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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廟老廟會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6-16 10:59:04

  作者:龐延平

  來源:樂亭文化研究會《讀樂亭》雜志/樂亭故鄉人網站(www.guxiangren.com)

  娘娘廟老廟會(兒時逛張仙廟廟會)(1)

  娘娘廟老廟會(兒時逛張仙廟廟會)(2)

  娘娘廟老廟會(兒時逛張仙廟廟會)(3)

  人到老年愛憶舊,我最愛回憶舊的就是小時候逛廟會。

  樂亭城裡的大小廟宇大小不下十幾座,到了農曆四月初八,全部開放,甚是熱鬧。距我家最近的是張仙廟。

  提起張仙廟,就得說說張仙,據老人們說,明朝時,有位姓張的人在東馬道擺攤算卦,因其算卦算得準,大家都尊稱他為“張仙”。一天,卦攤前來了一個人,40左右歲,頭戴青衣小帽,要張仙兒給他像面。張仙望着他端詳多時,開口道:這位先生雖然穿着普通,氣度不凡,一臉官像,莫非您就是新到任的知縣大人嗎?那人聽後略一點頭,不錯,正是本縣。張仙兒接着說道,哎呀,大人來的太巧了,正好,我有要事禀告:我算得四月初八樂亭城裡将有天火之災,我将破解之法相告:四月初八那天午時,有一個紅臉老漢,手推獨輪車從西而來,他就是火神爺。請您派人在西大橋設法阻止他,别讓他走進西門,隻要過了午時他進不了西門,樂亭城的天火之災即可免除。

  知縣對張仙的這番話雖然将信将疑,但還是按他說的派了一些能言善講之士,在西大橋上擺了一個茶攤兒,恭候火神爺到來。那天,驕陽似火,天氣奇熱,臨近中午,果真從西來了一個推獨輪車的紅臉老漢,車上裝滿了幹柴,老人累得滿頭大汗。于是知縣安排的這幾人馬上立起身來,迎了上去,非常熱情地請老爺子坐下來歇歇腳兒,喝點茶,他們東扯西拉,說起來沒完沒了,紅臉老漢聽得非常入神,一會兒他擡頭一看,日頭稍有偏西,午時已過,長歎一聲:“你們壞了我的大事了!叫我如何上天複命……”說完老漢蹤影全無,樂亭縣城的一場天火之災就此免除。因為張仙瀉露了天機,上天懲罰他,讓他瞎了一隻眼睛。

  為了感念這位救世仙人,明朝嘉靖年間樂亭名宦王好學,在東門的月城之上修了一座張仙廟。從此樂亭城的四月初八廟會更加興盛。廟會共三天,在四月初七之前,家家邀親迎友,前來過節,戶戶準備美酒隹肴,操辦宴席,一派喜慶氣氛。趕廟會的商客從各地紛紛趕來,從初六的下午開始占案子,初七上午就熱鬧起來。張仙廟的山門大開,燒香的善男信女,進進出出,絡繹不絕,廟内鐘罄悅耳,廟外香煙飄缈。廟外擠滿了從外地來的拉洋片的(也叫西洋景),他們每人一個大約一米半見方、可折疊的大木箱子,四面各有一個圓孔,内鑲透明玻璃,觀衆爬在小玻璃孔外邊往裡看,裡邊的光源,有的是靠投射進來的自然光源,也有用随帶的電池接個小燈泡照明,拉洋片的用一條系在畫闆上的細繩拉動換片。一邊換片一邊唱:“哎,看一看喲,瞧一瞧,你看那摩登女郎多苗條,一雙高跟皮鞋在腳下穿,一條長裙在腿上飄,一頭黃發藍眼珠,你說她是人還是妖……”一邊唱,還一邊用他那最原始的架子鼓伴奏,裡面還有外國的高樓大夏、都市街景等出現。再有就是傳統的三英戰呂布、大鬧天宮等,看起來很新奇。從吊橋兒往南大約50米,路西有一家演無聲小電影,一千元一張票(1角錢),門票像麻将牌,外塗一層綠色油漆的竹子片,屋子不大,大約三五十人就滿員,演的是白蛇傳,用留聲機唱片配音,圖像不清楚,也不穩定,人們隻是圖個新鮮,總算看見什麼是電影了。

