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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年結婚紀念日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19 07:18:09

二十七年結婚紀念日?我永遠忘不了那個轉盤道,忘不了那個路口……,現在小編就來說說關于二十七年結婚紀念日?下面内容希望能幫助到你,我們來一起看看吧!

二十七年結婚紀念日(二十年婚祭)1

二十七年結婚紀念日

我永遠忘不了那個轉盤道,忘不了那個路口……

就是在那個路口,Hu讓幫他開車迎娶我的那個同事下去,把婚車上的花摘下來,扔在馬路邊的溝底。那一刻,我熱血上頭,在四肢、在渾身上下每一處血管裡瘋狂奔湧。我想起老家的院子裡那正在熱熱鬧鬧舉行的宴席——那是父親請了團近最好的廚子,為我出嫁辦的婚宴,請了有十幾桌親朋好友。我想起我腹中六個多月的胎兒。我該何去何從?我想立刻拉開車門,一腳跨出去,再“砰”的一聲,把車門摔上,然後頭也不回地徑直離開,永遠、永遠不再看這個Hu的一眼。然而我并沒有這麼做。熱血隻奔湧了幾十秒,就冷了下來。我頭腦中快速閃過幾個念頭:一,如果我即刻折回老家,叫父母情何以堪?父母的臉面又往哪兒擱?二,我已懷胎六個多月,即便是找到有吃有住的餐館打工,可三個月之後,孩子生了,我可怎麼辦?三,現實(當時)的社會治安并不好,拐賣婦女兒童案時有發生,像我這樣涉世未深又懷有身孕的弱女子,在外哪裡能保證安全?——這些想法如電光石火般在我的腦海裡一閃而過,最終我決定留下來。這時,我耳邊又響起司機那有些遲疑的聲音,他在問Hu:“老大,這能管嗎?……”我看了一眼Hu,他臉上挂着微笑,一副輕松的表情。他并沒有即刻回答。我說:“沒事。下去摘扔了吧……”

我還沒有回過神來,耳邊又聽Hu說:“w,你是回x宿舍,還是y酒店?”啊?我頭腦不禁懵了一下:不是去他家裡嗎?

他的家在一個老式小區的一樓,兩邊的所有鄰居都拉上了小院,唯獨他家沒有拉小院,夾在左右鄰居的圍牆之間,看上去有點别扭。七、八十平方的兩室一廳,地上連瓷磚都沒有鋪;灰色的水泥毛坯地上,扯着亂七八糟的電線;一個破舊的老式的廉價沙發,上面被他那将近八十歲的老母親縫補了一道又一道曲裡拐彎的針線。

就是在這個房子裡,大約十年前,他的前妻吊死在這裡,吊死在卧室三角鐵焊成的蚊帳杆上,吊死在她熟睡的三歲的兒子的上面,吊死在她家的小姑子出嫁的前夜。據說是因為小姑子出嫁,婆媳之間就收的禮金引發的口角。

這是一座兇宅,我原先可并沒有打算住進去。

可就在幾天前——當Hu得知我結婚的請柬已經發下去的那個夜晚,Hu告訴我,他口口聲聲說的已經裝修好的100多平方的新房子,其實并不存在。聽到他話的那一刹那,我也是熱血上頭,全身血液沸騰,我想立刻奪門而出,一路狂奔到不遠處的鐵路橋上,縱身就跳下那半露着大塊、大塊的砂漿岩的河流中去。然而,熱血也就沸騰了那麼幾十秒,就很快冷卻了下來——我想到了我的父親、母親,還有我的弟弟、妹妹。我死了,他們可怎麼辦?我會給他們帶來終生的痛苦,一輩子都走不出的陰影。我不能這麼做!于是,我就用連我自己都意外的平靜的語氣說了一句:“沒房就沒房,以後再說吧……”

——現在Hu問我,是回x宿舍還是上Y酒店?

我定了定神,快速地想了一下:回我的宿舍?我的宿舍裡隻有一張床,一個電爐,幾個碗筷。我請了婚假,單位的人都知道我“結婚”了。我要是再回到那個什麼也沒有準備的宿舍,那個連“囍”字也沒貼一個的宿舍,單位的人會怎麼看我呢?再說了,即便我回去,再有三個月就要生孩子了,在那隻有一間屋的十來平米的小屋子裡,我可怎麼做月子呢?住酒店?住酒店七天、十天可以,難道能一直住下去嗎?再說,那個酒店又那麼貴,一晚上将近兩百塊錢。Hu并沒有什麼錢。這些想法從我的頭腦快速閃過,微笑仍然駐在我的臉上,我對Hu說:“去x小區吧。”

