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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單騙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09 07:11:36

什麼叫單騙?1.假馬脫緞  江西有個姓陳叫陳慶的馬販子,常常到南京承恩寺前三山街做買賣當時他手上有一匹銀色好馬,大約值四十兩銀子一天,忽然來了個混混,打着把好傘,穿着鮮豔的衣裳,神氣活現地走了過來,站在那看着這匹好馬,左看右看,不肯走了并問道:“這匹馬賣多少銀子?”陳慶說:“四十兩”那混混說:“我買了但得回到家去訂約兌銀子”陳慶問道:“您住在哪兒?”那混混說:“就住在洪武門”于是,那混混就騎上那匹銀色寶馬,陳慶也騎着馬跟在後面,我來為大家科普一下關于什麼叫單騙?以下内容希望對你有幫助!

什麼叫單騙(一類脫剝騙)1

什麼叫單騙

1.假馬脫緞

  江西有個姓陳叫陳慶的馬販子,常常到南京承恩寺前三山街做買賣。當時他手上有一匹銀色好馬,大約值四十兩銀子。一天,忽然來了個混混,打着把好傘,穿着鮮豔的衣裳,神氣活現地走了過來,站在那看着這匹好馬,左看右看,不肯走了。并問道:“這匹馬賣多少銀子?”陳慶說:“四十兩。”那混混說:“我買了。但得回到家去訂約兌銀子。”陳慶問道:“您住在哪兒?”那混混說:“就住在洪武門。”于是,那混混就騎上那匹銀色寶馬,陳慶也騎着馬跟在後面。

  走到半道,那混混見到一緞子鋪,就下了馬,把傘放在一家酒店前頭,叮囑陳慶說:“麻煩您幫忙看一下,等我去買上幾匹緞子,一會咱們就走。”陳慶心想:“想來此人必定是個有錢人,這筆買賣想必是能成的。”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那混混步入緞子鋪,故意與夥計讨價還價,等到賣緞子的夥計譏諷他不識貨時,那混混立刻裝出一副氣惱的樣子,說:“我去找個識貨的看看,回來再跟你說價錢,怎麼樣?”

  緞鋪的夥計說:“我這貨絕對是好貨,你拿給誰看我都不怕,但不能走遠了。”那混混說:“我的馬和夥計不就在酒店那等着麼?有什麼可擔心的?”說着,把緞子拿過來,出門就逃之天天了。緞鋪的夥計一看那人的馬和“夥計”還在,心裡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再說陳慶,等到都快到正午時分了,還不見個人影,心想肯定是上當了,這人哪裡是個富翁,肯定是個混混。便丢下那人的傘,自己騎上那匹銀色寶馬,又牽上自己騎來的那匹馬,準備打道回府。

  緞鋪的夥計一看陳慶要走,忙三步并成兩步奔過來,一把扯住陳慶的衣服,說:“你的同伴拿了我的緞子去了,你要去哪裡?”陳慶一聽,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驚異道:“誰是我同伴?”緞鋪的夥計說:“剛才和你一塊騎馬來的不是你同伴?你裝什麼蒜?那緞子錢一定得找你要。”陳慶說:“我知道那人是哪裡的鬼?他隻是要買我的馬,叫我和他一起去他家兌銀子,這才一起來的。走到這他說要在你店裡買緞子,待會就和我一起走。我待了半天不見他回來,這才騎上馬要回自己的店裡,你胡纏着我幹嘛?”緞鋪的夥計說:“要不是你同夥,怎麼會叫你看着傘和馬?我是因為看見你和馬都在,才給他緞子的。你還想和他串通一氣,騙走我的貨?”

  兩人你說你的,我說我的,争執不下,遂扭成一團,來到應天府大堂。那緞鋪的夥計先把事情訴說了一遍,并告陳慶欠了他的緞子錢。陳慶申辯道:“我是江西人,靠販馬為生。常在三山街翁春店做生意。怎麼會幹這種事?隻是碰上了這人,要買我的馬,但一定要到他家裡兌銀子,這才走在一塊。那人半道下馬,到他店裡拿了緞子跑了。我這還一點不知道,怎麼就說我與那混混是一夥的呢?”

