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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故事月中桂子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01 16:13:23

民間故事月中桂子?949年,我生在北京的胡同裡,并一直長在北京的胡同,對胡同有着非常深厚的情感無論上山下鄉還是在外地工作,最讓我魂牽夢繞的就是北京的胡同那兒有我的父母,我的街坊,我的夥伴……還有那一連串的故事我曾經有個想法,把胡同裡的故事一個一個地寫出來,每個獨立成章,又相互關聯,就像電視系列劇那樣,今天小編就來聊一聊關于民間故事月中桂子?接下來我們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民間故事月中桂子(天上掉下來的内掌櫃)1

民間故事月中桂子

949年,我生在北京的胡同裡,并一直長在北京的胡同,對胡同有着非常深厚的情感。無論上山下鄉還是在外地工作,最讓我魂牽夢繞的就是北京的胡同。那兒有我的父母,我的街坊,我的夥伴……還有那一連串的故事。我曾經有個想法,把胡同裡的故事一個一個地寫出來,每個獨立成章,又相互關聯,就像電視系列劇那樣。

1999年,我離開了胡同,住進小區,但是我的夢依然在胡同裡,怎麼也忘不了那裡的故事,不管是經曆的還是聽說的。今天先寫出一個來,如果大家感興趣,我就接着寫。我相信會跟挖井一樣,越往下水就越清、越甜……

北京有條花神廟街,門牌第一号這戶,是一戶姓連的人家。這家人是清末從河北遷來的。最早搬來的叫連二拐,他拎着大半籃子花生,從老家扒火車進北京,餓得兩眼直冒金星,籃子裡的花生愣是一個豆兒也沒舍得吃。

到了北京他就吆喝着賣花生,工夫不大,還真賣完了。他賣完了就到近郊趸去,就這麼賣了趸,趸了賣,幾年後,他在北京紮下來了,租了一間臨街的小房,擺攤兒做起賣零食的小買賣了。他租的就是花神廟街一号。

買賣雖然不大,可他也是個掌櫃的,大小得有個譜兒啊。他也置辦了一身出門的衣裳,沒事的時候出去遛遛。

這天晚上,他看了場全本的《紅鬃烈馬》,看完了,一邊哼哼着一邊往回走。連掌櫃哆哆嗦嗦正走着,忽然看見一處牆根兒亮着盞油燈,原來是個出攤賣馄饨的。他走過去說:“來一碗,多放紫菜蝦米皮。”“行啊!”

馄饨煮好了,連掌櫃端起碗來正要吃,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哼哼了一聲。他放下碗問:“怎麼回子事?”賣馄饨的說:“一個要飯的,我一來就躺在那個門洞裡,吃您的吧!”連掌櫃一時動了恻隐之心,把馄饨攤兒上的燈一挑,往門洞裡一照,見是個女的,從穿戴上看不像是要飯的。他一把扶起那個女人,把馄饨端給她說:“你趁熱吃吧!”那個女人還沒凍僵,接過碗來三口兩口就給突噜了。

連掌櫃問:“你還能吃嗎?”女人點點頭。他就對賣馄饨的說:“再煮兩碗,多放胡椒面兒,好熱乎熱乎。”連掌櫃和那女人吃完,掏了錢,抹抹嘴往回走。到了家門口,掏鑰匙開門,一扭頭,那女人跟着他呢!

連掌櫃問:“你不回家,跟着我幹什麼?”女人說:“我要有家就好了,您好事做到底,讓我……借住一宿吧!”連掌櫃心想:還是先讓她進來再說吧。那女人進了屋,他就說了:“我實話告訴你,這屋裡除了咱們倆,你歇口氣還是走吧。”女人說:“您好事做到底吧,我就在旮旯将就将……”說完,她真的找來兩個麻袋在牆角一鋪,往上邊一倒,不動了。