從這一刻開始,我先前所有的關于未來生活的美好的期盼,像陽光下的肥皂泡一樣破滅了,我原先一直積極樂觀的心,現在開始沉下去,、沉下去……

我随着那輛摘掉了花飾的黑色轎車——他原先跟我說是兩輛車,而且按照習俗,第一輛車是紅色的去迎娶我的——到了他家的門口。

同事問Hu:“老大,要放挂鞭嗎?……”Hu回答說:“不放了吧!”我也沒有心情,就說:“不放算了吧!”我和胡下車來,他的同事就把車開走了。

我擡眼看見那不大的老式陽台上的防盜門窗鏽迹斑斑,裡面亂七八糟地堆滿了紙箱和其他雜物,一直堆到頂棚上,隻有門的位置空出來以便進出。大門兩側連一個紅色的紙片都沒有見到。我再望向屋裡,昏暗的屋子裡有三個身影正在忙碌,屋子裡也亂七八糟地堆滿了紙箱等各種雜物。

我已經麻木,跟在Hu的後面邁進門來。我看清楚了那三個人是胡的老母親、大姐和小妹。大姐,有50多歲,面容和善。她用半責怪的語氣像是對我又像是對Hu說:“你看二弟!也不早跟俺說——早說能早準備啊……這什麼都沒來得及準備……幸好家裡有新買的新疆的好棉花,我昨晚連夜打了兩床新被子送過來,一床鋪一床蓋……”

Hu踏進門來,腳跟還沒站穩就對我說:“w,你先在這兒,我下午還得去上班,晚上還有個場子,晚點回來。”我應了一聲:“哦——”他就轉身出門去了。

我沉重的腳步拐進卧室。我看見那房子裡一切都沒有變:床前的櫥櫃上依舊放着那兩張用玻璃鑲裝的,有十幾公分高的照片。我掃了一眼,掃到那懷孕女人一臉幸福笑容的朦胧照和那一家三口甜蜜合影的照片,從此以後,直到有天它們消失不見,我的目光都未曾在上面停留……

我打開衣櫃,眼光一掃,滿櫃花花綠綠的女士毛呢大衣……我關上櫃門,從此再沒打開過……

那天晚上,我和Hu的老母親吃的是山芋稀飯……

晚上九、十點鐘,Hu從外邊喝過酒回來,他進到卧室時,我已經躺下睡了。他問我的第一句話是“w,你躺在這床上,什麼感覺?”我回答說:“那還能有什麼感覺?……”

幾天之後,我自己騎着電動車回到單位的宿舍,把自己的衣物打了一個小包帶回來,就放在床頭的牆角邊上。每回,我彎下腰,把我要穿的衣服拿出來,再把我洗淨後要收的衣服放進去。我從來不喜歡求人。不是沒有放衣服的地方嗎?那就放在地上吧!我也沒有學會抗議,更不會回擊,不知道為自己争取點什麼。我一直在友善的環境中長大,我一直習慣于待人以善。我以前沒有遇到過什麼惡,我也沒有學會以惡制惡。我隻能默默地忍受,就像沉默的羔羊——誰叫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道路呢?

我私底下聽信了舅舅的話,不聽父母的勸告,一意孤行,與Hu相處了四年,自以為找到了畢生的真愛,一生的幸福——又能怨誰呢?我無法去跟父母陳說,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我跟父母講起我受到的這些“禮遇”,那無疑是等于拿刀子戳父親和母親的心——特别是父親——他一直是那樣的疼愛我!

這一年,我30歲,初婚;Hu,36歲,二婚。

直到十幾年後,父親意外去世,他都不知道我當年受到了什麼樣子的“禮遇”。Hu在父親的眼裡,始終保持着很好的“人設”。去年,在我一次情緒崩潰的時候,母親才知道此事。她泣不成聲,對Hu說:“你是一個識文解字的人,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你連一字不識的大老粗也不如啊……”

——大約兩個月之後,我懷孕已經八個多月了,走路也變得笨拙,彎腰已有些困難。那天,Hu去z市出差,他的妹妹和妹夫來了。他們看到屋子裡到處都是灰塵,就拿起抹布、拖把,把到處——包括窗台和電視機都抹得幹幹淨淨,又打開櫃子,把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裝進蛇皮口袋裡拉走,裝了整整三大蛇皮口袋。我對他們說:“最好别弄吧!Hu曾經對我說,他`最讨厭别人動他東西’。”他們兩個說:“沒事……”

