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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搬磚故事

圖文 更新时间:2024-08-28 11:12:54

乞丐搬磚故事? 我來自贛南贛縣的一個小村莊,那裡山清水秀,人自然也比城裡人淳樸村裡陶姓人家比較多,被外人稱為陶家村我小時候調皮搗蛋,平時喜歡野在田地裡,上樹掏鳥蛋,下河摸小魚總的來說,童年時光非常快樂,是現在城裡的孩子體驗不到的,接下來我們就來聊聊關于乞丐搬磚故事?以下内容大家不妨參考一二希望能幫到您!

乞丐搬磚故事(故事初入社會不久)1

乞丐搬磚故事

 我來自贛南贛縣的一個小村莊,那裡山清水秀,人自然也比城裡人淳樸。村裡陶姓人家比較多,被外人稱為陶家村。我小時候調皮搗蛋,平時喜歡野在田地裡,上樹掏鳥蛋,下河摸小魚。總的來說,童年時光非常快樂,是現在城裡的孩子體驗不到的。

我大了之後讀書一般,那時候,農村的孩子不讀好大學是沒有太多出路的,于是家長漸漸給我施加了很多壓力,我勉強考入了粵省某市的一個二本。

大學畢業後,我來到珠海郊區的一家電子廠做技術員,開始了我的第一份工作。工作挺簡單,但是人際關系很重要,我初入社會,不會拍馬屁,也不會私下孝敬領導,所以工頭總是把比較累的活分派給我,不過我并沒有什麼怨言。

上學的時候德育方面被教育的太多,因此我在工作的時候隻想着多為企業創造價值,忽略了如何保護自己的權益。

電子廠的工頭叫楊傲強,長得很結實,說話蠻橫,平時在車間裡橫着走,一直吹噓年輕時曾經被派出所拘留過,身邊總是圍着一群老工人溜須拍馬,其實這些人隻是為了在這個小小的車間裡混的更好,因為他們離開了電子廠并沒有什麼太多的謀生手段。

楊傲強此人人品極差,好色,貪婪。據小道消息說,經常有人借着打牌的機會輸給他錢,電子廠裡的好幾個剛畢業的廠妹也被他敲過紅圖章。

我在這個現在看來很操蛋的地方幹了一年多,馬上又要到春節了,年前的某一天,我正在幹活,忽然有人叫我的名字陶鏡軒,說要發年終獎了,讓我快去。

楊傲強把我叫到辦公室,遞了一疊錢給我,我簽完字,拿完獎金,心情無限好。等到下班,我約工友小趙一起去菜館吃一頓。

吃着吃着,小趙問我,今年一共發了一萬二,問我準備給家裡寄多少。我想給自己留二千,給家裡寄一萬。說完,我拿出錢數了一下,發現少了兩千。

起先我懷疑錢被人偷了,後來一想不大對勁,小偷不可能隻偷一部分。

電子廠的年終獎金都是現金,我太相信組織了,所以沒數錢,直接揣腰包,這下吃了虧。我心急,這頓飯也吃得很沒心思。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來到楊傲強的辦公室,和他說了一下情況,然後小心翼翼的問:是不是錢搞錯了。楊傲強靠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慢悠悠的從桌上香煙盒子裡抽出一隻香煙,眯着眼睛點上。皺着眉看了看我。不耐煩地說,過了一天,你才和我說這個事,這

個事情誰說的清楚呢,反正我這裡沒有多下來的錢。

我不甘心,又問了幾句,然後被楊傲強趕了出去。

我原以為事情就這麼算了,沒想到,過了一會,車間喇叭響了起來:請大家停下手頭上的工作,馬上到辦公室來一下,開一個緊急會議。然後又重複了一遍。

大家進辦公室坐了下來,楊傲強正襟危坐,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放開喉嚨大吼,吐沫星亂飛。意思是最近車間有一股不良風氣,新進來的員工不思進取,消極怠工。這樣做有損我們廠的利益,做出來的産品質量差了,會影響競争力,最終會導緻廠子倒閉,大家都會

失業。

大家紛紛測是誰,這時候楊傲強清了一下喉嚨,說這個人就是去年新進來的陶鏡軒。

我哪裡經曆過這種被人羞辱的事情,再說我也沒有他所說的消極怠工呀。我拼命想辯解,可是楊傲強根本不讓我插話,直接扣了我兩百元。

這一天我過得渾渾噩噩的,根本就沒心思上班,強忍着淚水,隻盼着早點下班,能回暫住地大哭一場。

年紀大的同事們看我的眼光有些意味深長,但都不敢搭理我,連平時和我關系最好的小趙,也刻意和我保持着距離,我心裡很不是滋味。

中午吃飯時候,有個四十多歲的老師傅走過我身邊時輕輕拍了我一下,輕聲說:小夥子,你太嫩了,以後自己當心點,夾着尾巴做人,這些都會過去的。

我雖然很感激這位老師傅,但這些安慰的話語并不能讓我心情好起來。

下班後,我回到了暫住地,越想越委屈,想哭一場,但是想想男人怎可以為了這點小事情輕易流淚。我去便利店買了一瓶啤酒,咕咚咚喝了半瓶,心裡實在憋屈,于是出門轉轉。

我平時不怎麼喝酒,門外風一吹,人就有些迷迷糊糊。就這麼走一會兒喝一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來到了距離暫住地幾公裡遠的後山。

這郊區的後山,我一直沒有來過。有兩個主要的原因,一是因為太陰森,平時聽工友吓唬人說,以前裡面死過好幾個人。二是因為确實沒有看見人來這裡。于是這裡漸漸的成為一個不詳的傳說。

