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名不是簡單的稱名,而是指認識者(人)的完整的具有邏輯的、真實可靠的認識體系。
老子極其智慧,也極其幽默。幽默是快樂的源泉,學習老子的教誨特别令人愉悅,這是突然認識了宇宙人生的秘密後産生的愉悅,就是禅宗的禅悅。
科學家對自然的真相孜孜不倦地追求,一旦獲得真理,同樣會迸發出極大的喜悅。認識真理、認識道産生的愉悅、法喜是最大的獎勵。
老子的名就是對道、真理的認識。這樣就能夠理解《道德經》第一章一開始的幾句話:“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老子追求常名,常名就是永恒不變的真理,就是嚴格意義上的科學。
老子的名與科學有内在的聯系。凡夫的可名是俗知俗見,老子的常名是真知真見。
科學家心中追求的就是真知真見,它隐藏在俗知俗見的背後,隐藏在現象的背後。這裡我們發現了老子和科學家共同具有的科學态度。
清末智者龔自珍是《道德經》的熱愛者,他說:“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才”。龔自珍希望中華大地上再次出現智者應世的輝煌時代。老子之後,中華智者突然成批湧現,似乎是從天而降,不拘一格。智者惠施、公孫龍被稱為名家,與老子的常名一脈相承。
名家關注的就是認識的真實性、邏輯性。人被俗知俗見所主導,甚至為俗知俗見而奮鬥,這是多麼的不幸。人并不知道自己的俗知俗見在邏輯上是多麼混亂,自相矛盾。
判斷自己的知識是真知真見還是俗知俗見的标準就是自己的知識架構是否自相矛盾,如果是嚴密的、和諧的,如同幾何學證明一樣,結果永遠是一緻的,那就是真知真見。
如果自己的知識架構是自相矛盾的,自己打自己的嘴巴的,那就是俗知俗見,是謬誤。人不應該為自相矛盾的謬誤犧牲自己,更不應該拿自己的謬誤去誤導他人的良知。上面幾句話就是關于科學的導言。
什麼是科學?在科學如此發達的今天再來問這個問題顯得很無知。老子承認自己是無知的,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也承認自己是無知的。
老子說:“沌沌兮,我愚人之心也哉!”知道自己的無知并不可怕,不知道自己的無知才真正可怕。
中國原來沒有科學一詞,西方科學傳入中國,科學一詞也同時傳入中國。最初的翻譯家對英文science翻譯為賽先生,把democracy翻譯為德先生。中國具有翻譯佛經的古老傳統,印度古代的梵文很精準的翻譯為華文,鸠摩羅什、唐玄奘這樣的世界罕見的大翻譯家。但賽先生這樣的翻譯是不倫不類的,更談不上傳神。
日本學界首先使用科學一詞作為英文science一字的翻譯。中國學界開始并不知道科學一詞的至關重要性,有時稱為格緻一詞,與中國古代的緻知格物對應。
科學就是越分越細的知識。日本學界用科學這個中文翻譯,就是在中華文明中尋找靈感。科學一詞來源于唐代的科舉之學,科舉就是分科考試,把學問分為不同的專業,文科、武科、醫科、雜科等。知識的分科是知識專業性的需要,也就是科學的第一個特征。
達爾文對科學下了一個定義:“科學就是整理事實,從中發現規律,做出結論。”這是一個科學工作者的心得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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