第二天,連掌櫃起床就覺着屋裡不大對勁兒,伸脖一看,女人不見了!他馬上去看裝錢的抽屜,一看,裡邊的錢沒了不少。那還用問,女人拿走了。

他正在沮喪,門吱扭一聲開了,打外邊又進來一個女人。隻見她頭梳得溜光,臉紅撲撲的,明眉大眼,一笑倆酒窩。連掌櫃問:“您買東西呀?”女人笑了:“不認識啦!”敢情人一打扮就是不一樣啊!女人挎着當年他進北京賣花生的那個籃子,裡邊有個罐子冒着熱氣,看樣子是豆漿。罐子旁邊,放着幾根果子。她的舉動,叫連掌櫃的都看直眼兒了。女人撲哧一笑:“别看了,快吃吧!”

他倆正吃着,又進來一個人,三号門的鐵匠老石買煙來了。他一看那女人,愣了:“這個……是誰呀?”連掌櫃一時還真懵了,女人挺大方:“我呀,他老鄉,進城看看。”老石也沒多問,買了煙就走了。

這一天連掌櫃出氣兒都覺着順溜,買賣也出奇的好。他偷偷地打量了女人好幾回,他甚至想,這女人要是不走就好了。

到了晚上,女人鋪好了被窩竟然脫了衣服,鑽了進去。連掌櫃一愣:“哎,我上……哪兒啊?”女人笑了:“傻子,還不快進來!”

就在連掌櫃樂得合不上嘴的時候,女人說了:“謝謝你救了我……明兒個我就走了。”“不走不行嗎?”連掌櫃說了心裡話。女人又了一口氣,告訴他自己是南城杏華樓的窯姐兒齊芸香,因為有姐妹嫉妒,買通了一個地痞,大冷的天把她給趕了出來。要不是連掌櫃仗義,她沒準早凍死了。再不走,不成犯賴了嗎?連掌櫃一聽,緊緊地抱住她說:“我就是不讓你走了……你就是打天上掉下來的内掌櫃!”

打這以後,連掌櫃的日子就和以往大不一樣了,一天到晚臉上堆着笑容。齊芸香總覺得有點兒配不上他,就問:“你要我,不吃虧嗎?”連掌櫃就用手去堵她的嘴說:“這是說哪兒去了?”

街坊四鄰來買東西,齊芸香就張羅着收錢拿貨。連掌櫃就給介紹:“這是我家裡的。”鐵匠老石來了問:“哎,上回不說是老鄉嗎?”連掌櫃嘴一時沒跟上,齊芸香就說:“哪代朝廷也沒規定老鄉就不能成家裡的呀?”沒幾天,花神廟街的人差不多有一半認識齊芸香,都誇連掌櫃豔福不淺。

一天,有個滿臉橫肉的家夥來了,到了攤子前咧開破鑼嗓子就喊:“嘿,來條煙!”連掌櫃趕緊問:“您來條什麼?”那個人白了他一眼說:“我要天王老子牌的!”連掌櫃賠着笑臉說:“哪兒有這個牌子啊?”“我說有,就他媽的有,你要是拿不出來,我就砸了你的攤子!”

齊芸香打屋裡出來,看了那人一眼說:“這不是鐘二爺嗎?”她又小聲對連掌櫃說:“就是他大冷天把我趕出來的。”連掌櫃明白了,對那個人怒目而視。

鐘皮椎沖着齊芸香奸笑一聲,說:“齊芸香,我還以為你跑到天上去了呢?走,跟我回去!”“上哪兒?”齊芸香問。“您打哪兒來的,還回哪兒去呀!”齊芸香也不客氣,瞪了他一眼說:“那天你想凍死我,可是我命大,怎麼?還沒完沒了啊!”鐘皮椎斜瞪着眼說:“你要是凍死也就罷了,沒死就得回去。當初你那幹媽可是花了銀子的,忘啦?”說着話他抖落出一張賣身契。