我酒量不好,但是喝高了,酒能壯膽。我走了好久,迷迷糊糊的走到後山的森林深處,覺得累了,來到一顆樹下,坐了下來。過了一會,感覺思維特别混亂,于是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月挂樹梢,我覺得頭特别的疼。環顧四周,心想壞了,我怎麼昏了頭,來到了這個陰森地方話。

這是哪?其實我沒有完全喝醉,腦海中還是有那麼一絲記憶的,靜下心回想了一下,我暗叫不妙,我竟然來到了傳說中的不祥之地。

四周的草叢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時不時的有一些不知名的鳥兒叫那麼一聲,在這個陰森森的地方,顯得特别的詭異。

突然,原本寂靜的樹林裡,聲音大作,從草叢裡鑽出大大小小很多動物,拼命向遠方逃竄。天空中想起一陣撲啦啦的聲音,連鳥都逃跑了。

就過了那麼幾分鐘,一切歸于平靜,我拿着酒瓶傻站着,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腳下的土地開始震動,我沒站穩,摔了一跤。從很遠處,有一陣風向我刮過來,我向北面舉目望去,就着月光,能勉強看見一大團黑影向我這邊急速竄來。所過之處,樹木紛紛東倒西歪,樹幹斷裂,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我心中慌亂,把酒瓶子往屁股後面的皮帶裡一塞,手忙腳亂的往大樹上爬去,爬了好幾米高,找到一棵粗樹枝坐了下來。

黑影越來越近,竄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慢慢我看清楚了,這是一隻沒見過的動物,身體是大型哺乳動物,脖子很長,一張有密密麻麻鱗片的腦袋挂在脖子上。脖子上有傷口撕裂,不住的留血。

它來到樹下,好像嗅到了我的氣味,一擡頭,正好看見我,我正好也看見它,順便看見它嘴裡流出的哈喇子。

我抽出酒瓶子,甩下去,正中怪物的腦袋。這怪物憤怒了,用爪子拼命的拍樹,想把我震下來。樹葉紛紛的往下飄落,我死命抱住樹幹,就是不撒手。這怪物見這辦法沒用,像貓一樣原地起跳,用爪子拍我。

别看它受傷,跳起來還真高。好記次抓到我的褲腳管,把我褲子撕成一條條的。我心慌意亂,想趁怪物喘口氣的機會,繼續往高處爬。

這時候,怪物突然安靜下來,也不跳了,隻是背靠着樹,戒備的看着北面。

我心想這怎麼回事,北面有什麼東西?不會是好幾隻這種動物吧?如果是的話,我今天肯定就交待在這兒了。

我想起小時候看中央台《動物世界》裡,獅子們獵食食草動物的畫面,血淋淋,殘忍至極,食草動物最後被吃得隻剩一副骨架。

我的心裡冒出無盡的哀傷,巨大的絕望降臨在我的腦海中。

我看到了遠處北面,有一雙綠色的大眼睛,越來越清晰。我下面的那隻怪物弓着背,對着那雙大眼睛發出低沉的吼聲,似乎是在發出警告。可是那綠眼睛并不停下,反而伴随着悉悉索索的爬行聲音,越來越近。

月光更加的明亮,借着月光,我看清楚了,是一條巨大的森蚺,五彩斑斓的鱗片,甚是駭人。

我心想今天我肯定逃不掉了,我明天清晨,不是被怪物拆的隻剩一身骨頭,就是被森蚺囫囵吞下,最後連骨頭都不剩,變成一堆便便。

這巨大的森蚺,好像也不是真正的森蚺,頭上還長了一隻角,使得看上去有一些邪氣。

先前的怪物發出吼聲,撲了上去,用爪子狂拍森蚺。用盡力氣把森蚺壓在腳下,張開嘴想咬上去。

森蚺哪是那麼容易就範,用舌頭圈住怪物的腿,一下子就把怪物甩到了一旁。

兩隻“猛獸”互相捕食,仿佛要證明誰才是食物鍊的上層,完全忘了我的存在。

你來我往,鬥了很久。先前的那隻怪物可能受傷的緣故,動作變得遲緩許多。伸出去爪子去拍森蚺,沒拍到,縮回來有些慢了,被森蚺死死咬住。

怪物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用盡最後的猛力,用力一甩,“砰”的一聲,自己撞到樹上。震動實在太過強烈,我沒有抱住樹幹,跌落了下去。

我在半空中,心如死灰,多希望時間能夠在這一秒停頓下來,永不前進,讓我能得到永生。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的無情,不管我怎麼想,時間并不會停頓,事情還是會一樣樣的接踵而來。

這日子啊,過得好也是一天,不好也是一天,就看自己怎麼想。如果我當時在工廠吃了虧,能夠想開一點,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窘境。

如果……如果……

我終于從樹枝上完完全全的掉落,着地,說的确切一點,應該是砸在了花花綠綠森蚺的七寸上。

那隻森蚺吓了一跳,身體像一根跳動的橡皮筋一樣狂扭,我被彈了出去,在幾米之外的草地上自由落體,來了個狗吃屎,感覺摔成了一堆爛泥一樣。

森蚺剛才和怪物食物鍊之争占據上風,正趁勝追擊之際,被我壓到了要害,疼痛難忍,不由得惱羞成怒,轉過身來向我發出攻擊。

那家夥實在是巨大,我在它面前就像是一堆垃圾一樣。它遊得很快,立刻就出現在了我面前,張開牙,向我咬來。

我記得電視上看見過,像蛇類這種類型的動物,可以吃下比自己大幾倍的東西。一般都是先咬死,再張開嘴慢慢的吞下。

我爬起來想逃跑,被它一下子撞到在地。張開巨口,一股腥臭的氣息撲面而來。我感覺危險靠近,本能的伸開雙臂擋在前面。馬上就覺得左臂一股冰涼刺入手臂中,疼得像被撕裂了一般。

