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與落葉是頗具詩味的意象,且氤氲着莫名的憂傷。
"無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識燕歸來",是淺吟低唱式的憂傷;
"無邊落木蕭蕭下 ,不盡長江滾滾來",是引吭高歌式的憂傷;
"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落花隐含着對開元盛世的懷戀和安史之亂家國颠沛的幽歎;
"秋風吹渭水,落葉滿長安",落葉則化為濃濃的離愁别恨。
每次看到鋪滿落葉的草地,總會讓我怦然心動,特别是孩子沐浴着陽光在落葉上追逐嬉戲的情景,讓人倍感溫暖。
當然這種溫暖依舊帶着一縷驅不散的憂傷。因為落葉總是讓人不經意聯想到宇宙、生命、人生這些宏大又略帶沉重感的主題,陷入無端的迷惑:
生命因為有限所以珍貴有意義,還是生命因為有限終究歸零所以無意義?
是松柏韌性堅守,永不言棄更可貴,還是銀杏蕭灑揮别,從頭再來更可取?
甚至上演"不知周之夢為胡蝶與,胡蝶之夢為周與"的恍惚⋯⋯
噫,還是靜觀落葉,靜沐陽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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