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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教子秦腔全本韓麗霞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1-12 22:00:57

三娘教子秦腔全本韓麗霞?作者:張文翰《三娘教子》這出經典劇目,又稱《機房訓》《王春娥》,是《雙官诰》中的一折,故事概講明代儒生薛廣往鎮江營業……家中有妻張氏,妾劉氏、王氏劉氏生一子,乳名倚哥,又有老仆薛保……,下面我們就來說一說關于三娘教子秦腔全本韓麗霞?我們一起去了解并探讨一下這個問題吧!

三娘教子秦腔全本韓麗霞(韓利霞秦腔三娘教子欣賞)1

三娘教子秦腔全本韓麗霞

作者:張文翰

《三娘教子》這出經典劇目,又稱《機房訓》《王春娥》,是《雙官诰》中的一折,故事概講明代儒生薛廣往鎮江營業……家中有妻張氏,妾劉氏、王氏。劉氏生一子,乳名倚哥,又有老仆薛保……

劇本取材于清代文學家李漁小說《無聲戲》(浙江古籍出版社)第十二回,用中國式的情感着力塑造和诠釋了一個“母親”的意義。劇中有兩個主要的行動線“守節”和“教子”,小說中的碧蓮就是劇中的王春娥。

《三娘教子》中的人物呈現,仆人薛寶,娃娃生薛倚哥,妾王春娥。其實要我說是一出“三苦”(苦奴、苦妾、苦娃)同台的戲。

遙想京劇表演藝術家梅蘭芳、程硯秋、張君秋等擅長演此劇,老生以馬連良最為出名。劇中有一個“起落”的應對,有一個女人對愛情,親情,教育的種種看法。

然而,就《三娘教子》中“三娘形象”,我個人比較欣賞秦腔界的王玉琴和韓利霞,時代不通,她們各有千秋,王的質樸背後見崇高。而韓的演出了細節,情境深處見本真,從她戲裡能看到“心理節奏”的起伏變化,做工有範,行腔催人!

伴随着樂聲,韓利霞以大青衣的姿态,穿越生活的體驗中,台步從容走上舞台,在舞台時空中左手提着紡線籠,右手水袖随着心理情愫自然“落地”,有種“計白當黑”的戲曲美學空間,而她眸色出神,來一個得體的亮相。然後在機房坐在織布機前,把打結口咬線頭的細節都演了出來,一個簡練的舞台呈現中,猶如一種素描,深含着一種戲曲力量。

韓利霞扮演王春娥,在秦腔唱辭叙述中,通過劇情給觀衆“講”故事:“王春娥坐機房自思自歎,思夫主想薛郎不能團圓。在家中嫌争吵鎮江遊玩,誰料想把薛郎命喪外邊。……一家人見靈柩肝腸裂斷,在家中設靈堂門挂紙錢。有親朋和故友都來祭奠,媒婆子假吊孝巧說姻緣。恨張劉二婦人良心大變,一個個反穿群各自嫁男。春娥好一似失群孤雁,老薛保又好比浪裡舟船。薛乙哥年紀幼無人照管……但願得老天爺遂了心願,即就是死九泉我也心甘!”這段唱詞,韓利霞把王春娥的孤獨與寂寞的内心世界,從韓利霞的内心中用情感化了藝術唱了出來,能從中聽出秦腔的“真韻味”!主要通過“叙述”與“抒情”兩個部分,強調與宣洩,塑造王春娥的形象,由“心”到“形”,下意識地在情境中表演出一種演唱者“藝術本真”,也是韓利霞天然的“戲曲心泉的流淌”。她所刻畫人物内心的同時,宣洩“胸中之情”,渲染王春娥一家人生死患難的悲情,在黃土地上猶如寒風刮過茅屋的一片荒涼,其中能演出秦腔藝術的“真境”,對她而言,戲曲那裡是一方“精神淨土”,越是對戲曲之神充滿敬畏,她越是能從“心内”演唱到“境外”……話到此處,我便思明代潘之恒在《曲話》中一語:“情在态先,意超曲外。”

