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杉君/文

羚牛 高華康 攝

吃素的“六不像”

羚牛又叫扭角羚、牛羚、金毛扭角羚，寶興人叫“野牛”。

羚牛體形粗大，肩高110至120厘米，雄性體重可達400千克，最大者肩高可達2米，重達1噸，是一種大型牛科食草動物。

20世紀80年代，美國動物學家夏勒受世界自然基金會（WWF）委托在我國開展大熊貓保護研究，看到羚牛時當即被迷住了，并把這種奇獸稱為“六不像”：龐大的背脊隆起像棕熊，兩條傾斜的後腿像斑鬣狗，四肢短粗像家牛，繃緊的臉部像駝鹿，寬而扁的尾巴、像山羊，兩隻角長得像角馬。

羚牛由于産地不同，毛色由南向北逐漸變淺，分為4個種 ：貢山羚牛、不丹羚牛、四川羚牛、秦嶺羚牛，中國均産。在雅安的種為四川羚牛。

羚牛數量稀少，我國僅存數千頭，為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據寶興當地人介紹，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山草甸和灌木叢地帶，終年霧較大，生活着成群的羚牛、岩羊、青羊、野兔等動物。寶興以前的羚牛很多，是獵人獵取的主要動物之一，而今數量已經十分稀少了。

羚牛是吃素的，可體大，多群居活動，有“牛”脾氣和“牛”勁，要想活捉羚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光昕曾在北京動物園工作，後任成都動物園園長、總工程師，他曾經奉命從寶興進行捕捉野生動物送回北京展出。據他介紹，捕捉羚牛時得下足功夫，用大的林木在羚牛出沒的地方，或必經地道路上建圈舍，敞開的門連着機關，用驅趕或在周邊撒鹽方式，将羚牛引到或趕到圈舍内，麻醉後将其五花大綁，由多人擡下山。

據《北京動物園志》，1960年，北京動物園從寶興捕捉了首隻四川羚牛運回北京展出。當年北京晚報還以《四川夾金山獵獲“扭角羚”》為題，對曲折而艱辛的捕捉過程進行了報道。至1975年，北京動物園從寶興捕捉了7隻羚牛。北京動物園還于1981年實現人工繁殖。

鬣羚

“四不像”的鬣羚

鬣羚又叫明鬃羊，屬牛科，是典型林栖獸類，主要活動于海拔1000至4400米的針闊混交林、針葉林或多岩石的雜灌林。它的角像鹿不是鹿、蹄像牛不是牛、頭像羊不是羊、尾像驢不是驢。因其最早在印尼的蘇門答臘被發現命名的，因此又叫蘇門羚。它還有山驢子、岩驢等别名。鬣羚有四個亞種，分布于寶興的屬于西南亞種，現分類已提升為種，為中華鬣羚。

鬣羚略比斑羚大，雄獸和雌獸之間的大小差别不顯著。體長為140至190厘米，體重50至100千克，肩高86至110厘米，尾長9至16厘米，兩隻耳朵特别狹長，似驢，可達19至21厘米，端部較尖。

鬣羚壽命約15年，性情比較孤獨，雄獸總是單獨活動，雌獸和幼仔也最多結成四五隻的小群，從不見較大的群體。它們早晨和傍晚在林中空地、林緣或溝谷一帶攝食、飲水，主要以青草、樹木嫩枝、葉、芽、落果和菌類、松蘿等為食。

由于鬣羚“野性”很強，成年鬣羚又非常神經質，極難捕捉，即使捕獲到也難以養活。鬣羚在20世紀初時還很多，可是随着近百年的捕殺，其數量正在迅速減少。國内隻有少量飼養供展覽。1959年，北京動物園就從寶興捕捉了首隻鬣羚運回北京展出，1967年又一次性運回3隻進行展出。

紅白鼯鼠

會飛的“鼠”

齧齒類動物都是小動物，諸如鼯鼠科、松鼠科、鼠科的動物，雅安累計有20多種，種類與數量都相對豐富。說到齧齒目動物的時候，人們總會覺得它們隻能在地上啃啃草根、挖挖洞。然而事實上齧齒目之中也有活得非常潇灑的，它們不僅不“草根”，而且還能在天上飛。這種另類的齧齒目動物就是鼯鼠。說鼯鼠會飛其實是有些誇張的，嚴格來說它們隻能在樹與樹之間做中短距離的滑行。

鼯鼠，又稱飛鼠或飛虎，大小顔色各不相同，前後肢間有寬而多毛的飛膜，身體非常輕盈，當它們從高處跳躍的時候，張開的皮膜就像電視劇中的飛行工具翼裝，可借此滑翔一段距離，卻不能像鳥一樣飛翔。當它不開飛膜時，外形似松鼠。但即便不能夠平地起飛，對于鼯鼠來說擁有滑翔能力也是一項非常了不起的生存技能。

寶興縣的鼯鼠科動物有複齒鼯鼠、大鼯鼠、高地鼯鼠（白頰鼯鼠）、紅白鼯鼠、黑白鼯鼠等。1956年、1957年、1971年，北京動物園各在寶興捕捉了一隻鼯鼠進行飼養展出。寶興是紅白鼯鼠、灰鼯鼠的模式标本産地，由戴維1869年首先從寶興縣采集到标本，于1870年和1872年由法國自然曆史博物館館長米勒·愛德華茲命名。紅白鼯鼠為大型鼯鼠，有 5個亞種，分布在寶興、天全的為指名亞種。

紅白鼯鼠體長500至600毫米，尾較體短，長超過400毫米，後足長約80毫米。它們栖息于海拔1000米左右山坡森林地帶或石灰岩隐蔽處，白天，紅白鼯鼠常常蜷伏在樹洞或地洞裡，用頭枕着尾巴睡覺，夜裡才出來活動和覓食。它們單獨活動，以樹木的果實、種子、嫩芽、嫩葉以及昆蟲等為食。

壞名遠播的黃鼠狼

寶興的鼬科動物有黃喉貂、黃鼬、鼬獾、香鼬、黃腹鼬等。在農村比較常見和知名當數黃鼬，俗名黃鼠狼。

黃鼬分布較廣，主要生活在俄羅斯的西伯利亞地區、泰國等地，中國西藏以及其他很多地區都有分布。黃鼬有12個亞種，分布于雅安的黃鼬為西南亞種。戴維1869年從寶興采集到的黃鼬為西南亞種，并送回了巴黎自然曆史博物館，1874年，米勒·愛德華茲将有别于其他地方的黃鼬亞種命名為黃鼬西南亞種，所以雅安是黃鼬西南亞種的模式标本産地。

寶興人可能很多不知道黃鼬，但普遍知道黃鼠狼。“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俗語家喻戶曉。的确，黃鼠狼偶爾會趁夜色竄到山村農家鑽到雞籠偷吃雞，為了提防黃鼠狼，農村人普遍養狗并在天黑前将雞攆進雞籠并關好門。

實際上，黃鼬等鼬類動物很少以雞為食，黃鼬食性很雜，在野外以老鼠和野兔為食，是害鼠的天敵。據估算，每頭黃鼬一夜之間可以捕食6至7隻老鼠，一年可吃1500至3200隻老鼠。

由于人類的獵殺，栖息地環境的不斷變化，黃鼬越來越少，被收錄到《國家重點保護陸生野生動物名錄》，被國家自然保護聯盟列為易危物種。目前，黃鼬已經實現人工養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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