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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員初次上台局促不安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1-18 23:26:31

演員初次上台局促不安(演員沒有任何借口)1

賀開朗來到《演員請就位》第二季是經紀人的意思,有這樣一個機會,他也沒想太多就來了。參演的第一場劇目《82年生的金智英》,他在表演的過程中始終進不去角色,便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他在舞台上抱着搭檔女演員黃璐喊了一句“我真的哭不出來”。節目播出後上了熱搜,賀開朗知道自己演砸了;也是那一場過後,他對表演有了新的理解,覺得表演真的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因而心生敬畏。當時演完站在台上接受四位導師點評,他心裡想的是:“我是不是應該更加認真地對待表演,是不是應該更專注地去對待這件事情,不然我要承擔的後果跟我的付出是直接相關的。”

馬伯骞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能走到總決賽,他從一開始就覺得自己是“一輪遊”。如今這樣的比賽結果對他來說是2020年“萬萬沒想到”的事情。在此之前,馬伯骞在參加其他綜藝,音樂類的(綜藝)均屬于他的舒适圈,來這檔節目他起初也有顧慮,覺得自己這樣一個沒有演戲經驗的人來這裡會不會很莫名其妙;但又确實想來,“想經曆一些自己沒經曆過的事兒。”給馬伯骞打了一劑強心針的是好友黃子韬。從無錫到上海的路上,他給黃子韬打電話,表明自己的猶豫,黃子韬告訴他一定要去,因為這樣可以從前輩那裡學到很多東西。

而對演員溫峥嵘來說,這檔節目就是賽場,她就是來比演技的,也從不怕任何對手。按她的話說,她從不在意大衆說她把野心寫在臉上,野心等于夢想,不然來幹嘛呢?但對于首次參加綜藝的她來說,不到30個小時就要從看劇本到拍攝、從排練到演出,這麼短的準備時間是一個強壓。“真的是特别累,它還有真人秀部分,所以體力上和腦力上對我來說是特别嚴格的挑戰。”這是溫峥嵘開始錄制後最強烈的感受。尤其第一場表演是沒有導演指導的,她做了二十多年演員第一次面對“沒有導演”的情況。在溫峥嵘看來,導演就像一面鏡子,他擦得越亮你越漂亮,沒有導演就意味着沒有一個人客觀地去看待你這段表演,沒有人告訴你對還是錯,分寸點在哪。

但是溫峥嵘的第一個劇目《梅蘭芳》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尤其陳凱歌的認可讓她覺得特别開心:作為演員來說,其實就是需要這一刻。

演員初次上台局促不安(演員沒有任何借口)2

新的賽場

賀開朗覺得在節目中最難的是保持專注。不僅在表演上,在生活當中他也覺得保持專注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而這個綜藝節目的現場更加容易讓他散亂、讓他的念頭不斷跑掉,因為拍攝過程中有很多人圍着演員,有多部攝影機對着演員,“就是有太多的信息了,但是我覺得這也是一個練習的機會,練習怎麼能保持專注。”

采訪是在總決賽前一周,直到那時賀開朗仍未适應這種節奏。在正式演第一出劇目前,他知道自己其實沒有把心思放在這上面,沒有專注在演員這個身份上。演《82年生的金智英》那天,賀開朗太緊張了,實在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他喊出了“哭不出來”,那一刻他覺得他已經從角色變回了自己。生活當中的賀開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真的哭不出來了。生活不是演戲,盡管遇到很多讓自己覺得很心痛很傷心難過的事情,他都沒有眼淚。“但是我其實很想哭的,因為哭完可以情緒好一點,我在生活中經常有這種體驗,内心在那說真的好想哭,但我真的就哭不出來。所以那一刻我就把我生活中的習慣帶出來了。”對于他而言,比賽到現在,不敢說自己的演技有多進步,最重要的是在心裡邁出了很大一步。

演員初次上台局促不安(演員沒有任何借口)3

馬伯骞覺得,《演員請就位》第二季這檔節目和自己過去參加的衆多綜藝相比最不同的地方是,以前都是輸出,而在這裡吸收了很多。選秀出身,馬伯骞身上有偶像的标簽,保持一種外在的美好是偶像必需。演員不一樣,常常需要因為不同的角色去調适自己,馬伯骞覺得自己“包袱一類的東西”已經扔得差不多,原來有,現在不會在意那麼多了。他也逐漸感覺到随着年齡的增長,人的外形是會變化的,他早就在心裡默默轉換思維,不能按原來想的那樣去發展,要更多去注重一些人格魅力上的東西。

馬伯骞到現在也無法定義表演,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算什麼體系。對于表演,他每天都有新的認識。但他發現,鏡頭拍下的那一刻需要你的某一個表情,你做到了,那就是好的表演。如果用得正确,那就是技巧。在《不了情》中飾演阿果一角後上了熱搜,馬伯骞都歸功于導演趙薇。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很軸的人,不太願意把脆弱的一面展現給别人,那樣讓他覺得矯情。趙薇用一把萬能鑰匙打開了他心裡難開的鎖,讓他的情緒進入到另一個維度。拍攝時來了很多條,馬伯骞起初始終無法進入角色的情緒,但最後一幕他打電話,其實是打給導演趙薇,電話裡傳來一聲“喂”,他眼淚就下來了。

