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然是一個樂天派,哪怕是天要垮下來,他都不會着急的。
可是最近,他老是顯得有些神情恍惚的樣子,和他最要好的朋友天怡,便開玩笑地對他說,“柏然,瞧你一臉的陰氣,是不是中了什麼邪?被女鬼纏上了!”
哪知這樣随便的一句話,卻擊中了柏然的要害。這些天,他回到家,盡管是倒頭便睡,卻是做着同樣的一個夢,在夢裡,老是一雙很詭異的手,卡着他的脖子讓他喘不過氣來。
柏然卻并不知道,那鬼是男鬼還是女鬼。便恨恨地對天怡說道,“看我這樣精壯,女鬼纏上你,也不敢來纏我!”
晚上睡不好覺,柏然特意請了一個假,白天躺在床上睡,心想,真要是什麼鬼找到自己,大白天的,陽氣如此之盛,鬼也不敢找上門來。
柏然專門喝了一杯牛奶,為了促進睡眠,他已經習慣了在睡前喝上一杯牛奶,然後拉上遮光的窗簾,倒在床上,還真的很快便睡着了。
說來也怪,才睡着,那夢裡的情形又出現了。窗簾輕輕地被拉開,柏然張大着眼睛,努力地要想看見那東西是什麼玩意,隻是一團黑影撲在他的身上,一雙詭異的手,死死地卡着他的脖子。
一旦被卡住脖子,柏然就會覺得呼吸困難,然後,使勁地掙紮着想醒來,卻像是中了鬼壓床似的,根本沒法睡,卻也沒法醒來。
再恐怖不過于這樣的惡夢,一直沒有看到過那人的臉,卡着脖子的手,甚至會有一種體溫。
每一回這樣的惡夢,都是同樣長的時間,五六個小時之後,他才緩緩地醒來,他一直在床上掙紮着,醒來的時候,全身都是冷汗。
柏然有些懷疑是那張床上,或者屋子裡面被人動過手腳,下午的時候,他幹脆把躺椅搬到了陽台上。
畢竟是太疲倦了,睡覺時根本用不着醞釀,眼睛閉上,就沉沉地睡去。陽光照在陽台上,按說,像這樣的地方,那種陰邪之物,根本不可能出現。
可是,那同樣的夢境又出現了,那隻詭異的手,又卡在了他的脖子上,躺椅是多小的地兒,他依然沒法掙脫,醒來的時候,到處已經是燈火通明了。
醒來時,柏然再也不想睡覺,就在這時候,他接到了天怡的電話,“白天沒來上班,是不是相親去了啊!”
柏然在朋友面前,一直愛開人家的玩笑,特别是天怡,隻要有機會,都會這樣笑他。
“相你個大頭鬼!老大,看來我真的是中邪了,現在跳樓的心都有了。”柏然到底還是把那懸在心中的事情說給了朋友。
天怡笑道,“别跳,我帶你去見個人,讓他幫你看看。什麼鬼,他都能夠看得出來的。”
柏然并沒有感覺到輕松,天怡是那種從來說話都沒有正形的人,他說簡單的事情,往往都是信口開河。
十五分鐘之後,天怡的車子已經到了樓下。柏然飛快地下樓,然後坐到了副駕駛上,那車風馳電掣地開出城區,到了郊區。
“二位請吧,師父他老人家已經等你們多時了。”一個穿着道袍的漢子,對柏然說道。然後,把兩人讓了進去。
天怡居然把自己帶去見一個道士,柏然簡直沒有想到,但看到那仙風道骨的樣子,柏然還真有點信了。
“兄弟,你這是被人使了邪法啊,這法我不敢破除,換了别的法師,也都不敢破,你得去找他本人才成。”那道士很為難地說道。
“那你說說看,我究竟是什麼樣的症狀。”柏然還是有些不信,或許是沒有本事,故弄玄虛的。
“兄弟,你不能夠睡覺,不管你在什麼地方睡覺,你都會被一雙手卡住脖子!真要是鬼魂倒好辦了,那畢竟是活人作法啊!你按着這個地址去找吧。”那道士說完,便扭轉身,回裡屋去了。
柏然坐着天怡的車,氣得不行。突然,他想到了自己前不久在那條街道上撞死了一隻狗,然後逃了的事情。
但想到自己每晚的惡夢,卻是不得不去找那個人,爬上樓,卻感覺到那人家裡面布置着一個靈堂。
“我知道你要來的,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為狗披麻戴孝,要麼你就忍受痛苦吧!”
柏然隻覺得腦子裡面一片茫然,自己雖說也有不對,可是,就為了一隻狗,這豈不是太過分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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