  應天府府尹聽了,道:“也不必多說,先把你說的什麼翁春店的老闆叫來問問,自會見分曉。”于是捕快去把翁春店的老闆拘了來,那老闆證實說:“陳慶經常販馬,常在我店裡歇腳,是個老實本份的人。”那緞鋪的夥計聽了,問道:“你說他是老實人,那為什麼要替那混混看着傘和馬?這我可是親耳聽見的,他可是一口就答應了。”陳慶解釋說: “叫我看着傘不假,可我答應,是因為他要買我的馬的緣故,總不能說因為我幫他看着傘,就說我和他是一夥的吧?”官員問道:“那人走時,拿傘沒有?”緞鋪的夥計說:“沒拿。”官員說:“那此人肯定是個騙子無疑了。他想騙你的緞子,并故意裝着要買馬,先把陳慶騙來給他做人質,以别人的馬,來騙你的貨,這是三十六計中‘假道滅虢’的把戲。這是你自己上當受騙,怪罪不到人家陳慶。”說畢把兩人都趕出了衙門,宣布結案。

  評說

  觀察這些騙子也實在是足謀多智,騙人有術。就說這買馬的騙子,他實際不是為了買馬,而是要借買馬之名,行騙錢之實。所以先是滿身綢緞,讓人看了覺得他是個大富翁,接着又站在那兒裝模作樣地相馬,使人覺得他是真想買馬;等到了緞鋪,又假稱有馬與同伴在外,令人信以為真,以至拿了緞子簾卷而逃,達到了目的。至于給陳慶丢下把傘,與緞鋪的夥計讨價還價,這也都是他騙術的一部分。如果不是府尹大人明察秋毫,斷定這是騙子使的假道滅虢的把戲,豈不要連累清白好人?雖說陳慶還總算沒落到吃官司的地步,但那緞鋪的夥計可是實實在在地被騙了一次。小人的騙術,真是詭計多端,正人君子應該嚴加防範。如此騙子的騙術再多,也不能愚弄到我的頭上。

  2.先寄銀而後拐逃

  通州有個姓蘇叫蘇廣的商人,和一個兒子一起,從松江買了松江産的梭布,到福建去賣。賣布的銀子到手後,便打道回府。在半路上,遇上一個姓紀叫紀勝的。自稱是同鄉,雖說不是一個縣的,但都在一個府,鄉音相同,而且也是到福建賣完了布回家。這紀勝看上去像個雛兒,似乎是初出茅廬的新手,既認了蘇廣為同鄉,又見蘇廣錢财頗多,就把自己的銀子二十餘兩也寄存在蘇廣的箱子裡。一路上小心照管,十分殷勤。

  日子久了,這紀勝見利忘義,遂起歹心。一天晚上,他佯稱拉肚子,一會起來,開門出去,反複數次。豈不知那蘇廣也是老走江湖的人了。見他出出進進,十分反常,心裡已懷疑到這其中有詐。心想:此人來曆不明,底細不知,雖說有銀子貳拾餘兩存放在我箱裡,可今天晚上看上去似乎是起了歹心。于是趁他外出時,立即悄悄爬起來,把自己的銀子、紀勝存放的銀子以及幾件好衣裳,都另外包作一包,藏在自己身邊。再拿件舊衣裳,包上幾片破磚頭、爛瓦片,放在原先放銀子的箱子裡。然後倒頭裝睡。那紀勝看到蘇廣父子都已熟睡,便偷了蘇廣的銀箱,連夜逃去。

  蘇廣在床上聽到紀勝捉神弄鬼的,接着又出門不歸,不由在心裡自言自語道:“這家夥果真是個騙子,要不是我,肯定要落入這家夥的圈套。”

  第二天一早,蘇廣起床,收拾行李,故意裝出一副驚訝萬分的樣子,說是紀勝把他的銀子本錢都偷走了,并和店主扭打成一團,說這店主與紀勝是一路的。“串通一氣,把我的銀子都偷走了。”蘇廣的兒子不知真相,尤其憤恨,怒氣沖天,抓住店主打個不停。蘇廣忙悄悄把他拉到一邊,小聲說:“别打了,此事我已如此如此。”這才算完。