第二天下午,Hu從外地回來,他一踏進家門,就感覺到異樣:屋子裡變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我招呼他一聲“回來了”,繼續彎腰在床前折疊他那新洗幹淨的從晾繩上收回來的的襯衫。Hu象有所預感似地疾步地走到櫥櫃門前,雙手一拉,把櫃門打開,當看到裡面空空如也時,他轉過身來瞪着我,厲聲說:“誰叫你動我東西的?!”我當時正彎着腰用雙手在扣他襯衣上的扣子,聽他暴雷似的一聲喝斥,我豆大的淚珠不由得就從眼角滾落下來,一大滴、一大滴,滴落在他的折疊得整整齊齊的帶藍色條紋的襯衫上,浸漬成一個一個雨點樣的圓圈。我哽咽着說:“不是我收拾的,是他小姑和小姑爺一起收拾的。我讓他們不要弄,可他們不聽……”Hu見我哭了,便緩和了語氣,用一種别樣的語調說:“行了、行了,别哭了!我也沒說你什麼……”然後,他對我說:“我給你拾個櫃子,你把你床頭地上的衣服放進櫃子裡吧……”

……

我的郁悶無處訴說。我最怕在大街上遇到同學和同事,遇到他們,我都繞着走……

在一個寒冷的冬夜,我留下紙條,說我去一個要好的女同學那裡去轉一轉,然後我一個人腳步沉重地踱到了遠處的大河邊上,我在那裡漫無目的地徘徊,好似有沉沉的鉛塊壓在心頭……我慢慢地踱到深夜,才拖着沉重的雙腿一步一步地走回來……

不久之後,在大年初一的早晨,我剛剛醒過來,睜開眼睛。早些起來的Hu就過來微笑着對我說:“w,今天是大年初一早上,你跟我一塊兒去給A(Hu的兒子)的姥爺拜個年吧!”我一愣,我想起了腹中即将到預産期的胎兒——我自己的孩子,我想起了自己孩子的姥姥、姥爺。我說:“今天是大年初一。要拜年,也得跟俺大、俺媽拜年啊?怎麼能跟A的姥爺拜年呢?”他一聽,就又用那種奇特的表示無奈又表示無所謂的腔調說:“行、行——,那随你吧!”然後他就轉身出門去了。

Hu的前妻,是在與他結婚三年之後出的事。外界傳言,當時是因為Hu給了他小妹一萬塊錢作為陪嫁費。一萬塊錢,在當時是不少的錢,相當于一年多的工資。他的前妻接受不了,一氣之下就選擇了輕生。

開始聽到這個傳言時,一方面我有些同情Hu的前妻,另一方面我也很佩服Hu,覺得他做得對——因為他的父親在他上高三的時候就去世了,作為哥哥,他是在代他的父親盡到責任。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哪裡來的一萬塊錢?Hu親口告訴我,連一分錢都沒給他妹妹!

我覺得這個事情有些蹊跷。據我了解,Hu的老母親和妹妹都是很善良的人,按說家裡不應該出現這種事情。出事以後,Hu把所有的怒氣都怪罪到他老母親的頭上,三年沒有理睬他老母親。可憐的老人,一聲沒吭,默默地承受。後來,我才知道,其實Hu的前妻是個表裡不一的“兩面人”。他在場,她就對他的老母親一副好态度;他前腳剛走,後腳她就要呵斥老人家如同呵斥小孩一樣,甚至當着小孩新姑爺的面也毫不掩飾。可憐老人家為了她的兒子的小家庭的和睦,從來沒有跟她的兒子說過什麼,而Hu則甯願活在他的前妻對他深情、也孝敬他的老母親的迷夢裡。

Hu的前嶽父當時是我們那個不大的縣城裡有名的廠長。Hu則是孤兒寡母,農村出身。Hu的前妻的的母親看上了Hu,就托人去說而說成的。短短的幾年之後,悲劇就發生了。明顯的門不當戶不對,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故事?就不得而知了。

……

在我的孩子出生六個月大的時候,正值春夏換季,我看見Hu家多年未洗的被褥又舊又髒,滿是黑的灰的污漬,還散發着一股黴味。我就想把它們清洗清洗。我把它們折鋪在衛生間的瓷磚上,均勻泡上洗滌劑,然後我穿着靴子在裡面踩,再用清水沖洗幹淨,放在洗衣機裡甩幹,最後晾曬。

當我到A的房間裡,告訴他我要揭他的鋪蓋洗的時候,他突然爆發了,用手指着我的鼻子,大吼:“你出去——!”我愣住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他:“你說什麼?”他繼續用手狠狠地指着我的鼻子,說:“我讓你出去——!”那一刻,我徹底崩潰!