  在東馬道東頭兒,有幾個擺卦攤的,打闆算命的一邊打闆一邊念:“南來的,北往的,站一站,停一停,看看月令高低,瞧瞧時運好壞……”這些人有俗家打扮,也有道家打扮。大多身着灰布長袍,道家身着八卦仙衣,手拿拂塵,頭戴道冠,仙氣十足,滿臉神秘,身前身後圍滿了前來算命的善男信女。卦攤南鄰是個賣五香面的,叫李文志,城南大尖坨人,支個大布棚,地攤上擺滿各種做五香面的原材料,其實這些都是中草藥,他用一個藥輾子配着搗藥的藥缸子,邊加工邊賣,一邊賣一邊唱:“香白芷,白芷香,女子吃了暖腎水,男子吃了壯元陽,小夥兒吃了長得壯,姑娘吃了越長越漂亮……有胃寒的給您加上點元胡,胃火盛的再給您來上一點黃芩,不但讓您的飯菜得味,還讓您吃出個健康!”再往南是賣避瘟散的,老爺子叫魯名山,60左右歲,支一個大布棚,大布棚上寫着魯氏祖傳避瘟散。老爺子能說善講,說避瘟散能避瘟軀邪,解暑降溫,善避五毒,是清朝八旗子弟留下的,他們每人身裝一個鼻煙壺,随時拿出來往鼻子眼兒抹上一點,以示高貴。緊挨賣避瘟散的是撥牙修腳的,是保定府人,叫張秉恒,50左右歲,也支一大布棚,棚兩側各垂布簾,上寫:張秉恒,撥牙不疼,另一邊寫張殿臣,修腳能人。再往南是賣眼藥的,老爺子60左右歲,叫王寶善,大号王光明,支大棚,出地攤,案子上擺放着兩個大葫蘆互相系個扣為标記。老頭深谙音律,不時地捧起蘆笙吹揍一番,引來衆人圍觀。他的眼藥除了能治各種眼疾外,對蠍子蟄、馬蜂蟄都能有效緩解疼痛。緊挨着他是個賣膏藥的,70左右歲,近似道家打扮,城北魏莊兒上人,叫肖步清,他的膏藥是綠色軟膏,在一個一尺多長的大貝殼裡盛着,說是用松香銅綠熬制,專治各種疔毒惡瘡,其效如神。再往南是吹糖人兒的,山東人,姓孫,叫孫文明,他用小鍋熬糖汁,然後再拿一根蘆葦管蘸點糖汁,另一端放在嘴裡吹氣,用一隻手随時塑形,眨眼之功即可完成,邊吹邊賣。有老鼠偷油、孫悟空、豬八戒等等。接下來是捏面人的,他用彩色面泥搓捏成各種人物造形,非常生動,有孫悟空三打白骨精、三英戰呂布、武松打虎等各種人物故事。再往南是賣影人的,70左右歲,他的影人兒材質是圖畫紙刻的,外邊上了一層桐油,不結實。隻是兒童玩具,上不了影台子。

  東馬道往西由北依次是賣冰糕、賣汽水、賣礤冰的。老爺子高甸人,滑稽幽默;冰糕是專用木桶,邊攪邊賣,汽水是現兌現賣。賣礤冰也是現礤現賣,礤冰的工具是一條兩條腿的長闆凳,一頭高一頭低,闆凳面中間安個刨刃子,一支手拿塊冰在上邊礤,另一支手拿個小碗在下邊接着,小碗礤滿後,澆上各種顔色的佐料,吃起來非常爽口。再往南依次分别是炸制各種食品的,如:炸糕、炸餅、千子、油條、各種大麻花。這一天大麻花的銷量最大,幾乎趕廟會的人,每人手裡都要拎支大麻花。還有一種現在絕迹的油炸食品:叫作(吹筒),樣子像個碩大的彈簧,大約長40公分,直徑5公分,這也是孩子們最愛的食品之一。這些炸制食品的地攤中間還夾雜着一些賣豆腐腦的或賣涼粉的。

