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二月的肖蕭肖

　　那些年給婆婆媽買的衣服

　　在剛結婚那會兒，不知道有沒有把婆子媽當成自己的媽。我對我自己的媽媽，很多時候都是有啥說啥，嗓門也挺大的。我媽跟我意見不合的時候，有時候還會給我媽一個白眼，有時候我媽得罪我了，我還會氣鼓鼓的把生氣寫在臉上。

　　這是我對親媽的态度。

　　對婆子媽呢，那完全就是一個不一樣的态度了，說話輕聲細語，生怕那句說大聲了就把老太婆的耳朵震聾了，有意見不相和的時候，我基本也是附和，不唱反調。很乖。

　　話說給兩邊媽買衣服這塊兒，我自己覺得還是一碗水端平了。給兩邊一樣的款式，就是顔色不一樣而已。這樣我媽有點虧，因為，婆子媽的年齡大些，衣服我就買得老氣，我媽都不太愛穿。

　　我婆婆媽有幾個妹妹，某一年在服裝廠門口給她買了一件處理的羽絨服。在我的面前展示了又展示，說那衣服怎麼怎麼好，價格又是怎麼怎麼低。是120元，翻過來翻過去的給我看那件衣服。

　　我當即就對她說“姨，這件衣服的錢我替我媽給你”，她也沒說什麼。我婆子媽呢，也沒有說謝謝，我對這個也不在乎。一家人說什麼謝謝。

　　再後來，婆子媽的小妹，我叫五姨，五姨給她的婆子媽買了一件衣服，但是，那個老太太，太富态了。穿不了。本來是要去退掉的。

　　我看那件棉衣挺好，就讓我婆婆媽試試，我婆婆媽穿着也挺合身。我說“五姨，這件衣服我給我媽買下吧，多少錢”我五姨也不太想去退。

　　說“這衣服買成280，我也懶得去退，你給我200元好了”我一個勁兒要給280￥，五姨隻收200。我覺得很過意不去。但是五姨是很耿直的。我婆子媽全程看着不說話。也不給錢。我把錢給了五姨。我一點兒也不計較。

　　後來，我婆子媽對我說，你給錢給五姨做什麼？她有的是錢。我心裡不太認同她的觀念。也沒有說什麼。

　　她又說那個棉衣顔色很老氣，不好看，又厚難得洗。衣服根本就值不到那麼多錢，花這些錢買這個衣服真是太傻了。

　　我心裡就有點兒火了，合着我人傻，給你花錢。是我傻呗。沒有占五姨的便宜也是我傻呗。我是真傻。

　　我心裡氣噴噴的。也不說什麼。

　　再後來，我帶了二娃，有一次跟着我婆子媽去走親戚。發現娃的尿不濕沒有了，就一起去超市買尿不濕，我老實巴交的婆子媽就在超市門口等。

　　我一手提着尿不濕，一手抱着娃，艱難的付着錢。

　　我婆子媽在超市外面，冷眼看着。我婆子媽問，“你抱着娃兒，尿不濕就放在熟人哪裡吧，吃了飯再來拿”

　　我買的是小包的尿不濕，也沒多大包。我說“就是因為沒有，我才買的，放在别人那兒，娃兒用什麼”“那你怎麼提？”

　　我婆子媽背着個背包，空空的，裡面完全放得下。她的假意關心卻沒有給我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給我的婆子媽買衣服了。其實，中間還發生了更多事，這裡不想再贅述，以後抽空再擺談。

　　被她嫌棄難看的衣服，她是年年冬天都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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