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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職生就業難對策

生活 更新时间:2024-11-25 18:56:38

“如果将技校類職校畢業生也算上,今年流入用人市場的畢業生遠不止‘同比增加超百萬’。”安徽某“國家級重點技工學校”分管就業的老師汪俊說。

今年全國技校類職業院校畢業生規模超百萬人,這些技校生大都會直接流入用人市場,但由于技校生由人社部門主管,所以這一部分數據并不在教育口統計的1076萬高校畢業生之内。

但汪俊也表示:“和往年一樣,畢業後成為‘藍領工人’的技校生,依然是用人市場上緊俏的存在,并不存在就業難題。”

中考是學曆教育的一道重要分水嶺,在此之後,有人延續普通教育考試升學路徑,有人進入職業教育賽道。在中國,職業教育分為中等職業學校教育、高等職業學校教育。其中,中等職業學校教育招收初中畢業生或者具有同等學曆人員,由高級中等教育層次的中等職業學校(含技工學校)實施。

經過三年教育,不同于還在為“選擇大學/大專的哪個專業”而發愁的普通高中畢業生,同樣剛滿18歲的從中等職業學校畢業的學生,往往已經經曆了一年企業或工廠的頂崗實習,和高校與高職畢業生一起面臨“就業大考”。

不過,雖然一樣是中等職業教育層次,技校生和中專、職高生,無論是在招生、培養模式還是用人市場上均存在差異。其中,技校歸屬人社部門管轄,按照實用型人才培養,畢業發放勞動部門印制的技工學校畢業證和職業資格證,成為用人市場上“藍領工人”的主力軍;中專和職高屬教育部門管轄,畢業後發放教育部門印制的中等專業學校畢業證書,培養要求理論知識和技能培養并重,此二者屬于用人市場中狹義上的中職生。

此外,升學渠道也有所不同,三者均可以參加普通高考,但職高生和中專生還可以通過對口直升參加職業類高考或通過五年一貫制(3 2)中高職銜接辦學項目升學。

據第一财經調研了解,今年技校生延續了往年供不應求的趨勢,尤其是制造業相關專業的學生,即便在企業訂單量減少的當口,依然搶手。而中職生(本文“中職生”為狹義概念,不包含技校生)卻面臨更複雜的處境,在新版職業教育法、企業需求變化等多重政策和社會因素推動下,此次調研中的多數院校過半數畢業生選擇繼續升學,直接就業人數占比持續下降;但也存在因家庭、地區産業發展等因素,中職生“不知道找什麼工作,卻不得不找工作”,繼而被吸納入靈活就業群體的情況。

中職生就業難對策(深度調研職校生的就業季)1

技校:就業率超95%

“今年我們隻有約2500名畢業生,人數有限,又地處東莞,學生還是像往年一樣供不應求。”東莞市技師學院副院長吳光明在接受第一财經采訪時表示,企業對一線工人的需求比例大,尤其是制造業相關的技能人才相當搶手。

6月16日,東莞市技師學院舉行了2022年校園招聘會。來自東莞及周邊地區320家企業提供10092個崗位,供學院2249名實習生和2500多名畢業生選擇。招聘崗位涉及從基層員工到企業管理人員,待遇從5000至7000元不等,平均待遇6000元左右,個别企業最高給出16000元。

這320家企業包括世界500強企業10家、中國500強企業6家,上市企業31家。其中智能制造類用工需求達5203個,而學院智能制造專業實習就業生571人,崗位數與學院該類求職人數之比約為9∶1。

“制造業相關專業的學生,比如機電一體化、機械、數控、模具等,企業基本上是有多少要多少。”吳光明表示,學院畢業生基本都會選擇在東莞就業,企業和崗位比較多,學生也會考慮對比發展前景、福利待遇、飲食居住等。

佛山市技師學院副院長楊珍在接受第一财經采訪時也表示,今年企業對制造業方面人才需求較多,比如工業機器人、新能源汽車、數控、智能制造等。制造業處在轉型升級時期,企業需要的技術人員水平在不斷提升,也更看重學生的技術能力是否能跟上時代。

