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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觀點對人的影響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5-16 03:37:25

孟子觀點對人的影響(孟子的善辯邏輯因素給我們的例析啟示)1

孟子以善辨聞名于世。一部《孟子》幾乎全是辯論的文章。其中最具“辯”論特色、也最能表現孟子的雄辨才能,可以稱為代表作,内容是寫他在宣王八年自梁遊于齊時跟齊宣王辯論的《齊桓晉文之事》。

文章證論橫生、事實生動,充分地反映了孟子說服齊宣王棄霸圖王的善辯過程,因而深為廣大讀者所贊賞,成了脍炙人口、廣為傳誦的千古名篇。

那麼,孟子善辨靠的是什麼呢?簡單的說就是辯論時把握的心理和邏輯分析,也就是善于揣摩權變的心理效應和善于連類引發的思維邏輯。下面就這個問題按原文四部分順序加以例析。

孟子觀點對人的影響(孟子的善辯邏輯因素給我們的例析啟示)2

第一,推出對方“保民而王”的可能

在諸侯群雄并起的戰國時期,作為當時東方大國一一齊國第四代國君的宣王,憑借“南有泰山,東有琅哪,西有清河,北有渤海”而被稱為“四塞之國”的優越地理環境和一時社稷下學士多至“數百千人”的有利人才條件,一心繼承父親威王改革政治、大敗魏軍、威震鄰國基業,通過攻伐征戰奪得霸主地位。宣王的圖霸心理在初見孟子就急于詢問“齊桓、晉文之事”中流露出來。孟子當即清醒地意識到對方話中有話的心理反應,于是妙用托辭“未之聞”把霸道避開。實際上,齊桓公、晉文公取得霸主之事,孟子是知道的。那麼,孟子為什麼明知而不談,卻采取迴避做法呢?這固然出于“仲尼之徒,五尺童子,羞稱五霸”的輕蔑态度,但更主要的是為了争取主動權,而不緻陷入同對方無味糾纏中去。

正是基于這種考慮,他才改用“無以,則王乎”那樣委婉的試探口吻,在對方來不及思辨時突然引出王道,讓對方按自己提出的問題來思索,跟着自己指定的思路走,把闡事明理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中。這是利用“霸道”和“王道”兩個概念的對立關系來破其所有、立其所無的一種轉換論題的邏輯方式。它在論辯的開始,就顯示了孟子随機應變的才智和先發制人的氣勢。

論題轉換以後,作為崇尚武力的宣王,當聽到天下統一,有“以力服人”,與“以德服人”兩種方法時,必然産生如何以德服人,自己可否以德求王之類的疑問。孟子似乎猜到對方意向開始轉化、對新的“證論”話題開始發生興趣、對實現新目标的條件卻感到茫然的心理活動。于是根據“以德行仁者王”的标準,因人而意地做出“保民而王”的論斷,并援引其日常生活中偶然發生的羊易牛一件小事,借以發掘它跟不忍之心相聯系的固有因素,進而确認對方完全具備稱王條件,幫助樹立信心。

孟子觀點對人的影響(孟子的善辯邏輯因素給我們的例析啟示)3

應當看到,孟子确認對方完全具備稱王條件的手法,主要是應用了邏輯上的假言推理。推理的大前提“保民而王”可理解為以連動結構表示充足條件的假言判斷,因為按楊伯峻《古漢語虛詞》中“而同“則”字的用法,其前後分為前件和後件,具有理由和推斷的關系。推理的小前提以宣王可以保民的實際行動為例,肯定大前提的前件,最後推出的結論必然是肯定大前提的後件一一宣王可以王天下。應用這種推理,把對方自然引入自己巧設的機關中,無疑會增進“是心足以王矣”的信心。特别是,為使對方相信推論的正确,就其“以羊易一事生發出去,故意穿插百姓以王為愛”的不同看法,順勢指出“王若隐其無罪,則牛羊何擇焉”的明顯錯誤,促使對方思路走入窮途,不得不承認“宜乎百姓之謂我愛也”,以求“窮則變,變則通”,最後轉為勸以“無傷”的安慰,并用“仁術”的鑰匙開其心竅,好象隻有他才是宣王的“知己”,從而大大縮短彼此間在見解和感情上的距離,為論辯進一步向縱深發展奠定思想基礎。

第二、比出對方不肯推恩的差距

當孟子肯定宣王對禽獸的不忍之心是一種“仁術”可以“保民而王”的時候,宣王對孟子的“知己”表示好感,心裡悶塞頓時消除,不能不繼之以喜悅、贊佩之情。但這時他還不知“仁術”跟“王”天下有什麼聯系。原來宣王愛物是出于自然的同情,而非出于有意的用恩。也就是說,他沒有把生活現象提到政治态度的高度來認識。孟子透過對方追問的内容,發覺他心理上的差距在一“推”字:能施恩于物而不推恩于民。按人之常情,大抵易于仁民而難于愛物,可宣王恰好相反,這說明對宣王在“推”字上加以啟迪既是必要又有可能。

