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一句“好嗨呦,感覺人生到達了巅峰!”多餘和毛毛姐在抖音迅速走紅。
多餘和毛毛姐是無憂傳媒的簽約藝人,無憂當時簽下毛毛姐時已有幾十萬粉絲,通過接下來不到兩個月的運營,抖音粉絲數快速增長1700萬。目前,多餘和毛毛姐抖音粉絲數達到3415.2萬,獲得3.7億次點贊。
無憂傳媒成立于2016年,直播 短視頻 電商是其主陣地,且“三個都要做到頭部”。無憂傳媒創始人雷彬藝曾在YY直播負責渠道和推廣,對于直播生态他的理解是,“娛樂直播生态是一個多元化的、複合型的生态,可以是在線直播互動綜藝,可以是在線真人遊戲,可以是在線真人交友平台、在線婚戀平台,或者是在線藝粉關系平台。”
當時直播行業正在發生改變。一方面4G普及,網速加快且流量資費大幅度下降;一方面算法使分發效率提升,将合适的内容分發給真正感興趣的用戶,改變頭部流量集中的二八定律。這兩個因素的改變,讓直播從一個小衆的領域進入了大衆的視野。
尤其在2018年6月,裹挾着巨大流量的抖音入局直播,彼時抖音日活用戶數正在經曆新一輪暴漲,從7000萬上升至2個億。有意思的是,也正是2018年下半年開始,市場上開始湧現出大量MCN機構,“為抖音孤注一擲”。
但無憂傳媒起步時間更早。在2016年“千播大戰”中,無憂傳媒選擇了微博一直播作為主陣地。當時有很多傳統公會不看好一直播,認為新興直播平台用戶消費習慣不成熟,但雷彬藝堅持認為,微博是網紅和明星願意接入的平台,更符合公司的調性,也有合适的施展空間。
“我們進一個平台,就一定要深紮一個平台。”雷彬藝告訴36氪,其實我們做一直播的時候,也有很多平台向我們發出邀約,甚至給出了主播保底底薪的優惠條件,但無憂更看重長線價值。
無憂傳媒的策略是,選定一個認為有長期價值的平台,做到并且保持平台前三。入局抖音也同樣如此,抖音直播首批開放的時候,無憂傳媒投入了當時直播業務80%的人力。
目前,無憂傳媒簽約藝人超3萬人,全約藝人超1000人,包括多餘和毛毛姐、張欣堯、麻辣德子、大狼狗鄭建鵬、言真夫婦、溫精靈、李昃佑等。
做直播有很多激進策略,比如以雄厚财力砸錢捧主播,通過用戶打賞來回收資金。比如在競争激烈的時候,給主播一個誇張的提成比例(高出競争對手5到10個點),在搶奪主播資源中占據優勢。比如通過低利潤率甚至0利潤率的挂靠,來擴大流水規模。
無憂傳媒幾乎沒有使用以上策略。雷彬藝希望公司的增長曲線是“穩健”向上的:交易規模實現每年翻倍及以上。雷彬藝告訴36氪,從2016年到2019年連續三年交易規模翻倍增長,基本實現了增長預期。
但如果僅看交易流水單一指标,已有2018年的後入場者用不到一年半的時間做到過億流水。這是兩種不同的選擇,一種策略是高舉高打,大量招人、大量挂靠;另一種是重運營策略,公司人員随着藝人數量的增長而增長,同時不斷提升運營效率。
“找無憂挂靠的不低于100個機構。”但雷彬藝都拒絕了,他認為,挂靠會損傷無憂傳媒的品牌,且挂靠利潤率低,甚至有一些是平挂,用來擴大流水。而重運營面臨的挑戰是,盡管理想情況下好的運營可以一個人負責20-30個人,但仍然面臨運營人效提升的壓力。如果說早期還有抖音的流量紅利,現在基本上都是自然流量。
但無憂傳媒總裁李琳堅持“不刷量”。李琳告訴36氪,因為刷量會影響對于真實數據的判斷,通過真實數據,我們可以看出哪些地方運營的不好,可以判斷某個達人适合什麼樣的風格和平台,或者及時優化運營策略方向。
