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一場新聞發布會上,有記者問了白百何,一個很“刁鑽”的問題:
“你是一個會為愛,賭上一切的人嗎?”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因為在她将要上映電影中,她飾演的正是一位女疊碼仔,專門與賭徒打交道,所以與“賭”關系很大。
而場外,白百何的婚姻私事鬧得沸沸揚揚,“為愛賭上一切”,顯然是一種雙關的問法。
白百何聽懂了記者的“話裡有話”,她思索一番,說出了以下一番話:
“我也結過婚,所以現在選擇不賭,但(當初)假設遇到渣男,還是會選擇在一起。”
這個回答,一時間引發熱議。
回首當年,白百何曾是全國最火的女演員。
熱度上,時不時就會上幾個熱搜;作品輸出上,央視盛贊,李少紅導演力捧,還拿到了金雞影後提名,近百億的票房成績也難以撼動。
但後來的事,讓所有人始料未及。
從2020年開始,到2021年年末,整整兩年間,白百何連一部電影作品都沒拿出來過。
個中原因很複雜,很難幾句話講清楚。
當白百何再次出現在大衆面前,已經38歲。
她主演的電影《門鎖》上映,白百何悄悄地回到大銀幕,重新開始了自己的演藝之路。
可整裝再出發的白百何,顯然變了。
場外,她的性格已然發生改變,面對記者的問題,她再也沒有那麼耿直地回怼,而是像個大家長一樣,耐心地科普獨居女性應該注意的問題。
場内,她接戲也不再“拘謹”,她的角色,也開始越來越多元化。
從《門鎖》裡的獨居女性方卉,到《我們的婚姻》中全職媽媽沈彗星,白百何也終于走出了之前“小妞”氣質角色的舒适圈。
今天,她又在一部央視大劇中擔當主演,并為十一個故事開篇,可謂魄力十足。
這個名叫陳冉的編舞角色,對白百何來說,或許意義重大,也注定将是她演藝生涯的濃重一筆。
今天我們就好好聊聊這部大劇——《我們這十年》。
一、白百何開了個好頭,但精彩的不止她一人最近這兩年,單元電影和電視劇大火。
所謂“單元”,是指一部作品是由很多相互獨立的小故事組成,各個小故事裡沒有一以貫之的線索,最後封裝在一起。
連續三年的《我和我的》系列,《功勳》《理想照耀中國》等主旋律作品均是如此。
作品故事短小精悍,尤其像《功勳》這種,更是被網友譽為“神劇”,豆瓣9分就是觀衆對它最大的肯定。
而白百何此番主演的劇《我們這十年》,也是這種形式,它以時間為線,講了11個獨立的小故事。
四家衛視同時開播,愛優騰全面助陣,十二位導演,幾十位著名演員,更有無數老戲骨助陣,《我們這十年》堪稱今年國劇最強陣容。
皮哥一口氣刷了22集,完全停不下來。
開篇,白百何擔當主演的第一個故事《唐宮夜宴》,講的就是鄭州歌舞劇院同名舞蹈創作演出的全過程。
河南博物院,每天都會有一個女生,盯着13件隋代樂舞俑發呆,直到保安過來“清場”。
她叫陳冉(白百何 飾),是鄭州歌舞劇院的編導。
鄭歌并不是大的歌舞劇院,與北京上海的劇院沒法比,雖然舞蹈水準還行,但演員的表現力和專業技術,依舊差了其他劇院一大截。
劇院市場化後,盈虧自負,鄭歌的舞者工資很低,首席舞者的工資每月隻有六七千塊,不到北上廣的五分之一。
因此,陳冉手底下的女舞者們,有很多都陷入了迷茫。
年過30的易文豔(張慧雯 飾),已經跳了十幾年舞蹈。
這十幾年,她從一個小女孩,跳成了一個中年人,也從最開始的配角,跳到了主演,最終成了首席。
但是,首席舞者似乎就是她職業生涯的頂端。
跳了這麼久,落下一身傷病,工資沒怎麼漲,眼看也跳不動了。
丈夫同在舞團跳舞,婆家天天催婚,如果不跳舞了,又能去幹什麼?