現行的技工院校按辦學層次分為技工學校、高級技工學校以及技師學院。官方披露的數據顯示,目前技工院校超2400所,在校生420萬,每年有超100萬的技校畢業生進入産業工人和技術工人隊伍。

汪俊表示,和往年一樣,畢業後成為“藍領工人”的技校生,依然是用人市場上緊俏的存在。

他舉例稱,在合肥,由于疫情,今年他們學校畢業生就業率最終統計數據在6月中旬左右出爐,較往年延至一個月後。即便如此,學校在5月底統計的就業率依然超過95%,這一數據與往年基本一緻。此外,近五六年來,學校一直在擴招,學校“無論哪個技能等級的畢業生,隻要想就業,就都能分配掉。”

根據人社部相關規定,技校生的技能水平分為初級、中級、高級、技師、高級技師五個級别的考核認定。

其中,高級技工為五年制。對于技師學院高級工班、預備技師(技師)班畢業生,人社部相關文件還明确,參加企事業單位招聘、确定工資起點标準職稱評定、職位晉升等方面,按照全日制大專學曆享受相應待遇政策,并按國家有關規定享受高校畢業生就業創業政策。

楊珍表示,三年制和五年制是由學生入學時自主選擇的,大部分家長也會希望孩子多讀兩年,從企業需求看,他們會覺得三年制學生年齡太小且技術還沒學到位,因此更希望招高級工,五年制學生特别受青睐。

“如果技能能級達到高級技工及以上水平,那麼,無論是像安徽老牌國家大型一檔企業合力叉車,還是像新能源汽車行業龍頭比亞迪,都可以随便挑,實習工資就五六千,轉正後八千到一萬出頭的大有人在,還有五險一金的保障。”汪俊表示。

在當地業界人士看來,汪俊所在技校的高就業率并不是一件稀罕事。曾擔任安徽省技能大師工作室負責人,并多次獲得省市兩級技術能手的資深技師李松對第一财經介紹稱,曆年來,如數控機床等工種,高級技工畢業後的就業率基本維持99%的水平。

同樣,廣東省一所頭部技師學院的老師告訴第一财經,他所在科室的增材制造和數控方面的就業生是企業需求比較多的,目前畢業生都已經找到了好工作。

“即便将當地所有技工院校機電類的高級技工畢業人數累計起來,都不足以滿足當地制造業企業的用工需求。他們(制造業企業)一年四季都在招,找不到技校生就在社會面委托人力資源公司招。”李松稱。

技校的“校企合作”:今年企業更積極

随着中國制造業由勞動密集型向技術密集型轉變,近年來,更多地區開始謀求由“制造”轉向“智造”。對于制造業企業而言,更大體量的技術操作環節和更高性能的機械化裝備也意味着更大的用人需求。

某家電類世界500強中國企業在華中地區的人力資源部經理陳麗告訴第一财經,受疫情大環境影響,今年,企業整體計劃投放的校招和社招名額均較往年縮減,但一線普工招聘卻是縮招下的一個例外。普工招聘對應的正是技工類院校的生源。

在李松看來,近年來,安徽大力發展先進制造,引入了不少知名企業,這給當地帶來的“藍領工人”需求,遠超過耗時5年才能培養出一批的高級技工。

“此外,企業在生産中,并不單單僅需要一個高級技師。為适應流水線生産,他們會打造一個配合默契、年齡、技術能力等相匹配的技師團隊,這也是他們願意深入技校,‘打包’帶走學生的原因。”李松補充稱。

“感覺今年就業情況比往年還好,企業更積極一些。”楊珍表示,今年很多企業都主動來對接,不僅是要現在的畢業生,更多還要跟學院談“訂單班”的開設,企業對于明年的員工招聘也在做準備。

吳光明表示,校企合作的渠道比較暢通,東莞的龍頭企業、大型制造企業以及上市公司都有跟東莞技師學院簽訂“冠名班”,按照企業的要求實行定向培養。

“來到學院希望開設‘訂單班’‘冠名班’的企業太多了。”吳光明向第一财經透露,22日東莞市長安鎮人社局帶了三家上市公司到學院參觀,都是希望進行這種校企合作開班,下周科技局也會帶一批瞪羚企業到學院交流,“學生都是供不應求,我們隻能盡力而為。”