  再往南就是衙門口兒(縣署)了,大街東西走向。東頭兒道南是一片空地,東南角兒的城牆上有魁星樓,已很殘破了,下邊便是海産品市場。人們習慣稱之為“衙門口兒菜市場”。所謂菜市場沒幾個賣青菜的,主要是海産品。四月初八是一年最興盛的時節。大對蝦五六個頭兒一斤,又鮮又肥,三兩毛錢一斤;大黃螃蟹一隻一斤左右,都是滿黃兒的,也是兩三毛錢一斤。這時正是黃花魚大豐收的時節,大約也就是一兩毛錢一斤,比韭菜還便宜。另外偏口魚、鳎目魚、大梭魚也很便宜。人們買了後,都是用柳條從魚腮裡一穿,拎着回家。

  菜市場道北有一個賣英雄大力丸的,40左右歲,光着膀子,秃頭頂,膀大腰圓,渾身肌肉,十分健壯,隻見他吃了一隻大藥丸子,時間不大渾身肌肉開始鼓起,然後舉起右掌開始運氣,眼看着右掌也開始鼓起,于是就拿起一塊磚,用手一拍,即刻粉碎,一會兒他又讓圍觀的觀衆給找來一塊二尺多長,一尺寬,三寸厚的闆石,把它架空,他就二次運氣,舉起右掌,大喊一聲,開!一掌下去将闆石擊為兩半,全場觀衆馬上驚呆,緊接着暴發出熱烈地掌聲。這叫單掌開碑,功夫十分了得。接着他又拿起一塊磚頭,伸出右手食指,三下兩下将磚頭鑽出一個大窟窿,接着又是滿堂喝彩。向前走了一段,縣衙(政府)對面有一個大影壁牆,坐南朝北,前邊寬敞豁亮,據說這裡是古代縣衙大堂,清朝以前知縣審理民事案子都是在此,允許聽衆圍觀旁聽。後來成了賣藝的場所。

  這天,來了一位世外高人,道家打扮,有些清瘦,紅潤的臉堂,二目如電,滿口純正京腔,說話帶金屬音兒。他說是董海川的傳人。先是練了一趟八卦掌,閃轉騰挪,插招換式,其快入電,看得人眼花缭亂,大有爐火純青之勢。老爺子還帶來小孫子,十三四歲,道童打扮,頭梳日月雙抓髻,前發齊眉,後發披肩,其長像、打扮,精氣神,簡直就是哪吒再世。小孩先練了一套三十六路青鋒劍,搏得一陣喝彩,然後拿起判官雙筆亮個像,又馬上放下,江湖上這叫立個拴馬樁,老爺子一抱拳,向周圍躬身施禮道:“各位三老四少,各位賢達,我們爺兒兩今天來到貴方寶地訪友,因路費不足,今天小老兒向各位求幫了,您兜中若有富餘零錢,請您賞下幾個,若錢不方便,在此一站一立也算是給我們幫忙了……”話音剛畢,觀衆紛紛解囊給錢,收過一圈錢後,那小孩拿起判官雙筆,接茬再練。判官雙筆是一種非常古老的兵器,現代極為少見,看起來非常新鮮。隻見他輪開雙臂,舞動如飛,四周又響起一片掌聲。掌聲過後,那小孩收招定式,氣不長出,面不改色,從容振定,向大家一抱拳:“獻醜獻醜,見笑見笑……”于是大家又主動解囊。接着老爺子又拿起一件奇特的兵器,問大家可否認得?他說這兵器叫子午鴛鴦钺,是當年大俠童林童海川所用,到我這裡己是第五代了,現在老朽獻醜了!一開始,一招一式練得很慢,過了一會越練越快,隻見他像一團旋風一樣,來回轉動,真乃出神入化也!練完後,收招定式,仍然是氣不長出,面不更色,可見老人家的工夫是何等的爐火純青。全場又一次暴發出熱烈地掌聲,觀衆又一次解囊捐款。過後,老人家一抱拳,對觀衆說:讓我的小孫子給大家練點小玩藝兒。隻見那小孩作了個舉火燒天的亮像動作,緊接着來了個旋風腳,一轉身形,突然抖開身上的十字襻,唰的一下練起了繩鞭,也叫甩頭一子,(相當年黃三太用過的暗器)兩米多長的細絲繩,一端握在右手,另一端栓個帶尖的镖頭,舞起來靈活自如,指哪打哪,非常奇妙,那老人家把一枚帶眼的銅錢放在地上,錢眼插上一根洋火,隻見那小孩舞動甩頭一子說聲:“着!”那甩頭一子的尖正好打中洋火頭兒,洋火被打着,冒了一股藍煙,驚呆了全場觀衆:這簡直太神奇了。接着下個絕活又開始了,老爺子拿起一張古老的彈弓,說是早年大俠,神彈子李武曾經用過的一支寶弓,說完後又繼續交給小孫子表演。老爺子拿來一支方凳,放在離孫子三四米遠牆根兒,小凳上又放了一支瓷茶壺,壺嘴上放了一個玻璃球,隻見那小孩兒拉開寶弓,做了個犀牛望月的姿勢,說了一聲“着!”隻聽得啪的一聲,那玻璃球打飛,茶壺嘴兒卻安然無恙,全場又是一陣熱烈掌聲……

