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講述的第739位真人的故事
我叫李寶良@元宇宙李寶,朋友們都叫我李寶,出生于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現在定居在杭州。
為了給家裡減輕負擔,我讀的師範學校,20歲就當成了老師。可天性不羁的我對這份工作并不感冒。沒多久,我就離開了學校,玩音樂、開潮牌服裝店、開酒吧……人生的前半段,過得恣意而精彩。
在酒吧,我遇見了命定的她,一眼萬年,就此結緣。婚姻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迹,我想承擔起更多的責任,想讓孩子為我驕傲。于是,我和妻子開始了共同創業之路。有成功,有失敗,但一直在路上。
我還很年輕,但已經多次跨界。也許,我專注某一個領域,會取得更大的成就。但我從不後悔,因為,生命短暫,與其苛延殘喘,不如盡情燃燒,那些新鮮燦爛的生命體驗,就是生命最好的禮物。
(年輕時,在舞台上揮灑青春)
1978年,我出生在浙江衢州,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我從小就調皮,經常帶着村裡的孩子到處瘋狂。
一次,村裡來了個算命先生,路過我們家時,說我們家有三匹馬,其中有一匹馬前腿擡得老高,一幅馬上要跑出去的樣子。現在回想起來,那匹馬不就是我嗎?
我爸媽都是農民,家裡條件有限,供我讀書也不容易。我成績一直還可以,中考後,我選擇了讀師範。那時的師範學校是要包分配的,爸媽也不用為我以後的工作操心。
另一方面,想想自己站在講台上,教書育人,也是一件挺開心的事。師範畢業後,我成了一名老師,那時我才20歲,比講台下的學生大不了多少。
可真的站上講台,我才發現,想象和現實有太多的不同。每年教的内容是固定的,教法也是固定的,沒有太多的新意,一切教學活動都要為分數讓步。
(衢州風景,養眼,養人)
那時的我還很年輕,更喜歡鮮活熱辣的生活,我想成為音樂人,或者成為節目主持人。
這兩個我都很喜歡,不分伯仲,到底走哪條路,我搖擺不定,想來想去,我決定先嘗試節目主持人。
我開始用寒暑假或周末的時間追夢,在衢州音樂台節目當兼職節目主持人,還參加過杭州交通之聲、金華電視台的招工考試。
考電視台時,我文化課和面試課都考了第一,本以為十拿九穩,可最後還是沒有了下文。後來聽說,我是被人頂替了。努力了這麼久,仍然沒有成為主持人,看來是跟這行業是無緣了。
這件事也徹底打消了我做節目主持的念頭,轉向了音樂這條路。
1999年,我去杭州參加迷笛音樂節,那是一場真正的音樂盛典。搖滾明星在台上聲嘶力竭,台下幾萬樂迷山呼海嘯般的應和聲,似乎把我全身的血液都點燃了。
(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永恒的迷笛音樂節)
激情的餘韻久久未散,從杭州回學校後,我就向校長提出了辭職。
校長是個善良仁厚的人,勸我再想想。見我去意已決,又接着說,你去吧,職位給你保留着,辦個停薪留職,哪天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再回來。
辦了停薪留職後,我就像放出籠的飛鳥,北漂、搞樂隊和樂隊的兄弟們去各種音樂節,到處闖。我們就像活在一個色彩斑斓的烏托邦裡,現實、物質條件都和我們無關。
在外面闖了近一年,樂隊沒錢租房子了,我們就搬到了地下室住。
一次,我們在報紙上看到,一家大企業在舉辦一場形象大使比賽,第一名有3000塊獎金,第二名也有800塊。大家都沒錢了嘛,就慫恿我去參賽,我也真去了。
沒想到我參加比賽的畫面正好被一個教委領導看到,發現了這件事。再一查,發現辦停薪留職的人不止我一個。
(帶着樂隊到處參加比賽)
于是,教委發出通知,讓我們這類停薪留職的兩個月内回學校上上班。爸媽知道後,整天勸我回去。不想讓父母為難,加上當時樂隊也确實維持不下去了,我就暫時回了學校。
我人雖然回去了,可心還浸泡在音樂的海洋中,也從未真正離開過音樂。大約一年零兩個月後,我再次被一場音樂會點燃了滿腔激情。這次,我選擇了辭職,徹底從體制出來,成了玩音樂的自由人。
那些年,音樂圈中的我,可以說我是活得非常恣意的。我參加過大型巡回演唱會,和齊泰、唐朝樂隊同場演出,上萬人在台下揮舞着熒光棒,那次經曆,讓我終身難忘。
我又重新有了自己的樂隊,我是主唱,也是吉他手。
一次,我站在台上唱得鄭鈞的《赤裸裸》,唱到後來唱嗨了,仿佛台下所有觀衆都消失了,隻剩下我自己,在音樂的海洋裡沖浪。
(喜歡在音樂的世界裡)
一首隻有四五分的歌,我唱了半小時,把最後那段反反複複地唱,每一句都不一樣,帶着整個樂隊、整個會場都嗨了起來。
唱到最後,我有種缺氧的感覺,忽然聽到了什麼東西打翻了的聲音。再一睜眼,發現是自己摔下台了,大家把我扶起來,我還說怎麼就摔下來了呢?
