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t每日頭條

 > 生活

 > 四尺榜書排名

四尺榜書排名

生活 更新时间:2025-02-09 07:53:13
摘要: 《四庫全書》絹面用色體現了古代中國的五色觀。五色,即“青、黃、赤、白、黑”,它們更多地承載了象征性,與世俗用色不可完全對應。分色裝潢是出于查閱便利考慮,四庫總目用黃色,寓意中央,經史子集比拟四季,以色區分。其中子部和集部對應的“白、黑”是中國先民賦予秋、冬的特有意象,并不是單純的視覺再現,而是源于古人對四時更替的認識。子部所用月白,其色彩屬性是藍色,在清朝宮廷享有很高的地位。

《四庫全書》為國家圖書館“四大專藏”之一[1],每逢展出,皆稱盛事。讀者學人紛至沓來,在宏編巨制前慨歎不已,也提出了一些疑問,比如關于書籍封面的顔色。縱覽前人研究,少有專文論述,偶有涉及,也是語焉不詳。讀者往往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究其原因,實乃古今之色彩觀存在着巨大的差異,這一點不梳理清楚,很難讓現代人理解《四庫全書》的配色設計。有鑒于此,特撰文述之,并結合前此未曾發掘的史料,給出一個清晰、信實的解讀。

一、《四庫全書》概述

《四庫全書》全稱《欽定四庫全書》,是乾隆時期編修的大型叢書。從征集圖書到書成定本,耗時十餘年,是清代最大的一項文化工程。成書共有七套,分别收藏于紫禁城文淵閣、沈陽故宮文溯閣、圓明園文源閣、避暑山莊文津閣、鎮江金山寺行宮文宗閣、揚州天甯寺行宮文彙閣和杭州聖因寺行宮文瀾閣。近代中國戰亂頻仍,這七套書近半毀于兵火,國家圖書館收藏的文津閣本是保存最為完整的一套,書、函、架俱在,一如當年。

“四庫”的說法源于我國傳統的圖書分類法,古人把所有圖書劃分為經、史、子、集四大類,稱為四部。如《新唐書·藝文志》記載:“兩都各聚書四部,以甲乙丙丁為次,列經史子集四庫。”[2]清朝統治者沿用了前代的分類法,乾隆曾在谕令中指出:“朕意從來四庫書目,以經、史、子、集為綱領,裒輯分儲,實古今不易之法。”[3]點明了《四庫全書》分類之緣由。“全書”則體現了乾隆攬盡天下之書,成就一代盛世的雄心。

四尺榜書排名(國家圖書館藏四庫全書絹面用色釋疑)1

文津閣《四庫全書》,清乾隆,國家圖書館藏

二、《四庫全書》絹面與五色觀

每次展出,觀衆一進展廳,首先就被顔色各異的書面吸引,這在古書中是很少見的。書面以各色素絹裝潢,總目為黃色,經、史、子、集分别為綠、紅、藍、灰色。這就引出了第一個問題:一套書為什麼要用五種顔色做封面?對此,乾隆在《文津閣作歌》中給出了說明:“浩如慮其迷五色,挈領提綱分四季。經誠元矣标以青,史則亨哉赤之類,子肖秋收白也宜,集乃冬藏黑其位。如乾四德歲四時,各以方色标同異。”[4]大意為:全書卷帙浩繁,為了便于查閱,特比拟四季,以色區分。[5]

經、史、子、集取法四季的思路一經确定,接下來就是“賦色”了,即賦予四季顔色。乾隆給春夏秋冬配的顔色是青、赤、白、黑,這種顔色配比并不是他的首創,而是源于古人的色彩觀。中國古代色彩理論的基石即五色觀,五色:青、赤、黃、白、黑,是上古先民在實踐中總結出來的五種基本顔色,稱之為正色。據《周禮》記載“畫缋之事雜五色,東方謂之青,南方謂之赤,西方謂之白,北方謂之黑,天謂之玄,地謂之黃。”[6]這是目前我國最早關于五色觀的記載。随着戰國時期陰陽五行學說的發展以及秦漢儒家、道家的演繹,五色與五行、五方、四時(五候)等整合為一個穩定的體系。[7]這個體系有五組一一對應的關系,構成了先民眼中的世界秩序,如下表所示。