同齡的陳冉,已經走上了編導的道路,而這一切,也成了橫亘在易文豔心頭的問題。
所以當《水月洛神》排練正緊張的時候,她消失了。
替易文豔上的,是林蓓蓓(萬鵬 飾),她極有舞蹈天賦,從小就愛跳舞,是整個劇院天賦最好的年輕演員。
但在她心裡,跳舞始終是一份“性價比不高”的工作而已。
年紀輕輕的她,找到了一位富二代男朋友,開上了瑪莎拉蒂,跳舞成了副業,主業是出去逛街遊玩,每天遲到早退是常态,真正頂上去的時候也心不在焉。
早晨排練遲到要被罰款500,她大手一揮給了2000:“我保不準還有下次”。
最出色的舞者都是這樣,鄭歌其他底層舞者的生活可想而知。
而即将到來的荷花獎,則是陳冉給鄭歌打一場翻身仗的絕佳機會。
她從博物館裡的唐俑中獲得靈感,研究了好幾夜,編出一套名為《唐俑複活》的舞蹈。
她知道在舞蹈技術和表現力上,自己無法和北上廣的大舞團抗衡,于是把舞蹈的着力點放在了有趣、幽默和熱鬧上。
易文豔感受到了這段舞蹈的特殊,林蓓蓓也被這段舞蹈吸引,找回了自己跳舞的初心。
在陳冉的帶領下,《唐俑複活》改了一版又一版,最終以《唐宮夜宴》的形式,入圍了荷花獎的決賽。
隻可惜,在最後的比拼中,《唐宮夜宴》依舊敗下陣來,可這種有趣的舞蹈表現形式,得到了河南電視台的關注,也在網絡上爆火。
于是2021年春節,《唐宮夜宴》與現代VR技術結合,出現在了河南衛視的春晚上,舞蹈大火的同時,也帶火了河南衛視,鄭歌的女演員們,也迎來了事業的巅峰期。
《唐宮夜宴》其實是個網紅現象,《我們這十年》并沒有停留在“網紅”,這個時代名詞本身。
而是從舞蹈背後入手,将鏡頭放在一個個普通的,掙紮的,跟我們一樣有着前途迷茫和未來焦慮的個體身上,與屏幕前的我們實現了深深共情。
與此同時,《唐宮夜宴》還打通了劇和現實的次元壁,不僅舞蹈完全還原,就連舞蹈演員,也出現在了劇中。
《水月洛神》出現時,能做6個絞腿蹦子的沈佳宜,原型就是靠《水月洛神》大火的唐詩逸。
而易文豔的原型,就是真實《唐宮夜宴》的領舞易星豔,在易文豔神遊大唐時,在舞池中跳舞的就是易星豔本人,她也被許多觀衆認了出來。
通過一個故事,導演将舞蹈演員的那些辛酸和不易完全呈現了出來,“台下十年功”被具象化。
在白百何等演員,精湛的表演下,它也給《我們這十年》中的十一個單元故事,開了個好頭。
二、視角犀利,諷刺深刻,不止于故事和歌頌,才是它的最大魅力。
以往的“獻禮劇”和“主旋律劇”,給觀衆的印象,大都是“偉光正”。
但這次的《我們這十年》,卻偏偏不按套路出牌。
除了白百何《唐宮夜宴》這樣接地氣暖人心的故事,《我們這十年》還有一些故事,則揭開了現實生活中,一些并“不光彩”的事,針砭時弊,牽出了很多犀利的話題。
譬如《我們這十年》裡第3個故事《前海》。
這個講述香港青年葉舟在深圳創業的故事,則把大企業老闆對行業壟斷的姿态和嘴臉,扒了個精光。
葉舟研發了一款集成芯片,準備以此為拳頭産品創業,在資金鍊将要斷裂的時候,他找到赴通科技拉投資。
結果,赴通科技的老闆直接提出要買斷葉舟的專利。
對葉舟來說,公司就是他的夢想,但面對資本巨獸,舉步維艱的他也沒有辦法讓公司繼續生存,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而赴通科技之所以要買斷,就是想用葉舟的集成芯片,代替自己産品的芯片組合,實現最大程度的壟斷和盈利。
而葉舟這種初創小公司,無疑就成了犧牲品。
我們常常提到“資本”,在《前海》這個單元中,資本的嘴臉,第一次被具象化了出來。
再譬如:《我們這十年》第四個故事《一日三餐》,是講一個賣腸粉的小吃攤,被大酒店鸠占鵲巢的故事。
劇中有一個段落,是大領導下來調研菜市場。
調研之前,菜市場裡所有的老百姓,都被清空了,而市場的領導,卻糾集了一幫“演員”,讓他們背台詞,做表演,以“配合領導”。
當領導在前呼後擁下,走進菜市場的時候,演員們按序出場,領導一口官話,一派欣欣向榮。
這種弄虛作假的形式主義和官僚作風,在《一日三餐》中展露無遺。
其實本身,《一日三餐》裡就揭露了政府官員的公款吃喝問題,再夾雜着這些深刻又犀利的細節諷刺。
将整個故事提升了一個檔次,也看得出“主旋律”之下,創作者們針砭時弊,發現問題,揶揄現實的決心。
《我們這十年》已放出了22集,目前收視已升至第二,網絡播放破2億,還拿下了2個網絡熱播冠軍。
刷完這22集,皮哥很明顯感受到,跟《功勳》一樣,主創是用了心的。
無論是一曲歌舞的幕後舞者,還是一個普通香港青年的創業,或是一個早餐店老闆的初心。
《我們這十年》的視角始終都是從最有煙火氣,最普通的個體出發,用他們的故事,講人生,講社會,講時代洪流,講國家發展。
個體的命運,與國家始終是緊密相連的。
窺一斑而見全豹,從普通人的視角裡,我們看到了這十年的變化。
站在今天回看,我們也仿佛看到了十年前的自己,在慢慢走向更好的未來。
文/皮皮電影編輯部: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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