我左手被挂在了森蚺的牙齒上,疼痛難忍,也激發了我的生存欲望。右手地上随便抓了一根樹枝,拼命的往蛇嘴裡面捅。

我從未感覺自己為何這般暴虐,發瘋似的,用足了吃奶的力氣拼命往蛇嘴裡捅,不一會,一股腥臭的粘液噴了我一臉。

這東西的生命力是在太旺盛了,我用盡了身上的力氣,動作也開始緩慢下來。森蚺也流了很多液體出來,開始吃不消了,用力一拽,把蔫不拉幾的我甩到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無力的看着它慢慢的遊了上來,我知道我生還的機會幾乎是沒有了,淚流滿面,萬念俱灰。

模糊中,森蚺的背後出現一個很大的身影,悄無聲息發起了進攻,一下咬住森蚺的七寸。

兩團巨大的物體在地上滾成一團,劇烈的震動劃破夜空。它們撞壞了無數顆小樹,地上噴灑下斑斑點點的血液,最終在我十幾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最後一個黑影戰了起來,不是森蚺。

不過這對于我來說沒什麼太大的意義,我隻是人家争奪的口糧而已。

怪物受了很多的傷,它急需要補充體力,慢慢向我逼近,我心想死就死了,何必這麼折磨我,剛才我其實以為它們同歸于盡了,沒想到又爬起來一隻。

造物弄人,剛給了我生的希望,轉眼之間又将我打入地獄。

我已經力氣用盡,就算爬起來,也不可能逃得掉。于是我眼睜睜的看着它過來,朝我張開一張大嘴,露出猙獰的牙齒。

不過奇怪的是,它朝我吼叫了幾聲,并沒有咬上來。就這樣,我看它,它看我,大眼瞪小眼。

我心想它應該不會害我了吧,于是慢慢的倒退着向後面縮去,它并沒有追上來的意思。

我還是不放心,找了一棵樹靠住,手裡拿着一根樹枝,警惕地望着它。

時間很漫長,當刺眼的陽光照着我的面頰時,我醒了。

身邊的樹木七歪八倒,怪物不見了,我環顧四周,離我不遠的地方,有一堆蛇皮。

我在原地穩穩心神,然後過去把那張巨大的蛇皮拿起來仔細端詳,感覺像是蛻皮留下的。

我搖搖晃晃的把巨大的蛇皮翻過來,疊好,揣着皮,憑着感覺,一步一挪的想回家去。

我其實并不知道來時的路,一直到太陽快要落山,我才分辨出哪裡是西面,一直走到天黑,我才回到暫住地附近,開始有了人迹。

我支持不住,摔在了地上。一個人看到我,立馬打了電話,一會兒一輛救護車把我接到了市中心醫院。

一切安頓好,我已經躺在了病床上。就這樣呆了幾天,我感覺已經恢複了不少體力。手臂雖然沒骨折,但肌肉撕裂,縫了幾十針。

期間有警察來找我,問是不是碰到了劫匪什麼的,我實話實說,他們并不相信。建議醫生帶我去檢查一下精神是否出問題,結果檢查下來一切正常。

實在問不出什麼,他們也沒有辦法,一個自稱小肖的警官給我留了一個電話,讓我想通了馬上聯系他。我無奈,記下來他的電話,心想我們以後應該不會再見了吧。

這時候我想起工廠那邊沒有請假,于是打電話過去。楊傲強接起電話,大罵我曠工,還說我這種人工作态度頑劣,不務正業,已經通知人事,把我開除了。我随時可以去拿勞動手冊和剩下的工資,拿完趕緊滾蛋。 

真是無語,這根本就不是一場地位同等、互相尊重的對話。有的人有了話語權,就胡作非為。不管事實是如何,他說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我那點蒼白無力的解釋,在權力面前簡直是不堪一擊。

我在醫院又住了一天,住院費實在太貴。我的那點錢已經用的七七八八。于是我辦理出院手續,帶着蛇皮,逃回了暫住地。

我現在手臂還沒好,不想去人才市場重新找工作。我也不想去工廠拿工資和勞動手冊,因為我實在不想回到那個鬼地方。

就這麼無聊的呆了好幾天,我手臂縫針的地方長出了一個個的黑色圓點,不疼也不癢。但要命的是,圓點一天比一天多,慢慢的向我心髒部位蔓延開去。

我又去了醫院,檢查下來是多發性黑色素瘤。但是病因并不确定,讓我去粵城大醫院确診。

我去了粵城好幾家醫院,挂了專家門診,都檢查不出病因,眼看黑色素瘤一點點侵蝕我的身體,我覺得自己命苦,剛剛劫後餘生,現在命運的尖刺又要想把我戳穿。

我心情沉重,給老家打了電話,父母接起了電話,聽着這熟悉親切的聲音我哭了,眼淚止都止不住。

聽明白之後,母親哭了,父親陷入了沉默,讓我趕緊回家來吧。

我思鄉心切,當晚就買了鵬城直達贛市的火車,之後轉長途汽車,傍晚時分,風塵仆仆的到了家。

家中的氣氛比較沉重,父母見了我,并沒有太大的喜悅,反而愁容滿面。母親擁抱了我一會,下廚給我做飯去了。

父親出門了,一會兒,帶回來一個人。我一看,原來是老村長。老村長說,狗蛋,你把事情經過給我說說。我就把給警察錄口供的那一套說辭又說了一邊。

老村長讓我把衣服脫了,仔細的觀察那些黑色素瘤。屋裡氣氛更加的沉重,看得出父母都很緊張。

觀察了半晌,老村長讓我把衣服穿上。父母急忙問這是怎麼一回事?老村長說這是中了毒,而且很邪,醫院肯定治不好。

母親急的都快哭了,我爸忙問這怎麼辦,您見多識廣,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一定有辦法是不是。