韓利霞的戲,可聽可觀!她唱出王春娥的“自思自歎”,從王春娥的人生和家境中,感慨薛郎“歸去”的悲情,又不能“團圓”的無奈!尤其唱到“一家人見靈柩肝腸裂斷”,戲詞中韓利霞把真情從内心中奔湧而出,有種凄苦而沉重!大寫意式的抒情中含着一聲聲“痛傷”,那種“傷口”情節,要通過戲詞表達出來,聽着人有一種“冷水澆背”的感覺,從生活的苦難中已升華出一種“詩劇”,此正合魯迅所言:“……悲劇将人生的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聽着……看着……想着……此時的“機房”似乎成了一個“悲守窮廬”的縮影。而“親朋故友吊孝”與“張、劉二婦各自嫁男”人物形象的悲劇中形成反差,無形中給王春娥精神上是一種“冰火兩重天”。當韓利霞唱到“……張劉二婦人良心大變”,與其說唱,還不說她在“哭訴”,織布的一個個動作這裡隐藏着“彈淚”,不由想到老遠老遠地方“孟母斷機”身影!盡管張劉二婦改嫁,在舊時王春娥眼裡是一種“不守節”的表現,不能成為真正意義上“愛情”!而在唱腔語言中給其内心蒙蔽了一個“恨”字,像一塊臘月裡凍硬的石頭,從石縫裡“嘔心瀝血”,一種精神深處的“裂心”之感,将這種不貞潔的行為用秦腔的藝術方式呈現出來,更加獨顯王春娥這一“失群孤雁”的戲曲人物形象,反襯老薛保“浪裡舟船”的苦苦掙紮,在艱苦的生活中,無法言訴的内心煎熬,也是“一把辛酸淚”,這樣豐厚的“戲曲意象”,呈現在王春娥心頭,而又要通過肢體語言和唱腔語言,一動一靜、剛柔相濟地表達。

記得明朝有一位戲曲理論家馬權奇在《〈二胥記〉題詞》中說:“天下之深于情者有矣,能道其深情者不可得!”韓利霞的演唱主要是屬于“能道出深情者”,尤其想到娃娃生薛倚哥“無人照管”,以至于對孩子求學中考的願望,唱出一個字眼“遂”,在這種望兒将來考學的心願,能“徑情直遂”的情況下,即就是死九泉“我”也“心甘”!突出一個“我”,獨一無二且不能複制的“我”——王春娥形象!這才是一位“三娘”真正的心聲,落在這段唱腔的末尾,追求舞台藝術的同時走入人物心境,守住王春娥的心門。其中蘊藏着一位“母親”的偉大,這位母親是天下千千萬萬個母親中的一位“慈母”。而在那苦音慢闆中,唱在“老天爺”與“九泉”之間滲透出一個“死”字,來自王春娥誓言悲劇中的力量與思想。

漢代司馬遷在《史記》中寫屈原時說到了“人窮則返本”,人往往在命運不通達時,回顧人生,反觀一己。古人雲:“死生一大矣!”通過劇本裡的文字在舞台上放聲“吼啊吼”,吼出秦腔,吼熱了淚,吼冷了心……字字句句要有鐵錘敲打釘子,在生命揭示中入木三分!唱腔絕不能平滑而過,這是劇本中關鍵“字眼”,一定要唱出一種感覺來,直透人心。

古往今來,“娘”是一個至情的話題,面對“娘”,多高的人,便覺得自己開始渺小了起來,不由渾身打一個寒顫,筆者忍不住發出一聲長歎——“人,都是母親的孩子啊”!韓利霞當唱到“端一把椅兒坐機前,不孝的奴才聽娘言……”往往在“生母”與“養母”之間,有一種“養育之功”,這是天底下至深無底的“慈恩和母愛”!韓利霞在舞台上“端”一把椅兒時,往回走的台步和“背影戲”都表演出來了,背影戲是用肢體語言穿越舞台時空的一種通過後身演戲的藝術,這種背向觀衆,如面對觀衆一樣,要演出戲曲中人物後影,後影中流露出戲曲的心态文化,由唱腔傳達戲曲人物心聲,她的後影戲中有種“從容”與“生動”,通過帶情的身段傳達給觀衆,後影往往在舞台虛拟性中,最能體驗戲曲表演藝術的内功,也就是“外化于形”,在人物個性中彰顯一種舞台詩意化了的“背影戲”,把三娘年輕而又莊重的載體,用一種入情的戲曲文化供養起來。