五色

五行

五方

西

四時(五候)

季夏

四時多出一個“季夏”,可以追溯到戰國時期的鄒衍。他說:“春取榆柳之火,夏取棗杏之火,季夏取桑柘之火,秋取柞楢之火,冬取槐檀之火。”[8]說的是鑽木取火,如今看來,似乎是為了基于數字“五”構建一個完整的哲學體系,人為地加入了“季夏”。鄒衍的陰陽五行學說得到了後世的繼承和發展,漢代董仲舒說:“天有五行,木火土金水是也……水為冬,金為秋,土為季夏,火為夏,木為春。”[9]如此,“五”的意義不斷疊加,形成了一個循環往複的宇宙,其中人、自然、社會間是互感的關系,中國先民用它來解釋世間萬物。

陰陽五行學說在統治階層的治國方略中有各種形式的應用。史書記載:“武後臨朝,置匦四區,共為一室,列于朝堂。東方春色青……南方夏色赤……西方秋色白……北方水色玄。”[10]講的是武則天為了廣開言路設立匦檢制度。匦即銅匣,四面有開口,供投書之用,類似于現在的意見箱,銅匣的四個方向對應四季,匹配不同的顔色。另有明清社稷壇(北京中山公園)的五色土,五種顔色的土壤,由全國各地納貢,象征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這裡,“五”并不是一個簡單的數字概念,它代表的是全部。諸如此類的例子在文獻中還有不少,可以說,五色觀為統治者思想的視覺傳達提供了依據,《四庫全書》也不例外。

四尺榜書排名(國家圖書館藏四庫全書絹面用色釋疑)2

董诰山水景緻并書禦制文津閣作歌扇,清乾隆,故宮博物院藏

三、“秋色白”“玄冬”釋義

《四庫全書》絹面用色體現了清朝統治者對五色觀的繼承。總目是統領全書之目錄,用黃色,寓意中央。經史子集與四時對應,即:青春、赤夏、白秋、黑冬,這套色彩配比與現代人的認識頗有出入。春夏很好理解,如春天草木萌發,标以青色;夏天赤日炎炎,标以紅色。但是秋冬差别就比較大了,今天的人們更習慣用金色代表秋天,雪白代表冬天,這是古今認知上的一大區别。

在古代中國,五色觀不僅僅是一種視覺認知。比如秋季,《爾雅》有雲:“秋為白藏”,晉郭璞注“氣白而收藏”,北宋邢昺疏“秋之氣和,則色白而收藏也。”[11]如果用“蒹葭蒼蒼,白露為霜”來解釋秋之“氣白”,尚未盡得其意。具體而言,“氣”作氣息講,側重整體性的感受。“色白”也不是單純的色彩呈現,它在古漢語裡的意思與現代漢語有較大區别。首先,“色”作顔色講時更多地是指代氣色、容貌,如杜甫詩“豈無青精飯,使我顔色好。”[12]說的是氣色;元稹詩“西施顔色今何在”[13],是形容女子容顔。“白”在此亦不作顔料的色相解釋,在古人的觀念裡,白還引申出“無”的意思,由此派生出許多我們至今還在用的說法,比如“空白”指什麼都沒有,“白搭”指沒有用處,不起作用。歸納起來,“氣白”、“色白”是形容秋天收獲之後,大地空無,一片素淨。乾隆詩中“子肖秋收白也宜”正是此意。