老村長說,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但不一定管用,而且最好不要說出去。爸媽連忙答應。

老村長說,狗蛋你跟我走,狗蛋爸拿把鏟子跟着,咱們去東崖。

東西準備好之後,我們三人來到村旁邊山中,這山我從小就開始玩了,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三個人都是熟門熟路,走了半個多小時,來到了東崖邊。

東崖美麗的很,沒有陰森的樹木,隻有一片草地,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不知名的小花。銀色的月光灑下,能見度非常高。

老村長在東崖比劃了半天,測量出一個位置。對我爸說,狗蛋爸,辛苦你了,把這挖一個洞,我要把狗蛋埋在這裡。

我一聽急了,我人還沒死怎麼就要把我埋了,我爸也不樂意了,嘟囔着說老村長你别開那我開涮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老村長呵呵一笑,說你們放心吧,狗蛋不會死的,把頭露在外面,每天晚上濕氣重的時候埋在這兒,早上八九點鐘太陽再挖出來,咱再回家就是了。

我爸和我松了一口氣,問這是幹啥,能治病麼?老村長點點頭,說具體什麼原因,我也不想說,但目前看來,狗蛋隻有這個辦法可以試試了,我覺得能治愈的可能性比較大。

一聽有希望了,我爸二話不說,拿鏟子挖起土來。挖了很久,衣服濕光了,整個人汗涔涔的,累的虛脫在一旁。

老村長招呼我說,狗蛋,你跳進去吧,不管發生什麼,我沒叫你出來你就不能出來,懂嗎?

我往洞裡看了一下,洞壁上有一絲絲的白色樣物體,好像毛茸茸的,我從沒有見過。我心一橫,躺了進去。我爸在老村長示意下,拿鏟子把我埋了起來,就把頭露在了外面。

這樣就好了?我爸半信半疑的問老村長。

老村長點點頭說:“狗蛋一個人在這兒,我們先回去”。我爸忙問,要是半夜來了老虎啊狼啊,那怎麼辦?老村長嘿嘿笑着說,放心吧,它們不敢來這兒。

說完,老村長頭都不回的就走了。老村長這人平時在村裡威望很高,大家都聽他的,我們家也不例外。我爸沖我喊了一聲,狗蛋,白天我來接你。我頭不能動,沖着我爸眨了眨眼睛,意思是我知道了。

夜色很美,我小時候和小夥伴夏天暑假,也在東崖玩到很晚過,自從我上高中時候起,我就很少來這裡了,更别說那麼晚還在這裡。現在天氣冷,天上的繁星都躲了起來,想必它們也怕冷吧。

就這麼想着想着,睡意襲來,我睡了過去。

在夢中,我夢到了兒時的夥伴,大家一起捉迷藏,鬥雞,河裡抓小魚。大家打打鬧鬧,他們把我壓在地上,撓我的咯吱窩,我渾身癢,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于是,我被癢醒了,長籲了一口氣。但陣陣癢根本停不下來,好像一直有人在撓我。

我身上奇癢無比,但是為了治病,我忍了。很奇怪的是,随着濃霧,也就是濕度的越來越薄,身上的奇癢也越來越輕。

聽到山下公雞打鳴了,我終于不怎麼癢了,于是折騰了一夜的我,終于昏昏睡去。

眼前漸漸起了亮光,我很不情願的醒了。傳來一陣腳步聲,我一看,老村長和我爸遠遠走來。我爸看我沒事,樂的跟什麼似的,很快就用鏟子把我刨了出去、我的厚衣服,莫名其妙出現了很多小孔,但是身體并沒有受傷。我爸和我很吃驚,問這是什麼情況?老村長不願多說,于是我們一起下山,各自在家吃了早飯。

剛吃完,老村長拜訪而來。把我的衣服袖子往上一撸,仔細觀察。我看到我胳膊縫針的地方,被白毛覆蓋。把衣服脫掉,身上的黑色圓斑都破了,有白毛一根根的矗立在裡面。

老村長面露喜色,說這下應該差不多了,狗蛋再靜養幾日就可以康複了。爸媽聽了之後,歡喜不已,去後院殺了幾隻雞,硬要老村長帶走,老村長推辭不過,隻得接受。

老村長走後,我問爸媽,老村長什麼來頭?爸媽說他們也不清楚,就是隐隐約約知道老村長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不是他們這種土生土長的農民可以比的。