這種激情,在我的整個音樂生涯中大約有六七次,無法複制,無法重來,非常珍貴。而且我從不用借助煙、酒、藥品這樣的外力來激發,就是純粹地享受音樂。
正因為這樣,我可以一邊呆在音樂圈裡,一邊做其他事賺錢,用來支持我繼續玩。
玩音樂之餘,我開過琴行,開過潮牌服裝店,開過一間名為live house的酒吧,還在古鎮上開過一間小店,賣些複古牛皮本子、七十年代的茶缸等等。關于這家店,還發生了一件趣事。
(開酒吧時好多外國姑娘光顧)
當時,我店裡請了一個小夥,看着挺老實,我就把店交給他,自己去西藏旅遊了。
旅遊完回到鎮上一看,我的店變成服裝店了,我的東西也沒了。我頓時傻眼了。再一打聽,原來是那個店員私自把店轉讓,卷款跑了。
我跟房東簽的三年房租,還沒到期。服裝店店主又說,她也是跟房東簽了合同。這不是一房二嫁,違規操作嗎?我說,那怎麼辦,打官司吧。
房東老太太一聽,頓時抹起了眼淚。我一想,房租每個月也就幾百塊,算了,就當花錢買個教訓吧,就不為難一個老太太了。不得不說,音樂确實改變了我,讓我有了與衆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變得更豁達。
酒吧則是2012年時開的。當時,不但我們樂隊自己會上台演出,也會邀請世界各地的樂隊、獨立音樂人來酒吧巡演。而這間酒吧成了我後來與戀人Naty的定情之地。
(我的酒吧來過許許多多的樂隊)
說實話,酒吧的生活是很熱鬧的,我這幾年一直紮根在音樂圈,也認識了很多人,特别是外國女孩。很多外國女孩比較熱情奔放,不止一次,向我表達了好感,甚至想發展進一步的關系。
在認識Naty之前,我每次都說,喜歡黑頭發黑眼睛的中國女孩,最好還有兩條麻花辮。可看到她那一瞬間,之前說過所有話都被我抛之腦後了。原來,這就是愛情。
Naty喜歡旅遊,喜歡滿世界亂跑的美國女孩。她曾花了30多天,一個人背着包,從西班牙最北部走到最南部。她還去過牙買加、澳大利亞、歐洲很多國家,2012年時又來到了中國。
在一起後我才知道,我和她早有前緣。當初,她因為情傷,想要換個生活環境,就到了從未來過的中國。在網上找工作時,看到我朋友發的招聘啟事,并成功應聘上了。
(情人眼裡出西施,我眼中的Naty就是最美的)
到國内後,她在我朋友工作室的照片牆上,看到了我們聚會照片,上面的我,正咧着嘴笑得一臉燦爛。她問那個人是誰,我朋友說,那是衢州最酷的男人,回頭我帶你去認識認識。
不得不說,我這朋友夠仗義,真的成了我倆的媒人。
她來的那天,在酒吧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淪陷了。不過那時臉皮薄,不好意思主動跟她說話,就抓起一把吉它沖到了台上,開始了我的表演。
回想起來,那一刻的我,顯得有些幼稚,可真愛一個人,不就是這樣嗎?在我看來,如果一個人從來沒有在戀人面前展露過自己幼稚,孩子氣的一面,隻能說愛得不夠深。
我的“表演”結束後,朋友正式介紹我倆認識,這成了我和她緣份的開端。随着接觸的深入,我發現兩個人的興趣愛好、三觀都很契合,她在我心裡的份量也越來越重。
(開酒吧時經常光顧的朋友)
為了多點時間和她在一起我,我還想了個辦法,和她組成互助學習小組。我教她中文,她教我英文,每周都有半天時間在一起。再後來,我們自然而然地成了戀人。
我和她相識于2012年年底,2014年結婚。在這個過程中,也發生了很多中外文化碰撞的趣事。
2014年時,我陪妻子回美國住了一段時間,第一次強烈地感受到了美國文化的沖擊。
我妻子和她媽媽關系很好,每天早上、晚上都會擁抱一下,整天你愛我,我愛你,相親相愛一家人。可到了月底,水電費、生活費都算得明明白白的,連去超市購物,誰幫誰買了東西都要算帳。