再比如冬季,《爾雅》稱:“冬為玄英”,晉郭璞注“氣黑而清英”[14]。依然是“氣黑”,如前文所釋,“氣”并不簡單地等同于“色”。“玄英”一說出自《楚辭》:“服清白以逍遙兮,偏與乎玄英異色。”王逸注:“玄英,純黑也,以喻貪濁。” [15]用純黑來指代冬天,古人有自己的理解。班固《漢書》曰:“玄冬季月,天地隆烈,萬物權輿于内,徂落于外。”[16]顔師古注:“北方色黑,故曰玄冬,隆烈者陰氣盛。”這個解釋用到了陰陽五行學說對方位和季節的配對,其推理過程是:冬季對應北方,而北方對應的是黑色,黑即玄,所以冬季就稱為“玄冬”。這種先入為主的邏輯似乎并不能說服今人,但他接下來的注釋卻為我們提供了些許思路:“權輿,始也,徂落,死也,言草木萌芽始生于内而枝葉凋毀死傷于外也。”意即冬季萬物凋零,帶着死亡的氣息。《黃帝内經》也說:“冬三月,此謂閉藏。”王冰注:“草木凋,蟄蟲去,地戶閉塞,陽氣伏藏。”[17]簡言之,“玄冬”形容的是冬季生命止息,陰氣隆盛,天地晦暝。

上述例子說明,古人已經對色彩賦予了主觀意念,他們更在乎色彩的象征性,而非色彩本身。我們看到的秋天是稻谷金黃、層林盡染,古人眼裡的秋天是萬物收斂、一片空無,恰如宋代詩人曾豐所寫:“四時之氣秋得白,推為揪斂萬物成。”我們印象中的冬天是白雪皚皚,銀裝素裹,而古人的冬季是一歲終結,萬物凋敝。無論“秋色白”還是“玄冬”, 都不是單純的視覺認知,而是源于古人對四時更替的認識,即: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因此,對于各個季節的賦色命名不能孤立地看,隻有放到四季輪回的秩序中去理解才有意義。

厘清了“秋色白”和“玄冬”的問題,再回到實物。開篇已經提到過,經、史、子、集的書面呈現在我們眼前是綠、紅、藍、灰的顔色,與欽定的“青、赤、白、黑”相比,出入最大的便是子部。其他三部的顔色:綠之于青、紅之于赤、灰之于黑,都可以用色彩的調性和古今顔色詞表達的差異來解釋,唯獨子部的藍色,與預期的白色相去甚遠。白而為藍,是何緣故?想解答這個疑問,需要去清宮檔案裡尋找答案。

中國第一曆史檔案館收藏的内務府來文中,有一份乾隆四十四年承辦《四庫全書荟要》事務處發文,[18]全文如下:“查本處承辦《四庫全書荟要》裝潢等事,所需各項物料紙張,節經本處行文各該處支領應用在案。今做書作裝潢第二分《荃要》正本計二千四十八套一萬一千二百六十六本,需用長三丈寬一尺四寸綠色素紬七十八疋,紅色紬一百二十六疋,月白色素紬七十四疋,灰色素紬一百二十四疋,相應行文總管内務府轉交織造處照式織辦送用。”[19]這段史料彌足珍貴,因為它明确地将四部書的絹面顔色表述為:綠色、紅色、月白色和灰色,符合今人的用語習慣。其中的“月白色”從字面上來看,契合了子部的白色設定。

四尺榜書排名(國家圖書館藏四庫全書絹面用色釋疑)3

《欽定四庫全書荟要》,清乾隆,台北故宮博物院藏

四、“月白”的色彩屬性及宮廷地位

“月白”本名“月下白”,并非形容月亮本身的白,而是指白色物體在月下所呈現出的泛青的顔色,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淡藍色。從色彩成因的角度講,月夜下的白色物體,會反射來自天幕的藍色光,呈現出一種淡淡的藍色,現代人稱之為環境色。這種微妙的效果早就被古人觀察到了,如陸遊詩:“酒渴起夜汲,月白天正青。”[20]是對月白色呈色背景的絕好表述,詩人注意到月夜的天幕并不是漆黑的。而"月下白,一名玉兔華,花青白色,如月下觀之。"[21]則形象地描述了月白色的顯色效果,意思是有一種叫月下白的菊花,是青白色的,好像是在月亮下看到的一樣。

