擇偶标準》報告,數據顯示,12.9%的女性受訪者表示,自己“能接受伴侶收入比自己低”;39.6%表示“看情況”;47.6%表示“不能接受伴侶收入比自己低”。
值得我們思考的是,不同年齡的結果不同,年齡越小越能接受“伴侶的收入比自己低”,随着年齡學制的增長,他們對男性的要求也會越來越高。
此外報告中還提到,“責任感、尊重女性、上進”,是女性最容易産生好感的男性三大品德。
現代女性通過婚姻獲取生存資源的需求已經大大降低,對愛情的需求也愈發純粹,在對當代新女性的戀愛動機調查中,有62.9%的女性選擇“體驗愛情”。
社會上還衍生出了一個詞:三無男人。專指沒車、沒房、沒存款的男性,新女性提高自己擇偶标準的同時,男性的标準卻似乎一直沒怎麼變。
34歲的女強人克裡斯蒂·楊曾在一次舞會上憑借一襲櫻桃紅絲綢禮服成為焦點,再與一位互相都有好感的男士共舞一曲後,這位男士突然與她斷了聯系,原因是:舞會上被人包圍着的克裡斯蒂讓他感到不安全。
中國男人希望自己的妻子像“原味酸奶”,能随意調制,她可以不精緻,沒有主見,但一定要招人喜歡,容易被“控制”。
而現在的中國女性各方面都在趕超男性,讓中國女性在這些男性裡挑選伴侶,根本不公平,因為女性太出衆了,而“出衆”在婚戀市場并不是加分項,會撒嬌、示弱才是。
中國人民大學心理學教授胡鄧曾解釋,“如果一個中國女人不會撒嬌,就不可能找到男朋友。”
撒嬌可以滿足中國男性在工作和社會中鮮少獲得的成就感。
我們仍處在父系社會的過渡期,在這個過程中,母女代際關系愈發明顯,女兒一代明顯比母親具有更廣的事業、更多元的見解、也更向往自由。
而男性一邊渴望逃離父系的控制,一邊想成為父系,被激發的控制欲與占有欲沖擊大腦,這樣的他們很難把握住現代理性、睿智的新女性群體。
于是,男性不敢娶強勢女人,女性不敢嫁三無男人,看誰都帶層濾鏡,導緻誰也看不上誰,最後釀成這不婚不娶的社會場面。
但這最後的結果是:兒女不着急,隻留下幹着急的父母在原地跺腳,每逢過年佳節,被
催婚隻是開胃小菜,最怕被臨時安排一場鄰裡相親。
在知乎“被催婚互助會”小組中,已有近7000名成員,他們對催婚的探讨從“想放棄”到反催婚話術、操作方式,盡管不能斷定他們最後的結果,但字裡行間的“不情願”味道十足。
好像他們怎麼犟,都犟不過血親。
03.被催婚叫醒的大女主夢明明中國女性在獨立這條路上越走越高,但她們的婚戀生活又好像倒退至200多年前簡·奧斯汀的時代:為了嫁女兒,老母親操碎了心。
今年年初,百合佳緣聯合南方日報聯合發布了2022年催婚調研報告《你被春節催婚“虎”住了嗎?》,報告顯示,今年春節期間有超四成未婚人士被催婚,甚至除了父母,親戚、朋友,老師都加入了“催婚”大軍。
催婚給未婚群體們帶來了巨大的壓力,其中父母是最主要的壓力來源,女性也比男性更反感催婚:
而最令我們痛心的是,“剩女”們并不為自己單身而感到沮喪,反倒因為父母因自己單身不開心而感到沮喪。
“我覺得逼婚和舊社會裹足沒什麼兩樣!”拒絕婚姻的露露獨居在上海,餓了點外賣,偶爾心血來潮為自己做頓飯,工作累了就去酒吧消遣。
可面對母親“再不結婚就不認你這個女兒”的呵斥,28歲的她選擇去法國留學,臨走前回老家看望了一番父母親。
不同的是,這次父母更關心她在異國他鄉的生活問題,結不結婚的事早已抛在了腦後,此時露露的父母并沒有鍵結婚作為首要任務,因為她們的根本目的是女兒能夠生活的幸福。
大多數中國父母并未将兒女結婚當成一件給自己貼金的大喜事,催婚隻是一種獨有的“愛的表達”。
我們在參加婚禮時常聽到這句話:“一定要照顧好我家女兒”。
他們常常提到“照顧”這個詞,因為自己不能一直陪伴着女兒,即便女兒經濟實力再強也希望能有個能一直陪伴在身旁的伴侶,并有一個可以照顧老去後女兒的孩子,隻是這份心意在表達上給他們帶來了壓力。
尤其在中國獨生子女的大背景下,父母為女兒未來的擔心也不無根據:據人口學專家、《大國空巢》作者易富賢根據人口普查數據推斷,中國現有2.18億獨生子女。
父母催婚的根本,是為了讓孩子得到他們認為最純粹的幸福。隻是時代轉變的太快,老一輩的思想已經不能完全替代這群新青年了。
“剩女”如果成為一個褒義詞,将意味着越來越多的女性擁有足夠的底氣去獨自面對生活,在這個新女性崛起的時代,她們興許可以适當調整自己的期待,而男性則需不斷更新自己對女性的理解。
未婚好女孩所面對的“窘境”隻是在傳統規則裡不闆正的行為,相比于傳統的婚戀相親,他們更偏愛通過自己的方式去直面生活,“中國版神奇女俠”不好當,但正是她們們的存在讓我們看到了下一個超級力量。
勇敢是中國女孩們的特色,尤其在婚戀這件事上。
參考:
單身時代的女性:條件越好,越難嫁——Vista看天下
探探聯合社科院發布報告:18-32歲用戶成線上約會主力軍
你被催婚了嗎?調查顯示超四成未婚人士遭遇春節催婚——光明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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