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着極大的好奇打開了這本被大多數人稱之為極好的書——《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但我卻始終不明白它想跟我們傳達的究竟是什麼?或許是我太想要從書中得到如何在重與輕之間進行轉換的超能力,我終究還是很苦惱,它讓我感到炫目而困惑,炫目之感來自于文字的美,來自于其特有的語義與形式的完滿。而正是這種美和這種完滿之中産生了令我深陷其中的困惑和不解的疑問。
學術性的書不像以前喜愛的各種青春文學,讀起來飽含詩意,和自己有很多的靈魂共鳴。人生就像一本書,而書中的故事則需要我們自己去撰寫。好與不好很大程度上決定于我們自身的性格,性格天生性與後天性之間的極大沖突會給生命加上一層又一層的神秘外衣并凸顯出它的與衆不同。我們的一輩子終須要自己慢慢地摸索,命運上的我們沒有什麼捷徑可走,而生活中的輕與重往往也不受自己控制,但到底何為輕?何為重?我們向往追尋的或許都是生活中的重,靈魂中的輕,而二者多元的變化或許就是我們心靈的一塊轉換栖息地……
書中輕與重、靈與肉、不解之詞等部分都在闡述明與暗、厚與薄、熱與冷、在與非在的種種矛盾,其中的矛盾其實就充斥在我們的生活中,我們是生活中最大的矛盾體,我們永遠都無法知道自己該要什麼,因為我們隻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和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生加以修正,因為沒有任何方法可以檢驗哪些選擇是好的,因為不存在任何比較,一切都是馬上經曆,僅此一次,不能準備,正因為這樣人生才總是一張草圖,一張成不了的草圖……于是我們拼了命的在那些素白的光陰裡努力求證何為生命之重,何為生命之輕?
當我們将自己掩埋于生命中的各種苦難中時,我們無疑成了生命之重的人設,但當我們被周圍的人和事同化,我們卻努力讓自己不去沖破那份大衆化的習慣和風氣。同時内心掙紮的我們又在心底充實這樣的句子: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實存在;相反,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我們就會變成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但又有多少人一生因為隐藏了太多的秘密,因為心事過重而邁不開那雙沉重的步伐……
書中特蕾莎屬于生命之重人物,她對愛情的忠貞與信念,對丈夫的寬容和忍受,在幸福之中充盈着憂慮,不斷考驗着丈夫是否依然愛着她,在生命之重的壓力之下,蘊藏着無盡的悲哀和孤獨,于是她将精神寄托于卡列甯(一條狗)身上。
與之相反,托馬斯是一個生命之輕人物,他對女人具有強烈獵奇心理,對性的追逐,不斷給特蕾莎帶來了巨大的傷痛。其實,托馬斯内心深處對特蕾莎蘊藏着深深的愛,人性的肉體與靈魂兩重性矛盾凸現出來。托馬斯對希臘神話俄狄浦斯人生故事引發思考,并将看法投向頗有尖銳的雜志,在讀者來信中刊發了,他不斷受到各種壓力,但拒絕回複報刊的思想和行動讓他最終失去了醫生的工作,最後遠離塵嚣、逃避現實,與特蕾莎居住于清淨、安甯的鄉村之處。
在那個特定的戰争年代,似乎書中的所有人都不得不被動接受命運的安排,而一個國家的動蕩和安定也決定着小說人物的性格和結局,決定着他們将如何在輕與重之間做出選擇。而我自己無疑是一個承受生命之重的人,肩上的責任決定着我腳上輕或重的步伐,我承受着重,但卻想要拼命追尋生命中那些希望的卻不真實的輕盈,我想通過努力成為打破平衡狀态下沖突的根源,但期間對自身惰性的根除以及對自己生命的把控都太不容易。
我想成為一個給身邊人帶來溫暖的人,但後來社會讓我們慢慢長大,我們不得不承認那些人性中的醜惡。有人的地方就有紛争,而沉默卻不是最佳的方法,我們影影約約褪去的青澀與單純成為我們生命之重的一部分,隻能說那些大衆化的成熟其實并不是我們必須要學習的生存方法,但我們又要必須看透而不說穿。