“月白”是借物呈色,從造詞的角度來看是落腳在“白”上,但在色彩屬性上依然是藍色。對此,古今并無異議。明代《天工開物》記載:“月白、草白二色,俱靛水微染,今法用苋藍煎水,半生半熟染。”[22]苋藍是制取靛藍的植物,其“微染”所得即較淺的藍色。清代《木棉譜》進一步明确了其色彩屬性:“染工有藍坊,染天青、淡青、月下白。”[23]月下白即月白,屬于藍坊,所以,月白實為藍色無疑。此外,清代吳振棫也說過:“四庫書……書面皆用絹,經用黃,經解用綠,史用赤,子用藍,集用灰色。”[24]直接稱子部為藍色,可知時人所見即我們所見。

雖是藍色,呼之為白,這種命名更有利于古人區别深淺不一的藍色。比如故宮博物院收藏的兩件規格一緻的乾隆朝袍,皆附有黃條,分别書以“藍缂絲描金邊單朝袍”和“月白缂絲描金邊單朝袍”。其中的藍朝袍是偏深的藍色,相當于繪畫所用的群青;月白朝袍則是淡藍色的,接近《四庫全書》子部的絹面顔色。當然,嚴格來說,色彩是視覺對象,作用于人的眼睛,文字描述再怎麼精确,也難以盡如人意。就比如月白色,我們為了便于表述,稱其為淡藍色,但不同的人認知的淡藍色可能是純度不一的。如果用現代的色卡去比對故宮所藏月白色服飾,會發現并不是絕對一樣的顔色,總有深深淺淺的區别。這是色彩的容差問題,此處不必細究。文津閣和其他幾閣所藏《四庫全書》顔色也有細微的差别,但大體不離取法四季的宗旨。

月白因其顔色雅淡,曆來為文人所喜愛。明代高濂說到蠟砑五色箋:“亦以白色、松花色、月下白色羅紋箋為佳,餘色不入清賞。”[25]但《四庫全書》選擇月白做封面,并不僅僅出于文人雅趣。檢視故宮博物院收藏的清代宮廷服飾,有相當多是月白色的,不僅有常服,還有禮服。能夠成為禮儀慶典用色,可見月白在清宮地位非比尋常,因為對于各種場合所穿服色,皇室是有嚴格規定的,如《大清會典則例》記載:“雍正元年定祭服用天青明黃大紅月白四色織為圓金龍九當。”[26]各色禮服的用途也有講究,如“皇帝夏朝服,色用明黃,惟常雩用藍,夕月用月白。”[27]意即春夏時節,朝服用明黃色、祭天祈雨時用藍色、祭月時用月白色。所以,月白色能夠成為《四庫全書》絹面用色,并非偶然,實則與其在清朝地位的上升有密切關系。

或有疑《四庫全書》定本與原初規制産生了偏差,也是多慮。上文提到的承辦《四庫全書荟要》事務處發文是在乾隆四十四年,五年之後,第四部《四庫全書》謄錄完畢,運抵文津閣。乾隆帝高興之餘,揮毫寫下《文津閣作歌》,點明經、史、子、集依春夏秋冬而裝潢的根據。也就是說,乾隆看到的《四庫全書》就是前此事務處稱之為“綠色、紅色、月白色、灰色”的絹面,但是乾隆在詩中依然将其表述為“青、赤、白、黑”。這種文字表達的差異說明,色彩詞在當時有兩套并行不悖的系統,一個是本體指代用詞,如綠、紅、月白、藍、灰,适合通俗表達;另一個是引申義用詞,如青、赤、黃、白、黑,尤其是這幾種顔色以整體形式出現的時候,強調其象征性。