吳光明舉例說,上市公司宇瞳光學設立了技師工作站,與學院進行“冠名班”培訓,今年招了40多名學生,他們自己也開發了人才培養的職業标準,如果學生在畢業時已是高級工,到企業之後也能夠繼續向上發展。同時,政府會給予補貼,有一系列激勵政策,對企業培養技能人才起到綜合性的推動作用。

“目前,各地技校都有與企業合作的‘現代學徒制’,這種培養模式下,無論是中級技工,還是高級技工和預備技師,往往會提前半年确定就業意向。換而言之,6月份畢業的學生會在上一年10月左右進入心儀的企業實習。實習期間,企業會發放實習工資,也會簽署實習合同,這就等同于半隻腳踏入企業。待學生正式畢業,隻要企業對學生的工作态度、能力表示滿意,學生方面多半會選擇和實習企業簽訂正式合同。”陳麗說。

從實習到轉正的小半年時間,是什麼原因讓性格、技能水平和工種不一的技校生們,不約而同地選擇留在實習企業?

陳麗給出了兩點原因,其一,校企合作期間,技校生去企業積累實踐經驗的過程叫做“頂崗實習”。在這個過程中,學生和企業有任意一方不滿意,均可以随時終止該崗位實習,學生再通過校方找尋該企業其他崗位或其他企業的實習,直至找到适合的再最終簽訂勞動合同。

其二,技校生在頂崗實習中也可以通過個人能力獲得晉升機會,即便沒有,有了這一段本企業的實習經曆後,轉正後的工資待遇與社會招聘的同崗位工人也是不同的。

中職生就業難對策(深度調研職校生的就業季)2

制造業企業:仍面臨用工荒、留工難

不過,從往年來看,李松和陳麗均表示,雖然技校畢業生留存率高,但企業依然存在穩崗、留工的壓力。

“越是熱門的工種,越是高層次的技能人才,跳槽的可能性越大。”李松以數控機床類高級技工為例,曆年來,這類技校生畢業簽訂企業後,很少有待滿5年的。

“在企業,技術類工種普遍晉升慢。從工資待遇來看,技術工人每天往往要工作12小時,平攤到每小時的工資額其實并不高。所以,企業所謂的高薪資,可能并沒有達到技術工人的期許,由此,不乏有技師工人萌發換一家企業,甚至換一門生計的念頭。”李松稱。

在李松看來,企業留不住藍領工人,是對學校和企業兩方面資源的浪費。

“要培養一個高級技工,尤其是競賽級的技工,技校投入的資金和時間都很大。”李松對記者提供了一組數據,有研究統計,前些年獲得世界技能大賽名次的廣深一帶的高級技工,技校和社會對其的培養和激勵要投入2千萬元左右“這樣的投入力度,目前,僅上海、廣深等地能做到。在合肥,培養一個可參與競賽的高級技工需要每年十萬元。”

陳麗稱,因為疫情,今年企業可能能夠較少憂慮穩崗、留工的問題了。“技校生畢業時簽署的企業,都是由校方和其本人雙重篩選過的,穩定性較強、出現勞務糾紛的概率較小。疫情之下,換一家通過獵頭公司或社會面招聘的企業,做同樣的工作,薪資待遇不一定會更高,風險性卻一定會加大。”

值得注意的是,在企業普遍面臨穩崗壓力的背景下,來自校企合作開展的“定制班”“冠名班”的畢業生們卻有着較高的穩定性。

自2018年起,佛山市技師學院與佛山市南海中南機械有限公司合作對應屆畢業生進行為期半年到一年的培訓。一方面,校企共同制定培訓内容,培養學員熟練掌握未來崗位工作中的專業理論知識和操作技能;另一方面,明确雙方職責和任務,企業提供相應加工的典型零件圖紙及技術要求,裝備制造系安排大城工匠和全國技術能手全程參與崗前培訓工作。

2018年,第一批學生16人結束培訓,正式上崗,至今這批學生中隻有一人流失,整體穩定性較好,還有兩位學生已經提拔為技術主管。楊珍說:“有了經驗後,我們也在接着培訓第二批、第三批、第四批,源源不斷為企業輸送人才。”

