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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寶貝這樣玩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9-08 03:47:29

文|王長印

農家寶貝這樣玩(農家童趣打尜)1

鄉愁這根弦,時不時地繃出兒時的記憶。記憶中的童年樂趣,“翻片“似地呈現在眼前。最難忘的是一種遊戲一一打尜!

六十多年了,打尜口訣記憶猶新:“棗木尜,柳木棍,越打越上勁兒”,這是我們一幫男孩的口頭禅。

棗木尜是選用棗樹的老樹枝,截取直徑約三公分左右,長十公分上下,兩頭削尖銳尖磨圓。準備挨打時遠走高飛。這尜不能太輕,輕了像抛棉花;不能太重,重了像搬石頭。不輕不重正好,就像抛石子兒。

尜棍兒,尋找幹好的老柳樹枝,截取一手粗(小孩一把抓),長六七十公分,最好手握處有一慢彎,刮幹老皮,磨滑枝疤,即做成一個輕便、光滑、瓷實又富有彈性的上好尜棍。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标準”。我兒時曾用過棗木棍、杜木棍、槐木棍,結論是:拎着重,硬碰硬,打不高,震手痛。由此,起搭小時就懂得民顔:“把式把式,全仗家什”。

打尜時興對壘,可單挑,可兩人三人多人都行。多人時打接力,以每組人把尜打出的距離最長為赢家。兩人對壘,可兩種方式:一是依據一棍打出的距離遠近為準,遠者赢,近者輸。二是如果連着打的時間長了,腰酸臂疼,便在遠處定點劃個圈或方框為“城”,把尜打進城裡,看誰的城最遠,誰的尜進城次數最多。

有獎有罰的打尜競賽,頑皮的男孩玩的最多。劃一個方框叫城。一方把尜打出城,另一方在落點撿起,必須扔進城裡,壓線不算。城裡為赢,城外為輸。赢家對輸家的罰項有:打腦瓜兒、踢腚瓜兒、騎驢頭、鑽褲裆。

“開棒”,就是定比賽開始誰先打。抓阄不方便,一般用猜字兒悶兒。拿一個“銅子兒”(袁大頭)或“值老錢”(舊錢币),最多用的是“小銀元兒”(鋼崩)。個人自報要字兒還是要“悶兒”,往天上一抛,落地為準,看朝上的那面是寫的字還是圖案,報中的先打可“開棒”。最方便的辦法是“剪子包袱錘”,孩兒們叫“将軍保兒”又叫“賊吆賊”。那時小孩實誠,出手定乾坤。

打尜時,主要動作要領三項:一磕、一掄、一硌。

先說這一磕。首先選擇平坦硬實的地面,俯身吹淨浮土,把尜平穩地按在地上,尜身與人平行,一手水平持尜棍,與尜呈90度直角,輕擡快落磕擊尜頭,讓它瞬間旋轉着跳起。這一磕就是“拔術含量。磕輕了尜起的低,手裡的尜棍掄不起來打不上勁兒。磕高了尜離棍遠,勁使不足。

再說這一掄。當尜騰空升到最高點時,大臂向右後擺去與身體側面呈45度角,小臂略彎,與大臂呈漫弧形,手握尜根,五指緊鎖,掌心略空。兩腿略彎呈半馬步。雙眼直盯空中尜,等待它垂直下。

三說這一硌。硌就是“點擊”,硌得尜像彈出膛。要點:眼看尜由旋轉上竄到垂直下落時,選擇适當高度,猛地起身而立,掄圓大小臂,手腕猛抖,擊打尜的中腰,讓它騰空再起,沿抛物線軌迹,直奔遠方。這猛一硌,實在就是個“技術活”。其技術要點:臂掄圓,手腕抖,打尜腰,用棍頭。還有密笈:指實心虛。

以上打法是個體力活。嫌累,還可選另種打法叫“磕帳子”。這個玩法鍛煉“心靈手巧”。孩子們手頭若沒粉筆,幹脆撿塊“瓦碴”,在地上“劃帳子”一一截錐形的若幹橫格。橫格間距約50--80公分左右。每單格中寫上三丈、四丈,、五丈……N丈。在截錐的小頭壓底線放一磚塊,将尜放置磚上,用尜棍一磕,看落點在哪一丈上。成績可單計,每局一磕,丈多為赢。也可累計,同樣磕的回數,累計丈多為赢。如有女孩同玩,就按“女士優先”原則,一塊玩“磕帳子”。

打尜需要場地。春冬兩閑,農村的場院是最好的舞台。特别是人民公社時期,生産隊的場院便是兒孩打尜的廣場,偌大的場院可容納幾幫夥伴同時開場,有單打、雙打、男女混合雙打、打團體賽。

農忙季或雨雪天,場院不能用,孩子們就選擇村外的大道。在空曠的田野裡打尜,遠離大人們的監管喝斥,聽不見村裡的雞鳴狗叫,就象到了“解放區”,邊打尜邊撒野,有一句沒一句地學唱:解放區的天,是明亮的天。打上瘾來又互不服輸時,打得忘了吃飯,忘了上學,免不了挨大人罵、老師讓罰站。最有趣的時候,沿大道一直打到七八裡地外的譚家窪村,回來時,脫到路上的鞋竟不翼而飛了。

打尜也有令人尴尬的時候:打空、丟棒。這時,對方會“幸災樂禍”,旁觀者會“哄堂大笑”,同夥便埋怨指責。

打尜也有的時候令人沮喪一一“死尜”。就是把尜打到暄土裡、溝坑裡、泥水裡,再也磕不起來了。這樣,不管前面成績如何,“一票否決”判輸,挨罰。這比丢了自小養的小狗還難受!

農村的孩子放學後得拔草、拾柴禾。拔草,就是往生産隊交青草喂牛,掙工分。拾柴禾就是往家撿柴草燒火、做飯、熰炕。大人苦于生計,不允許孩子們傻玩、瘋玩。小夥伴們便“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背上筐頭子假裝上地,實際上尜棍早已提前藏到柴禾垛裡了。有時,稍有不慎,把尜藏在“布袋兒”裡(兜裡)穿出了尖,免不了挨大人一頓好熊。真急了,還得挨踢腚瓜子、擰耳朵牛子。碰到這“災情”,好好一場玩耍隻得泡湯。

幾十年了,時代巨變,農村富裕了,文化生活已多樣化,可一直再沒見過尜這個玩藝兒,更甭提打尜玩了。真留戀那個時候,少兒窮樂呵!

作者王長印,男,1949年6月生,山東省平原縣人。曾任平原縣啤酒廠廠長、山東省第八屆人大代表。山東省勞動模範。國家高級職業品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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