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歲那年,我和張治從閩北的一所職業中專畢業,他學的是電工,我學的是美容美發,我們的戀愛遭到雙方父母的反對,我媽甚至還以死相威脅,但從小受到瓊瑤言情小說影響的我,最後還是決定與張治“私奔”到了廈門,傷心至極的媽媽無可奈何,最後扔下一句狠話:“你再也不要回來了,我沒有你這個女兒!”張治之所以不被我母親接納,是因為他小
時候愛打架,是我們古鎮裡有名的“壞小子”。其實,他也有不少優點,比如熱心腸、對朋友講義氣、勇敢、肯吃苦等,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他愛我。其實,很多時候,他與人打架,都是因為我,我發育早,特别是體型方面,老天很垂青我,呼之欲出的胸部常常讓一些心懷歹意的男孩兒對我亂吹口哨,而這一切對張治而言,是不可原諒的,他總會及時地挺身而出,保護着我。張治的叔叔是當地的武術教練,他因此也會一些功夫,當時,我很崇拜他,覺得與他在一起,才有安全感。就這樣,他赢得了我的芳心。
初到廈門,舉目無親,我們先把所有的錢都用在租房上,然後各自找工作。大約五天後,我在“芙蓉”美發廳裡上班,先從洗頭工做起,不久,張治在一家裝修公司裡應聘成功。那段日子,我們都專心于自己的工作,因為窮怕了,我們必須努力掙錢,我們有個設想,每月都給我父母寄300元錢,相信他們會“金石為開”,會回心轉意。兩個月後,我們興奮地在郵局裡給家人寄出了第一筆彙款,是的,我很在乎雙親的祝福,隻有他們真正接納張治,我們才會結婚。
一晃3年過去了,父母卻一直不能原諒我們,雖然他們照單全收我們寄回去的血汗錢。這時,張治的心理也開始失衡,他的牛脾氣爆發了,他要我馬上與他結婚,否則就各走各的路。事實上,我們已經同居,鑒于這種情況,我隻好含淚點頭,我總認為,女人的天職就是溫順,如果愛他,就得聽他的。我們沒有舉辦婚禮,隻在春節期間,他一人回去托人打了結婚證書,人生大事就這麼辦妥了。捧着鮮紅的結婚證書,我不禁悲傷地哭起來,張治有些不耐煩地揮着手說:“哭什麼,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想想也是,既然走到這一步,何不開心面對?可是,新婚又新在哪裡?
我們已同居三年了,我早已把處女之身交給他了。張治在抱我往床上“扔”的時候,我已不再興奮,曾經我是多麼慌亂和激動,他的粗野是多麼的具有魄力,當初我完整地把自己交給他,是因為他是我的國王,是我崇拜的強有力的男人,正如我偏低的體溫,注定需要這種血性的男人來“加溫”,言情小說裡的很多令我臉紅心跳的細節描寫,不都是這樣嗎?男的進攻,女的就範,燈滅了,月色斜斜地從窗口進來,女人的痛、幻想,或者奉獻,就這樣在美麗的想像中進行,無怨無悔。事實上,我也如此實踐着三年的青春,可是今夜,是新婚之夜,他不該就這麼簡單地把我扛起來,毫無新意地随手把我“扔”到床上去,我要變得豐富一些,做新郎的他應該更纏綿一些,因為今夜我是他正式新娘。于是,我從床上爬起來,對他說:“等一等,我還沒準備好!”
這樣的“台詞”,張治顯然是聽不慣的。他有些賭氣地掏出煙,點了一根。他在極力調整自己的呼吸,他是急性子,可以看出,他有些不悅。我點了兩根早已準備好的紅蠟燭,然後随手關了電燈,不足20平方米的租房裡,第一次顯出一些迷離的美。丈夫掐滅抽了一半的煙,朗聲叫道:“老婆,過來,我急了,你到底還要玩兒什麼花樣?”真是令人讨厭,他怎麼一點兒不配合我的心思!我本是想脫下外衣,亮出新買的蕾絲内衣,但被他這麼一催,我剛剛燃起的浪漫火焰一下子就被吹滅了。丈夫再次伸手拉我,他的力氣很大,不費吹灰之力,我就就範了,他重新把電燈打開,這是他的愛好,他喜歡開燈做愛,我卻不喜歡,總有“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覺。我一直很不适應,但他是我的男人,我不得不聽從他,他的口味就是我的品味。本以為“新婚之夜”會做些改變,可是初戰告“敗”,他蠻橫慣了,或者說我用三年的軟弱與聽話,把他給慣壞了,“國王”是我扶植的,我不做奴才,國王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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