中職生的就業尴尬

第一财經調研發現,相較于多地技校生普遍出現“快就業”和高就業率現象,中職院校畢業生在“就業or升學”的選擇上,給出了不同答案。

“中職生直接就業會很尴尬。我是數控技術應用專業,如果直接進入就業市場,我面臨的競争者既包括技校生也包括高職生,論技術比不上前者,論學曆比不上後者。”一名中部某省會城市經貿學院中職畢業生感慨稱。

他告訴記者,他們專業七成以上畢業生選擇通過3 2升高職。而剩下的畢業生中,有選擇對口直升的,也有少數同學選擇直接就業。選擇就業的畢業生中,包含和家人一起做生意的和打零工的,卻鮮有去往校企合作的單位。

陳麗也告訴記者,即便同樣是數控專業,企業招技術工隻會選擇技校生,而招一線管理人員,則更青睐高職生。“不過,今年以來,企業的訂單量有所減少,疊加基層管理人員流動性明顯減弱,企業整體計劃校招的名額較往年縮減,這裡面就涵蓋對中高職畢業生群體的需求。”

“當前,多所中職院校的人才培養模式并沒有讓中職畢業生找準職業定位。猶豫之際,畢業生或繼續升學,或進入社會在不同性質的崗位上摸索。”梁自存是HOPE學堂的發起人,該學堂是一個服務于中職學生超過6年的公益團體。作為一名中職教育觀察者,他告訴第一财經,如果學生進入企業頂崗實習階段,沒有獲得職業認同感,可能無形中将中職畢業生推往“考學”之路。

剛從某985院校畢業的研究生小汪是今年加入該公益團體的一名成員。她告訴記者,她在江西、粵北等地調研時發現,中職生真正有了“職場”概念是在最後一年進入企業實習階段,而前兩年在校學習的知識往往并不能帶來專業技能提升。

“但這段實習經曆,對于中職生而言,經常是求職信念先被燃起,繼而很快幻滅的過程。”小汪舉例稱,她在江西調研的某縣城職校,僅有幾個專業,其中包括一個機械類專業,該專業學生頂崗實習是去往工廠。“有被送往本省汽修廠和電器廠的,也有被送往江蘇的一個電子廠的,但大多數(學生)實習期未滿6個月就離開了。離開的原因有很多,包括環境差、違規管理問題、加夜班、工資低等。”

離開工廠後,據小汪回憶,大部分雖“絕了去工廠的念頭”,沒有流入“校企合作”的單位,但仍然選擇留在當地就業,像進入KTV、酒吧、奶茶店,或是做起外賣員等,月收入3000元左右,也和當地平均工資水平差不多。

“很少升學的。”小汪稱,無論是3 2升高職,還是走對口直升進入職業類本科院校,都意味着更大的家庭開銷。“他們家庭願意讓他們來中職院校,很多就是奔着學費低去的。”

不過,梁自存卻給出了另一組數據。“根據《廣州市中等職業教育質量報告(2022)》,在廣州,2020年選擇升入高職院校的中職生比例大概是56.6%,比2019年增加了22.9%。這與國家從2019年開始的高職擴招100萬政策有關,這一升學率從2019年開始,連續攀升。”

新疆喀什職業技術學院黨委委員、副院長幹英俊對第一财經介紹,目前,在喀什地區,僅一個職業院校。中職學生畢業後可以選擇升學、當兵,也可以選擇就業。“選擇直接就業的比例不少,近年來,進入當地企業的學生明顯增多,像電子産業、服裝産業、林果加工業等,都缺人。所以,即便有疫情,今年中職畢業生在當地也不愁找不到工作。”

但如喀什一樣,受益于政策等因素,近年來新增不少産業進而帶來崗位需求的西部地區依然有限。

據梁自存了解,一些産業基礎弱的西部地區,當地技術類崗位供給有限。“這時候,一些中職院校的老師就會鼓勵學生去升高職,或者參加成人高考等。這些老師覺得,既然缺乏企業實踐和就業的機會,升學就是中職生最優的出路。”

中職生升學是大趨勢

升學對中職生來說仍是大趨勢。

随着近年來“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融通、不同層次職業教育貫通”不斷推進,新版職業教育法的落地實施,學生和老師們的心态正慢慢發生改變。逐漸地,升學成為中職生的追求,而升學率則成為中職院校間招生時時常談及的攀比話題。