除了導演指導,演員們互相之間也會分享進入角色的辦法。同組的演員施柏宇教給馬伯骞的一個方法是聽傷感音樂,說到這裡,馬伯骞拿過手機給我分享他的歌單,是坂本龍一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 》。辣目洋子和施柏宇對戲時,他也跟着一起去體會那種情緒,他覺得那種感覺很奇妙,按趙薇的話說“真的太爽了”。

溫峥嵘的能量不光是她在節目中散發出的自信。很多時候累得不行了,看着周圍一起熬大夜的工作人員,她就覺得“為什麼他們都行你不行?”她拒絕嬌滴滴,習慣用比對去讓自己堅持一場又一場。由于時間緊迫,溫峥嵘拿到劇本就開始排練,《梅蘭芳》裡福芝芳這個角色推門的鏡頭,她自己在酒店裡練了起碼50遍。這是她慣常的做法,會把一些重要的場次在私下練好,不至于到現場顯得慌亂。由于福芝芳是真實人物,溫峥嵘惡補相關資料,看各類人物介紹,她覺得足夠的了解是人物能立住的根本。

和很多演員擔心自己會不自覺模仿原作不同,溫峥嵘從不擔心。她還告訴搭檔黃夢瑩千萬不要模仿章子怡,每個人身上都有獨特的東西,自己更不會去參照陳紅的演法。她從小自信,一直覺得天底下隻有一個溫峥嵘,不可複制,這也讓她成功塑造了當年《錯愛一生》中的經典角色顧憶羅。

起初溫峥嵘不想來參加這檔節目,她認為演員需要神秘感,綜藝會打破那道豎在本人和角色之間的牆。經紀人用6個小時說服了她,告訴她眼下需要被大平台看到,不然大家會覺得她不拍戲了。溫峥嵘仔細想想,如今市場變了,盡管自己還在演,但也确實需要更多的平台加持。參加綜藝需要勇氣,她來了,也在不斷嘗試以前自己絕不會演到的角色,比如《寄生蟲》裡的保姆。溫峥嵘知道這樣的角色跟自己相去甚遠,她去化妝,去盡量接近小人物的樣子,對她來說都是在嘗試舞台之外不可能的機會。

演員初次上台局促不安(演員沒有任何借口)4

演不好是沒有理由的

賀開朗覺得憑借自己的外形條件和能力去接戲是一件沒那麼簡單的事情,從畢業到現在,他幾乎沒有作品,調侃自己是“無産階級”。2017年參加完綜藝之後,他在家寫劇本,也拍了一些短片,但現在回頭看他覺得那些句子都很差勁。2018年3月,他去尼泊爾給一位叫欽哲諾布的導演拍短片,拍之前需要體驗生活,他在片裡飾演一個僧人,于是出家了一個禮拜。在賀開朗看來,那一周的時間将自己的人生分成了兩半,他看待世界的方式都變了。盡管演員、導演、寫作都沒有真正進入門檻,但他知道了真誠表達的重要性。

他沒太把不拍戲的日子當成挫折,甚至覺得沒人找自己演戲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在他看來演員是個被動的職業,有很大的偶然性,被選中的概率本就不高。不做演員的日子裡,他看書、看電影、學習、自己拍片子,會去看很多書籍,比如《人間是劇場》《正見》《八萬四千問》,這些都成了那段時間裡自我滋養的良藥。2019年,賀開朗準備去朋友開的餐廳當大堂經理,朋友也覺得他的外形可以吸引顧客,西服都訂好了,就在入職前兩天,突然一部戲定了他。“你看,都是很說不準的事情,所以我不會去很煩惱這件事。”

說到精力問題,馬伯骞覺得對自己來說根本不是事兒。經曆過更加高壓的《明日之子》,《演員請就位》第二季都顯得輕松了。起初馬伯骞也無法進入角色,由于他不太相信《最好的我們》中路星河這個角色的設定,覺得自己就是硬頂。但《不了情》他相信,因為身邊有朋友發生過類似的事情,這也是馬伯骞到現在最喜歡的劇目,他覺得自己在這個過程中收獲最多。

首播那天,馬伯骞在甯波錄制,有朋友給他發消息說“演得太硬了”,他回複“我知道,我也覺得挺硬”。他看自己演的戲會尴尬,覺得很傻,覺得真的不太行。但對于别人類似這樣的說法,馬伯骞都不會往心裡去,因為他本就沒演過幾次戲,也沒太多經驗,他覺得評價不好很正常。這樣的心态更來自于父親的嚴格,馬伯骞覺得外人說得再難聽都沒有父親說得難聽,在經曆外界的評論之前,他早已經被父親練就了強心髒。