這和國内的家人相處模式截然不同,我覺得很不可思議,甚至有種撕裂感。可妻子說,美國文化就是這樣的,追求獨立,就算是親人之間,經濟也是要分清楚的。我還能說什麼呢?
(一起出去旅遊的快樂時光)
美國人不僅親母女,明算帳,還特别強調秩序。一次,我坐美國航班出行。空姐推着餐車過來分發食物,一直面帶微笑,服務态度特别好。
餐車移動到了我的前排時,空姐也正好站在我旁邊,我就讓空姐給我拿飲料。
可沒想到,空姐立即轉頭對我說:先生,我正在為前面一排的乘客服務,你可以等會兒嗎?看着空姐溫和而嚴肅的臉,我才意識到自己插隊了,臉都燥紅了。
過了好一會兒,終于輪到我了,空姐又回到了一臉笑容的天使面孔,問道:“先生,你想點什麼?”表情變換自如,跟變臉一樣。
同樣的事,放在國内是尋常小事,可在國外,感受卻完全不一樣。這種不同文化的沖突、碰撞,讓我和妻子生活多了許多樂趣,也鬧了不少笑話。
(美國加洲1号公路海岸線,一生必去之地)
記得和她認識不久時,我們一幫朋友去爬山。途中經過一個小鎮,休息的時候,她下車買了一根冰棍,自己吃起來。
我心想,這姑娘怎麼自私呢?又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過了幾天,我問她:“當時怎麼不給大家買。”她說:“我問過了,他們都說不要的。”
原來美國人是很直接的,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我們既然說不要,她自然就不買了。
她就是這樣單純的人,總把别人的客氣當成真心話。後來結婚了也沒變。一次,我姑媽和幾個親戚來家裡做客。吃完飯,臨走時,姑媽說:“明天你們來我家玩吧,反正我們也不遠。”
第二天我們在家吃飯,吃到一半,她突然大叫起來:“完蛋了,姑媽叫我們去吃飯,我竟然忘了,怎麼辦怎麼辦?”我告訴她沒事,那隻是客氣話,說過了這事就翻篇了。
她困惑地看着我,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結婚了,在老家辦了一場中式婚禮,妻子很喜歡)
和妻子的相識、相戀,直到走入婚姻,也讓我的人生開啟了新的篇章。
從前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不需要考慮太多物質層面的東西,追求的是精神的自由,那種新鮮燦爛的生命體驗。
但成家了,意味着更多的責任,我不能再由着自己性子來了。将來我們還會有孩子,我不希望孩子說起我時,隻是一個開酒吧的,我希望我能帶給未來的孩子更多的自豪、驕傲。
2016年,我和妻子結束了酒吧的生意,隻偶爾參加音樂圈的活動,比如2017年的英雄文化主題式巡回演唱會。但音樂不再是生活的主題,我逐步退出了音樂圈。
婚後,我和妻子開辦了一家專業的英語培訓機構。妻子主要負責教學,我主要負責運營。機構裡的學員來了去,去了來,不變的是學員學習的熱情。在那樣的環境裡,連自己似乎都變年輕了。
(和妻子運營的培訓機構)
我們還邀請了不少外教,教學質量很有保障,也在不斷地摸索更好的運營方式。随着線上教學和知識付費的興起,我們也改變了開培訓班的傳統方式,把已有的課程錄制好,再去支持國際幼兒園、雙語幼兒園。
沒到這種方式讓我們一炮而紅,成了行業黑馬。最高光的時候,曾有資本主動聯系我們談合作,給我們估值了五千萬。
然而,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在向上走的時候,雙減政策來了。整個教培行業都受到了巨大的沖擊。我們不得不考慮,還要堅持下去嗎?