  吃罷早飯,蘇廣父子準備上路,臨走蘇廣對那店主說:“我去縣裡告官,如果抓住了那無賴,你得來作證人;不然,這錢就得找你來償還。”蘇廣知道紀勝已反中了自己的計謀,遂從小路悄悄安全返回了家鄉。

  再說那紀勝,自以為得手,背着銀箱,昏頭昏腦一夜狂奔,一氣走到正午時分,走了将近百十裡路程。打開箱子一看,裡頭卻都是些石頭瓦片和一堆破舊衣裳。才知中了蘇廣的移花接木之計,跺着腳後悔不已,隻得再返回原先住的旅店,想看看動靜。不料那店主白受了一場冤枉,吃了一頓拳腳,一見是他,忙一把扭住,口中大罵道:“你這個賊!你偷了人家的銀子,倒連累我受氣!”用繩子套住脖子,就要往官府送。那紀勝連連叩頭讨饒,并說出真情。店主一聽,知道紀勝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騙人不成反被騙,也就算了。這時紀勝與蘇廣已隔了幾天的路程,追是追不上了,隻有獨自悔恨自認倒黴罷了。

  評說

  這紀勝不是個初出茅廬的商人,而是個剛剛人道的騙子。他先是把他自己的銀兩寄放在蘇廣那裡,好讓蘇廣不起疑心;然後又僞裝成瀉肚的樣子,出出進進,等到蘇廣睡入夢鄉,再連蘇廣的銀子和自己寄存的銀子一起偷走,席卷而逃。他這套騙術,也真是十分精巧。這乃是所謂“欲先取之,必先與之”的路子,是一種先給點甜頭的騙術。誰知道這蘇廣是老闖江湖的人了。一見他出出進進,再看他的動作眼色,心裡已明白此人心術不正。便将計就計,反客為主。紀勝反落入蘇廣的計謀,自己還不知道。他原想撈上一把,沒想到不但沒撈着,反把自己原有的貳拾幾兩銀子賠進去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看來這初上道的騙子,還是趕不上老走江湖的老客老辣。等到他返回店裡,被店主抓住踢打,叩頭求饒,也是他自找苦吃,哪裡又怪着了旁人呢?天理昭昭,這件事,是足以引以為鑒的。

  3.明騙豬販

  福建建陽有個叫鄧招寶的,平時挑個擔子,做點小本生意維持生活。一天,他挑着四頭小豬,到崇安、大安一帶去賣。走到一個叫馬安嶺的地方,遇見一個混混,攔住要買豬。鄧招寶心裡琢磨,這地方山區小道,冷落無人,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怎麼忽然冒出個人來要買豬?心裡起了疑心,就問那人在什麼地方住?那人說:“就在前邊馬安坪住。”鄧招寶說:“既然你真心要買,我就同你到你家去吧。”那人眼珠一轉說:“我要到縣城去,你把豬仔拿出來,給我看看,要是合我的意,咱們商量好價錢也好回家秤銀子;要不然,我跟你先回家,又沒看中,不是白跑路嗎?”

  鄧招寶一聽,這人說得也有道理,就從籠子裡抓出一隻豬仔拿給那人看。那人接過豬仔,抓住豬仔的尾巴,把豬仔放在地上,似乎是在細細觀看,接着故意松開手,把豬仔放跑。又裝出一付驚恐萬狀的樣子叫道:“糟了,糟了!”并忙起身去捉——其實他表面是追,實際是趕。

  鄧招寶一見豬仔跑遠了,也忙跑去捉趕,豈不知如此正中那混混的調虎離山計。那混混見鄧招寶越跑越遠,大約已離開豬籠有二三百步遠時,又迅速從籠子裡拿過一頭豬仔,又一腳踢翻兩個豬籠,豬籠裡的豬仔都跑了出來。那混混遂大聲沖着鄧招寶叫道:“多謝了,你慢慢找吧!”說罷轉身逃去。鄧招寶想去追那騙子,可又看到這頭三隻豬仔都已逃出籠子,恐怕會顧此失彼。再說那混混越跑越遠,也難以追上,隻得咒罵一場算了。所幸的是這邊三頭豬都找了回來,捉入籠中,挑上擔子,懷恨而去。