  太好了!我平生第一次領教了啥叫神奇,啥叫世外高人。在現場看了一個多小時,看得真是有點發傻,我把過年積贊的一塊多錢的壓歲錢全扔在那裡。表演結束了,但我還站在那裡發呆。真想過去拜老人家為師,跟他學藝,叫他一聲“師傅”,幾次話到嘴邊,都沒勇氣出口。事後我經多方打聽才知道他們是北京人,老人叫歐陽鶴岐,小孫子叫歐陽達方,是武術世家,上代開過镖局,後來教場子,再後來,在北京天橋賣藝。六十年代我去北京,曾多次到天橋尋訪無果,多年後聽說為躲避“文革”迫害,去了江西龍虎山,隐姓埋名,過上了隐居生活。

  從這裡再往西就是賣兒童玩具的,有小泥人,小老虎,大公雞等,都是用泥做的,都是出自城北小河村,這裡是冀東小泥人的發祥地。還有木頭兒童玩具:木頭小拉車,木頭小兔子,小兔子下邊帶轱辘,向前一推小兔子就一跳一跳的,很有趣。另外還有木頭槍木頭刀等,這些都是出自郁莊上專業手藝人做的。還有外地來的賣氣球的,各種皮球,棒球等。還有一種久違的玩具,就是撲噔噔兒,用燒化的玻璃吹制的,有的像葫蘆,兩端特粗中間很細,還有的形狀像蒜頭,上邊是很細的圓管,把圓管的上端放在嘴裡,一吹一吸發出撲噔撲噔的聲音,也很有趣。

  在南街市場,遍是賣木器家具的。為趕廟會而來的人生熙熙攘攘。有個賣紅藥紙兒古怪老頭兒,70多歲,細高個兒,說話有些公鴨嗓兒,頭上留着一條清朝的大辮子,頭戴六塊瓦的圪哒帽頭,紅珊瑚的帽頂子,颏下一绺花白山羊胡,身穿長袍馬褂,懷前挂着一柄銀鬍梳和一個沙魚皮的眼鏡盒。把小毛驢拴在馬路邊的電線杆子上,紅藥紙放在驢背上。他是個老頑童,愛和小孩開玩笑,正好一幫頑皮的小男孩兒,從他跟前一過就齊聲大喊:“紅藥紙兒,真操蛋,貼在哪會兒哪會兒爛……”

