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有一個士人,好酒色,經常尋花問柳。其妻美而賢,因勸谏丈夫愛惜自己的身體,尊重别人的人格,而常常夫妻反目。
這一年,士人赴京應試還鄉時,看到一個婦女在門外折花。士人騎在馬上其容貌絕豔,遂故意将馬鞭墜落于地,然後下馬慢慢地拾起并挑逗說:“荥陽生墜鞭矣!何榮國夫人不邀入院耶?”
那婦女似沒有聽到他的話,折下花後獨自展開門帷走了進去士人大失所望,怏怏不樂地跨馬而去。當日夜晚士人住在旅店中,猶念念不忘白天發生的事,輾轉不能成眠,好容易迷迷糊糊就枕時,隻見一客人高冠長劍,衣杏黃衫,岸然而來。
士人聽他自述,知道這是遇到了世外高人,覺得這是上帝賜給他的機遇,既驚又喜,遂将白日所見,心中委英和願望一股腦兒地告訴黃衫客,請他給出主意、想辦法。
黃衫客說:“你講的不就是門外有一株銀杏,上冒翠藤開紫花的城南第五家嗎?”
士人答道:“對呀,你也知道?”
黃衫客回答說:“這是一個良家婦女。她的丈夫亦是戴冠的儒生,門第與你家是一樣的,并非是任人攀折的水邊柳、路旁花啊!”
士人難舍女子的容顔,哀求黃衫客一定要想法幫助自己滿足心願。黃衫客豪爽地說:“好吧!那我隻有勉為其難了。”猶豫片刻,又說:“但有一點必須講清楚,倘若有唐突之處,請你千萬不要怪罪于我。”說完竟頭也不回地走了。
過了一會兒,黃衫客果然帶着白天的婦天來了。士人舉燈近前細看,隻見那婦人雖然鬓松钗,卻比白天更加妩媚漂亮。士人不由得心花怒放,恨不得馬上與她擁抱狎昵,但礙于黃衫客還在身邊,隻好強壓欲火。
黃衫客似乎覺察到他的心思,說:“我自己也帶來了一個婦人,與眼前這個女人不相上下,你就請偎紅,我亦倚翠,兩不妨礙。”
士人已經意願滿足,也不細問黃衫客所得婦人為誰,就請他們在東軒設床。
黃衫客前腳出門,他即迫不及待地關上房門,拜豔登床,極盡穢亂。雲雨事訖,他忽然想到,像黃衫客這位世外高人,竟亦好男女之道,甚覺有趣。即悄悄潛往東軒,伏窗隙偷窺黃衫客的房第之私。
誰料不看則罷,一看之後,這士人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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