四尺榜書排名(國家圖書館藏四庫全書絹面用色釋疑)4

藍缂絲描金邊單朝袍,清乾隆,故宮博物院藏

四尺榜書排名(國家圖書館藏四庫全書絹面用色釋疑)5

月白缂絲描金邊單朝袍,清乾隆,故宮博物院藏

五、結語

從乾隆詩中的“白”,到四庫館臣行文中的“月白”,再到今人眼中的“藍”,它們描述的是同一個對象,變的是詞彙,不變的是色彩。從上古到清代,五色觀深植于中土,成為古人宇宙觀的一部分。“青、赤、黃、白、黑”與其說是客觀陳述,不如說是理想表達。乾隆秉持“以武開基,右文緻治”的理念,舉全國之力編修《四庫全書》,希望能搜盡天下之書,所以對裝幀顔色的選取也寄托了囊括四海之意。五色作為陰陽五行學說的一部分,自身已經具備了包舉宇内的象征性基因,被選做《四庫全書》封面顔色也就不難理解了。

注釋:

[1]“敦煌遺書”、“趙城金藏”、《永樂大典》、文津閣《四庫全書》被譽為國家圖書館“四大專藏”。

[2] 歐陽修,《新唐書》卷五十七藝文志第四十七,清乾隆武英殿刻本。

[3] 慶桂,《國朝宮史續編》卷八十三,清嘉慶十一年内府鈔本。

[4] 高宗,《禦制詩五集》卷十七,清乾隆六十年 (1795) 刻本。

[5] 本文關注的是四季的配色問題,乾四德(元亨利貞)與四季的匹配屬于另一個問題,此處不再展開。

[6] 鄭玄(注),《周禮》卷十一,四部叢刊明翻宋嶽氏本。

[7] 王文娟《五行與五色》,載《美術觀察》,2005年第3期。

[8] 鄭玄(注),《周禮》卷七,四部叢刊明翻宋嶽氏本。

[9] 董仲舒,《春秋繁露》卷十一,清武英殿聚珍版叢書本。

[10] 李昉,《太平禦覽》卷第二百二十三職官部二十一,四部叢刊三編景宋本。

[11] 郭璞(注),《爾雅疏》卷第六,清嘉慶二十年南昌府學重刊宋本十三經注疏本。

[12] 杜甫,《九家集注杜詩》卷一,清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13] 曹寅(編),《全唐詩》卷四百十六,清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14] 郭璞(注),《爾雅疏》卷第六,清嘉慶二十年南昌府學重刊宋本十三經注疏本。

[15] 王逸(章句),《楚辭》卷十三,四部叢刊景明翻宋本。

[16] 班固,《漢書》卷八十七上,清乾隆武英殿刻本。

[17] 王冰(注),《黃帝内經素問》卷一,四部叢刊景明翻北宋本

[18] 《四庫全書荟要》是《四庫全書》的精編本,内容上有縮減,裝潢體例并無區别。

[19] 韋慶遠《江南三織造與清代前期政治》,載《史學集刊》,1992年第3期。

[20] 張豫章(輯),《四朝詩·宋詩》卷十九五言古詩十,清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21] 汪灏(編),《佩文齋廣群芳譜》卷四十八花譜,清康熙刻本。

[22] 宋應星,《天工開物》卷上,明崇祯初刻闆。

[23]褚華,《木棉譜》,清藝海珠塵本。

[24]吳振棫,《養吉齋叢錄》卷十八,清光緒刻本。

[25]高濂,《遵生八箋》雅尚齋卷十五燕閑清賞箋中卷,明萬曆刻本。

[26]官修,《大清會典則例》卷六十五禮部,清文淵閣四庫全書本

[28]劉啟端,《大清會典圖》卷五十七冠服一,清光緒石印本。

,

更多精彩资讯请关注tft每日頭條,我们将持续为您更新最新资讯!

查看全部

相关生活资讯推荐

热门生活资讯推荐

网友关注

Copyright 2023-2025 - www.tftnews.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