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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純屬虛構,膽小者勿看哦。
跟着秋風的文字,進行一次腎上腺素的飙升之旅吧……
(一)
在某市郊,坐落着一棟公寓,這棟公寓樓,掩映在一棵巨大而蒼老的法國梧桐樹後面,它的外形,和别的公寓樓并沒有什麼不同,但是,那棟樓,有一個令人忌諱的數字,那就是:1313。
1313的意思是:第13棟公寓樓的13号公寓。附近的住戶,一談13棟樓就神色疑重,因為,在6年前的秋夜,在13棟公寓樓的13号公寓房裡,發生了一件慘案。一位廖姓男子一家四口,遭遇不測,無一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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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案件早已偵破,但是,它的影響卻沒有就此結束。自從這樁命案發生後,純粹是心理作用在作祟也好,捕風捉影也罷,反正,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關于13号公寓的傳言,就不絕于耳,它被人越描越黑,越傳越“邪乎”。
有的說,住在13号公寓樓下的住戶,曾經半夜能夠清晰地聽到樓上有腳步聲……有的更邪乎,說淩晨聽到若有若無的哭聲……
往日一棟好好的公寓樓,搞得人心惶惶。于是,有人幹脆給13号樓,取了一個聽起來“毛骨悚然”的名字,叫它“鬼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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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住在同一樓層膽小的住戶,或者有錢的住戶,不堪忍受這種困擾,開始撤離。
緊接着,這種現象像傳染病一樣,很快擴散到整棟樓,不僅如此,前後左右相鄰的幾棟樓,也開始效仿,每天都有人退租或者賤價抛售。
短短一年時間,樓下往日熙熙攘攘的景象,一去不複返,除了地上跳躍的麻雀,最後,隻有幾戶堅守在那裡,他們不是沒有去處,就是因為年紀大行動不方便。而無一例外的是,他們走在路上都行色匆匆,生怕被外人知道,他們住在13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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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後,13棟公寓樓最後幾戶堅守的住戶,也已經搬離,13棟樓,成為名副其實的人去樓空……
夜風卷起落葉,在地上嘩嘩嘩……地一陣作響,黑漆漆的公寓樓前,隻有每天黃昏,亮起的路燈下,幾隻野貓,在歡快地追逐。
它被賤價出售,價格一降再降,即使如此,依然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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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它以超低價格,被一位“神秘”人士接盤,之所以稱呼對方為神秘人,是因為不知道對方是底細和來曆。
說來也怪,13棟樓被接盤以後,既沒有見它裝修,也沒有見它向外招租,它依然靜悄悄地,和以往一樣冷冷清清地伫立在那裡,仿佛遺世獨立一般,牆上不知道何時,悄悄地爬了幾株爬牆虎,它們翠綠的藤蔓,爬上了二樓,它們正在竭盡全力地往更高的牆面攀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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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轉眼,樓外高大的落葉喬木,從春天的綠,轉為蕭條的黃,仿佛隻經曆了一個夜晚,樹上的落葉,紛紛揚揚地落了一地,當挂在枝頭最後一片樹葉,被風吹落時,在13棟樓前,橫空出現一幅大幅廣告……
廣告一出,一傳十,十傳百,很快,13棟樓前,被擠得水洩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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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告牌上的内容是這樣寫的:
現13棟公寓樓13号房,向外征“大膽”的房客(體驗者)若幹名,具備以下條件者,均可報名參加:
1:憑身份證:年齡在20-45歲之間。
2:性别不受限制:男女均可。
3:報名者,需出示健康證,沒有心髒疾病、沒有高血壓,能夠抗壓,不封建迷信等等。
4:報名參加者,需獨自一人在13号公寓房呆足24小時,中途退出者,視作棄權。
5:屋内配套設施齊全,裝修和陳設保持原貌:卧室、客廳、衛生間、洗手間一應俱全。報名參加者,不得攜帶手機、電腦等一切物品入内。公寓内,免費提供:自熱米飯、新鮮肉食、瓜果蔬菜(可以根據各自生活習慣自行烹饪)。以及,報刊雜志等。
6:為了确保報名參加者的人身安全,在客廳、卧室、廚房,以及衛生間,安裝了座機以及分機,保持24小時電話暢通,有緊急情況,随時随地撥打求助電話。同時,樓下增設24小時保安巡邏。
7:報名參加者,每天中午12:00分正式開始計數,到第二天11:59分為一天,若途中踏出房間,則視為自動棄權,需支付住宿費等共計:500元每天。
8:獎金
堅持24小時者,獎金為:3000元
堅持48小時者,獎金翻倍:6000元
堅持72小時者,獎勵金則高達:10000元
堅持十天者,為該項活動的最終勝出者,獎金高達:十萬元