痛苦選擇,簡單生活;簡單選擇,痛苦生活。很多時候我們害怕去問的、說的、做的,卻恰恰是我們必須要做的。折磨我們的往往是想象,而不是真實。如果有一天偶爾的輕能讓自己回到小時候,所有我們做的事情,花的每一分鐘時間都是我們的選擇,我想回到那個在泥巴裡打滾、心中隻有一個目标、心無旁骛、孤注一擲駛向未來、給自己一個機會走出大山的小時候……
但正因為讀了不多不少的書,很多時候的矛盾最終被自己的本性打敗。好與壞,其實自己并沒有一定的标準,如果不期盼一些什麼,或許心裡就會少些落差和不平衡,内心也會多一點平靜和安逸……
或許真的是:性格寫在唇邊,幸福露在眼角;理性感性寄于聲線,真誠虛僞映在瞳仁;站姿看出才華氣度,步态可見自我認知;表情裡有近來心境,眉宇間是過往歲月;衣着顯審美,發型表個性;職業看手,修養看腳;窮,會從全身散發出來。于是我努力告訴自己不要總是抱怨或者是過多的悲天憫人,因為哀怨隻能說三遍,第四遍就變成了你的靈魂。在反複咀嚼不滿中,我們會成為哀怨本身,戾氣揉進我們的性格,影響我們的能量場,最終靈魂隻能靠負能量來養活。
但想想以後隻能朝九晚五卻不能浪迹天涯的生活,看看那些都市人甚至是身邊人為了生存繁忙的生活節奏和狀态 ,奔命的腳步、花白的頭發和那不能顧及的身體 ……那些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逼迫着我們不斷向前,并身不由己的承擔着那些生命之重。
但截然相反的事物會相互轉換,人類生存的兩個極端狀态之間都是狹小的。我不知道當自己抛棄了一直都以為是使命的東西時,生命還能剩下些什麼?但在我們的詩化記憶中,不期而遇的事情将給我們帶來天真的快樂。
當難堪的沉默成為最後灰燼的榮光,人生的悲劇總可以用沉重來比喻。人常說:“重擔落在我們的肩上,我們背負着這個重擔,承受得起,承受不起,我們與之反抗,不是輸就是赢。”我們的悲劇不是因為重而是過于輕,壓倒我們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但因為追求的終極永遠是朦胧的,期盼嫁人的年輕女子期盼的是她完全不理解的東西,追求榮譽的年輕人根本不識榮譽為何物。所以過多的期待就成了許多美好與醜惡的源頭。而我們總是在最好的年歲裡過多的回憶過去或者期盼未來……
或許現在的我們還不知道以後的路該往哪裡走,楊绛老先生說:“圍在城裡的人想逃出來,城外的人想沖進去。對婚姻也罷,職業也罷,人生的願望大都如此。”輕松的人覺得迷茫,深沉的人覺得壓抑,或許我們有太多的恐懼而導緻我們不能輕裝上陣,我們把恐懼變成了絕對的撞擊,讓自己徹底失去了理智。
而我們卻不能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活成特蕾莎或托馬斯,生命之重和生命之輕其實都是我們生活中本真的存在,我們要做的隻能是大部分的接納,慢慢的将其中的各種成分融于自己的内心,健全、長大再變老,而薩比娜極具強烈的背叛感、争強好勝、富有激情和弗蘭茨的聰明、正直、善良卻又充滿軟弱的性格都需要我們慢慢甄别并選擇性借鑒和抛棄。
讨厭痛苦選擇安逸的烏龜、害怕拒絕和抛棄而一味遷就的變色龍、反感批評和羞辱想要全盤控制的老鷹,還有具有明确目标抛棄無意義和不重要的少數獅子……心理學說我們總要綜合這四者才能好好過日子,才能剛好被歲月溫柔以待。
我們的一生太過于短暫,而要學習的東西又太過于冗長,萬事萬物瞬息萬變卻又有規律可循,許多人在一起形成了家、形成了國、形成了大大小小的疆界與邊緣,形成了一種人性的普遍存在和價值感的依托與歸屬,但最終人都會變成一抔灰土。活着的時候是為了争一口氣,人不在的時候成就了曾經最想追求的輕……
自由的芬芳與靈魂深處的向往,輕與重其實隻是我們生命中不得不依據自身劃定的标準而做出的選擇,而我想讓自己活在真實裡,一直做自己……輕的自己、重的自己,學會接受和悅納、學會權衡和中和,這樣的你或許能巧妙地忘記陌塵、唱着晚歌,自然間長大,輕、重得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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