反複考慮後,我們決定,把這次當作老天給予的更換賽道,去尋找更有價值事物的機會。于是,我們關停了學校。
我們是第一家主動給家長退費的,沒有了收入,房貸車貸還得繼續還,加上一家人的生活費,兒子的學費,每個月開支都好幾萬。
(一人闖天涯,變成了一家三口)
為了退費,我們還貸了幾十萬。每月入不敷出,積蓄幾次見底,還要靠父母接濟。
但妻子從沒有抱怨過,而是一起想辦法度過難關。
順風順水的好日子容易過,而這份患難中的真情,彼此的包容支持,靈魂層面的相互認可更難能可貴,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
2021年時,我們一家也已經搬到了杭州定居。
關停學校後,妻子去了一家很好的國際學校教書,我則開始了自媒體創業之路,給各大品牌做跨境直播,接一些廣告拍攝等。那種孵化一個新生命的感覺,讓我内心充滿了憧憬。
那段艱難的時光,也讓我學會了一點:無論什麼時候都要沉住氣。隻要你外在沒垮,就沒人知道你所站的腳下其實隻有立錐之地了,你依舊可以得到很多機會走出困境。
(從前背着吉它唱歌,現在穿上了西裝)
當你再次突破自己極限以後,積蓄的能量和自信是以前不曾達到過的高度,痛苦 學習 反思,就是成長。
過往種種,都是在給我今天做準備的。我當過《衢州教育報》的責任編輯,這給我打下了很好的文字功底。我當主持人給我打下了很好的表達輸出能力;我做音樂,給我塑造了搖滾的精神,到哪兒都不怯場……
到現在,策劃、拍攝、後期,我一個人全都可以搞定,加上妻子的輔助,隻花了三個月,我就實現了成功轉型,拍的自媒體内容得到了很多官方機構的認可。
彭博社、都市快報、亞組委都曾經跟我們合作過,我們還參演了浙江電視台國際頻道推出的非遺宣傳片,為杭州代言。
除了做自媒體,我們也在給一些企業做商務咨詢。在這個過程中,如果發現一些好項目,我們也會參與投資。
(我和愛人Naty也是國際公益組織成員)
因為我們家有比較好的海外資源,不久後又加入了國内第一個聯盟生态圈,為更多品牌提供電子商務的相關服務。
因緣際會下,我和新加坡的一個頂尖團隊做起了Web3和元宇宙項目,出任項目全球化總裁,項目目前已經完成内測,也即将在8月面世。
選品牌,做宣傳,做項目,帶着聯盟會員們在國内國外遊學,對接資源……我每天的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的,忙到淩晨是常态。
工作越忙,越需要自律,需要健康的身體。最近,我和兒子一起挑戰每天做100個俯卧撐,已經挑戰20多天了。身體好了,心情好了,連和兒子的感情都親密了不少。
這麼多年來,我在很多領域玩過,别人是斜杠青年,我是跨界人生。
(為了宣傳,照張藝術照)
很多人說,如果我能夠專注一些,死磕一件事,會取得更大的成就。
但我在我看來,專注有兩種,一種是專注于事,在某個領域,某件事上死磕,直到成為這個領域的專家、權威。一種是專注于自我的提升,不斷拓展自己能力的邊界。
回頭看看自己走過的路,年輕時的選擇大多出自于興趣愛好,出自情懷,猶如初戀。但随着成長,随着認識的提升,我亦在不斷探索新的人生維度。
人生短暫,與其苛延殘喘,不如盡情燃燒,那些新鮮燦爛的體驗,就是生命最好的禮物。因為另類的專注,我把自己的人生活成了别人的幾輩子,值了。
【口述:李寶良】
【編輯:艾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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