溫峥嵘對于女性随着年齡增長而角色邊緣化這件事看得很開,認為好萊塢也一樣,市場需求在變化,作為演員隻能去适應。如果永遠端着隻想演女一号,那結局就是無戲可拍。她很理解當下中年女演員的困境,女孩子結婚生子,精力被分去大半,勢必沒法像以前全情投入,太多的東西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她覺得這個群體才是家庭和社會的中堅力量。

盡管沒能走到決賽,溫峥嵘覺得兩次S評級已經足夠證明自己是好演員,她不會沾沾自喜,也不會因為一場戲輸了而否定自己。演完《梅蘭芳》第二天,溫峥嵘腳扭了,她以為就是拉筋,沒想到折了。她在骨科樓頂上痛哭,覺得自己做點事怎麼就那麼難,醫生讓她放棄參加節目,但她不想,石膏十天就拆了,因為要上台了。排演《寄生蟲》時,她咬着牙,腳脖子腫得跟小腿一樣粗,裡面全是黑色的淤血。但溫峥嵘覺得這些隻是自己經曆的過程,上台那一瞬間,沒人在乎你腳的傷痛,也沒人在乎你因為腳傷有理由演不好,這些都沒法成為借口。

演員初次上台局促不安(演員沒有任何借口)5

純粹是對抗混亂最有效的方法

盡管影視行業存在諸多問題,但賀開朗都沒太感覺到。他覺得自己是個學生,甚至都不了解這個行業。他最喜歡的劇目是《昨天》,因為很單純。拿到一個角色,賀開朗會寫一點人物前史,然後迅速搜索身邊有沒有類似這樣的人,如果有,就拿來用;如果沒有,就去看紀錄片、看相關片段,去模仿。他覺得對于新人演員來說,模仿不是壞事,而是快速抓取人物特質的一種方式。

錄總決賽晉級那天,賀開朗覺得很難過。演完《昨天》,他說自己要順其自然,但發現每次面臨淘汰,内心都特别渴望晉級,即使理智告訴他隻能在過程中努力而無法把控結果,面對這種内心的矛盾他一時無法平衡。他想要訓練自己能夠更加平靜地去面對這件事。搭檔孫陽淘汰那天,他情緒有點低落,但他也知道,規則如此,沒人能改變結局。

對于網上的評論,賀開朗覺得那些誇獎讓他很尴尬,誇得太過了。他有一位老師說過一句話:“如果你是獅子,别人罵你是狗,你依然是獅子,所以不用因此生氣;如果你是狗,别人誇你是獅子,你也不會真的變成獅子,所以不用因此而開心。”他相信這句話,這也是他處理此類外部聲音的方法論。

如果說表演是掌握火候的一件事,賀開朗覺得自己還在鑽木取火的階段。對于行業他沒那麼多了解,隻能做好自己,一部戲的成功來自各個部分的組合,他現在的能力隻能顧好自己。馬伯骞把輸赢看得很淡,患得患失的感覺早就經曆過了,委屈也受過,對于那種感覺已經全然接受。如今來到《演員請就位》第二季,一個自己并不遊刃有餘的賽場,馬伯骞的做法是把期待值降低,一旦自己做得比期待的要好,就有滿足感和成就感。淘汰了又能怎麼樣呢?回去做音樂就行,他不怕露怯,不行就是不行,他不再像以前那樣push自己要證明給誰看。

對于演員這個身份,馬伯骞知道自己的限制在哪裡,他覺得自己演不了古裝,演不了仙俠,但是打打殺殺的硬漢角色他可以,二次元動漫感的也可以。在馬伯骞看來,盡管《演員請就位》第二季也有殘酷的賽制,但演員始終是被節目組保護的狀态,真正的殘酷在節目外,在市場上,在去留明确的影視圈:能不能演,有沒有得演,全看自己的造化。

溫峥嵘沒有遇到過什麼行業亂象,她不在乎别人講什麼,也不想立人設:“我自己就是一種人設,我要什麼人設。”在她的概念裡,導演和投資方和演員是合作關系,沒有什麼人情上的交易,她從不和任何投資方吃飯,一切都以是否适合角色為先。她也理解一些人情往來的情況,但她覺得作品就是商品,專業的團隊會從是否能拍出好作品出發,而不是飯局上的推杯換盞。與其這樣,不如專注在演戲上,保持純粹或許才是對抗混亂最有效的辦法。

也因為這樣的原則,她有過角色被換掉的經曆,她笑說經紀人很抓狂,經紀人太難了,但她不在乎。在她看來,每個人天生都有屬于自己的劇本,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很多人覺得“逆來順受”是個聽上去很委屈的詞,但她不覺得,人生每天都有很多逆着來的事兒,而要做的就是順着去解決它。

盡管沒能殺進總決賽,但溫峥嵘輸得心服口服。比賽中有很多因素,她不想去較勁。不管哪種情況,她内心都有明确的自我認知,她不看回放,知道自己演出來的是什麼。2005年《錯愛一生》播出,顧憶羅被罵得很慘,溫峥嵘氣得把報紙撕了,那種由于年紀小而産生的痛苦和失控,如今在她身上已不複存在。

何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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