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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凹得諾貝爾文學獎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08 20:09:51

賈平凹得諾貝爾文學獎(我不是沖着一個獎去寫作)1

任何一個職業作家或業餘作者,畢生精力志在攀登文壇高峰,書寫時代精品佳作。不少作家更希望摘取茅盾文學獎。賈平凹也不例外,他也曾在茅盾文學獎評選中屢屢提名,卻屢屢擦肩而過。

“寫作像走路一樣,獲獎像是在路上走,走到一座橋,但是路還得繼續往前走,獲獎隻是對你某一部作品或者某一個階段的認可,但是不是說對你全部的認可,你後邊還得要繼續幹。”長期以來,賈平凹始終保持着旺盛的創作力,堅持着自己的方向,在文學的殿堂提取屬于自己的文學資源,一步一個腳印,筆耕不辍,追尋着他的文學夢想。

在“退稿”中懷揣文學夢想

懷揣文學夢想的青年賈平凹,最大的目标是發表更多的作品。1973年,處女作小說《一雙襪子》(與同學馮有源合著)發表在《群衆藝術》;1974年,處女作散文《深深的腳印》發表在《西安日報》。1975年,賈平凹從西北大學畢業後,一直生活在西安,從事文學創作和編輯工作。

年輕時的賈平凹每天堅持玩命地寫作,不斷向全國各大媒體投寄自己創作的作品,但往往石沉大海,沒有任何一點音訊,手頭收到最多的是書報社或雜志社的退稿簽。“稿子向全國四面八方投寄,四面八方的退稿又湧回我那6平方米。退稿信真多,幾乎一半是鉛印退稿條,有的編輯同志工作太忙了,鉛印條子上連我的名字也未填。”賈平凹在這一年将收到的所有退稿信都貼到牆上,“擡頭低眉讓我看到我自己的恥辱。”

1978年,從他創作的短篇小說《滿月兒》獲第一屆全國短篇小說獎起,不服輸的賈平凹就給自己确立了創作的目标。

曾多次擔任茅盾文學獎評委的評論家李星回憶說,1970年代初,作為編輯的他經常見賈平凹投稿,字寫得很好看。當時賈平凹在西大中文系上學,經常一投兩三篇,投稿信裡還總有這句:這是我的又一篇稿子……如蒙采用,感激不盡。

從1984年創作第一部長篇小說《商州》開始,這位喜歡書法、喜歡畫畫、喜歡收藏古董,還喜歡研究《周易》的 “怪才”“鬼才”,無論是《廢都》出版到禁止再到解禁,還是接踵而來的褒獎與如雪花般的批評,賈平凹始終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繼續追尋着他的文學夢。

遺憾的是,從《高老莊》到《懷念狼》《病相報告》,在國内長篇小說的最高獎項——茅盾文學獎評選中,賈平凹屢屢被提名,卻屢屢擦肩而過。

“獲茅獎”對于我來得遲是好事

“能獲獎當然好,可以給你信心和加油,獲不上獎也就更能踏實下來做自己的事。”雖然賈平凹把國内文學界所有重要獎項差不多拿遍了,但對于茅盾文學獎他還是執著地在追求着。

賈平凹說,《秦腔》之前“也曾申報過幾屆茅盾文學獎,都落選了,但是我從來沒有因為這一點而放棄寫作,或者有任何松懈。”賈平凹始終關注着平凡人的命運,堅持着自己的文學創作,默默根植于秦川大地,筆耕不辍勤奮寫作,不斷地突破自己,以飽滿的熱情持續着他的文學夢。

《秦腔》的創作,賈平凹在案頭寫了一年零九個月。第一稿寫完,不滿意,推翻重寫,這樣重複兩次,在第三稿的基礎上進行修改,形成第四稿,在近200萬字的手稿創作中修改删增整理,最終形成厚厚兩摞,整整800頁,50多萬字的定稿。它以一個陝南村鎮為焦點,講述了農民與土地的關系、農民的生存狀态,通過一個叫引生的“瘋子”的眼光,書寫了對農民沉重的負擔、農村耕地的喪失以及農村文化的失落所寄予的深層憂慮與深切同情。他以凝重的筆觸,解讀故鄉改革開放後的變化,集中表現了鄉村價值觀念、人際關系和傳統格局巨大而深刻的變化,是“一卷中國當代鄉村的史詩”。上市一月有餘的時間裡,銷量突破20萬冊。據賈平凹版本研究會會長趙坤介紹,《秦腔》出版至今10多年,截至目前有38個不同版本呈現給讀者。

“賈平凹的寫作,既傳統又現代,既寫實又高遠,語言樸拙、憨厚,内心卻波瀾萬丈。他的《秦腔》,以精微的叙事,綿密的細節,成功地仿寫了一種日常生活的本真狀态,并對變化中的鄉土中國所面臨的矛盾、迷茫,作了充滿赤子情懷的記述和解讀。他筆下的喧嚣,藏着哀傷,熱鬧的背後,是一片寂寥。或許堅固的東西都煙消雲散之後,我們所面對的隻能是巨大的沉默。《秦腔》的這聲喟歎,是當代小說寫作的一記重音,也是這個大時代的生動寫照。”2008年,56歲的賈平凹憑借長篇小說《秦腔》,以全票通過摘取第七屆茅盾文學獎桂冠,評委會給予了高度評價。

