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國維評“西風殘照,漢家陵阙”,“寥八字,遂關千古登臨之口。後世唯範文正之《漁家傲》、夏英公之《喜遷莺》,差足繼武,然氣象已不逮知”。這個“氣象”,我們隻有在盛唐詩人那裡才能看到。然而,這首詞中的氣象,與人們常所說的開元時代的“盛唐氣象”已有很大不同,但它又是盛唐氣象之一種。它博大深厚、意境開闊、氣韻沉雄,又帶有悲涼之氣。詞人以比拟的手法,托秦娥抒情懷,把直觀的感情與意象渾融在一起,上片由個人的憂愁寫開,下片過渡到曆史憂愁。它一開始就寫出人物内心的情态:嗚咽的箫聲把秦娥從夢中驚醒,此時,一鈎殘月斜映在窗前。夢雖斷了,她卻還似乎沉浸在夢境之中,與情人歡會,可是眼前隻有這冰冷的殘月陪伴看她。詞人通過對秦、漢那樣赫赫王朝的遺迹的掇取,從而進入了曆史的反思。詞人沒正面寫唐王朝的苟且繁華,秦代、漢代過去了,隻剩下悠悠的古道和孤獨的陵墓,面對着西風殘照,造成一種悲壯的曆史消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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