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周末,陽光很好,我和阿遼帶兒子多多去爺爺家吃飯。一家人其樂融融吃午飯時,爺爺問多多,這個星期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啊。多多圓溜溜的小眼睛轉了兩圈,伸出小手掰過爺爺的腦袋揚言要講一句悄悄話。接着,他對準爺爺的耳朵,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我半夜起床,看到爸爸在媽媽身上,他們在打架!”我的腦袋嗡地一聲,偷眼看老公,他正無助地看着我,臉紅得像8月的蘋果。
那天的事情毫無預兆
多多吃完飯先去玩了。老爺子終于把哽在喉嚨裡的話說了出來:“以後注意一點,别影響下一代!”
我和阿遼心裡十分委屈。眼睜睜地熬到三更半夜以為孩子睡熟後才敢幹點政策内的事情,還要怎麼注意?難道有了孩子,父母都得禁欲!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覺得煩躁。看前面兒子騎在爸爸脖子上有說有笑。突然感覺孤獨。多多未出生前,我和阿遼是院子裡公認的模範夫妻。下樓梯都手牽手。那是屬于女人真正浪漫的日子。每個星期總有那麼幾次,兩人把三室兩廳的房子當成愛的舞台,用身體花樣百出地舒展愛表現愛。因為被愛澆灌着,所以我像花朵一樣鮮活盛開。現在,成了母親,不能再放肆,甚至連溫和的一次也要提心吊膽。
欲火難耐
是不是每個母親都要付出這樣的代價,我不知道答案,但希望那是NO。
那件事過後,我和阿遼更小心了。開工時不僅房門緊閉,而且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巅峰的那一刻,阿遼迫不及待地把枕巾塞在我口裡,或者用手去捂她的嘴。終于有一次,我對阿遼說:“如果不能完美,不如不做。”阿遼拍拍我的頭說傻丫頭。
午休新解
6月,我回母校參加校慶,成年男女的聚會免不了講點帶色的笑話。席間,一位男同學對另外一位說:“聽說你每天中午都跟老婆睡午覺,到底是年輕,身體真好啊!”大家哄笑。我也笑,笑完一本正經地說“睡完午覺下午上班很有精神。”大家笑的更厲害了。坐在旁邊的女生歪在我身上。說:“姐姐,你真幽默啊。”我愣在那兒,半天才回過神。
我仔細琢磨,覺得睡午覺這件事,是一個與自己一樣渴望愛卻被孩子擠占了太多空間的女人想出來的高招。真是高招啊,自己怎麼就沒這智商呢?
回家的當天晚上,窩在阿遼懷裡,我嗲聲嗲氣地說:“我要像結婚前那樣,把每間房子作為戰場,好好跟你愛一次。”阿遼嘿嘿笑,說我也想,可孩子怎麼辦,這小子精怪着呢。我故作嗔怪地說:“不能那樣,甯肯不做!”阿遼重重歎口氣,手心的熱度一點點退去。
一整晚,阿遼唉聲歎氣輾轉難眠。“現在餓餓你,明天你才吃得香。”這樣想着,我忍不住偷偷笑起來,仿佛一望無垠的生活突然湧起了無限的波瀾與風景。有個叫明天的東西五光十色地站在不遠處。有希望的日子真好,似又相逢未嫁時。
久違的激情
第二天早晨送多多去幼兒園,我問阿遼中午是不是有空。阿遼似乎還沒從昨天的打擊中走出來,懶懶地說有啊,什麼事。“嗯,那中午再說吧,我打電話給你!”我決定把這個關子賣到最後一刻。
午休時間,請勿打攪
中午快下班,我發短信給阿遼,說:“親愛的阿遼,請走出辦公樓,左轉至291路車站。乘車行三站路,在幸福村下車。右轉,進入海珠彙港C座1801 室。時間是中午11:45分,除去另外一個路上的15分鐘,離下午上班還有整整兩小時。那個叫多多的壞小子在幼兒園,你能想像在這整整120分鐘内,多多的爸爸媽媽會做些什麼嗎?”
阿遼幾乎連跑帶跳地走進家門。“老婆,我回來啦!”他大喊。我裹着一條粉色浴巾從餐椅上站起來,莞爾一笑,說先吃飯吧。阿遼邊脫衣服邊伸手扯掉了我身上的浴巾。
戀愛時,他們最喜歡的節目就是什麼都不穿地坐在一起吃飯。一邊喂飽肚子一邊喂飽眼睛,并美其名曰,兩手抓兩手都硬。
今天重做年少輕狂事,感覺竟有些異樣。5年,兒子出生後的整整5年,我們都沒有這樣放松放肆地挑逗彼此的身體了,而人生能有幾個5年?相愛的人又能再度幾個5年?兩人的目光越來越柔。終于,阿遼抱起了我。先從主卧室開始,擁抱接吻,孩子似地在大床上你進攻我我還擊你。轉戰客廳,阿遼要我給他踩背,兩人在沙發上哼叽哼叽,最後抱成了一團。沉寂了5年的房子終于重新洋溢着沸騰的氣息。這才是相愛人的豪宅啊!正午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光束中有無數飛舞的塵埃。
“這些年來,塵埃們呆在房間的每個角落實在太寂寞了。在這個充滿愛的午休時光,它們被喚醒,像我的心與我們的愛情。”胡思亂想中,我覺得自己像塵埃那樣飛了起來,陽光照在全身,暖暖的,有個遙遠的聲音唱一首童年的歌謠。閉上眼睛,滾燙的淚水肆無忌憚地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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