以上信息,已公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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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廣告一出,就起到了轟動效應,一時間,大街小巷都在紛紛議論這件事,昔日冷冷清清的樓前,一時間人流如織,報名者衆多,有膽大的、有好奇的,也有因生活窮困潦倒的,他們一個個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短短一星期,就有将近100名報名者參加,但是,到臨近抽簽時,有些人,卻開始打退堂鼓。100名參加者,最後隻剩下62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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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按照抽簽順序,第一天,輪到一個叫陳大勇的男人,這個陳大勇,29歲,他有一個别名,叫陳大膽,他是市郊區一個村子裡的村民。
據說,他在讀小學時,因為有一次成績考得不好,怕回家挨打,獨自一個人,在一個距離他家十幾公裡遠的一座荒廟裡,待了整整兩天兩夜。害得出動了整條村子的人去尋找他,最後,還是一個放羊的老人經過時,把他送回了家。照這樣說,他還真是名副其實的“陳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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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中午,陳大勇按照所簽訂的合同提示,把手機和錢包等身外之物交給工作人員放入保險櫃中進行保管,然後拿到鑰匙,在12:00分,準時打開13号公寓房,記時數開始啟動。
陳大勇走進房間後,随手關上房門,合同中已經提示,房中的擺設,沒有任何變動,屋裡光線明亮,窗戶微微地開着,淺灰色的窗簾,襯着客廳裡米色的沙發。
陳大勇“呼”地一聲,四仰八叉地合衣躺倒在柔軟的席夢思上,床上的被子枕頭都已經按照要求置換成新的,房間裡散發着清新的檸檬味道,他休息了一會,覺得躺着好無聊,這樣時間過得太慢了,他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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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奇地在這裡摸一摸,那裡看一看,他來到客廳,看到牆上挂着一幅昔日主人的全家福,覺得很别扭,于是,搬來一張凳子,把相架取了下來,然後拉開抽屜,把相框反扣放在抽屜裡。他來到廚房,打開冰箱,從裡面拿出一瓶啤酒,合同中說,房中的飲料食品,一律免費食用。
他咕咚咕咚一邊喝着啤酒,一邊打開了電視機,從一掃描到六十,又從六十掃描到一,沒有一個他喜歡的節目,他覺得特别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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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他長得牛高馬大,但是酒量卻不行,一瓶啤酒下肚,感覺昏昏沉沉地,不知不覺就睡着了……這一覺,他睡了好久好久。深秋的落日本來就早,醒來時,已經夜幕四合。
他隻感覺肚子咕咕地直叫喚,他想起工作人員的交代,在廚房的冰箱裡有自熱米飯,如果想自己動手烹饪的話,冰箱裡還有牛扒和蔬菜,竈上必備着電磁爐。他不喜歡什麼豬扒牛扒之類的,于是,他随便拿了一盒自熱米飯,然後,還取了一瓶可樂。
他已經想好了,他下午已經睡夠了,晚上不打算睡了,他找到一個體育台,晚上打算“扛台闆”,什麼叫“扛台闆”,就是扛通宵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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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看到興頭上,突然啪地一聲,房間裡的燈全熄滅了,他本來想拿起床頭的電話,問一下怎麼回事,是不是短路了,可是,他又覺得很丢臉,電話拿起了,然後又放下。
他雖然心裡有點發怵,但是,他拍了拍胸口,說:我叫陳大膽,我怕誰!
他躺在床上,心裡想着之前在這個房間裡發生的故事,他甚至在自己腦袋裡像電影一樣把故事情節重演了一遍,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他們一家,但是,這間公寓裡發生的故事,他是聽說過的,加上下午,他在客廳裡看過那一家人的合影,他總感覺他們的樣子,在眼前晃來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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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裡,除了窗口搖曳的樹枝,和風吹過的聲音,房間裡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沒有電,就沒有電視,他覺得時間太難熬了,他躺在床上,百無聊賴。
他想,一覺睡到天亮就好了,他想着第二天中午,樓下的鮮花和鈔票在等着自己,他開始有點得意,嘴裡吹了一句口哨,然後蓋好了被子。不知不覺眼皮越來越重,他開始迷迷糊糊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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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聽到有人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他正進入半睡狀态,猛然驚醒,他翻身坐了起來,在黑暗中,他警惕地問:“誰?是誰在那裡咳嗽?”
