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以連橫說秦(2)
曾經,蘇秦混的風生水起,“天下之大,萬民之衆,王侯之威,謀臣之權,皆欲決于蘇秦之策。不費鬥糧,未煩一兵,未戰一士,未斷一弦,未折一矢,諸侯相親,賢于兄弟。”
但是,他不屬于貴族階層。
有些圈子,是你無論如何,使出吃奶的勁都擠不進去的。
矛盾激化的結果,就是蘇秦被齊國大夫派人刺殺,傷重不治身亡。
然後,牆倒衆人推,蘇秦作為雙料間諜的弱齊之舉被曝光。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蘇秦的人生,演繹的是一個升鬥小民的心酸勵志故事。一直到人生的最高光時刻,他的内心深處都是凄楚的。
父母妻子、兄嫂鄰裡的前倨後恭已經讓他的内心深處和他們産生隔閡;東方六國聘他為“合約長”,算作“聯合國秘書長”,但是心情不好随時可以叫他靠邊站。甚至他冒險赴齊,要回燕國的十座城池後,回來燕易王仍不再給他官職,虧得他巧舌如簧,才得以恢複。
所以說,蘇秦挎六國相印,卻沒有自己真正的歸宿,那種内心深處缺乏歸屬感的孤苦無依始終萦繞着他。
天涯何處是吾鄉。
白雲千載空悠悠
劉向說:“蘇秦為縱,張儀為橫,橫則秦帝,,縱則楚王,所在國重,所去國輕。”
這種松散的合作關系,像建築在沙灘上的城堡,是經不起風浪沖刷的。
寫過《六國論》有四個人,宋代三蘇:蘇洵 、蘇轼 、蘇轍,元代的李桢。基本都是痛惜六國人才濟濟,各自都有優勢一面,卻一個一個被秦國蠶食。
蘇秦去各國誇誇其談,屬于純正的企業外腦。在他踏進各國國土那一刻起,就擺明了和本土派站在了對立面。
他要做的和所有的策劃公司或者企業診斷公司一樣,隻需要哄住君王一個人。
但是,他是在哄着一群腆着啤酒肚整天牛逼哄哄的企業老闆。
太不容易了!
在來自秦國的壓力強的時候,蘇秦兜售的“合縱”戰略奇貨可居,也确實把進攻腳步停頓了十五年。在秦國有針對性地調整外交手段,開始放緩節奏,有意瓦解六國聯盟的時候,這種權宜之計馬上變得不堪一擊。
看看今天的世界國家聯盟,放個屁都不臭,每年會費都收不齊就知道了。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秦國把公主嫁給燕國太子,兩個國家就開始眉目傳情。燕易王剛登基,齊宣王就趁機攻打,奪取了十座城市。
其實此時,六國聯盟已經開始瓦解,蘇秦開始走背字兒了。
國君開始不給官職,挑戰他的權威,士大夫這些本土派開始湧動深深的不滿。
你來了,就挑戰了别人的利益。
一開始的狀态已經降溫,當初“萬乘之主,莫不屈體卑辭,重币請交”,如今老闆們已經不再像當初一樣尊重你,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不識時務了。
一個企業的空降高管就像一個尿罐子,用得着的時候急三火四,恨不得供起來;用不着的時候趕緊拿遠點兒,我嫌它有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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