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自己死去了?我很少做夢,昨晚卻做了個長長的夢,早上醒來感覺累得要命,但還是提筆趕緊記下來,深怕忙起來又忘了,我來為大家講解一下關于夢見自己死去了?跟着小編一起來看一看吧!
我很少做夢,昨晚卻做了個長長的夢,早上醒來感覺累得要命,但還是提筆趕緊記下來,深怕忙起來又忘了。
公元2021年11月26日晚上11點,辛醜年十月二十二子時,我死了。我是普通老百姓,說“死”是常用語,那些諸如“去世了、不在了、駕鶴西去”,也适用于百姓的通用語言,而諸如“與世長辭、逝世”等,就有點大帽子戴在小頭上了。我屬于正常死亡,高壽,都八十好幾了,躺在自己的那張床鋪上像睡着了一樣斷氣的。這張床鋪已陪我了多少個日夜,我也記不清,隻記得和老伴兒結婚時的床鋪,那時是村裡木匠打的床鋪,同時還做了一張桌子,還有幾把小木凳子。漆面也是木匠親手油漆的,那時用的是桐油,木匠自己熬的。當時由于木匠操作有點失誤,桐油熬老了,上到家具上就成了老百姓說的“萬年粘”了。桌子上最多放點雜物,還感覺不到有多粘,小木凳子和床鋪就顯現出了“粘”的程度了,人坐上去時間長了,衣服和凳子面粘在一起,起身時能聽到刺啦啦響。床幫上也一樣,隻是鋪到床上的鋪蓋不怎麼掀動。莊戶人家,就是這樣的家具也湊合着用了幾十年。孩子們說了多次要更換床,我都拒絕了,我說,你們姊妹幾個都是在這張床上出生的,就是換房子,也不能換這張床。我生命的最後一個多月就是在這張床上度過的,沒有痛苦,安詳地閉上了眼睛。當時守在床邊的是我的大女兒和二女兒,倆兒子一個在加拿大,一個在北京。兒子在外成家立業,一年回來一次,拖家帶口的,工作又忙,我說,你們平時打個電話、開個視頻和我說說話就行了,現在通訊多方便,沒有必要千裡八百的跑。昨晚我要咽氣了,二女兒才和她大哥二哥通話,他們倆到家,正好趕上我入土。
二十多年前,我也是個響當當的人物,是一名村大隊幹部,出門開會、參觀、學習,不能說去過五湖四海,起碼也是走南闖北,和縣裡的大領導一張桌子吃過飯,和省裡的領導坐過一個會議室,這是從大面上說;村裡各家各戶的計劃生育、批宅基地、村容村貌的發展規劃等等,哪項工作能缺了我在場?現在說出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村裡一個寡婦帶着倆孩子生活困難,我有意照顧她們娘幾個,為了報答我,寡婦和我好上了,我們在一塊兒好多年,大概村裡人都知道,就我們孩她娘不知道。閨女們回來因為這事暗示過我,我說,我知道分寸,我的事你們少操心。最近幾年,我身體越來越差,走路也不方便了,閨女們雖然離得近,也不能天天守在我身邊,我一個孤老頭子在哪都能生活,閨女們和倆兒子一商量,我就進了當地養老院。養老院都是我這年紀的人,人以群分,這話說的沒錯。我在裡邊有吃有喝,也能和幾個老頭聊天,生活還算行。就是有一點,養老院有的護工不咋樣,嫌我反應慢了、嫌我耳朵聾了、嫌我吃飯往身上掉了,還嫌我身上氣味不好聞了,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人老了,手腳不靈便,身體啥啥部件都不靈便了。前後在養老院住了兩三年,去年身體不好,去醫院了幾個月,在重症監護室還住了快一個月。出院時光聽見閨女在我耳邊吆喝,“你身體沒事,醫生讓咱回家慢慢養。”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得了啥病,心裡就想,這次怕是離閻王爺不遠了。
在醫院時,都是倆閨女跑前跑後,以前圍着我的恁多朋友也都是死的死了,活着的沒在家,反正沒一個來看過我。在家裡這一個多月,街坊鄰居來了,有的提着雞蛋,有的拿着自己地裡的菜,我聽不清他們說的啥,但我看見他們,淚可就出來了。都說故土難離,故土裡有鄉親,故土裡有鄉情,人快死了,還是鄉親們最近。院子裡很多人,我躺在床鋪上,閨女們給我穿上了“老衣”,床頭小桌子上燃着香,香煙缭繞,人生最後這一茬還算熱鬧。他們談論最多的是“土葬”還是“火葬”。按照當地政府要求,人死了要火葬,農村好多人還是改變不了老觀念,總說“入土為安”,還是土葬好。一個年輕村幹部說,要土葬就不能太張揚了,不能大張旗鼓地辦,必須偷偷埋了。要我說,有些地方實行的“天葬”咋過了,把死人往野地裡一扔,就完事了。唉,孩子們還是想不開、放不下啊。他們決定給我土葬,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倆兒子回來再見他爹一面。
人啊,也真是,風風光光是一生,平平淡淡也是一生,誰也逃不過死這一關。古代有的皇帝想長生不老,讓人煉丹,吃了丹不是照樣嗚呼哀哉了?還有秦始皇,他不光死了,死前動用全國力量建的“地下王國”到現在不也是被埋在土下,裡面的兵啊車啊也都快成土了,就是他的“陵寝”還埋在地下,聽說還用水銀灌了,再過多少年,也會變成一堆糞土了。
我死了,就像生一樣自然而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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