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自覺自願加入傳銷
8、小站,一個熱情大方的小女孩
我們在南甯的上一站就下的火車,一個小鎮,叫黎塘。胖子告訴我從黎塘坐車過去要近一點,我有些奇怪他當初為什麼不直接就買票買到黎塘,但我沒有問他。
有一個小女孩在火車站接我們,小女孩20多歲,四川廣元的,姓李,大家都管她叫“玲玲”,她告訴我說因為她能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玲玲是一個典型的川妹子,個子小小的,人長得很水靈,熱情大方,做事幹練。胖子說玲玲大學畢業才一年多時間,經朋友介紹現在在他辦公室當文員,大學裡面學的是中文師範專業,大專生畢業後沒找到什麼理想的工作,說小女孩比較喜歡文學,文筆很不錯。我沖着胖子壞笑,我想胖子什麼時候都開始附庸風雅了,還找個喜歡文學的小蜜,你沾花惹草沒什麼關系,但總不應該去玷污文學青年啊!
文學青年很熱情,搶着要給我提包,一個大老爺們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而且還是一個斯文的小姑娘幫我提包,确實是不忍心的,但最終還是拗不過她的盛情,我就把旅行袋交給她給我提着,裡面倒也沒什麼東西,也不算重。我心想這小妮子怎麼這麼熱情,是不是怕以後調到我辦公室了,跟我先套套關系啊!既然你是我們胖總的貼身小蜜,我咋個又敢不好好對你嘛!廣西天氣比較炎熱,我脫下外套,背着我的電腦,跟在他們屁股後面往對面的汽車站走。
胖子到售票窗口去買了三張到賓陽的票,我不知道賓陽是個什麼樣地方。到賓陽的人特别多,單這列從成都過來的火車就裝了幾大車,車是那種大城市裡面早就淘汰過的老式小中巴,車站也是比較破舊的,但這一切都被擁擠的旅客給掩蓋了,呈現出一派繁華景象。車站比較擁擠的線路還有貴港,玉林等地方。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小中巴被淹沒在異鄉夜色中。後來知道黎塘隻是賓陽的一個鎮,從黎塘到賓陽是一條水泥路面的國道,雙向兩車道。車在國道上朝着賓陽的方向開去,偶爾有各式車輛在前後不斷穿梭,透過微弱的燈光看窗外是一片一片的甘蔗地,路邊一輛輛拉滿甘蔗的拖拉機、小汽車不斷被小中巴超越。
車上的人滿滿的,座無虛席,大多是從四川、重慶方向過來的,聽得出來很多人是跟我一樣第一次來這個廣西這個陌生的地方,不少人帶着大包小包,從大家的音容笑貌裡看得出來,大家都跟我一樣揣着一個更上層樓的美好夢想。車上沒有空調,很多人在裡面抽煙,車内的空氣又悶又熱。
路上,胖子讓我給家裡打個電話。我給我老婆發了條短信,報了平安。在以前印象中,胖子是那種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人,胖子的舉動讓我忍俊不禁。
9、在沒有夜景的城市吃一餐沒有豬肉的接風宴
就這樣,小中巴在路上搖了一個小時左右,賓陽終于到了。
賓陽的夜景跟“漂亮”沾不上一點關系,我跟着胖子和文學青年上了一輛載客的三輪車,這種車在我們老家縣城裡十來年以前就已經被禁止了,眼前的情景讓我很迷糊,好像玲玲看出了我的心思,對我講這裡比較落後,沒有的士,就是這種三輪車,倒也便宜,一塊錢一個人,人多還可以講價,很方便。直覺告訴我這個地方肯定不是南甯,南甯号稱“綠城”,作為一個省會城市不可能是這般景象,連出租車都沒有。
這座小城的大街小巷塞滿了三輪車,馬達聲充斥着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算得上是這座城市的亮麗風景線吧!三輪車把我們拉到了工業品批發市場的門口,下了車。市場裡面很冷清,商鋪都已經關門歇業了,樓上的住戶星星點點亮着燈,沒見到想象中的車水馬龍。
