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十二點，牙齒莫名地滲血。

手忙腳亂，卻一直不停歇的那種。

反複糾結，要不要去醫院挂個急診。

止住了血迹之後，心懷忐忑的睡覺。

恍惚中，被嘴裡的血腥味弄醒。

打車前往醫院，到的時候是淩晨三點。

強忍着困意挂了号，又打電話叫醒輪班的醫生。

她看了一眼我凝結成血塊的出血口。

要我在天亮的時候再來，做個血液測試。

臨走的時候，她給我一包棉球。

因為不熟悉，我在醫院裡打轉了一圈。

醫院很大，到處都燈火通明。

每一層都有人，有些躺在椅子上睡覺。

有些人和我一樣匆忙地來問診。

我停了好一會兒，看着大廳裡時不時有人進來。

最後還是叫了輛車，回了住的地方。

淩晨六點，又開始冒血。

我嘗試止血，卻沒能如願。

一邊叫了車，一邊用棉球按壓着出血口。

十幾分鐘的車程，血時不時地往外湧。

偏偏到醫院之後，血又止住了。

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坐在椅子上傻等。

等到七點半的時候，又有輕微的滲血。

又去找了那個值班的醫生，做了應急處理。

她在我的出血口塞了藥，還讓我含着一團棉球止血。

告訴我要含夠半小時，到時候再去做血檢。

同時強調，時間到了之後就去找别的醫生，她下班了要離開。

一夜幾次的血流不止，确實讓我慌亂。

我咬着棉球，滿嘴都是血腥味。

時間到了之後，我去找了來上班的醫生。

咨詢時，那個醫生冷漠地讓我吐掉嘴裡的棉球、

我又新挂了号，給我開了驗血的單子。

強忍困意，把要做的檢查做完。

等待結果的時候，我在椅子上昏昏欲睡。

這個時候，醫院裡已經是人滿為患。

男女老少都有，任何科室都要排隊。

我住的區域尚算偏遠，所以一直聽聞這個醫院的患者不多。

可真的來了，才發現一點都不少。

結果出了之後，凝血功能有輕微的異常。

口腔科的醫生要我去内科咨詢。

内科的接待者又讓我去一個治療肝病的醫生那裡咨詢。

醫生看過我的檢測結果，我患肝病的幾率微乎其微。

在此之前我做過一些傳染病的體檢。

因而也把一些感染類疾病排除在外。

不建議我做全身檢查，又把我推到了口腔科。

于是乎，我又跑到了樓上的口腔科。

轉述了肝病科醫生的原話後，口腔科的醫生建議我直接回家。

說血功能沒什麼異常，回家吃點消炎藥就好。

可想到接連幾次的出血，心有餘悸的我還是再次去了内科。

和那位肝病科的醫生咨詢了幾次之後，她要我去腎内科問問。

随即我又輾轉到腎内科，和醫生說明了情況。

他也無法判斷我的情況，就先給我開了一些止血藥和消炎藥。

并讓我先觀察一下情況，如果後續再有異常，就到醫院做全身檢查。

離開醫院之後，我按時服用了買來的藥。

出血症狀消失，睡醒時牙縫處有輕微的滲血，但幾秒鐘就停止了。

就這麼心懷不安地在家裡睡了一天。

因為牙龈的腫脹還沒有消，我還是決定去附近的醫院再看看，至少搞清楚病因。

徒步去了附近最近的一家小醫院，挂了口腔科的号。

醫生隻看了一眼，就說我要洗牙。

在我描述病情的時候，不斷地打斷我。

遞過去的檢測報告，也是沒看就還了回來。

隻一個勁地催我，要麼洗牙，要麼就走。

考慮到擔心的出血狀況，再加上對這個醫生的不信任，我還是離開了。

我本來是想做一些更全面的檢查，确定自己哪裡出了問題。

可從大醫院到小醫院，連病因都沒搞明白。

回來的時候，看到樓下有一家規模不小的口腔診所。

抱着試試看的心态，又進去咨詢了一下。

大約是私人經營的關系，所以這個地方的醫生還算客氣。

耐心地聽我說完自身情況，檢查完之後給我治療建議。

說實話，當時的顧慮很多。

害怕像前天那樣血流不止，也害怕潔牙會加重出血。

好幾年都沒洗牙了，結石确實肉眼可見。

牙龈更是敏感，那幾個出血位置一碰就滲血。

糾結了半晌，我還是在那裡做了牙齒的清潔和上藥。

如果龈下潔治還沒有好轉，就真的要去做大型檢查了。

但至少治療一下的已有的問題，可以排除一些病因。

這幾天因為身體狀況精神一直不太好。

我細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生病經曆。

其實早在一周前，牙龈就有紅腫的迹象。

當時就買了一些消炎清火的藥，也沒太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這次突然出血，我想自己也不會太重視。

而出血最嚴重的那天，我恰巧第一次服用頭孢。

隐約記得吃了藥沒多久就開始流血。

到了晚上吃藥之後，就流得更嚴重了。

以至于後來醫生再給我開這個藥的時候，我猶豫了半晌才答應試試。

當然，這隻是我自己對病情的胡亂揣測。

但我自己買的那兩盒頭孢，是真的不敢再碰了。

再往前回憶，其實刷牙洗臉時輕微的出血其實陸續出現了很久。

但每次都是幾秒鐘就止住了，所以也就聽之任之。

我是個夜貓子，經常很晚才睡。

身體也一直是亞健康的狀況。

自己一個人住，所以生病的時候就會胡思亂想。

這幾天，我在網上查資料研究病因。

越看越覺得慌亂，就幹脆不看了。

但即便去三甲醫院看了醫生，每個醫生的說法也都不一樣。

急診的那位建議我做潔治，說龈下結石一定要去除。

并叮囑我近幾天不要漱口，刷牙也能免則免。

可另一位口腔科的則建議我吃點消炎藥，用漱口水就好。

那個小醫院的男醫生則不問病因，也不看情況，隻問我洗不洗牙。

最後去的那個診所，把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都和我說了一遍，讓我自己做決定。

因為離家近，有點事情好照應，所以就在那裡做了龈下潔治。

過程中自然是血流不止，但因為出門前服用了止血藥。

清洗完之後，出血反而很快就止住了。

後續又上了藥，約定好一星期後再去複診。

寫下這篇文章的時候，還沒有出血滲血的情況。

待會兒繼續吃止血藥和消炎藥，然後強迫自己早睡。

希望明天醒來，身體一切都好。

開了四天的藥，希望吃完之後能有所好轉。

也希望這一次隻是虛驚一場，真的隻是牙齒的問題。

也奉勸那些身體出現異常的朋友，要早一點去醫院檢查。

不要等到我這種情況，才慌不擇路地四處求醫。

很多小細節，其實都是身體在抗議。

早一點防治，就不會搞得很嚴重。

說實話，醫院的淩晨，哪怕燈火通明也覺得可怕。

這麼多年，我對醫院的恐懼根深蒂固。

為了能少去幾次，以後一定要保養好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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