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第一個吃野生香蕉的勇士,按照現在吃香蕉的方法——剝皮,毫不猶豫地咔嚓咬一大口……那麼,這位勇士的牙應該會被硌得疼上半宿。
是的,你沒看錯,野生香蕉果實内包裹的黑色部分,全部都是香蕉籽。
這是沒有經曆過人類馴化的野生香蕉的樣子。馴化一詞不隻适用于動物,也适用于植物。人類馴化植物這件事,至少在1萬2千年前就開始了。
今天我們吃的東西,有不少都是經過了馴化的,例如這個本來全是籽的香蕉。
吃野生香蕉的感覺,像是吃了一口小石子,勉強從嘴裡抿出一些果肉。它在被改良之前長這樣:
改良後的香蕉,被培養成沒有種子、隻保留果肉的水果。
除了香蕉,還有不少植物接受了馴化,為了探究它們馴化之前的樣子,狂丸開啟了一場追尋植物前世之旅。
玉米人類栽培玉米的曆史大約有7000年了,目前,自然界沒有能被準确稱為野生玉米的植物。但是,通過考古發掘與現代遺傳學,研究人員找到了玉米的祖先——大刍草:
祖先的玉米粒外面有一個很硬的殼,不能直接吃,據說,它果實的味道很像幹燥的生土豆:
與玉米的祖先相比,我們現在吃玉米種類、顔色、食用方式都更加豐富。
胡蘿蔔
野生胡蘿蔔沒有亮眼的橙色,而且它的根莖分支很多,小而細長。古希臘和羅馬時期的著作,提到了可食用的白色根莖:
在10世紀時的中亞,最初被馴化的胡蘿蔔是紫色和黃色的,到了16世紀,歐洲人把胡蘿蔔從黃色變成了橙色。
從此,愛它的人化身狂熱粉絲,當然,也有不少人的味蕾,因為胡蘿蔔的光臨而受到「迫害」。
茄子
茄子在現身于我們的餐桌之前,有各種各樣的形狀和大小,最初一代的野生茄子,其莖和花連接的地方長有銳利的刺:
經過馴化後的茄子,除了外觀上變成了一個「茄巨人」,口感也一同升級,品嘗起來還有肉味回香。
番茄
在介紹野生番茄之前,先聲明一下它是水果。
野生西紅柿非常小,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漿果,在厄瓜多爾和秘魯,野生番茄品種至今仍然存在。這種野生品種在全球範圍内仍被各個地區引入種植,但多被用于開發雜交品種,以及補充更常見的番茄品種的基因庫:
栽培番茄的祖先是長有紅色果實的醋栗番茄,比櫻桃再小那麼一點點:
番茄的馴化是經曆了好幾代的,直到18-19世紀之間,番茄經曆了一次極為強烈的馴化後,最終成為了現在的模樣。
水稻
世界三大主糧之一的水稻,起源于中國。
約9000多年到約1萬年前,中國人的祖先就已經開始種植水稻了,在水稻的馴化上為全世界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野生水稻和栽培水稻的區别是——野生的趴着,栽培的站着,趴在地上的野生水稻,普通人一眼看上去,基本和雜草分不出區别。
(圖片來源:Tan et al., 2008, Nat. Genet. 40:1360–1364)
西瓜讓狂丸最感興趣的,還要說是這顆來自300多年前的西瓜。
Giovanni Stanchi于1645年至1672年間創作了一幅畫,畫中展示的西瓜形狀與我們所熟悉的完全不同——西瓜的果肉呈漩渦狀,被鑲嵌在六個三角形中,瓜籽很大,且内部大多是食用口感很差的白色的果肉:
(圖源:christies)
馴化後的西瓜,果肉更加甜美多汁,無籽品種也越來越普遍。近幾年,西瓜與空調、冰可樂成為了夏天的标志。
我們一直知道,前人的世界與我們的生活有着萬千差别,但沒想到,就連吃瓜,我們都吃得是不一樣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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