孟子觀點對人的影響(孟子的善辯邏輯因素給我們的例析啟示)4

孟子從解決認識問題入手,采取遷迴推進的類比法,讓對方在承認比體屬性的基礎上,勢必承認本體屬性,以加深對不肯推恩的差距的認識。

類比一

意在闡明宣王對推恩“做不做”的問題。針對宣王不肯把愛物之心“推”到仁民上的思想狀态,形象地以對待“百釣”和“一羽”、“秋毫”和“輿薪”兩種難易程度迥然不同的事物來跟對待“禽獸”和“百姓”另外兩種難易程度基本相似的事物作類比,促使對方承認比體事物難易程度反常不合理之後,自然得出本體事物難易問題應有的結論。

類比二

意在闡明宣王對推恩“能不能”的問題。針對宣王讪讪地以怎樣區别“不為”和“不能”的疑問來掩飾他被迫承認“不做的窘态,先以“挾泰山以超北海”和“為長者折枝”兩個通俗易懂的生活常識為例,給“不為”和“不能”劃出一條十分明顯的界限,而後由此及彼,通過類比推出宣王對推恩不是“不能”的結論。這就剝下宣王沽名釣譽、假仁假義的外衣,還他本來的面目。

兩個類比,各有側重,前者側重于端正對方的認識,後者側重于激起對方的行動。通過不同層次的類比,使論題步步深入,然後扣到“推”字上,強調“推”字對“王”天下的作用。這樣遷迴推進,避免直接指責,既含有鼓勵期待的意味,使對方容易接受,又蘊蓄咄咄逼人的氣勢,防止對方找出遁辭。

孟子觀點對人的影響(孟子的善辯邏輯因素給我們的例析啟示)5

第三、證出對方追求“大欲”的後果

宣王不肯推恩于民的要害在哪裡?這是宣王不願說出、而孟子又必揭露的關鍵問題。揭露了它,就意味着挖出對方不肯推恩的思想根源,使他不再萌發非分之想;不揭露它,就等于掩蓋事實真相,對對方慈于禽獸而忍于百姓的曲衷毫無觸動。所以,孟子單刀直入,從興兵構怨的武力問題問起,問得突兀尖刻、冷峭,使對方無地回旋,不得不矢口否認,然後閃爍其辭地應付以“大欲”,而“大欲”的具體内容又不肯吐露,唯恐遭到譴責。孟子一眼看穿宜王的戒備心理,明知他的“大欲”不在生活方面而在政治方面,卻故意使用選推法,先從“大欲”概念外延的衣、食、聲色等生活方面,應用邏輯上“窮盡”提出了幾種可能,然後根據邏輯上“非此即彼”的原理,通過對方之口否定那幾種可能,最後推出對方“大欲”是屬于政治方面的圖霸野心。這就把對方置于不容置辯的地位,隻好乖乖就範。

宣王“大欲”的具體内容揭破以後,孟子旋即以“緣木求魚”為喻,形象指出那種“大欲”不可能實現、并且後必有災的嚴重後果由于鋒芒所向,直指對方思想要害對方顯得非常狼狽,一再發出驚問。這時,孟子抓住對方心理不安的“火候”又用“鄒敵楚”的例證法給潑了一瓢冷水,使對方發熱的頭腦得以清醒,從小不敵大、寡不敵衆、弱不敵強的一般規律中看到齊欲征服其它各國正如“鄒敵楚”一樣的利害關系,其後果令人震驚,自不免出一身冷汗。

既然“大欲”的這條邪路不通,那麼孟子馬上把宣王的目光引向另一條正路一一發政施仁。在這裡,孟子不急于談它的具體措施,倒先給它勾勒了一幅令人神往的政治圖景:士農商旅鹹欲歸附的政治局面這是為了增強政治吸引力,使宣王自覺去追求“合天下之欲為欲,方是大欲”的王道理想。

孟子觀點對人的影響(孟子的善辯邏輯因素給我們的例析啟示)6

第四、理出對方治産教民的效益

宣王在其所求霸道“山窮水盡之時,終于從孟子所拟王道藍圖裡看到“柳暗花明”的希望,于是向盂子表示誠懇求教。在對方内因發生根本轉化的情況下,孟子才詳細闡明了發政施仁的具體措施。發政施仁的具體措施,歸結為治産”和“教民”兩點。這兩點是按充足理由律展開論述的。治産的理由在于使民有“養”。因為民有足以維持生活的“恒産”,才有借以講求禮義的“恒心”。這樣看待存在和意識的關系,反映了盂子樸素的唯物論思想。當然,在為闡明這個道理而對“民”和“士”兩種不同心理素質進行比較時,也曾流露出某些輕視勞動人民的階級偏見,但着眼于改善人民經濟地位的觀點還是應當肯定的。

盂子認為,要改善人民經濟地位,必須規定治産能夠使民達到“仰事”、“俯畜程度的準。隻有使民有“養”才能使民有“教女”,否則,人民在饑寒交迫中掙紮,“奚暇治禮義孟子治産的理由是充足的,它深刻揭示子一治産”和“教民”的因果聯系,在邏輯上形成了由“養”到“教”的推斷關系,由此令人信服地表明養足教易、先富後教的哲理意義。

孟子觀點對人的影響(孟子的善辯邏輯因素給我們的例析啟示)7

根據充足理由律論述的“治産”和“教民”理由。孟子又設身處地地為宣王理出每個農民有“五畝之宅”、“百畝之田”,就可養“八口之家”,達到豐衣足食、文明有禮境地的社會效益。至此,充足理由律對闡明王道思想的作用已經充分發揮出來,宣王從中受到強烈的感染自不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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