我也沒多想,一日無話。到了半夜,我身上又開始奇癢,我脫掉衣服觀察,那些白絲絲的東西,竟然在慢慢的蠕動,拼命往我身體裡面鑽。

我小心翼翼的拔出來一個,那白絲就不動了,我再把它放回去,它又活了,又開始鑽。

這些小東西雖然讓我很厭惡,但畢竟是在修補我身體,我也就忍了。過了幾日,身體就不癢了,胳膊上的傷口也奇迹般的康複了。

我又在家呆了幾天,想起珠海那邊還有些事情沒有辦好,于是向父母和老村長告别,坐長途,到贛市轉火車,一路奔波,回到珠海暫住地。

進門看了看,一切正常,抽屜裡鎖起來的那張蛇皮還在。我拿了些錢,去醫院拆線。拆線的小護士看到我康複,十分的驚訝。

我想重新開始找工作,但必須去原來電子廠裡把勞動手冊拿回來。說實在的我真的不想再回到那個鬼地方,但是也隻能硬着頭皮去一次。

我直接去了廠裡人事部,拿回了剩餘工資和重要的勞動手冊,路過車間大門口的時候,碰到了楊傲強和幾個手下的小混混在溜達,他免不了又是對我冷嘲熱諷一番,說的話實在難聽的很,手下幾個小混混急于拍馬屁,跟風似的一陣哄笑。

我面紅耳赤,一聲不吭的走過他們身邊,往廠門口走去,此刻我感覺我變成一隻過街老鼠,屈辱感湧上心頭。

回到暫住地,我憤恨不已,我想我平時任勞任怨,卻被惡人平白無故坑了一場,害我昏了頭,差點在後山丢了性命,他娘的現在又侮辱我。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如果不報複一下楊傲強,這口氣一定會在心裡憋一輩子。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一定要報複,要發洩,以解我心頭之恨。

可是要怎麼出這口氣呢?我想了好幾個辦法。

第一,出錢找幾個社會人,候在楊傲強家門口,揍他一頓,可是這錢估計要一兩千吧,我現在失業狀态,勉強付付房租,又不好意思問家裡人要錢。行不通。

第二,遛進工廠去貼個大字報,把楊傲強做的醜事都抖出來,比如亂搞男女關系啊,收人錢财啊,坑人錢财啊等等。可是又一想,我沒有證據,萬一那混蛋告我诽謗,我就被動了。這個也行不通。

我就這麼在床上胡思亂想,半天沒有頭緒。到了晚上,我沒心思燒飯了,穿上衣服随便出去吃點啥。

我去了經常吃的米線攤位,老闆娘是廣西人,認識我,我坐下要了三塊錢一碗的清湯米線,吧唧吧唧吃得歡。不一會就吃完了,伸了伸懶腰,打了個飽嗝,正好看到楊傲強從街那邊走來,我差點沒把米線噴出來。

我定睛一看,他正好一個人,我放低身位,用眼角餘光偷偷瞄他。以往這混蛋走路都挺胸擡頭,兇相外露。今天卻感覺有點畏畏縮縮,走路走的很快,眼角不斷的亂瞄。

我心想我今天必須要出這口惡心,我摸出三塊錢給了老闆娘,偷偷在路邊撿了一塊有棱角的石頭,掂了掂,有點份量。我豁出去了,今天老子就想砸他。

但是我正面肯定弄不過他,他自稱混黑社會,平時也有一些蠻力,不如下黑手。于是我偷偷的跟在他後面,尋找機會。

跟了楊傲強有五分鐘,他在一家私人小旅館前面停了下來,開始四周觀察。我急忙躲在一個樹叢後面,蹲下來,透過空隙觀察他。

他覺得四周沒有熟人,走進了小旅館。正巧有一對初中生打扮的小對象走了出來,我明白了,這種旅館就是給學生開房間的那種不正經小旅館,說白了就是不用身份證登記就能入住。

他來這裡幹啥?我正想着,又有一個熟人路過我眼前。原來是和我一同進廠的小廠妹,我記得她的名字叫周怡楠。

周怡楠也慌慌張張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看看沒有熟人,就鑽進小旅館了。這周怡楠原來在流水線沒日沒夜的幹活,比較辛苦,實在熬不住了,請求楊傲強給她減輕工作量。楊傲強在車間裡裝腔作勢的沒有答應,後來找機會約小姑娘下班談工作。就這麼一來二去,周怡楠上了楊傲強的床。

後來周怡楠調離了原來的流水線崗位,分得一份輕松的虛職,類似工頭助理這種。很多背地裡都叫她楊夫人。

原來他們經常來這裡幽會。

我頭腦冷靜下來,仔細一想,其實報複楊傲強不用把自己的前程搭進去,為了這混蛋,真心不值得。

我翻出電話簿,來到路邊小店裡,播了小趙家裡的電話,小趙一聽是我,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大家認識時間也不短了,我在廠裡受欺負,小趙也沒有幫我什麼,反而不敢和我熟化。

我其實一點都不計較這些,我在他所處的位置,也不見得能仗義執言。我問他有沒有楊傲強家裡的電話号碼,小趙說有,問我要這幹嘛?我說你别管那麼多了,給我就是。

小趙想了一下,說會把電話号碼給我,但是讓我千萬不要說出去是他給的,否則以後再車間裡不好做人,很可能和我一樣卷鋪蓋走人。我說我是那種人麼?隻管給我就是了。

抄好楊傲強家裡的電話,我想小趙道謝,然後挂掉,打給楊傲強家裡,撥電話的時候我心裡有點七上八下,生怕他老婆不在家,否則我今天機會就錯過了。

幸好響了幾下後,一個渾厚的女人接起了電話,問“誰呀?”我說我是楊傲強車間裡的職工,最近有個小姑娘老是勾引老楊,我一直擔心他犯錯誤。今天在外面正好看到老楊和小姑娘一起走進了旅館,十分擔心,所以特地打電話給師母。我一個外人不大方便插手别人的家務事,師母你還是自己來看看吧。

那女人愣了幾秒,之後就氣哼哼的一直在電話那邊哇哇直罵街。我忙說,師母,你先别生氣了,辦正事要緊。地址我現在給你。

我把小旅館地址給了楊傲強老婆後,來到旅館斜對面的小飯館。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剛吃過晚飯肚子也不餓,就點了一碗湯在那裡慢慢喝。