連掌櫃趕緊說:“這位爺,您就高擡貴手,放過她吧,求求您了。”“是啊,他們也怪可憐的……”“就當做件善事吧。”四下裡聚了不少人,有膽大的就說上好話了。鐘皮椎看看連掌櫃,說:“心疼了吧,那好,咱們都是爺們兒,咱倆擺平這事。”連掌櫃點頭:“行,您說怎麼着就怎麼着。”鐘皮椎四下看看,走到對面的小飯鋪說:“這是誰的買賣?”開飯鋪的叫化翼明,四十來歲,他一看還有他的事情,趕緊接茬:“是我的,您有什麼事?”鐘皮椎問:“炸油餅嗎?”化翼明點點頭:“一大早炸,現在收攤了。”“把油鍋支上!”“您說……什麼?”“少費話,叫你支鍋,不然的話就砸了你的門臉兒!”

化翼明一看惹不起。趕緊把放在門口的爐子捅開,火苗冒了出來。他轉身進了屋,不一會兒喊着“借光、借光”,端出一口油鍋來,放在爐子上。工夫不大,油就冒熱氣了。鐘皮椎從懷裡摸出三個銅錢,随手扔進了鍋裡。他對連掌櫃說:“你要是把銅錢全撈出來,今兒這事情就算了了。要是沒這個膽量,齊芸香就得跟我回杏花樓去。”

連掌櫃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一股勇氣來:“行,大夥做個見證,這銅錢——我撈!”齊芸香一見連忙攔住他說:“别介,你可不能……”連掌櫃推開她說:“今兒這事情我說了算!”“等等,”鐘皮椎伸手一擋,“怎麼也得等油開了啊!”

火已經上來了,那鍋油咕噜咕噜的。鐘皮椎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可還有别的事情,不能老在這等着。我說這銅錢還有人摸沒有啊?”隻見連掌櫃把棉襖一脫,又把汗衫一扒,來了個大光膀子,慢慢地伸出胳膊。齊芸香拉住他說:“你可……千萬不能啊!”連掌櫃沒理她,牙一咬,心一橫,把手伸到了油鍋裡。大家都聽到吱啦一聲,油花四濺,同時聞到一股難聞的焦煳味兒……連掌櫃一口氣撈出了那三個銅錢,扔在鐘皮椎面前。他搖晃了幾下,往後就倒。

化翼明端出一碗醬來說:“這東西治燙傷,先糊上吧!”這麼一來,鐘皮椎要溜,鐵匠老石攔住他:“您就這麼走啊,怎麼也得把那玩意兒留下吧。”鐘皮椎沒轍,隻好把齊芸香的賣身契掏出來。老石接過來,扔到火爐子裡。

化翼明招呼大家把連掌櫃擡進屋裡,叫人都出去,對齊芸香說:“弟妹,打一盆溫水,拿一條毛巾來。”齊芸香答應一聲照辦了,眼淚汪汪地看着連掌櫃。化翼明問連掌櫃:“兄弟,疼嗎?”連掌櫃眨眨眼說:“不怎麼疼啊。”化翼明笑着說:“這就對了。”說着用毛巾把連掌櫃胳膊上的醬擦幹淨。齊芸香定睛一看,隻是有點兒紅,連一個泡都沒有,她奇怪了,問:“大哥,這是怎麼回子事啊?”化翼明臉上放出光來:“那個地痞跟我鬥,還嫩了點兒。我先在鍋裡放了多半下醋,上邊放的才是油。醋一見熱就開,把上邊的油也弄得直翻騰,看着油咕嘟了,其實沒有幾分熱。兄弟去撈銅錢,還能燙着嗎?”連掌櫃和齊芸香聽了,都翹起大拇哥,誇化翼明有主意。

化翼明一擺手:“别誇我,大兄弟不明白這道道兒。你敢下手,這可是膽量加情意。弟妹,你下輩子也不能忘了啊!”“那是,那是,”齊芸香一個勁兒地點頭。她又想起一件事來:“我那會兒可是真聞到一股焦味兒啊?”化翼明一晃腦袋說:“我趁你們大家夥沒注意,往火裡扔了塊豬皮。”

“哈哈……”三人笑成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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