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成和林徽因第二次見面後,一回到家裡就對父親梁啟超說兩件事:第一,他要把建築作為終生的事業追求;第二,他想要約會林家大小姐。
因為愛上了林徽因,此前幾乎對建築一無所知的梁思成要學建築,還要把建築作為終生的事業,這足可見他對林徽因有很深的愛。
後來,梁思成對父親所說的要做的兩件事都做到了,而且在建築領域做出了傑出貢獻;而約會林徽因的事他也做到了,還和林徽因愛了一輩了。
可是,梁思成在林徽因死後卻說:“……說實話,做林徽因的丈夫很累。”
1918年的一天,一個面孔端正,戴着眼鏡,雖然有堅毅的眼神,但神态卻有些局促不安的少年來到林家,拜訪林長民。林長民告訴14歲的女兒林徽因,這個少年是他的好朋友梁啟超的長子。于是,林徽因就像對待其他來客那樣,禮貌而周全地招待了梁思成。
可是梁思成走後,林徽因才從二娘的口中得知,父親林長民打算認梁思成作女婿。少女林徽因瞬間羞紅了臉,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然而,那天之後,林長民似乎忘記了梁思成的拜訪,而此後三年梁思成再也沒有出現在林徽因的視線裡。
1921年10月裡一天,20歲的梁思成在北京再次見到了林徽因。林徽因回國了,到北京繼續上學,是梁啟超派人去接的。接着梁思成就出現了,他這次是專門拜訪林徽因的。
就是這一次的交談,使梁思成這個清華學校小有名氣的高材生,有了兩個決定。這一天,梁思成和林徽因談起了各自的理想。梁思成告訴林徽因,他自己以後可能會想像父親那樣從政,而林徽因感興的卻是建築。
此時的梁思成根本不懂建築,以為建築就是蓋房子,還對似乎不食人間煙火的林徽因選擇建築感到吃驚。可是,當他從林徽因的口中知道了建築是一門集藝術和工程為一體的學科時,他就跑回家對父親梁啟超說了兩件事:
第一,他要把建築作為終生的事業和追求;第二,他想要約會林家大小姐。這兩件事都與林徽因有關,原因是父親已經早早地告訴梁思成,他相中了林徽因這個女子當他的兒媳婦了。
自此開始,梁思成正式追求林徽因,他們時常在北海公園約會遊玩,一起逛太廟,聽音樂會。梁思成踏實穩重,風度翩翩、才華過人,讓林徽因感覺既踏實又輕松,也随之脫離了與徐志摩交往的那種負罪感和憂愁。
有兩家長輩的有意安排,梁思成和林徽因從相識到約會,再從戀愛到結婚,都很順利。雖然徐志摩為了林徽因和他的發妻張幼儀離了婚,但這更加堅定了林徽因要和梁思成在一起決心。當然,有未來公公梁啟超寫信對徐志摩的教訓,徐志摩雖然态度堅決,但行動上還是退縮了。
因為學業和想讓兩個孩子有更多的了解,加上梁思成的母親李蕙仙有些看不慣留洋歸來的林徽因的新派作風,梁家和林家商量後,暫不訂婚。1924年,在梁啟超的安排下,梁思成和林徽因一起去了美國讀書。
三年後的1927年,一起獲得了賓夕尼亞大學學士學位的梁思成和林徽因這才訂婚,之後在次年的3月結婚。梁思成和林徽因從認識到成為夫妻,曆時近9 年時間,他們的結合也算是相互知根知底了。
此後,梁思成和林徽因合而為一,成為最完美的結合。這種罕有的、奇迹般的結合,不僅成就了梁思成的學術成就,也讓他倆成了世人羨慕的神仙眷屬。
結婚之前,梁思成問林徽因:“有一句話,我隻問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問,為什麼是我?”林徽因回答他:“答案很長,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準備好聽我了嗎?”
林徽因的回答内容像極了她本人,太特别,太令人深陷了。梁思成為此深愛了林徽因一生,也為她累了大半生。
于是,梁思成在林徽因去世後說:“林徽因太聰明了,喜歡她的人也很多。說實話,做她的丈夫很累。”
林徽因和梁思成的婚姻,被人們認為是史上最好的結合。可梁思成為什麼會說“做林徽因的丈夫很累”這句話呢?
梁思成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不隻是因為林徽因的聰明和優秀。因為先是徐志摩對林徽因念念不忘,還為了追求林徽因,和自己的發妻離了婚;梁思成與林徽因結婚了,徐志摩仍然時常與林徽因有着藕斷絲連的交往。
後來,徐志摩也與陸小曼成為夫妻了,但來往于上海與北平之間的徐志摩,還是經常與林徽因見面和交往,兩個人還經常一起抛頭露面,參加并組織一些重要活動。他們一直走得很近。
梁思成作為一個男人,林徽因的丈夫,不得不提防着徐志摩這樣的風流才子。所以,他會覺得累。
後來徐志摩出意外死了,梁思成對徐志摩的防範終于可以放下來了,可是林徽因卻對徐志摩的意外死亡傷心極了,還把失事飛機的殘片挂在床頭上作紀念,這能不讓梁思成揪心嗎?
林徽因對徐志摩的思念一直沒有斷,接着金嶽霖又出現了在梁思成和林徽因的生活中。
金嶽霖是個哲學家,是清華園裡的著名人物。這個生長于三江大地,比梁思成年長六歲的名人,自幼聰慧,小小年紀就考進清華,畢業後留學英美,并攻得了博士學位在美國任教後,又在歐洲遊學近十年,并接着攻讀了邏輯學。
金嶽霖是個超過180厘米的大個子,儀表堂堂,非常有紳士派頭,他是清華大學唯一一個教哲學的老師,而且當時隻有三十多歲。
金嶽霖認識了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妻後,就暗戀上了林徽因,因為與梁思成志趣相投,背景也很相似,也出于接近林徽因的目的,金嶽霖就搬到了北總布胡同三号,和梁思成夫婦做了鄰居。梁思成和林徽因住在前院,是個大院;金嶽林住在後院,是個小院。
金嶽霖搬過來後,因為是個單身漢,他就除了早飯在自己家裡吃之外,午飯和晚飯都要到前院的梁家一起來吃。金嶽霖搬走後,隻要一有機會,就會住在梁思成夫婦家裡。
為了林徽因,金嶽霖終身未娶,而他始終也是梁家聚會的座上客。林微因對金嶽霖起初隻有一種後輩對前輩的仰慕之情,後來兩人感情增進了,尤其是徐志摩去世後,就和金嶽霖走得更近了。
一天,梁思成從外地回來,林徽因哭喪着臉,說她同時愛上了兩個人,問梁思成她該怎麼辦才好。梁思成半天沒有說話,覺得自己被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緊緊地抓住了,呼吸都有些困難了。因為這兩個人中的那個人,就是梁思成之外的金嶽霖。
林徽因生病後,被病魔折磨得很憔悴。雖然她不再是個風華正茂的氣質女人了,但金嶽霖依舊每天都去看她。他還特意養了雞,盼望能生蛋,給林徽因被身子。
林徽因去世後,金嶽霖傷心至極,從此隻有深深地懷念。有一天,金嶽霖突然在北京飯店請客,對來參加宴請的老友宣布:“今天是林徽的生日。”由此足以看出,金嶽霖比梁思成還要愛林徽因,因為梁思成在林徽因死後,又娶了比自己小26歲的林洙。
梁思成守着被那麼多人所熟悉的優秀老婆,還要時時處處提防态度強硬,對林徽因念念不忘的情敵徐志摩,以及關系親近,住得又近的好友金嶽霖。他不累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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