不一會,一輛出租車停在小旅館門口,一個女人氣勢洶洶的闖了進去,抓着前台詢問。又過了十分鐘左右,旅館裡開始雞飛狗跳,摔桌子砸杯子的聲音乒乓響。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哭喊着跑了出來,臉上被扇的腫了起來,衣服都被扯破了,一路哭一路跑。接着,隻穿着内褲的楊傲強被她老婆追打出來。

楊傲強臉上也挂了彩,眼鏡被砸破歪在一旁,身上都是撓的血印子。鞋子也沒穿,跑了幾步,腳下被玻璃紮了一下,疼痛難忍,被她老婆追了上來,一腳踹翻在地。

這母老虎騎在楊傲強身上,左右開弓,把楊傲強那張本身就豬頭似的臉,抽成了紫色。楊傲強實在受不住了,在地上幹嚎:唐曉蕾,你差不多夠了啊。不要觸碰我的底線。

母老虎一聽,哭的比楊傲強還響。一邊數落他,一邊繼續打。就這麼持續了十幾分鐘,楊傲強硬是一聲不吭,我心想這也算是一條漢子。過了一會兒,母老虎終于打累了,也哭累着沒有動靜,母老虎拍拍他臉,不動。又使勁捏,還是不動。這下母老虎有點慌了,來到路邊店裡,借了電話打出去,不一會來了一輛救護車,下來幾個白大褂,把楊傲強擡上車,走了。母老虎也跟着一起去了醫院。

我目送着救護車越來越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中,心情無限好,以前幾天的陰霾一掃而空。

我前事皆已放下,準備重新開始,回家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上午,我打扮整齊,去人才市場碰碰運氣。

我再也不想再工廠裡工作了,我想還是找個公司裡的文員,業務員之類的,坐坐辦公室,比在車間裡強多了。

别人也是這麼想的,一個稍好一點的公司崗位有很多人競争,場面十分激烈,我轉了幾個小時,實在沒有合适的職位。不是人家看不上我,就是我看不上人家。

我不氣餒,畢竟隻是第一天。中午,人才市場關閉。我打算明天再來試試運氣。

走出場館,我摸摸兜裡的錢,不多。有個大爺在路邊賣地瓜,一塊錢一個,我買了一個蹲在路邊慢慢吃。

一個城管模樣的人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抓着老大爺要罰款。大爺不讓,城管要搶大爺的三輪車,大爺自然不肯,兩個人就在那拉拉扯扯。

他回我一聲,這條馬路就他一個人擺攤,我不罰他罰誰?我也有指标的好嗎?你以為我願意呀?

我輕蔑的哼了一句說,你做啥不好,非要做城管,真出息……

城管聽了之後不高興了,有些氣急敗壞,朝我沖了過來。

城管沖到我面前停了下來,小樣長得到不算難看,就是有些猥瑣,一看就是奸猾之徒。

他指着我的鼻子對我吼,問我是不是想關進去幾天,敢阻止國家公務人員執行公務。

我說我又沒動手,發點評論也不行嗎?難道你們執行公務不許人民監督的?

就這樣,我和城管你一句我一句,你來我往的互相挖苦。

城管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這時路邊的行人圍了越來越多。一般來說出了這種事,老百姓一般都是向着弱勢群體的。于是,行人們紛紛指責城管

欺負人。城管不樂意了,但現在人多,他也不想把事情弄大。他指着我鼻子想罵又罵不出,憋了半天,把那猥瑣的臉活生生憋成了豬肝色。終于扔下

一句:“别讓我再看見你。”話音剛落,灰溜溜的走了。

衆人見城管走了,紛紛問我有沒受傷,如果需要目擊證人,他們願意來做。我苦笑,連忙擺手,說我們隻是口舌之争,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于是衆人紛紛散去,老大爺道謝後也走了。有一個老大娘拉着我的手,不放心我,硬塞給我電話号碼,讓我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以打電話給她…

…。

這一天我的工作沒有什麼進展,難免心裡有些失落。到了晚上,覺得心裡憋得慌,于是出門走走。我擡頭看着月亮,心想自己來珠海時間也不算

很短了,因為性格的關系,工作并不是很順利,積蓄也剩的不多了。現在工作丢了,找一份滿意的工作也不是那麼容易。

我越想越覺得無趣,不過不管日子過得是否順心,明天仍将繼續,衣食住行會繼續消耗積蓄,房租也要繼續交,房東才不會管我賺不賺得到錢,

交不出房租我就得滾蛋。再這麼繼續下去,也許我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

“呦,帥哥,我們這裡新進了幾個小妹,很嫩哦,要不要來看看那?”我一看,幾個有點年紀的大媽站在足浴店門口攬客。

我這人不大喜好這種事情,一是怕髒,二是浪費錢。于是對她們擺擺手。

走過這條粉紅色的街,就是一條小河,我隻是想去河邊散散心而已。沒想到我又走了十幾米遠,又被一群媽媽桑拉住。我就像是一塊肥肉,她們豈能讓我輕易逃走,于是拉扯我不放,非讓我看手機裡的嫩妹照片。

我連忙解釋,我不是來這裡消遣的,我口袋裡隻有二十塊錢。一個大媽連忙說,我這裡有二十塊一次的小妹,就是年紀稍微大了一點,不過長得還是不錯的,小兄弟來看看吧,不滿意再給你換一個。

我一時無語,不知道怎麼掙脫他們。

旁邊悠悠傳來一句:“我還以為你是啥正人君子呢,原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啊。”

我扭頭看去,是白天那個城管。我氣憤道,我隻是經過這裡,誰和你同道中人了,我口袋裡隻帶了二十塊錢,你看我像是來玩的嗎?