“這個獎對于我來得遲是好事,會促使我不斷去努力,這才寫了一系列作品。”2008年,當賈平凹把《秦腔》報上去後,原本沒抱多大希望,可偏偏就獲了獎。

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賈平凹說:“能獲得茅盾文學獎,我是非常高興的,因為這是中國的一個大獎,專獎長篇小說,我寫了多部長篇,這也是對我的長篇小說的一種肯定。寫作的目的不是為了什麼獎,但獎的意義是認可,它能激起你的自信心和力量,當然是好事。作家在創作時精神是自由的,天馬行空,但作家本人仍生活在塵世,如果得了獎而說我不在乎這個獎,那似乎是清高,實則矯情。我的态度是:能獲獎,我高興;獲不了,不喪氣;獲了獎,我還要寫作,寫作裡有我的興趣也有我的使命。我永遠熱愛文學、相信讀者。我不是沖着一個獎去寫作的,如果是那樣,我這個作家就沒意思了。獲獎後,我一方面覺得很惶恐,另一方面也覺得很有感觸,一部作品壽命長久,其實與獲獎無關,它需要的是時空檢驗。至于《秦腔》能不能受得檢驗,20年、50年以後才知道。我總覺得,文學作品,如果能提供對當時社會的認識,能提供人對于精神的思考,能提供對其藝術的享受,它可能會活得長久些。古今中外的大家們在監督、鼓勵我,他們都是老師,都留下了經典,他們長壽,他們萬歲。”獲獎之後,賈平凹在父母像前上了一炷香,感覺“天空晴朗”,然後跑出去吃羊肉泡馍。

“參與評選”履行作家的責任和使命

“對于我來說,人生的台階就是文學的台階,文學的台階就是人生的台階了。”賈平凹曾在《我的台階和台階上的我》一文中這樣寫道。

“其實獲獎真的和作家沒有關系,那完全是評委們的事情,作家隻要好好寫好自己的作品就行了。”賈平凹在獲茅盾文學獎時面對媒體如是答複。40多年來,賈平凹在文學創作中一直追求深度上的突破,始終如一保持着對中國整體社會狀況的一種思考,用生命在寫作,用中國方式講述中國故事。

在第九屆茅盾文學獎評獎中,賈平凹的《古爐》《帶燈》和《老生》等三部重頭長篇小說都在備選範圍内,賈平凹個人最終選擇讓《老生》參與角逐。在第十屆茅盾文學獎評獎中,賈平凹的《山本》參與角逐……

對于賈平凹讓作品參與茅盾文學獎評選,衆說紛纭。但賈平凹認為,報送作品參與評獎,重要的不再是茅盾文學獎給予的獎金和榮譽,重要的是想告訴讀者,作為一名作家,他能夠靜下心來潛心創作,正如他在第十三屆華語文學傳媒大獎頒獎典禮上所言:既然從事了寫作,既然生活于這個大時代,這已經形成了我們不同于洋人也不同于前人的文學品種,我們就得在大時代裡伸展枝葉,擴張根系,攝取陽光,攝取水分,攝取一切營養,讓我們的樹長粗長高。

“文學創作”是生活的一部分

在許多人眼裡,擁有著名作家、茅盾文學獎得主、陝西省作家協會主席、書法家、畫家頭銜,賈平凹可謂功成名就,是命運的寵兒。然而賈平凹不止一次在不同場合吐露肺腑之言:“60年裡見過彩旗和鮮花,也見過黑暗和荒涼,為自己寫出某個作品而興奮過、得意過,也為寫不出自己向往的作品而焦躁、煩惱和無奈過。”“我雖然在城市裡生活了幾十年,平日自诩有現代思維,卻仍有嚴重的農民意識,即内心深處厭惡城市,仇恨城市,我在作品裡替我寫的這些人厭惡城市、仇恨城市。我越寫越寫不下去……”

“文學創作已經成了我的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好像作家也沒有退休這一說。如果有一天不寫東西了,我會感到手足無措,要是不允許我寫作了,我就會特别痛苦。”賈平凹曾說,文學是一個品種問題,作家就是這個時代生下的品種,作為一個作家,本身就是幹這一行的,在寫作過程中,付出你所有的心血,有責任、有義務寫這個時代,寫自己的想法,對這個社會發出聲音,用生命去寫作,為時代和社會立言。

“我的大部分作品都是寫農村的,隻有《廢都》和《高興》是寫城市的,《高興》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是城市題材,寫的還是農民工進城。我覺得明年我可能會出一本城市題材的小說,現在正在寫,希望出來以後再和讀者交流。”賈平凹透露,自己現在的寫作速度慢了下來,但還是有東西要寫,明年可能會出一本城市方面的小說,正在寫第四稿……

這就是賈平凹,用責任和生命越過一個個高峰,在文學的馬拉松上奮力疾跑,勇敢、真誠地堅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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