他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可是,黑漆漆的房間裡,隻回蕩着他自己的聲音。
他再無睡意,心裡有些懊惱,甚至開始有點後悔不叠,他想打開房門,奪路而逃,但是,他又怕傳出去被别人笑話,這要是真傳出去,還不悔了他“陳大膽”的一世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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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喝了不少可樂,他想上趟洗手間,他借着窗外一星微弱的光線,把腳伸到地面,摸索着套上鞋子,隻感覺床前面的梳妝鏡裡,反射出兩隻幽藍的眼睛,他頓時一激靈,回頭一看,一隻貓,不偏不倚地蹿到他身上,然後,蹿到窗口,逃得無影無蹤……
他吓得一聲慘叫“我的媽呀”,他不顧一切地抱頭鼠竄,一口氣奔到了樓下保安亭……
第二天,陳大膽半夜棄選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下子很多人都知道了。原本僅剩62個報名參加者,最後隻剩下不到2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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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在不到20個留下的人之中,抽到第二的,是一個叫:遲小帥的年輕人,遲小帥是什麼人,純粹的富二代,他既不缺錢,那幹嘛要參加這個節目。
一:為了好玩。
二:為了讨好他的女朋友。他拍着胸脯向女朋友許諾,要把那十萬元拿到手,然後,兩個人來個新馬泰雙人遊。
他在心裡,和陳大勇一樣,打着如意算盤,他仿佛看到他的女朋友,把他當英雄一般,站在一樓門口,深情款款地迎接他“凱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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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在把房間打掃幹淨以後,告訴遲小帥,當天中午12:00點準時,準時開始計時。
雖然,遲小帥從工作人員手中接過公寓房鑰匙時,他眼裡閃過一絲猶豫,但是,當他的眼睛,觸碰到女朋友期待的眼神,他還是毫不猶豫地接過鑰匙,走進了電梯。女朋友給她助威,嘴裡喊着:“小帥,加油,小帥加油!”
遲小帥故作鎮定,嘴裡吹着口哨,用鑰匙打開了公寓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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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窗前,呼啦一聲,把屋内所有的窗簾全部拉開,然後,關牢每一扇窗戶,因為之前他聽說,陳大勇是因為那隻野貓,才吓得落荒而逃。他想,我把窗戶關牢,看你怎麼進來。
關着窗,屋裡有點悶,遲小帥到處找空調遙控器,也沒有找到,打電話給工作人員,告知遙控器在客廳的抽屜裡。
遲小帥來到客廳,打開抽屜,看到裡面一個反扣着的相框,他好奇地反轉過來,當看到相框裡的合影時,心裡咯噔了一下,他趕忙把相框放回原處,嘴裡念叨着“打擾了,打擾了”,然後,趕緊把抽屜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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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房間,躺在床上看着天花闆,心裡想着,24小時這麼漫長,怎麼樣才能夠讓時間過得快一點。
他在床頭櫃邊,看到一副撲克牌,心裡想,這個能夠消磨時間,于是,他拿起撲克牌,自顧自地一個人開始玩“修馬路”,(修馬路是撲克牌的一種玩法),不經意間,“修馬路”修了整整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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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色越來越暗,他把屋裡的燈全部打開,隻聽到窗戶玻璃“噗”地一聲響,一隻黑貓緊緊貼着玻璃,,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它在窗戶邊沿焦躁不安地來回穿梭,想迫切地鑽進屋子裡,大概是為了禦寒。遲小帥氣得呼地一聲,把窗簾全部給拉上了……
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整棟樓寂靜無聲,黑夜把一切藏匿在夜色中……
他開始覺得饑腸辘辘,他知道冰箱裡儲備了足夠一星期以上的食物。他來到廚房,打開冰箱的冰凍層,找到一塊上等的雪花牛肉,接着,他又打開冰箱的保鮮層,想看看裡面有什麼時令水果和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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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打開冰箱的保鮮層,吓得一激靈,因為,在保鮮層的盤子裡,赫然放着兩隻兵乓球大小般的眼球,他手中的牛扒,“啪”地一聲掉在地闆上,盤子随即發出清脆的破裂聲。
遲小帥驚魂未定,他抖着手,用手指捏起一個眼球,想辨别一下真僞。
燈光下,手中的眼珠子,看起來毛骨悚然,他用手指按了一下,眼珠子充滿彈性,他想起以前有人說過,市面上有一種糖,叫眼糖,有的眼糖,無論是大小、外形、還是手感,做得和真正的眼球一般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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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屏住呼吸,正想把眼球放到嘴邊咬一口,鑒别一下真僞,他剛剛把眼珠子放到唇邊,隻聽到房間裡,有人“哎”地一聲,歎了一口氣。
這下,遲小帥可不淡定了,他扔下手中的眼珠子,奪門而逃,他撒開腿狂奔下樓,結結巴巴地對保安說:“冰箱裡……,冰箱裡……有兩隻碩大的眼球。”