城管嘻嘻一笑,拿出薄薄兩張一百塊,塞到我手裡說,這是我借給你的,你帶了二十塊來這裡,能玩到什麼好貨色。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明天記得到這裡還我錢就是了。

我氣得把錢扔到地上,撒腿沖開一群人就跑,後面傳來城管的招呼聲:“你看你這人,還裝!想通了來找我啊!”我頭也不回,一口氣跑到了小河邊上。

晚上的河邊靜悄悄的,河邊偶爾看到一對對的情侶在那裡親親我我,摟摟抱抱,于是我的心情更加郁悶。

從紅燈區傳來一陣打鬧聲,過了一會,一個人從紅燈區飛奔而來,一路人仰馬翻,還撞到了幾個垃圾桶,後面跟了幾個彪形大漢。

那人越跑越近,我一看原來是城管。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不管他發生什麼事,都不關我的事,于是我站在河邊看熱鬧。

城管跑近了,突然對我喊,你這個掃把星,看見你我就倒黴。早知道在家睡覺了,還出來玩個毛。

他這一嗓子不要緊,後面追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向我這裡跑來,一邊跑一邊嚷嚷,反正都是一夥的,抓誰打一頓都一樣。

我暗叫倒黴,跟在城管後面一起跑。就這麼沿着河邊狂奔,路邊小情侶紛紛回避。我邊跑邊罵,我招你惹你了,你他娘的幹嘛把我拖進來。城管氣急敗壞的說,你不心虛你跑個毛,你不是見義勇為嗎,怎麼不幫我一起對付那些混球。

我氣的差點沒摔倒,說我憑什麼幫你,我認識你嗎?說完我用力在城管屁股後面狠踹幾腳,引來一陣鬼哭狼嚎,後面追的人也看不明白了。

由于我倆跑的太拼命了,過了一會兒,後面追的人漸漸的不見了。我也跑不動了,覺得要散架了,在路邊蹲了下來,心髒咚咚跳的厲害,一時間話都說不出。城管看上去倒比我好一些,沒我那麼喘。他蹲下來拍拍我,問我要不要緊,我搖搖頭。

城管指了指遠處的一家飯館,對我說去那裡坐坐吧。我當時也想喝口水,于是點了點頭。城管拉起我,兩個人走進飯館,城管點了幾盤小菜,兩瓶青島啤酒,把酒給我倒上。

我緩了緩,問他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做那事還被人追打,你不是帶錢了嗎?

城管一臉無辜,說有個媽媽桑騙他。當時那個媽媽桑把小姐照片給他看了一下,是個很年輕的小妹,長得水靈秀氣,很像他初中時候暗戀的校花。當時他滿心歡喜,沒想到進了房間,是個很難看的醜女人。當時他就不樂意了,想退貨,沒想到一把被那個醜人抱住,差點還親了上來。于是拼命掙脫,逃出來,結果看場子的幾個大漢就追了上來。

說罷,他猛喝了幾口啤酒,那眼神有失落,有後怕,有慶幸。我也懶得理他,繼續喝酒吃菜。

城管放下了杯子,長歎了一聲,眼睛紅潤,神情有些傷悲。

我不好意思了,安慰他說,不就這點屁事麼,那麼傷心幹嘛,被人抓住,大不了把賬結了。你平時油水那麼多,這點錢算個球。不過話說回來,下次最好還是少去那種地方。萬一被警察抓住,這輩子就毀了。就算沒被關進去,萬一得了花柳病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城管不住的歎息,說可惜可惜,在那裡惹了事,再也不能去那玩了。你知道嗎,那裡經常有新來的小妹,那種好地方那裡去找?以後沒得玩了。

我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後,便不理會他,自顧自吃菜喝酒。

城管喝的有點多了,話多了起來。他說他本質是個大好青年,可惜讀書不濟,沒考上大學,上了職校。畢業後找不到好工作,找了幾家小公司,天天加班,于是辭職。賦閑在家很久,村裡的人怕他遊手好閑後學壞,于是村長在市裡城管所給他謀了一個職位,隻是沒有編制。

我趁機譏諷他說,久仰久仰,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臨時工,經常上新聞,今日終于見到了活的。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城管也自嘲的哈哈大笑起來,說這臨時工其實不好幹,很多時候都是沖在前面,經常被罵的也都是他這種人,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油水還是有一些的。

我想想這倒也是,每行都有自己的遊戲規則嘛。

城管說他其實不大想做這份工作,因為沒有關系背景,所以做到老,也就是個臨時工,永遠也混不到編制,早就想辭職了,就是需要重新找工作,鬧心的很。

我說是啊,如果看不到希望,還是早些另謀出路,就算在菜場賣豬肉,也比繼續當臨時工強。

城管喝了一口酒,一拍桌子,指指心窩說,這話說到他心裡去了,做城管期間吃了不少油水,幹脆辭了工作,在菜場租個攤位賣豬肉算了。

我說你拉倒吧,今天喝了點酒,發洩一下就完了,明天該幹嘛幹嘛。就算你這破工作沒編制,但還是比我這種人混得好,你看我,天天往人才市場跑,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城管岔開話題,介紹自己。原來他叫江燕琳。我一聽哈哈大笑,說這不是女人的名字嗎?你有男朋友了沒有?