  再往北走是一小的西門,當時,西門是座古色古香的牌樓,上書“聖域’”兩個金色大字。牌樓前有個賣蟲子藥的老頭,60左右歲,姓馬,豐潤縣人,五短身材,精幹利落,二目有神,颏下銀髯飄散,一看就是一位練家子。他表演的絕技是抖空竹,都是高難動作,比雜技演員一點不差。再往北就是個賣花的老人,老爺子70多歲,也是一部銀髯飄胸前,和電影秋翁遇仙記中的種花老人一般無二,活像老神仙。龐河劉莊人,他帶來的佛手、蜜羅、山茶、杜娟、鶴望蘭等稀有花卉,在當地很少見。四月初八,老人家高興,說是前來以花會友,交流、切磋養花技藝。他對面是個旋猴的(陀螺),人稱巨老興,晁莊兒人,用自制的手拉旋床旋活。拿一段木棍三下五除二,像變魔術一樣旋出各種形狀的成品,也算是廟會市場的一景。

  前行是縣城中心,俗稱“閣兒上”,從此往東叫東大街,往西是西大街。要看馬戲,就到西大街西頭道南七街大車店,院子寬大,圍個大布圍子,裡邊演馬戲。馬戲團是吳橋的,演技高超,陣容強大,什麼張飛大片馬、八步趕蟾、蹬裡藏身、空中飛人,還有耍狗熊、猴子騎羊等,都非常精彩。

  從閣兒上向東全是賣各種小百貨的。還有從北京來的賣香面的,支着藍布大棚,棚兩端各垂布簾,上寫北京玉香齋。案子上擺着各式錦繡荷包,掌櫃的頭戴禮帽,身着長袍,一派民國商人的風度,邊賣邊唱:“玉香齋,香面香,白蛇帶上它會許仙,莺莺帶上它花前月下會張郎……”在他東鄰是賣虎骨追風膏的,老頭兒70左右歲,叫孫瑞軒,頭戴前進帽,穿一身黑色條絨衣服,手拿一杆二尺多長的銅鍋銅杆大煙袋,身後還有一輛古色古香的小車子。案子上除了擺放各種藥材,還有一個二尺多長的碩大穿山甲标本。他的膏藥現熬現賣,在地上支個小鍋,鍋裡倒入香油,待香油熬開,再把各種藥材依次放入鍋裡油炸,炸到一定程度,再撈出來,放進章丹用慢火熬制,同時用一大木锉往鍋裡锉虎骨、乳香、沒藥、兒茶等珍貴藥材,待膏藥熬得十分粘稠,再攤在膏藥背上銷售。孫老瑞東邊,是一個賣菜刀的,山東章丘人,光着膀子,方面大耳,一對環眼,黑色面皮,一口濃重的山東腔,高大嗓門兒,樣子很像電視劇《水浒傳》中的李逵,人稱“大老侉”。他的商品當場實驗。如剃頭刀子,讓你任選一把,拿起來就給你剃頭,幹剃不覺疼痛。他的菜刀可以削鐵而不卷刃,不斷鋼,照樣鋒利,剪刀可以輕松剪斷特細的布毛兒。他每賣一件東西都要在自己商品上,錾上“大老侉”三個字,以此為記,一年内保修,保換,保退,山東人做生藝,就是實在!

  每年廟會唱戲,都在北關柴火市兒,人們逛了一圈就去看大戲。用席棚打的露天戲台,最受歡迎的是三岔口、挑滑車、盜禦馬、戰長沙等武戲,那個年頭沒有麥克風及其它音響設施,再加上現場聲音嘈雜,唱腔根本聽不清楚,主要是看熱鬧。上午9點開場,到中午12點就散場了。如今,已白了頭的我,每每想起這些,不能不發出陣陣感慨:

  思故園,品鄉愁,濃濃鄉情心上流;多少往事夢中繞,多少故人白了頭……

  (作者龐延平,城關二街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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