為了安撫遲小帥,不久,随後趕到的工作人員,把盤子裡的眼球,端到了樓下,當着遲小帥的面,用刀切開,遲小帥看得頭皮發麻,他瞅着切開的界面,上面的晶體,隻是食用凝膠。工作人員解釋說。這是一款形象逼真的眼糖。久候的人群,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遲小帥窘迫難安,踏出房門,就當自動棄權。他的心裡,依然疑窦叢生,他很想再追問,關于有人歎氣一事,但是,當他看到聞訊趕來的女朋友,欲言又止,隻得匆匆從口袋裡掏出500元住宿費,然後,垂頭喪氣地離開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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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連續兩個參賽者出局。有的開始扛不住壓力,緊接着,又有幾個人退出參賽,最後隻剩下12人。
在之後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裡,不斷地有人被淘汰,眼看着,十萬元獎金依然落花無主。一時間,衆說紛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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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隻剩下最後兩位報名參加者,像往常一樣,兩個人進行當場抽簽,抽到前面的,是一個叫李澤的中年男子。
李澤這個男人,實在是毫無特色,他既不像牛高馬大的陳大勇,也不像見過世面的富二代遲小帥,看外形,他就是個高高瘦瘦的文弱書生而已。
他實在很難讓人信服,他能夠得到此次巨獎,守候多日的看客,開始紛紛散去,往日熙熙攘攘的人群 ,又走得隻剩下稀稀落落的幾個。
自從李澤走進房間以後,他就安靜得仿佛隐形了一般,沒有人知道,裡面發生的故事,第一天,過去了,一切安安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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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證李澤的人身安全,工作人員,每八個小時,就會打電話進去詢問情況,答曰:一切正常。
第二天、第三天……第七天,第九天,依然沒有任何風吹草動。樓下早有人在咬着耳朵,猜測着李澤,會不會發生了意外。
終于迎來了第十天,所有的人,開始奔走相告,一時間,13号公寓樓前,人頭攢動。大家都在拭目以待,想看看這位“神人”李澤,到底有何異常之處。
有的人,甚至幸災樂禍,想看看李澤有沒有被吓成“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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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10天,11:59分的鬧鐘響起,公寓的房門迎聲而開……鮮花與獎金支票,早已經在樓下恭候。
早有人按捺不住上前詢問:你是怎麼熬過這10天的。
李澤隻是淡淡地一笑:當人被生活逼到絕境,那他眼前的一切困境,都可以被忽略。換句簡單易懂的話:一個人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種生活,這是尼采的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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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打開過電視,機,也沒有拿起櫃子上的撲克牌,他隻把書櫃上一大堆好書,一本一本,如饑似渴地看完,他仿佛置身于往日的課堂,早已忽略了一切,沉浸在一本本經典的著作裡,他用十天,彌補了他一生的遺憾與生命中殘缺的部分。
他從身後,拿出一個循環播放的袖珍播放機,這是李哲,從床底下找出來的,那些半夜的咳嗽和歎氣聲,就是從這個袖珍播放機裡發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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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李澤的事情,被大街小巷,當作美談,拿到獎金後的李澤,回家的心情,有點迫切,因為他知道,家中還有卧床不起的老父親,還有一個傻妻,以及兩個年幼的孩子在等着他。
當年,他讀高中時,他的父親為了供他讀書,翻山越嶺去采集野蜂蜜,因此發生了意外,他從懸崖摔到谷底,成為高位截癱,他的母親不堪承受巨大的打擊,一病不起,不久離開人世。
他是家中唯一的兒子,他還有讀書的妹妹,他放棄了學業,回家擔起了養家糊口的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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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家中落魄,沒有人願意嫁給窮困潦倒的他。他到年近30時,才娶了鄰村一位傻女為妻,傻女除了智商差一點,她又溫柔又賢惠,李澤很愛她,以及每一位家人。
他在心裡,已經盤算規劃着這筆獎金的使用,他要買一個輪椅,帶着父親去一趟他向往已久的北京。他要給他的妻子,買幾件漂亮的衣服,剩下的錢,要償還一部分外債,然後擺個小攤,供妹妹和孩子讀書,将來,他還要重新拿起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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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結局
不久,以前搬走的住戶,陸陸續續搬回來居住,春去秋來,轉眼又是一年,當巨大而蒼老的梧桐樹上,最後一片葉子被風吹落時,13棟公寓樓前,早已經告别了過去的蕭條,老人在場外健身,散步,孩子在愉快地追逐、玩耍……
1313,曾經被人一談,就一度色變的公寓房号,被改成獨一無二的體驗館,各地遊客,紛至沓來。13棟公寓樓,依然屹立在風中,和梧桐樹側,它無聲地宣告:這世界上,從來就沒有鬼,有的隻是,你無法戰勝自己的恐懼心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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