  評說

  我看這個騙子騙豬,是在一遇到鄧招寶的時候,便起了歹心。先是鬼話連篇,哄得鄧招寶真地相信他要買豬仔,要不怎麼說,正人君子上當受騙,是因為他們自己為人正直,想不到有的人會這麼壞。這騙子先把豬仔放跑,第一步,先騙得鄧招寶去追豬;第二步,又拿豬踢籠,讓鄧招寶無法追趕自己。讓人自己上了當還不知道。倉促之間,這騙子就能想出這麼一套騙術,也是真夠詭計多端的。做生意的人真得小心才是。從這件事也可看出,不要說暗箭難防,就是明槍,也很難躲的。一定要小心提防,大意不得。

  4.遇裡長反脫茶壺

  趙通,是延平府南平縣人。家道殷實,世代行善,因而被官府委派了一個負責征錢糧的差役,叫“裡長”,這個差事也不好幹,征收不上來,是要包賠的。(在明代,一裡管一百一十戶人家。這一百一十戶又分十甲,每甲又設一甲長。)他屬下有個甲長,名叫林錢一,此人機智過人,不務正業,一天到晚吃喝嫖賭,鬧得家徒四壁,無處栖身,隻得一走了之。趙通也不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

  有一天,趙通帶着仆人到杭州去跑買賣,經過浦城,正在亭中休息,忽然看見了林錢一,趙通遂大罵道:“你這狗奴才!你一跑了之,你名下的錢糧也不交,害得我賠了多少,這是什麼道理?如今你見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講?”林錢一被罵得狗血噴頭,心想這麼被白罵一場,也太讓人不甘心了。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忙上前賠笑着說:“我也老想着回去,把名下的錢糧給您送去。可您也知道,我欠人的錢财太多,還也還不清,所以想來想去,還是不敢回去。如今幸巧碰上您,您真是如同神仙一樣從天而降,我哪敢再推辭?再說這幾年托您的福,我在西關碼頭開了家店子,家裡稍稍寬裕了些。新娶了原先同鄉徐某的小老婆為妻,隻是近日我老婆被人欺負奸淫了。如今我還是孤身一人,在外獨居。正是走投無路,今天卻多虧遇見了您,可有人為我做主了。您到杭州去,正好從我門前過,就請到我家裡安歇,我自當還清欠下的錢糧。我還得煩請您代我做主呢。”趙通聽了,心中暗喜,一洮:“得了這筆錢财,正好可以當作去杭州的盤費,這才真叫出門招财呢。”于是便與林錢一起趕路。

  到了一家店鋪門口,林錢一說:“您今天起得早,又趕了半日路程,肚子餓了吧?到店裡喝點酒潤潤口如何?”趙通說:“好吧。”于是一起走入店中,叫店主暖酒。又叫切豆腐給趙通吃。林錢一又問店主:“這裡有好的紅酒和豬肉嗎?”店主回答說:“市場前頭有家店子,你要的肉、酒都有。”林錢一說:“可以借酒壺和秤使使嗎?”店主答應了,把酒壺、秤遞給林錢一,錢一接了過來,直奔市場,七拐八拐,悄悄跑了。這邊趙通與仆人喝酒,一壺酒都快喝幹了,還不見林錢一回來,便對仆人說:“錢一去了這麼半天不回來,别是和人家打架了?要不然這會也該來了。你去找找看。”仆人即到市場上,各家酒肉店都問遍了,說沒見過這麼個人。想到别的地方去找他,可又不知他去向,怎麼找?隻得回來告訴趙通沒找到。趙通也沒辦法,隻有自己秤銀子算還酒錢。店主收了酒錢,又索要酒壺和秤。趙通發怒道:“酒是我吃的,我還你酒錢就行了;酒壺和秤是你自己交給林錢一的,關我什麼事?”店主說:“他人是和你一起來的,你在我店裡吃酒,我才把酒壺和秤借給他。要不然,我曉得什麼林錢一?”你一言,我一語,說着說着兩人就大吵起來。大家過來勸解,問起來龍去脈,才知道是這麼一回事。衆人都大笑起來,說:“是這裡長自己的錯,就賠給店主也罷。”趙通不得已,隻好掏錢代林錢一賠了酒壺,氣呼呼地抱恨而去。