由此可見,韓利霞對劇本的反複琢磨還是“内化于心”的,不然在舞台上演不出一種“典雅”與“深沉”。悲劇中人物的典雅性,是一個表演藝術家生命與情感的雙重體現,從“戲内功”向“戲外功”尋找共性中的“人物個性”,這種個性要與藝術家的深情融入一體,倘是藝術家不能完全進入劇情中,也就是不能很好地“入戲”,有可能就會演出“自己”的模樣兒,一旦失去戲的基因,便會偏離“戲道”。倘若像一個“演唱者”完全超越所塑造人物形象,沒有完全把握住人物與劇情的完整性,拿捏不到位,有可能導緻一場“空戲”,往往不符合劇情,會嚴重地脫離戲的“軌道”,其實能達到“中庸之道”,也許是“從心所欲不逾矩”另一種戲曲美學表達。顯然,韓利霞在《三娘教子》中對舞台的嚴謹性,這是一般藝術家不具備的,相對而言她把劇本“通透于心”,在谙熟舞台藝術的基礎上,戲由心造,進入到一種自由發揮的狀态!她通過聲腔和肢體展露“戲情”,拿捏有分寸,一身随動靜,和而不同。韓利霞主演的《三娘教子》,她集衆家之長,行腔沉婉,氣韻流暢,結合自己天生的嗓音,虛實相生,以聲帶情,從内心唱出一種動人之聲,修煉出真正的“大青衣之道”,聲情并茂,眼睛深處含着三娘的善良與艱辛,曲折中叙述而抒情,收放自然,從眸子裡透露出秦腔之“神韻”,她的舞台藝術,含蓄而大氣,簡練而穩重。每一個程式化動作準确、到位,其中折射中國文化傳統教育的思維方式,在戲曲人物塑造,心理分析,語言表露,程式化意象等方面形成韓利霞自己的“戲曲語言”,也就是“韓利霞風格”!

韓利霞,陝西武功人,人低調謙虛,貴在人演戲,而非戲演人。她演戲最大特點是“深情入戲”,不斷在舞台上演唱一種心理節奏,一步一步将“韓青衣”通向戲曲意境中。行腔中能帶着跌宕起伏的“聲境”,正腔唱到“關情”處,在回味舞台藝術中過程中,能看到一些藝術“層次感”和“立體感”!韓利霞在舞台上是一點點給觀衆講故事,嚴謹演入而又寫意演出,自然地表現細節,打動人心,她的戲通過劇情,透過意境,在舞台上一步步向觀衆内心走來,漸入内心。在觀衆内心中轉一圈兒,留下戲曲回味,然後把觀衆的心悄悄偷走,又帶到劇情中,回到戲曲角色那裡,因而,觀聽韓的戲,我就想到《莊子》中的“神遇”二字,得“用心”才能體味。“娘為兒白晝織布夜紡線,一兩花能掙幾文錢……自古道低借要高還,還不上讓娘作熬煎……餓的娘眼前不住花兒轉,無一人憐念娘可憐……抱在娘懷肉暖幹。你奴才一夜哭的不合眼,抱在窗下把月觀。數九天凍的娘啪啦啦顫,你奴才見月拍手心喜歡……”在這段唱腔中韓利霞不斷地将自己的心理節奏與藝術節奏結合起來,時而如激流,時而如破竹,時而如回風,時而如落雨……可以說完全進入戲曲角色中的一個“忘我狀态”,有種秦腔般的詩意,在舞台時空中低回與飛揚。尤其她的發聲非常清晰,秦人秦聲,可以說“吐字真切”。韓利霞所演人物形象往往是一尊會說話的“雕塑”,“一言一行”都是心外無形的塑造和心裡思考的寫意,呈現一個戲曲人物感情與個性的多重性,悲喜交集與轉換,自然不俗。

已進入深夜,《三娘教子》在我耳畔依然回蕩,我朝窗外望去,雪路深深,一場雪落在黑夜中,連飄在心頭的那股寒冷,仿佛也成了“秦腔”。我在燈下,回想着黃土地上的《三娘教子》,比這秋夜落一場雪的都要“深刻”!君不見“三娘”的淚,濕了這一夜的雪,連雪夜都結成了一片冰!在秦腔界,韓利霞這位實力派表演藝術家,行走在黃土地上,她有一顆戲曲之心,開出“藝術之花”,不是梅花,勝似梅花!(張文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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