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的日常,是一日三餐的煙火氣,也是琴瑟和鳴的溫柔鄉。
帕慕克說過,我們一生當中,至少要有一次反思,引領我們檢視自己置身其中的環境。作家似乎是模仿神的職業,遊走在虛構和現實中的他們,借助文字的力量完成了屬于自己的“創世紀”,從而給無數陷入迷茫和困頓中的人們,提供了一方心靈的栖息地。
每當我們手捧精彩的文學作品,常常會為其中的故事内容着迷,同時也為作者的文學才華驚歎。互聯網裹挾着衆生的當下,依然有人能保持與文學為伴。那麼作家的生活與創作狀态又是怎樣的呢?
近日播出的人文紀錄片《文學的日常》通過走訪、對談的形式,走進作家的精神世界與生活日常,分享他們對生死觀、世道人心、故鄉、青春叛逆等當下熱點話題的看法。在5月7日更新的第四期中,作家阿來和文學評論家謝有順來到成都的杜甫草堂,暢談生命的頌歌以及創作的感想。
阿來(左),謝有順(右)
在一個具體的場景裡,能讓人們随意穿梭在虛拟與現實之間的,唯有文學。作家和他成長的土地之間,始終保持着一種隐秘而不可分割的聯系。阿來也不例外,他的寫作幾乎從未離開出生的地方——川藏大地。
在《大地的階梯》一書中,阿來曾寫道:“最是秋天的階梯,讓人記憶久遠。那滿坡的白桦的黃葉,在一年四季,最為澄明的陽光照射下,在我心中留下了世間最為亮麗與透明的心情與遐想。現在,我回來,正是翠綠照眼的夏天,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如果有一點變化,那就是街上的人流顯得陌生了。因為很多很多的朋友,也像我一樣選擇了離開。如果你在一個地方,沒有了親人與朋友,即便這個地方就是你的家鄉,也會在心理上成為一個陌生的地方。”
在阿來眼中,那個小村莊,就是他肉體的故鄉。對他而言,自己認真書寫過的地方,都可稱之為故鄉。
阿來說自己從來沒有去過東南亞這戲地方,是因為沒有接觸過那裡的文學。他要去的地方,一定是已經熟悉它的文學了,至少是熟悉那裡的一兩個作家。他表示:如果沒有泰戈爾,我去印度幹什麼?如果沒有卡彭鐵爾,我去古巴幹什麼?
但是當今時代,大衆很容易固化或簡化對一種時代的消費趣味的認知,這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文化的缺乏。
例如在很多與青藏高原上生活的藏族人生活相關的書籍中,有一種十分簡化的傾向,好像是一到了青藏高原,一到這樣一種特别的文化風景中,任何事物的判斷都變得非常簡單。不是好,就是壞。不是文明,就是野蠻。
更為可怕的是鄉野裡的文化都變成了一種現代都市生活的道德比照。鄉野裡的生活,并不是香格裡拉的天堂。青藏高原邊緣這些步步高升的大地的階梯上也有很多痛苦,隻不過,蒙昧太久的人民尚未學會用自己的聲音來進行表達。
他透露自己的成名作《塵埃落定》其實是被退過十幾次稿的,一些出版社退稿的理由是:市場行情不好,你這種書太高雅了,太好了,可能賣不掉。這本1994年冬天就完成的首部長篇小說,到了1998年,才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
阿來 《塵埃落定》
我們對時代的想象太貧乏,迎合意味着某種難度的消失。我們吃一些食物,求取品質,所以更願意為高品質的食材做更好的付費,為何在文學領域,不能為更好的文學作品付費呢?
寫作的人、創作的人在慢慢取消難度,閱讀的人也在回避難度。于是,大衆的審美便處在一個下行的水平線上,可是讀者的内心對于知識的渴望卻是永遠沒有被窮盡的。
資料來源:
《文學的日常:從杜甫草堂到汶川地震,阿來謝有順暢談頌歌》
影視産業觀察 《文學的日常:打開文學的另一種方式》
中華讀書報《阿來談被退稿經曆:我從沒懷疑過自己》
華西都市報《對話著名作家阿來:潤物無聲 ,共塑新川渝人形象》
成都商報《<塵埃落定>二十年,<一本好書>續前緣》
文/劉珊珊,審/任慧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