錢萌萌是河北邢台某中學英文老師,5月以來,不少中職院校招生辦主任前往她們學校進行宣講。與前些年相比,錢萌萌發現了今年中職院校招生的宣傳話語鮮有涉及就業率。前來學校做現身說法的中職院校畢業生,也是将分享的落腳點放在了升學經驗上。

作為前往錢萌萌所在中學進行宣講的中職院校之一,石家莊某财經類職業學院負責招生的老師告訴第一财經,縣、鄉鎮生源或者中考時處于劣勢的學生,對于這些沒有考取高中,但仍希望繼續走學曆教育路線的學生而言,中職院校是一種兜底保障。基于此,校方會在招生時着重介紹中職畢業時的文憑上升通道。

廣州市教育研究院職業教育與終身教育研究所所長陳凱在接受第一财經采訪時表示,近幾年中職學生升學趨勢在不斷上升,直接就業比例一直在下降。按照目前了解到的情況,至少一半學生選擇升學,就業的比例隻占少數。

“未來中職生選擇升學是大趨勢,新的職業教育法對此影響很大。”陳凱說。

新版職業教育法于今年5月1日正式實施。其中規定,職業教育是與普通教育具有同等重要地位的教育類型,是國民教育體系和人力資源開發的重要組成部分。

陳凱表示,将職業教育與普通教育并列,職業教育包括中等職業教育和高等職業教育,高等職業教育有專科、本科,未來可能還會有研究生,這是一個單獨的技術技能人才培養的通道,是一個升學不斷遞進的通道。這就改變了原來中等職業學校升學途徑較少、比例較少的情況。

另一方面,中職生選擇升學與社會對人才需求發生改變也有關系。陳凱表示,制造業逐步在向智能制造、先進制造的方向發展,對人才的要求和質量也在提高。同時,學生和家長的個人需求也在提升。“在多重因素影響之下,未來升學的趨勢會越來越明顯。”

根據北京大學中國教育财政科學研究所今年4月發布的一份對2020年全國中職畢業生抽樣調查統計,在近兩萬份樣本中,就業的比例僅為35%,在約65%升入高等院校繼續學業的中職生裡,約10%升入本科院校。在升學渠道上,對口單招和各種形式的直升是主要的升學方式。也有1000多人選擇普通高考,與普高生同台競技。

今年開始,中職生升學渠道将更加順暢。新版職業教育法規定,國家建立符合職業教育特點的考試招生制度。中等職業學校可以按照國家有關規定,在有關專業實行與高等職業學校教育的貫通招生和培養。高等職業學校可以按照國家有關規定,采取文化素質與職業技能相結合的考核方式招收學生;對有突出貢獻的技術技能人才,經考核合格,可以破格錄取。

升學通道更加順暢之下,職業教育是否會重新回到學曆教育的邏輯,陷入“唯學曆論”的境況?

陳凱認為“兩者還是不太一樣”,國家結構性的人才供給和需求失衡,對技術技能人才的需求與普通高等教育存在區别。企業招聘技術技能人才主要看顯性能力,一是能不能做,二是做的質量如何,技術技能仍然排在第一位,所以不會輕易落入到“唯學曆論”中去。不過,對于學生而言,學曆提升了,未來的發展通道會更寬一些。

不過,随着越來越多中職生選擇升學,中職學校的“校企合作”模式逐漸陷入一種尴尬境地。

“這是職業教育的一個痛點。”陳凱表示,職業教育的基礎就是校企合作,中職院校辦學主要是針對不同行業的人才需求,而企業可以提供行業裡的知識技術資源和工作崗位資源,學生的專業學習、社會實踐都離不開企業,所以在互利的情況下,校企合作才有可能深入紮實開展。

陳凱坦言,以前職業學校是就業導向,能很好解決企業對人才的需求,企業也很有意願參與其中。現在由于學生升學比例逐漸提高,因此通過校企合作招到的“訂單班”學生或者是可以直接到企業就業參加工作的學生人數相對而言是在逐年減少的,這确實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企業參與校企合作的熱情。

(文中汪俊、李松、陳麗、錢萌萌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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