我不停地哭泣,一夜沒睡,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收集起來,隻有一個小小的包袱。次日清晨,我帶着孩子就回到了幾十裡之外的父母家裡,心裡絕望至極。我跟母親提及想跟Hu離婚的事情,母親歎了一口氣說:“别瞎說了!……你還有小孩子……哪有不吵架磨牙的?你消消氣,回去跟Hu好好過……”

在那一個月裡,Hu帶着小孩姑姑和姑爺四次去找我,我最終還是跟着回去了……我考慮小孩子,我不想讓她沒有爸爸……

我無法理解Hu當初在轉盤道對我的一幕,一遍又一遍地問他為什麼。每次我問他的時候,都忍不住傷心落淚。他呢?每次都是不耐煩地皺着眉回答我說:“行、行——,是我錯!是我考慮不周全!”這種敷衍了事,當然不是我想要的。我傷心至極時,手腳都會麻木,四肢痙攣,身體不由得蜷成了一團。這時,我不得極力控制自己情緒,把四肢努力往外面别,過了好一會兒,身體才能舒展開。我去看了醫生,醫生說這是我的植物神經出了問題,控制情緒,不大要緊……

有一回,我又問Hu當初為啥那樣對我?為啥把他前妻和他一家三口的照片正對着床頭放?他嘲弄似地對我說:“不要以為我們倆感情不好,我們倆感情很好!”又說:“那也是人啊!”我一聽,熱血再次沖上腦門。我心想:“死的鬼變成了人!而我,活的人變成了鬼!”我沖進廚房,拿起一把菜刀就狠命地朝自己的手腕子剁去……

醫院裡一個年長的護士,負責為我清理傷口,以便給醫生縫合。她說:“孩子,你怎麼這麼傻?!再怎麼着也不能傷害自己呀!你這幸好沒傷着肌腱……要是傷着肌腱的話,你的手以後就殘疾了,連拿東西都拿不穩……”

時間就這樣,過了一年又一年,時好時歹……

我心中隻有一個執念:不能讓孩子沒有爸爸。

Hu動不動就找茬。我錯在哪兒了呢?我不知道。隻能歸結為他并不尊重我。至于所謂的愛,随着年齡和閱曆的增長,我明白了當初的原由。還用問嗎?把我像草芥一樣踩在腳底的人,對我還能有愛?!

吵吵鬧鬧中,日子一天天過下來。但是去年8月份發生的一件事,徹底粉碎了我的迷夢。

我無意中在家中一個非常隐秘的角落,發現了他疑似出軌的證據:他精心藏起來的買首飾的發票。它們的時間跨度有兩年,金額12萬多元。具體時間在五.•一節結束的第二天,在元旦節結束的第二天,在七夕前夕,在周末,在旅館裡繳納抵押金開具的發票日期的第二天等等——怎麼都那麼巧呢?足迹遍及南京路的所有金店。首飾包括金項鍊、金戒指、金手镯、鑽石挂件、玉石手镯、耳墜、耳釘等等共計十來件,可以說是結婚全套,陪葬全套!

Hu當然不肯承認出軌。他每次講述,細節都不一樣。知道判案人員是怎樣判案的嗎?其中一條重要的标準就是細節是否一緻。這能說明什麼呢?說明他在撒謊。他撒的謊,漏洞百出,在這裡我都不想重複。他一直在撒謊,他想掩蓋的到底是什麼?

Hu乞求我原諒,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原諒,但是從事情被發現到現在,大半年已經過去了,我的心裡始終過不去這道坎。

我20年的感情終歸錯付。我心痛到多次有極端的想法。我一次又一次在黑夜的馬路上奔走,整夜整夜地,累得精疲力盡,隻為了能用肉體上的痛苦來減輕我内心的痛苦。

我睡眠很不好,經常失眠,耳朵鳴得厲害。

Hu的背叛給了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大的傷害。我有時都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夠扛得過去?

20年的婚姻,我到底從中得到了什麼?回首去看,多少侮辱和傷害?!我忍辱負重,苟且偷生,委曲求全,最終還是一場空!

别了,我那屈辱的婚姻!

今生今世,我都不再回頭!

楊绛先生說過一句話:你對一個人好到毫無保留,他就會對你壞到肆無忌憚。——這恐怕是我婚姻失敗的主要原因。

曾仕強曾說:出軌是會回頭的箭,千萬千萬小心!輕則讓你妻離子散,重則讓你家破人亡。

Hu的背判,最終讓我退出他的生活,讓孩子們成為離異家庭的孩子,讓他們不僅僅在心理上、在學業上、在未來的擇偶上都受到不良的影響,影響他們一輩子。

是為婚姻二十年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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