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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毅清華

旅遊 更新时间:2024-12-04 01:53:13

他是個理想主義者

他說“清華應該是給人理想的地方”

在羅姆樓這間灑滿初冬陽光的辦公室

中國工程院新當選院士

電子工程系羅毅教授回憶起

他激情燃燒的歲月

“我的青春歲月也曾燃燒過”

從赴日留學令日本教授對中國留學生

刮目相看

到回國攀登科技高峰

在電子工程領域創造了多個第一

這段歲月似乎從激情的上世紀80年代

一直延續至今

談起過去時仍會令他動容

“我們這代人将青春奮鬥融入到

國家發展的事業當中

我想我們無愧于自己的國家”

羅毅清華(清華應該是給人理想的地方)1

羅毅院士

高速光電子器件是羅毅深耕多年的領域,它是國民經濟和國家安全國際競争的戰略制高點,是提高通信和戰場态勢感知能力的核心技術。30餘年來,羅毅針對芯片、器件、鍊路中的核心科技問題,在高速光電子器件領域開展了貫穿機理和模型、材料與工藝、工程化技術、産業化應用的全鍊條系統研究,分别在芯片、器件、鍊路三個層面做出系統性的創新成果。

“做研究不能像‘掃地機器人’,要把南牆鑿穿。要活到老學到老,永遠有爬不完的山”,而今邁過花甲之年,他身上仍有一股不服輸的拼勁兒,聊起他要攀登的下一座高山,眼裡的光依然熠熠。

“厚德載物”——羅毅辦公室挂着的一幅字,道出了他的堅守。“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的清華精神與這位科學家渾然一體。至誠無息,悠遠則博厚。博厚,所以載物也;悠遠,所以成物也。

羅毅清華(清華應該是給人理想的地方)2

堅持做實實在在的技術

# 對話羅毅 #

記者:

倒退回40多年前,您當時的人生理想是什麼?為什麼會選擇清華?

羅毅:我是1978年入學,改革開放後清華電子系的第一屆學生。我們那一代人有很多難忘的記憶,身上也有着顯著的時代特點。在中小學的時候,我的興趣其實是文科,如果不是當時的時代背景,我可能就去讀文科了。那是一個價值觀念強烈變化的時代,我們經曆了很大的思想震動。我當時還年輕,沒有那麼深的社會閱曆,不知道這個社會到底還需不需要過去學的那些東西。但是我們受的教育有一點是沒有錯的,就是要報效自己的祖國,熱愛自己的國家。我們受教育的目的是為了回饋社會,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那麼,國家最需要的是什麼?當時中國處于技術救國的時代,所以我應該學技術。

我的父母當時在國有大中型企業工作,工廠裡有三位清華畢業生。通過這幾位來自清華的叔叔阿姨,我認識了清華大學,知道了清華是中國工科最好的學校,所以我的第一志願報了清華。

記者:

您在日本留學期間進入到光纖通訊這一核心領域,遇到了哪些困難?

羅毅:我當年在海外留學時最大的困惑是,如何能夠在實驗技術上進入實驗室的核心層,因為國家最需要的是半導體光電子器件制備的實驗技術。當時我跟老師說我想學光纖通信的光源—— DFB 半導體激光器,因為我意識到這是最有前途的。他說這個方向會很辛苦,會經常住在實驗室、經常熬夜,你能行嗎?我當時回答道,我來日本就是來吃苦的。其實老師對我的能力和是否具有堅韌不拔的品格是有所擔心的。

我們做人一定要有骨氣。我當時的真實想法是,我不信我拿命去搏,還會不如人。在這個過程中,我掌握了半導體光電子芯片制備的“十八般武藝”,在材料、芯片工藝到測試做了大量的實驗。後來那個實驗室大家都認可中國留學生的水平。我剛去的時候,實驗室裡隻有我一個中國學生,到我離開時有十幾個,隻要中國學生來,老師就願意收。

記者:

在日本留學和工作時,您的科研和業務能力已經嶄露頭角,是什麼原因讓您做出回國、回清華的決定?

羅毅:這跟我從小受到的教育有關系,就跟我為什麼上清華一樣,想要報效祖國,所以我從來沒想過不回國。博士畢業以後國家允許我們在國外再做兩年博士後或者到企業工作兩年,我就跟大使館申請到日本企業幹了兩年。我的日本導師和企業同事非常希望我繼續留下來,因為他們缺一個能把這個方向繼續做下去的學術帶頭人。但是我還是堅定要回國。

那時切身感受到兩個國家之間的貧富差距,但我想在日本留學時能夠克服那麼多困難,回國發展也一定能夠突破可能遇到的問題。我相信我們的國家一定會好起來。

羅毅清華(清華應該是給人理想的地方)3

“我是個理想主義者”

記者:

您長期從事高速信息光電子器件研究,最大的突破是什麼?

