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梅戲素有“懷腔”、“皖劇”之稱。因為其唱腔淳樸流暢,明快抒情,黃梅戲文化的内容豐富其表演質樸細緻,以真實活潑著稱。在大江南北有着許多耳熟能詳的經典劇目,下面小編帶大家來欣賞一下黃梅戲中“小辭店”。
柳:花開花放花花世界,豔陽天春光好百鳥飛來。柳鳳英在十字街做買做賣,有一位大方客送我一塊招牌。上寫着四個字:紳商學界;下寫着四個字:仕宦行台。煙絲瓜子門前擺,帶賣麻糖帶賣草鞋。到春來,到春來宿的是蕪湖南京上海,到夏來宿的是宿松望江石牌,到秋來宿的是桐城嶽西一帶,到冬來宿的是徽州屯溪石台。
奴店中來往的客人山人海,哪一個不想我,除非是個癡呆!就是那正人君子奴心不愛,就是那富豪客,小女子也不貪财,也隻有蔡客人令人可愛,瞞公婆和丈夫與他私配鸾偕。撣撣灰塵哥房踩——又隻見蔡客人收賬回來,往日裡回店來笑容面帶,今日裡為什麼愁眉不開?解不開其中意打坐哥哥一塊。蔡郎冤家,心腹上的哥,哥哥奴的客,你有什麼心腹上的話對妹妹說來。
蔡:賢店姐細聲細語将我來問,我怎忍心吐真情傷了她心?适才鄉鄰帶來一信,他說道爹娘病重盼我早早回程。我本當回家去怕店姐不允,我本當不回家怕落下不孝的罪名。因此上回店來與店姐議論,聰明的姐,賢惠的妹,你放我回程。
柳:聽一言不由我珠淚灑灑,好一似萬把刀把我的心挖,哥進店三年來未說過此話,為什麼今日裡有了爹媽?莫不是二公婆得罪哥駕?念他們年老邁耳聾眼花;莫不是奴丈夫得罪哥駕?砍頭的鬼懵懂的人,哥哥你莫要理他;莫不是小德伢得罪哥駕?到晚來算清帳我叫他連滾帶爬!莫不是賣飯女得罪哥駕?哥啊哥啊,任哥打任哥罵任我的哥哥開發。
莫不是衆街鄰得罪哥駕?手拉手,走!上長街我們一同去問他,倘若是哥無理倒還也罷,倘若是哥有理我甩他幾個嘴巴!我這裡問十聲他一言不發,你到底是聾子還是啞巴?就是聾子也該講話,就是啞巴也該打打啞法。怒沖沖端木椅攔門坐下,賣飯女不開口諒你不敢回家。
蔡:我這裡提回家店姐有氣,攔門打坐不讓鳴鳳回歸,手拉店姐去評理。
柳:天啊——!
蔡:實難舍三年來店姐的情意,我愛你原本是一片真意,怎奈我年紀輕不明是非,我不該為店姐把父母忘記,我不該三年整不把家歸,我不該與店姐絲蘿暗系,我不該拆散店姐好夫妻。也難怪姐的公婆罵,街坊們閑言閑語,樹不正影自斜埋怨是誰?自古道露水夫妻不過是兒戲,日一出水就幹打濕不了地皮。三綱首推君臣義,父子親夫妻愛綱常莫違。勸我的妹把一片癡情早早收起,快刀斬亂麻放我回歸。
柳:聽客人一番話珠淚下掉,這才是烈火燒山反把油澆。三年來不知哥盡忠又盡孝,這才是啞巴吃黃連苦在心梢,苦在心梢。問我的哥你到底有什麼蹊跷?
蔡:來就來去就去,并無蹊跷。
柳:莫不是三餐茶飯哥哥吃不好?
蔡:出門人吃什麼美味珍肴?
柳:莫不是哥身上衣做的不好?
蔡:我愛妹親手做小衣洋标。
柳:莫不是哥身上衣洗的不好?
蔡:清水洗小粉子漿店姐代勞。
柳:莫不是賣飯女情理不周到?
蔡:不是妹妹情意好怎能到今朝?
柳:莫不是哥哥有外路把我丢掉?
蔡:到貴鎮隻結交妹路一條。
柳:莫不是家有前妻把我騙了?扯謊的鬼耶!
蔡:早想講又怕講瞞到今朝。
柳:我情願跟我的哥有大做小啊,
蔡:娶一房滅一房天理難饒。
柳:我情願跟我的哥溪水縣到啊,
蔡:名不正言不順人口如刀。
柳:倘若是哥回家忘卻妹了,哥喂,
蔡:我若是忘卻冤家妹妹,雷打——雷打火燒!
柳:蔡客人他要回家發誓賭咒,好一似萬把刀穿我的心頭。壺中有酒好留客,壺中無酒客也難留。他無緣我無份留不長久,再三留留到頭反成了對頭。尊一聲客人哥店房等候,包裹揀收。
【結束語】《小辭店》是全本《菜刀記》中的一折。說的是青年商人蔡鳴鳳外出做生意,住在柳鳳英開的店中。柳鳳英的丈夫是個賭棍,整日賭場鬼混,不顧家庭。柳鳳英對丈夫極不滿意,卻與忠厚老實的顧客蔡鳴鳳感情相投,二人産生了愛情這才有了這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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