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學上非常著名的案例:
1970年以前,尼加拉瓜并沒有聾啞人社團組織。聾啞人大多相互沒有聯系,隻是使用各自簡單的慣用手勢與家人和朋友交流。
從1977年到1983年,附近共開設了兩所聾啞學校,共計有聾啞學生400多名。起先,老師使用西班牙語口語和唇讀法教學,學習成效不大,大多數學生不能領會單詞的含義。孩子們仍不能與老師進行語言交流。
但是孩子們互相之間卻自發的形成了一種新的手語,并得到廣泛的使用,甚至可以與自己家裡人交流。
孩子們自創的手語被稱為“尼加拉瓜手語”,這種現象引起了語言學家的震驚,能夠看到一個新的語言從零開始誕生,并迅速成型。這在以前根本無法想象。
有一種假設:
語言是人類使用工具後,在勞動創造文明的過程中之必然産物。溝通、交流的需求層次不斷提升,直接或間接導緻語言的産生,比如不同勞動行為使得身體姿勢豐富,産生肢體語言,肢體語言和面部表情開始賦予意識方面的覺醒,最終産生了語言的内在規則,而人類嗓音的先天優勢使得語言有了更加高效的表達符号,成為語言的外殼。
按照這種假設,腦補畫面:
原始人聽到自然界的聲音,并進行模仿,用模仿的聲效表達同類事物。比如狩獵時模仿動物的叫聲提醒同伴,與野獸搏鬥時呼喚同伴等等,逐漸成為約定成俗的語言符号,雖然比較簡單,但是足夠互通交流,幫助他們達到目的。
有時遇到驚訝、恐懼、興奮等情況時,會産生不同聲音,這些自主出現的用以表達情緒的聲音,也會成為語言符号,并配合豐富的肢體和表情,使得彼此情緒感染共鳴。
音以聲拟象,是最原始的語言本能,模仿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就像剛出生的嬰兒聽到就會模仿一樣,大自然的各種聲音成為最好的語言老師。很多原始部落的語言都能看到拟音的影子。
實際上,關于語言的起源,還有很多種猜想和假說,語言仍屬于科學上尚未破解的謎題,
會不會産生一種從未有過的交流方式?這個問題很難說。聲音并不是語言的決定性因素。
1、200個成年啞巴來自文明社會,在勞動技能和交流能力上,具備現代特征,遠非原始人可比,他們已經具備了社會經驗和豐富的人生閱曆,雖然不會說話,但是他們從肢體語言和表情上,生活習性上等各個方面,都在影響着後代。很大程度上會以成年人的思維,教會孩子固有的交流方式和溝通習慣。
2、即使是沒有文化的啞巴,也能學會手語,甚至發明自己善于使用的手語,這些都是自然手語,可以想象,孩子們一定會耳濡目染的跟着模仿學會,甚至學會說話的同時,也會保留這個手語技能,而手語與口語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語言思維方式。對于孩子的思維方式影響很大。
3、我們把條件再苛刻一點,這200名啞巴隻負責繁衍後代,其他生活和交流完全與孩子隔離,那麼孩子會像原始人一樣憑空産生語言嗎?這個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來驗證,誰也說不準。
這些孩子從出生後,因為遺傳和進化的原因,其構音器官的天賦、大腦的容量遠遠超過原始人,或許在産生語音符号方面具備了先天優勢,那麼他們是否應該,或必須産生一種新的語言呢?
現實是,很多非洲或海洋的孤島中,存在的一些與世隔絕的原始部落,他們的語言進化依然沒有那麼完美,與現代文明社會差距巨大,他們的語言系統極其簡單、原始。
是語言規則,是符号聯系,而這些并不是憑空産生,也不會從基因中進化而來,生成語言規則的種子,來自于生存,來自于行為。
一條語法規則的産生,有主語,有動詞,有副詞,這些如何産生?需要數據和經驗,需要時間和積累,需要群體約定成俗,大家都認可這個聲音代表的符号後,才可以作為溝通交流的符号,然後再繼續叠代、豐富,最後形成習慣。每種語言都需要獲得大量的數據 才能為那種語言建立語法規則。
試想這200名啞巴的後代,需要多久才能完成這個過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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