住房是上下兩層的結構,分别在房子的二樓和三樓,一樓是商鋪。房子很新,市場建起來的時間應該不長,房子隻做過簡單的裝修,屋内的陳設很簡單,基本上沒有像樣的家具,東西的成色都很新,買來的時間應該不長。二樓進門是一間大的客廳,客廳的一面用水磨石靠牆砌着簡易的廚房,沒有什麼現代化的廚房設備,客廳裡擺着一張可折疊的圓桌,圓桌周圍是一圈塑料凳子,别無他物,整個客廳顯得空蕩蕩的。屋裡一男一女正忙着做飯,這兩人年齡看起來比我們稍大一點,大概四十多點。男的一看就是生意人出生,目光裡透露着犀利,風度翩翩;女的倒個像貴夫人,舉手投足優雅自然、恰到好處。大家都很熱情,一進門就迎上來打招呼,問長問短。胖子分别跟我們做了介紹,男的是重慶人,姓劉,名字裡面有個“亮”字,大家都習慣叫他亮哥,女的是我們成都的,姓李,以前住在東門那邊科大附近,在家裡排行老三,因此都管她叫三姐。亮哥以前在成都那邊做生意,三姐是他老婆,以前是成都那邊成華區政府的公務員。客廳旁邊有一間卧室,還有一個小客廳,小客廳裡邊放着一張玻璃小圓桌,桌上放着一套茶具,幾把藤椅鶴立雞群,顯得格外有檔次。茶已經在茶壺裡面泡好了,茶碗看得出也是剛清洗過的,喝了幾杯茶,廣西天氣是比較熱的,才三月份,都穿上襯衫T恤了。
晚飯很簡單,是亮哥跟他老婆親手做的,一條紅繞魚,清炖了一隻雞,還買了一隻鹵鴨,另外炒了兩個素菜。他們兩口子的菜做得很不錯,家常菜,很地道。但我都不喜歡,從小就養成了一個習慣,對雞、鴨、魚、蔬菜統統不感興趣,隻喜歡豬肉,平生最愛就是回鍋肉,我那點個人愛好胖子是清楚知道的,以前一起出去吃飯我都不用點菜的,朋友都知道我點不點都是回鍋肉。看着桌上的菜,沒有任何食欲。
“二哥,不要介意啊!廣西這邊的菜不好吃,就隻能在家裡跟你老接風洗塵了,亮哥跟三姐的菜燒的那是沒得說,多吃點,這兩天路上也沒有怎麼吃東西。”
“胖子,你說啥話呢!我是窮人的孩子啊!出門在外,不講究。你們也不用跟我客氣。”
三姐跟我說:”二哥,也不知道這菜合不合你的口味?不管能不能吃好,但一定要吃飽啊!”
我看桌上也沒有酒,我還以為是他們疏忽了,這跟他們第一次見面,不喝點酒以後這個工作怎麼好開展,不合乎我們四川人的習慣啊!
“胖子,你看我跟亮哥他們也是第一次見面,不喝點酒怎麼成呢?你趕緊把你藏的就拿出來。”
還沒等胖子開口,亮哥把手一拍,趕緊說到:“二哥,不好意思,疏忽了,亮哥走這幾天大家一忙什麼都搞忘了。我馬上出去買,你們先吃着。”
家裡原來連酒都沒有準備,還要去現買,我為我的要求多少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菜剩了很多,酒也喝不多。平心而論,菜做的确實是有滋有味的,不知道是他們兩口子誰的主廚,如果做的是豬肉的話我想我會記得更深。
吃完飯本來想洗漱一下就睡覺,火車上确實沒有休息好,但他們非得拉着聊天,喝茶打牌,初次見面,又不好拒絕。
三姐忙着收拾廚房,我們四個一起玩牌。我以為不是打麻将就是鬥地主,這是所有四川人的共同業餘愛好,吃點麻辣燙,打點小麻将,悠哉遊哉過日子。但他們既不打麻将,也不鬥地主,玩什麼雙扣,四個人打兩幅牌的那種,這還是在高中的時候打過,不帶賭錢的,幹打,真是要命。
亮哥的煙瘾很大,一支接一支地抽,而且不厭其煩地給我和胖子打煙,很快整個屋子都籠罩在一層煙霧之中,三姐和玲玲大概是習慣了,居然也沒有咳嗽。亮哥抽的是廣西本地煙,綠色的真龍,我根據個人的口感判斷這種煙的價格應該不會超過10元一包,這種價格的煙在我們以前的圈子裡面是拿不出手的。後來證實我的判斷是正确的,這種煙5元一包。
打了一圈确實沒有什麼興趣,我主動請纓退出戰鬥,不玩了,我說我困得很,要洗漱一下早點休息。
沒想到連個熱水器都沒有,回到了十多年以前那種原始的洗澡方式,洗得很不舒服,很不自然,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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