多餘和毛毛姐粉絲數基本穩定在3000多萬左右,問及如何看待頭部達人出現的增長瓶頸,李琳表示,無憂更重視的數據是“轉評贊”三項,而并不僅僅看粉絲數量的絕對值。在抖音已經沒有流量扶持政策的情況下,轉發、評論和點贊三項是衡量内容力更直觀的數據指标。
在内容大類上,公司目前仍以泛娛樂為主,2019年增加了美妝、汽車垂類。創業公司需要“聚焦”,雷彬藝表示知識付費、線下探店(生活)類都是大類,但目前還沒有精力擴到這些垂類。
直播機構招人不設“上限”,但孵化周期需要1-3個月,更穩健的時候是半年到一年。李琳并不贊同“網紅生命周期隻有5-7個月”的說法,平台已經有很多紅了3-4年的初代達人。
“不是網紅紅不下去,而是很多人做一段時間自己就不做了。”李琳說,在無憂傳媒的運營體系裡,不僅拆分了人設定位、劇本策劃、拍攝、剪輯、宣傳等多個環節,還設有心理咨詢師,幫藝人排解情緒壓力。
對于資本普遍擔憂的持續内容生産能力,無憂傳媒的應對策略是一方面是持續招募能力,保持人才庫的充足,一方面“每一個主播都用産品思路去運營”。
“人才模型是金字塔型的,但我們的收入模型是梭型的。”無憂傳媒總裁李琳告訴36氪,中腰部藝人收入潛力是很大的,尤其是粉絲在100-500萬的藝人轉化率。
從娛樂直播起家的無憂傳媒,從一開始就将直播、短視頻、電商劃為主陣地——這一戰略,到2020年仍然沒有變。
娛樂直播起初并不是雷彬藝最擅長的領域,但卻是變現最直接快速的領域。公司用半年時間做到一直播第一,月流水過千萬。
2017年短視頻的探索期,無憂傳媒在微博、美拍、小咖秀有過試水,還嘗試孵化了情感短視頻劇,但商業化變現并沒有那麼順暢。反思原因,雷彬藝認為當時短視頻商業化不被大家所意識到,廣告主更傾向于投綜藝、投電視劇的植入。直到2018年抖音短視頻起勢,多餘和毛毛姐大火,無憂傳媒抓住了這一波機會“全年10個月在抖音MCN機構排名第一”。
令雷彬藝有一些遺憾的是電商,實際上2017年無憂傳媒已經小團隊開始做直播電商,也算是早期淘寶直播的入駐人機構,但由于精力不夠——沒有抓住最好的初期時期。雷彬藝坦言,當時重點放在娛樂直播和短視頻上去做深耕,“電商直播有一點懈怠”。
到2018年無憂傳媒才開始重新發力電商業務,為品牌店鋪做代運營直播。2018年也是淘寶直播首次被寫入阿裡巴巴2019Q1财報的一年,月活用戶同比增長100%。直播交易規模也開始進入高速增長期,月增速達到350%。
從收入結構上也可以看到無憂傳媒在不同階段的發展節奏。截至目前,最早起步的娛樂直播打賞收入占比最高,第二和第三分别是廣告和電商。
但電商在2020年“翻倍及以上增長”的目标中被寄予期望,雷彬藝表示,直播和廣告會繼續增長,電商會做進一步的突破。電商作為直接to C的業務,增長空間更大。
一直播、抖音之後,快手也開始增強公域流量的價值,快手産品形态上默認首頁從關注頁變為推薦頁,是一個信号。另一個對機構友好的信号是,快手在2019年7月23日發布“光合計劃”,計劃向2000 機構開放。
MCN對類似信号是極其敏感的,在快手短視頻尚未完全明确機構的運作模式之前,無憂傳媒“已經儲備好了團隊和達人。”2019年無憂傳媒在快手上孵化了美妝達人“聶小倩她老闆”,基本上帶貨量在百萬以上。
“無憂傳媒是複合型的公司,而不是單一結構,抗風險能力會更強一些。但同時也涉及到專注的問題,當其它平台隻專注一個品類,可能競争力比你強,這也是需要警惕的。”雷彬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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