江燕琳白了我一眼,直說我沒文化,男的還有叫鳳梧,叫元芳的呢。我咋就不能叫燕琳了?

我也正式說了我的名字,他一聽,豎起大拇指,說這名字起的好,你父母肯定是玄幻小說看多了吧。我說這是我們老村長起的名字,他是個高人。

江燕琳問怎麼個高人?我就把我的經曆說了一遍,江燕琳聽得有滋有味。聽罷他表示等會要送我回家,因為我喝多了。

我再三推辭,江燕琳一定要送我。吃完飯,他從我口袋裡摸出二十塊錢,數了數還不夠飯錢,他隻好自己又添了幾張,把賬結了。

兩人互相攙扶着走出小飯館,就着月光,聊了一路,也彼此臭味相投,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許多。我們避開紅燈街,走了别的路,回到了我住的地方。城管告辭離去。

那天晚上我稍微喝得有些多,不過意識還是比較清醒的。早上起來,頭暈眼花,今天不去人才市場了,我起床匆匆啃了幾塊面包,繼續呼呼大睡。

中午時分,門外一陣咚咚敲門,我揉揉眼睛,穿好衣服開門,江燕琳一把攬住我說,哥們,我辭職不做了,正好去旁邊菜場看了一下,有個攤位要出租,我打算賣肉,後天你幫我搬搬東西。

我大吃一驚,不由得對這城管刮目相看。我随口就那麼一說,沒想到人家聽進去了,還說到做到,這人也算一條漢子。

他的攤位在菜場中心位置,市口不錯,那天我花了一上午時間,幫忙把店鋪打掃幹淨,把冰櫃等必要物品都搬了進來,然後打算回家休息。

臨走時城管問我,一樣是賣肉,他是不是比紅燈街的小姐高尚多了?我說天下烏鴉一般黑,都不是好鳥。城管氣急敗壞問我此話怎講?我說你頂多算是從良,好好幹吧。他從鋪子裡拿出菜刀作砍我狀,然後忽然有了生意,便放我離去。

經過這幾次接觸下來,我發覺城管人還錯,雖然有時候愛和我蹬鼻子上臉,其實本質很正派……。好吧,去紅燈區暫且不算入人品範疇之列。

我繼續去人才市場碰運氣,漸漸的有了一些眉目。有幾家公司急招人,讓我去面試。幾輪下來,有兩家公司要我,我自然去了工資比較高的那家,跑業務,底薪兩千,其餘全靠提成。

下個月初我就要去新公司報道了,唯一一點不好的地方就是新公司離我住的地方比較遠,我打算重新找房子。城管知道了,死皮賴臉的要搬來和我同住。我很奇怪,說你不是有家的嗎?為何要和我一起租房?他說他那房子也是借的,我無語。轉念一想有人可以和我一起分擔房租,也答應下來。誰知他說錢都壓到供貨商那裡去了,房租暫時隻出百分之三十,弄得我很無奈。

我上網找了一下,因為地段比較好的關系,新公司附近的房租都比較高。不過,在連續上了好幾個網站之後,終于找到了一個私人發布的房源,

租金較低。

于是我給房東打了電話,約好看房時間。這天中午,我來到菜場,讓城管提前打了樣,跟我一起看房去。

路途稍遠,我們轉了一輛公交車,到了地方。是一排私房,還沒動遷,稍顯破敗。門牌号碼有的都沒有了,我估摸着找到一間小平房,敲了門。

木頭小門吱呀一聲開了,探出一個長得病恹恹的人頭來。問我們,是不是看房子來的,我忙說是。那人起身把我們迎近房屋中。

我打量了一下房東,感覺有些不像正常人,面色蠟黃,像生過一場大病似的,兩隻眼睛看上去有些兇惡,滿眼的血絲,紅的不正常。我打趣說,

房東你怎麼像沒睡醒一樣,眼睛那麼紅?

房東有些不自在的回我說,他天生就這樣,營養不良,眼睛是通宵上網的結果。我擔心鬧出不愉快,房子的事會泡湯,于是便不再多說話。

進屋看房子的空隙中,城管找了個機會悄悄對我說,這房東絕對有問題,你看他把我們迎進門的去,還順便往外面探頭東張西望一番。

我說我也覺得不對勁,城管點點頭,又在旁邊嘟嘟囔囔:鬼鬼祟祟,怎麼感覺像賣淫的一樣。

房子看了一圈下來,除了潮濕以外,就沒什麼問題了。我和城管商量了一下,就租這裡了,畢竟比周邊都要便宜很多,我們錢不多,和房東商量

商量,房租能再便宜兩百,付一押一,行不行?不行我們就看别家去了。

我們隻是借此壓價,沒想到那病鬼一樣的房東馬上答應下來,好像巴不得把房子租出去一樣。

一切順利的不像話。可是,人人都知道,一分價錢一分貨,貴有貴的原因。便宜也自然會有不足之處。

不過,什麼事情都有他的正反兩面。如果不是經過這件事情,可能過個幾年,我就會死去,而且死的不明不白,估計警方對外宣稱肯定是暴亡。

扯的可能有些跑題了,讓咱們再回到目前的現實中。

房子搞定之後,我和城管花了一上午,把東西都搬進來,整理好。城管忽然唧唧歪歪抱怨說,這屋裡有股子黴味,隐約夾雜着一絲絲的臭味,通

風好久了也散不出去,陶陶你聞到了沒?

我說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但是不明顯。空氣中似乎有一股陳年的黴味,臭味倒是沒有聞到。

一晚無話,一切正常,隻是我一住進來就做噩夢,醒來什麼都不記得,一連三天都這樣!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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