  評說

  林錢一開始講自己家裡頗有幾個錢,妻子又被流氓奸淫,想投靠裡長,讓裡長為他做主;這都是為了讓人不起疑心。繼而自己也跟着到店裡,借酒壺、秤去打酒買肉,以叙說離别之情,這都是使人不去提防他。玩弄趙通于掌上,騙術也真夠奇巧的。然而林錢一這個人為人狡詐,這趙通也不是不知道,怎麼倉促之間遇上了,就相信了他那套鬼話,到店裡吃酒;更沒看透此人打酒買肉,都不是出自款待同鄉的真情。那時候趙通要是看透了他的僞裝,制止他說:“店裡不方便,有酒有肉,到家再吃也不晚麼。”如此林錢一的奸計自然就無從施展。在半道上逃走還來不及,何至于會鬧到賠酒壺、秤而嘔氣受累呢?所以林錢一這騙子固然是狡猾,可趙通似乎也太欠缺點警惕性了。哈哈!

  5.乘鬧明竊店中布

  吳勝理,是徽州府休甯縣人,在蘇州府開鋪子,買賣各種色布,一開張生意最紅火,四面八方來買布的人非常多,每日算起來有幾十兩銀子的交易。鋪子外頭是鋪面,裡頭是倉庫,放着各種各樣的貨物。

  一天,有幾夥客人趕到一塊同時來買布,都在裡屋對帳兌銀。一個混混乘着亂勁,亦到鋪中叫着說要買布。吳勝理出來與他施禮,等到吃畢茶,吳勝理請他在外間屋先坐一坐,自己又回到裡屋,與前面那幾夥客人對帳。

  那混混一見鋪子裡無人看守,便故意走到通裡屋的門旁,裝出朝裡拱手做揖告辭的樣子,然後在鋪中拿了一捆布,扛在肩上,不緊不慢地走了。對面店鋪的夥計見了,也沒覺出他是在偷布。

  等到裡屋幾夥商人的交易都處理完了,吳勝理送他們出來,忽然看見店裡的布少了一匹,忙問對面店裡的夥計:“我鋪裡一捆布是什麼人拿走了?”對門店裡的人說:“你店裡後來的那位客官,不是和你拱手告辭後,才拿布走的?大家都見到了,你怎麼裝不知道,說是丢失了布?”吳勝理急了,說:“剛才是裡頭忙,隻得安頓他在外面先坐一坐,等前面這些生意都談完了,再和他做生意。什麼時候賣過布給他?”鄰居們聽了,都驚訝道:“這個騙子,真夠狡猾的。他剛才裝出一付拱手告辭的樣子,讓我們大家都不懷疑他是個賊,接着又不緊不忙邁着四方步走了,大搖大擺就把布給騙走了!真是讓人沒話可說。”吳勝理也隻得懊悔一場作罷。

  評說

  這騙子偷竊這店裡的布匹,剛開始一定是看到店中雜亂,才乘機來到店中,但具體如何行騙,還未定下來。等到吳勝理請他吃茶并請他在外屋稍坐一坐時,這騙子左右一看,計謀便來了。這才拱手做揖,公開拖走了一捆布匹。這就如同“三國”上講的暗襲荊州,沒費多少力氣卻大功告成,也真可以說是個高手了。而再看吳勝理,店裡放滿了貨物,就不應該無人看守,有人在才保證無事。防範就不嚴密,怎麼就知道不會有騙子混入店中,大行奸術呢?等到布丢失了再扼腕長歎,又有什麼益處呢?大凡開店看攤的人,都應借鑒此事,小心謹慎才好。

  6.詐稱偷鵝脫青布

  有一家大鋪子,店裡布匹極多,每日交易繁忙,但隻有店主自己一人張羅。這家店子對門,養了一群鵝,一天到晚叫個不停,店主人十分厭惡,曾說:“這些讨厭的東西怎麼就沒人來偷?偷走了我耳朵跟前也好清靜些。”

