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股想撲上去的沖動朝我襲來。伴随着體内鼓湧的歡欣,我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是對她懷有愛戀之情的男生之一”---《在世界中心呼喚愛》
《在世界中心呼喚愛》講述了一對少年早戀的美好凄楚的故事。塑太郎上初二的時候,才和亞紀同班,初三的時候才在同學們時隐時現的嫉妒中猛然發覺,自己也和同學們一樣内心深處不自知地愛戀着亞紀。
亞紀是一位學習好、性格好的美麗少女,正在他們彼此沉浸在“少年情懷總是詩”的初戀甜美中時,亞紀卻患上了白血病,盡管塑太郎不停地向神明祈禱:讓亞紀快一點好起來,為此他甯願自己受苦也要換取亞紀的康複,兩人還有許多的約定要去一一實現,但亞紀還是倒在他們偷偷從醫院溜出去,準備去往澳大利亞的航空公司的候機室裡……
網上曾有人說:每個人一生中會遇到大約2920萬人,在這其中,兩個人相愛的概率是0.000049。雖然,不知道這個概率是是否準确,但這句話至少有兩個點值得關注:相遇易相愛很難啊,彼此愛情是一種很稀缺的元素和宿命。
朔太郎和亞紀由初二初相遇、初三彼此相知、放學後的悄悄約會、繼而瞞着家裡兩人去無人島探險,相愛後的雙方約定此生将永不分離。不料上天最愛捉弄有情人,正當兩人準備赴澳大利亞作修學旅行之際,亞紀卻因患白血病結束了年輕的生命。
真正的愛情,從來不會以時間長短來衡量愛的深淺,正如亞紀在預感自己不久于人世的時候,對塑太郎戀戀不舍時說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短是短,但非常幸福,幸福的很難再幸福了。我想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幸福,即使現在這一瞬間……所以,我已心滿意足。一次兩人不是說過嗎?現在這裡存在的,我死後也将永遠存在下去。”
塑太郎常常喟歎一聲,“你太不貪心了!”
“不,我也貪心的,”她應道“”“諾諾,我并不打算放棄這幸福!我打算把它帶走,無論哪裡,無論多久!”纏綿悱恻的愛情,往往最沒有華麗的語言外衣,說出來的,僅僅隻是一些最真摯肺腑之言的有感而發。
作者片山恭一,1959年生于日本愛嫒縣,九州大學農學系農業經濟學專業畢業。學生時代通讀了包括夏目漱石和大江健三郎在内的日本近現代文學全集,同時讀了從笛卡爾、萊布尼茨到結構主義的歐洲近現代哲學。也讀了馬克思。學士論文寫的是馬克思,碩士論文寫的是恩格斯。二十二三歲開始創作小說。
代表作有《在世界中心呼喚愛》、《世界在你不知道的地方運轉》、《滿月之夜白鲸現》、《空鏡頭》、《倘若我在彼岸》、《雨天的海豚們》、《最後開的花》等。
一口氣讀完了,心裡酸澀中夾雜着些許的甜,希望今後也能談一場這樣的戀愛,無關物質和其他,隻是單純地喜歡眼前的這個人,喜歡他腼腆的笑、喜歡他皺眉的樣子,喜歡他的眼裡、心裡隻有我一個人的欣喜和心跳的感覺。
“時間已經過去好一會兒了。我本想快些離開這裡,但身體動彈不得。我很想就這樣待下去,想把房間所有東西拿在手裡、貼在臉上、嗅一嗅氣味兒。隐約留下的亞紀氣味兒攪拌我心中的時間殘渣。刹那間,我陷入令人目眩的歡喜漩渦中,那是仿佛心壁一條條細褶急劇顫動的甜美的歡欣。第一次把嘴唇貼在一起時、第一次緊緊擁抱時的愉悅複蘇過來。然而這輝煌的漩渦下一瞬間即被悄無聲息地吸入黑暗的深淵中。我手拿亞紀的衣服呆呆伫立在漆黑的房間裡。對于時間的感覺偏離正軌。我陷入一種錯覺——覺得自己已然失去她,現在是為了查看她的遺物走進這個房間的。這是奇特而鮮活的錯覺,就好像在追憶未來,被未來既視感所俘獲。我趕開沁入我每個細胞的亞紀氣味兒,勉強走出房間”
17歲的少年塑太郎剛剛品嘗到初戀的甜美,卻馬上就陷入失去所愛之人的恐懼裡,千種情愫,萬般滋味,都在日本語境特有的平淡叙事中鋪陳蔓延,少男少女相戀的過程,由表及裡的細節,十分細膩感人。愛情很多時候是不可說也不必說的,一切均在彼此雙眸的相視甯靜的一瞬間。
“風吹來,櫻花瓣落了,花瓣飄到腳前。我再次注視手心裡的玻璃瓶。小小的疑念掠過胸際不會後悔麼?也可能後悔。可是現在落櫻是這般美麗。我慢慢擰開瓶蓋。往後的事不再想了。我把瓶口朝向天空,筆直伸出胳膊劃了個大大的弧形。白色的骨灰如雪花兒飛向晚空。又一陣風吹來。櫻花瓣翩然飄落。亞紀的骨灰融入花瓣之中,倏忽不見了”。
《在世界中心呼喚愛》的作者片山恭一,文筆唯美帶着淡淡的憂傷,他用平淡的文字,慢慢叙述着最愛之人的逝去,追憶着往日的一點一滴,昔日場景可以無數次在腦海中重現,佳人卻一去不複返…
《在世界中心呼喚愛》用貌似淡然卻蘊含着深刻的筆觸,讨論了人生中愛情裡的死亡與别離,讀罷,掩卷回思,讓人不勝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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