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人,究竟要怎樣才能不恐慌,才可以不被外界所幹擾,才能真正地做到淡定從容?
也許,我的天空不夠廣闊,所以才會在流動的音樂中,糾纏不清。
也許,我的思想還不夠成熟,所以才會有悲喜哀愁,纏心繞骨。
也許,我還不懂放下,所以總是在記憶中沉淪,患得患失。
1、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習慣了漫不經心,也就習慣了走走停停,隻為賞得沿途的風景。
這是一條遊人極少的小路,鵝暖石鋪就的地面高高低低,穿着散步鞋走在這裡,那種實實在在的感覺,讓我很踏實,很自在,也很享受。
我喜歡這樣,一個人,一片天,我隻屬于我自己,不被打擾,也不用絞經腦汁去附和那些我壓根就提不起興趣的種種。
我喜歡這樣,耳畔隻有細細碎碎的聲息,我知道那是風兒和枝葉在嬉鬧。
我喜歡這樣,飛鳥撲棱棱地煽動着小翅膀,從我的眉眼間掠過,留下一長串叽叽喳喳的歡笑聲。
我喜歡這樣,猶如古人一般,于山水間,席地而坐,撥動琴弦,任所有的自在輕盈,飄然入懷。
“獨坐幽篁裡,彈琴複長嘯。深林人不知,明月來相照。”
一首《竹裡館》,一種閑情意趣,低吟淺誦間,是綿綿不盡的小歡喜。不去贅述詩者簡樸清麗的遣詞造句,不去探究詩人淡泊甯靜的高雅絕俗。這境界自開的詩行間, “美人在骨不在皮”的神韻,讓我如何不心動?
2、獨無外物牽,遂此幽居情我是習慣獨處的。
我常常一個人,對着一片風景,對着一個東西,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就那麼或遠或近地看着,好像是很茫然又好像是很沉醉,其實我知道,我隻是在發呆,與風景無關,與物品無關,我隻是在和心中的自己纏綿。
骨子裡自帶疏離感的我,早已習慣了和自己相惜相随。孤傲也好,寡淡也罷,這些我都不介意,那是别人的感覺;我有我的世界,狹窄也充盈;我有我的世界,無需任何人懂得,更不要同情和理解。
“獨無外物牽,遂此幽居情”。其實,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方天地,不要強融,不要攀比,隻要自顧自地沉浸其中,就好。
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詩意,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浪漫,一個人有一個人的自在。
這所有恰似我和我窗外的小生靈:一杯茶,一本書,或是手執畫筆,随心而就;獨自栖息,或是閑庭信步。它們叽叽喳喳,在我的對面鬧騰不休;而我兀自歡喜,沉醉着屬于我的小确幸。我們始終是隔着一層玻璃,彼此觀望;我們始終是一個熱情,一個冷寂,相安無事在各自的世界裡,任春去春又來,花謝花又開。
3、攜取琴書歸舊隐,野花鳴鳥一般春沒有大隐隐于市的氣節,卻有小隐隐于野的情節。
說起田園,我的腦海裡就會有無垠的綠意随風蕩漾,我的心上就會有黃橙橙的麥苗迎風招展,我的眉間就會有歡鬧奔跑的孩童,以及趕着老牛一邊犁地一邊吆喝的莊稼人。
當微風帶着收獲的味道
吹向我臉龐
想起你輕柔的話語
說到田園,我的整個人就像歌裡唱的那樣,如沐春風。
田園于我,不僅僅隻是一個地方,确切地說是一種向往,是我心靈的牧場。
“攜取琴書歸舊隐,野花鳴鳥一般春”如果可能,我也想帶上喜愛的古琴,和平日裡喜歡的書籍,浪迹天涯,遊曆山水,看草木葳蕤,聽鳥雀婉轉……
後記:生活隻是生活,想象隻能是想象。好在有文字,我的想象始終鮮活,在夢裡夢外。幸好有文字,可以容我随時虛拟一場田園風雅。(圖片源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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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出版個人散文集《水淨香自遠》。喜歡在茶色裡打坐,在音樂中沉溺,在文字間神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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