  這話一日傳到一個混混耳中。一天。這混混乘店中清靜的時候,來到店中,對店主拱手示意,又拿手接着櫃台上一捆青布,小聲說:“實不相瞞,我實際上是個小偷,想偷你對門一隻鵝吃,隻是在這鬧市之中,很難下手。我有一個小小的計謀,隻是要得到一個人的贊成。”店主忙問道:“怎麼個贊成法?”小偷說:“我在這邊問道:”可以拿去嗎?‘你就在店裡高聲回答一聲:“可以。’我又再問:”我真拿走了?‘你再應一聲:“說定了,任你拿去。’我便去拿,這才掩得過往行人的耳目。如拜托你贊同,後天你店裡不要關門,不會有盜賊來的。隻是你必須在裡屋,也不能偷看,偷看我的法術就不靈了。你要直聽到鵝叫聲都沒了,我的事才算完,那時你才可以出來。”店主一口答應了。

  到了約定的那一天,小偷來到店鋪前,先高聲問道:“我拿去可以嗎?”店主在裡屋高聲應道:“你随便拿吧。”小偷又再高聲問道:“我真拿去了?”店主在裡屋又高聲回答說: “說定了的事,任你拿去。”這一問一答,兩旁店裡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小偷遂背起櫃台上一捆青布,揚長而去……别人都以為是他借去的。那店主在内,聽得鵝叫得越來越兇,也不敢出來。那偷布的賊匆匆忙忙早已走遠了。店主在裡屋等了又等,隻是聽見鵝叫聲不絕。

  過了許久,店主恐怕店裡這麼長時間無人看守會出問題,隻得從裡屋出來。一看對門的鵝還在,而自己店中反倒丢了一捆青布。忙問相鄰店中的人:“剛才是誰跑到我店中拿走我一捆布去了?”左右相鄰店中的人都回答說:“是哪個問你買的,你還不知道?不是你再三答應,叫他隻管拿去的?如今已拿走多時了。”店主聽了,撫着心口,悔恨不已,心想:“我明明白白讓這人騙了一次!隻是這苦處就是到死,也說不出口的。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事情過去已很久了,他的鄰居們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都笑那店主太傻,也都深服那騙子是個高手。

  評說

  正人君子仁愛百姓,珍愛萬物,而仁愛首先要涉及的,大多是鄰居;至于珍愛萬物,鵝也應算是其中之一。怎麼對鄰居家養的鵝,就因為讨厭鵝叫聲,就想偷去殺死才好,這哪裡有愛護萬物的心呢?為了除去對門的鵝,就去贊同盜賊去偷竊,仁愛之心又在哪裡呢?如此才會讓騙子鑽了空子,乘機行竊。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居然會贊同小偷的意見,可見這人也是個鼠輩。為了除去别人的鵝,反倒丢掉自家的布,這也是咎由自取,又能埋怨誰呢?如果能以仁愛之心與鄰居相處,氣量大些容納萬物,又怎麼會有此失誤呢?

  7.借他人屋脫客布

  聶道應,别号西湖,邵武府六都縣人。家裡原本是富有人家,住的宅園又大又深。後來因和人打官司弄得家道中落,隻得以當裁縫為業。

  一天,聶道應到别人家去裁衣服。有一騙子見有商人來賣布,他知道聶道應外出不在,遂心生一計。他故意領着那賣布的商人在聶家前房坐,然後自己競來到後房,問聶道應的老婆:“你丈夫在家嗎?”聶道應的妻子回答說:“要明日才能回來。”那騙子又說:“我有個同伴,正坐在你家前房,口渴,跟您讨口茶喝如何?”聶道應的妻子答應了,倒了兩碗茶,放在椅凳上。那騙子遂把茶端出來給那賣布的商人喝。喝完茶,騙子又進内宅院還了杯子,這才出來與布商談生意,最後商定買四匹布,布價銀子一兩。那騙子掏出銀子來,份量雖說不少,隻是成色太差。布商說:“這個價錢,還是請您換些成色好的銀子吧。”騙子說: “我兒子替别人裁衣服,等他明天回來再換與你如何?”一句話沒說完,那騙子事先安排好的一人跑來問道:“聶裁縫在家嗎?”騙子回答說:“不在,明天回來。”那人聽了走了。布商聽了,更認定這騙子就住在這裡,便說:“布你先收着吧,明天再換銀子給我就是了。”說罷告辭走了。那騙子過了不多一會也拖着騙來的布跑了。

