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疫情卷土重來,英國、法國、德國把防護級别調到了最高。二戰後,歐洲人第一次過了個冷清的聖誕節。
大國一片風聲鶴唳,小國也不例外。由于疫情影響,靠金融和旅遊過日子的瑞士幾乎斷絕了所有旅遊收入。尤其是從事酒店、餐飲、家政、保潔等服務業人員,不少人丢了工作,靠領救濟過日子。
重壓之下,瑞士政府反其道而行之,為了保證底層民衆的生活質量,宣布調高最低工資标準,規定最低時薪不得低于160元人民币,最低月薪不得低于29500元人民币。标準之高,世界第一。
我國最發達的城市上海,最低時薪為21元,月薪2420元。
瑞士這份足以秒殺絕大多數北上廣白領的最低工資,卻引發了老闆和員工的不滿,這又是為什麼?
瑞士是小國寡民的典範。面積不過4萬平方公裡,相當于6個上海市,人口隻有850萬,收入中位數為40000元人民币/月,是全世界貧富差距最小的國家之一。
由于夾在德、法、意三大強國中間,瑞士人對政治沒有興趣,在絕大部分國際事務上,嚴守中立,一言不發,政府專注提高國民生活幸福感。
但疫情來了之後,原本平靜的生活被打破了。
瑞士政府對疫情反應非常迅速,去年3月就實施了封鎖措施。許多從事服務員的人丢了工作,日内瓦街頭排隊領取生活救濟品的照片登上了當地新聞頭條。
一位80多歲的瑞士老人抱怨:“這種場景,我隻在二戰時見過。”
排隊領取救濟的瑞士人,圖片來源:GETTY
一家分發救濟物品的慈善機構表示,他們每周都要送出成千上萬包食物,排隊的人很多,大部分是婦女,很多人還帶着孩子。
從這張登上頭條的照片中不難看出,排隊人群中有不少黑頭發、黃皮膚的亞洲面孔。瑞士亞裔僅占人口的0.5%,擁有如此高的救濟人口,也是令人疑惑。
有瑞士土著在社交網絡上嘲諷:“亞洲人就是喜歡占小便宜,不管需不需要,他們始終會出現在領取救濟的人群中。”
事實上,亞裔在瑞士從事高端金融業、制造業的人數并不多,除了有錢的移民外,大多數人跑到瑞士是為了打工掙錢。當地人不願意做的低工資、低技術的工作都交給了這部分人,而瑞士最大的城市日内瓦又是個生活壓力很大的大城市。
慈善機構的主管查理說:“29500元的最低工資聽上去很多,但在日内瓦一點也不多。一個單間租金每月要7000,夥食費最少也要3500,加上3800多的醫保,剩下的錢僅夠一家四口勉強糊口。”
勞拉是一名護士,她表示目前的工資僅夠維持生活:“我26歲了,付不起房租,還跟父母住在一起。”
幸運的是,瑞士人擁有很高的理性精神。在低收入群裡生活陷入困境後,社會組織立刻發起了提高最低工資待遇的倡議,争取到了足夠的簽名支持。在去年9月的公投中,有58%的人贊同提高最低工資标準,幫助那些低收入人群。
2、餐廳老闆:我一個月才賺35000在瑞士,通過這項最低工資法案并不容易。瑞士人對公共支出問題一向非常謹慎,小心地保持财政與福利之間的平衡。
“我們不會像北歐國家一樣,提供超高福利待遇。”一位日内瓦主管公衆事務官員表示:“福利必須符合财政收入,不然會造成嚴重赤字,損害瑞士金融之都的聲譽。”
日内瓦聚集着全世界信譽最高的銀行,全世界的富豪都喜歡把錢存在這裡,以免露富。
前不久,美國特朗普要求瑞士銀行提供拜登家族的隐藏财富,遭到瑞士銀行的拒絕:“保守客戶秘密是銀行基本原則,我們永遠不會違背。”
視信譽如生命的瑞士人必須保持财政健康,提高最低工資标準無疑會增加赤字風險。想當年,希臘就是因為無限制為國民提供福利,導緻财政崩潰,老人連退休金都拿不到,落得國家破産,四處變賣國有企業還債。
法納裡在日内瓦經營着一家小餐廳,為了降低成本,他親自擔任廚師,手下雇傭了3名員工。對于提高最低工資标準,他怨聲載道:“餐廳已因為疫情面臨生存壓力,調高最低工資無疑是雪上加霜。”
法納裡在疫情之前,每月能賺35000元,提高工資後,他每月要為每個員工多支出4000元工資:“三個人,我就要多付12000,我自己隻剩下23000,我的權益誰來維護?”
像法納裡這樣的小業主在瑞士不算少數,他們經營着規模很小,無力支付多出來的薪水:“我并不反對提高最低工資标準,但無法支付。”如果這些小企業大規模倒閉,失業人口激增,瑞士财政負擔将成倍增加。
由于貧富差距小,“殺富濟貧”的思路似乎在瑞士并不管用。小企業的老闆和員工收入差距不超過兩倍,從财富劃分,兩者屬于同一階級,“一刀切”地提高最低工資标準,隻能造成底層相殘。
3、美國也在鬧最低工資最低工資标準作為一個社會對底層民衆的生活保障,體現出一個國家對大衆福利的關切。與瑞士相比,美國人也為提高最低工資标準,鬧了好幾年,至今沒有定論。
民主黨大佬桑德斯為此天天發推特,呼籲盡快通過最低工資法案。
在1月10日的一則推特中,桑德斯無不諷刺地指出:
2020年,馬斯克的财富為245億美元,2021年,馬斯克的财富為2090億美元。美國最富裕的人财富一年間膨脹了10倍!
而最低工資标準呢?2009年為7.25美元/小時,2021年為7.25美元/小時,整整12年時間一分錢沒漲過。
桑德斯要求立刻把美國最低工資标準提高到15美元。
結果,就這麼份議案,衆議院讨論來讨論去,就是無法通過。反對的議員振振有詞:“我們是在保護美國的競争力,歐洲不少國家因為高福利已經喪失了競争力。”
15美元就扯到了國際競争的層面,明顯在胡說八道。站在這些反對議員背後的,正是美國的大資本。
疫情肆虐情況下,有議員呼籲,為高風險職業提供基本醫療保障,比如Uber的司機和Doordash的外賣員,他們每天要頻繁與不同顧客打交道,感染風險極高。
美國醫保很貴,一般企業能不交就不交,Uber的司機和Doordash的外賣員屬于臨時工,更沒有這種待遇。企業買保險的消息一出,遭到了Uber和Doordash高層的集體反對:“我們無法承擔如此龐大的醫保需求,他們簽署的是非保障勞動合同。”
在Uber和Doordash一番騷操作下,國會沒有通過強制醫保法案,理由是“保護美國創新企業”,送外賣和開出租成了創新企業,東西方在這點上倒是達成了一緻意見。
吃相更難看的是Doordash,他們居然扣除用戶給外賣員的小費,把這筆收入算成平台費用!結果鬧得滿城風雨,Doordash才把錢退給了外賣員。
瑞士甯願冒着企業破産的風險,也要提高最低工資标準,美國人看到了,能不沖進國會大廈嗎?
作者:江左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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