羅毅人要活到老學到老,永遠還有爬不完的山,而且人生的視野和維度不一樣,要爬的山也不一樣。第一次讓我感到有成就感的是在二十六七歲時,能夠獨立地把光纖的信号源,即實現電光轉換功能的DFB半導體激光器做出來,雖然在當時還不是世界上最先進的。第二次最有成就感的就是我做出來了世界領先的新型激光器。其實那個時候跟之前的辛苦已經不一樣了,境界也不一樣,所以這山是不一樣的。但是想把這些山爬過去,堅持是根本。通過幾十年的堅守,我們取得了系統性的科研成果,為咱們國家光纖通信和國防建設的發展做出了自己的貢獻。

記者:

您怎樣理解科學家精神?

羅毅:前段時間我看到了楊振甯先生在他百歲誕辰上的講話,他講的他與“兩彈元勳”鄧稼先“千裡共同途”的故事我非常認同,我認為中國培養出來的知識分子的價值觀是一緻的。清華應該是給人理想的地方,我們最應該教給學生的不隻是知識,而是一種品格。科學家應該有家國情懷,持之以恒、堅韌不拔的奮鬥精神,而不做精緻的利己主義者。我所見到的最優秀的科學工作者,一定是理想主義者,他們一定是在某件事情上追求極緻、追求完美,有理想、有熱情,要想前人不敢想、做前人不敢做的事。

偉大的文明都是相通的,我相信世界各民族中優秀的科學家的基本價值觀也是相同的,比如熱愛自己的祖國、熱愛自己的工作與事業,面對困難堅韌不拔、持之以恒。科學家精神就是這樣一種共通的品格,在這個意義上來講,我覺得科學家精神是沒有國界的。但是科學家有祖國。每個人身上都是有文化底色的,這是你的根之所在,為祖國、為人民服務也是一種責任。這并不影響我們在科學家精神上是相通的。各個國家在知識産權和利益上必然有競争,科學家有祖國,要回饋自己的國家和人民,這也是不同國家的優秀科學家都能夠接受和認同的價值觀。

羅毅清華(清華應該是給人理想的地方)4

羅毅與學生在一起

記者:

作為導師,在塑造學生品格、品行、品位方面,您有哪些做法和心得?

羅毅:我現在總給學生講,有些研究生做實驗有點像“掃地機器人”似的,撞了牆就拐彎。但做科學研究應該是怎麼樣呢?是撞了牆後,沒有弄明白原因之前是不能拐彎的,哪怕把牆鑿穿了。但現在有些學生撞了牆以後就認為這條路是錯的,其實這條路正确與否,取決于你是不是真的把這條路研究明白了,把其中的困難克服了。

我作為導師,最關心學生的就是你是不是真想做這件事情,你能不能堅持到最後。一個優秀的學者不是教出來的,最重要的是因為他有自我學習的能力和自強的精神,還要有一種“沒事找事”的品質——假如所有人都循規蹈矩,就不可能做出一流的學問。

記者:

您想對清華園裡有志于從事科學研究的學生說些什麼?

羅毅:我特别想跟年輕人談談我的觀點,人怎麼活都是一輩子,但我每次回想起來,二三十歲的年華永遠是無悔的,我的青春歲月也曾經燃燒過,我曾經在某個領域做到過世界第一。最重要的就是,讓我們的學生在将來覺得自己沒有虛度年華,去體味鋼鐵是怎樣煉成的。每個人都要有熱愛的事情,不要盲目追求熱門專業,而是真正從核心技術做起,真正解決“卡脖子”的問題,這是我理解的人生最高境界。

假如你問我為國家做了什麼貢獻,到現在為止我始終堅持做實實在在的技術,直面真問題,為國家科學技術的發展提供實實在在的成果。清華人要有解決實際問題的志向和能力。我相信,改革開放40年來中國取得的偉大成就,有千千萬萬像我一樣跟着國家一起成長起來的人,我們将青春奮鬥融入到國家發展的事業當中,為國家發展做出了自己的貢獻。我想我們無愧于自己的國家。

人物檔案

羅毅,清華大學電子工程系教授。于1983年在清華大學獲學士學位,分别于1987年、1990年在日本東京大學獲碩士和博士學位。1992年起受聘清華大學電子工程系教授。1995年獲國家傑出青年科學基金,1999年任教育部長江特聘教授。1997-2012年連續三屆擔任集成光電子學國家重點聯合實驗室主任,現任北京信息科學與技術國家研究中心副主任,國務院學位委員會電子科學與技術學科評議組召集人。主要研究化合物半導體光電子器件及其集成應用技術,包括激光器、LED、光調制器、光探測器,及其在光纖通信、寬帶信息感知、半導體照明等領域的應用。發表學術論文367餘篇,授權發明專利34項。獲得國家技術發明二等獎3項,國家科技進步二等獎1項。2021年當選為中國工程院院士。

文 | 李晨晖 邢月

攝影 | 李派

排版 | 安妮

編輯 | 高原 安妮 趙姝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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