  次日一早,布商來到聶道應家,問道:“裁縫回來沒有?”聶道應的妻子回答說:“今天午後回來。”布商第二天早上又來問:“裁縫回來沒有?”聶道應的妻子回答道:“還沒回來。”布商發火了,說:“你公公前天拿了我四匹布,說是要等你丈夫回來才給錢,你怎麼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你公公到哪裡去了?”聶道應的妻子說:“你這做生意的人怎麼胡說八道?我家裡哪有什麼公公?誰拿了你的布?”兩人越吵越厲害。鄰居們也替聶家說話,都說:“她哪裡有什麼公公?何況人家丈夫又不在家,你的布不知是什麼人拿去了,怎麼好來向一位婦道人家強要?”布商沒有辦法,隻好一紙狀子告到官府鐘老爺處。

  鐘老爺準許立案,并将四鄰拘來審問。大家都說:“聶道應那天不在家,何況他父親也早死了,沒有公公一說,那天不知是什麼人騙走了這人的布。”鐘老爺聽了,說: “布反正是在他家給騙走的,那天是什麼人到了他家裡?你們給我查找出來,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鄰居們心想這上哪查去?隻得回過頭來勸聶道應說,“您夫人不小心讓騙子騙去茶水,緻使賣布的以為他是你們家裡人,把布交給了騙子,就認下一半布錢吧。這賣布的本人不該輕易把布交給别人,亦當自認一半布錢。”聶道應和那布商兩方都答應了。衆人便依此回報官府,鐘老爺一見如此處理也還明白,便答應如此辦理,并就此結案。

  評說

  拿着布到住家家裡去賣,又喝了人家的茶,買主似乎是有着落了,誰不肯把布交給買主?誰料想這騙子不過是借别人的房子,又騙來别人的茶水,來作為騙布的媒介;再說也不是不給布錢,隻是銀子的成色稍差一些,可也答應了可以換,如此誰又會提防有詐呢?今後做生意,一定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他雖然答應可以換銀子,布我隻先抱走,明天換銀時再拖來,如此就不會有上當受騙的事了。

  8.詐匠修換錢桌廚

  建甯府凡是做換制錢生意的人,都是拿把椅子,再拿張帶抽屜的桌子,擺在大街上,把銅錢放在桌上,等人來拿銀子換。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就鎖好抽屜回家吃飯,到了晚上,則把錢收好,把桌椅寄存在附近人家裡。第二天再擺出來,日日如此。

  有個做這個生意的人,抽屜裡堆了大約有五、六千銅錢,桌子有個角壞了。邊上有個混混,看到這張破桌子的抽屜裡有這麼多錢,不由心生一計。等此人起身回家時,便裝扮成木匠模樣,用一塊毛巾縛在腰部,毛巾邊上插上把利斧,手裡拿着木匠用的尺子,把那張破桌子橫着量一次,又直着量一次,還故意大聲自言自語地說:“這麼個破桌子,應當做張新的才好,還叫我來修,怎麼修法?真是個小氣鬼。”自己說了一會。一手拿着尺子,将桌子抽屜裡的錢輕輕倒向一側,然後背起桌子就走,到了僻靜無人之處,拿斧子砍開桌子,取出錢來,落荒而逃。當時别人都以為是桌子的主人叫木匠來把桌子拿去修補,那會料到在這大庭廣衆之下,競有騙子敢如此膽大妄為。

  到了午後,做換錢生意的人都吃完飯回來了,那人見自己的桌子沒了,忙問周圍的人:“我的桌子哪去了?”衆人都回答說:“你叫木匠拿去修,木匠還說你真小氣,為什麼不做張新的,偏要像這麼張破桌子?他已背去修去了。”做換錢生意的人說:“我并沒叫木匠來,這肯定是叫騙子騙去了。”急忙沿着騙子走的方向去尋找,到了一空闊冷僻的地方,見到那張桌子抽屜已被砍開,裡頭的錢是一文也沒了。隻得怅然懷恨而歸。

  評說

  這個騙子裝成木匠走來,動靜很大,調子很高,别人哪裡想到他是來行騙?可是木匠修理舊家具,一般都應在作坊裡,何須帶着斧子、尺子而來?裝扮成木匠,可終究不像個木匠。然而别人的東西,别人來修,又有誰會替别人來盤問呢?正因如此,這個騙子的騙術才會得手。由這件事推測别的事,凡是來曆不明而又表情十分逼真的人,應該加倍小心觀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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