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日月星,地有水火風,人有精氣神。人是要有一點精神的。莊子說,“精神生于道”。
那麼,人的“神”究竟是什麼,你的“神”還在嗎,如何養神?(本文的神、神性、靈性、精神是同一概念,不作區分。)
人的“神”是生命中最内核最神妙最本質的東西,也是人的最自然最和諧最富活力的生命狀态。
精是有形的物質,神是無形的東西。人的精神是超物象的,是超現實的,是不可測的,是不可描繪的,像老莊的道一樣不可思議。
人的精神又确确實實存在,是可以體驗到的,它是人的自然天性自由自在完全展現的狀态。
神或靈性,可以說,是人的本真狀态,是自我解脫後的自在狀态,也是遠離人化世界的真實狀态。
人的神性被世俗與“自我”困住了,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種神性釋放出來,回歸我們的本來面目。這就是莊子要說的“解心釋神”。
人本來是自由自在的,正是因為人的心裡有了結節,有了障礙,有了隔閡。隻因我們用心太多太苦,勞心而傷神。
每個人都有神性或靈性的存在,就像每個人都有佛性一樣,隻不過我們神性的光輝被世俗的塵埃和個人的成見所遮蔽了。
人的這種神性,更多地體現為一種天性,人人天性圓滿,自然自在,這本身就自具神性的光輝,能夠超越一切障礙,沒有任何羁絆牽累,也是超越自我的大自在。
“德全而神不虧”、“精神生于道”,“神”幾近于道,“神”具有道與德的整體性、超越性、内在性。
神性應是圓融的,充滿的,豐盈的,自足的,虛靜的。人的形與德或精與神不能分裂,要統一、和諧。
精神不能虧損、外洩、消耗,要守靜、不變、不雜、無為、無事。
莊子講“神全”、“不虧”、“其神無隙”等,其實是講保全神的整體性,不能“分神”。
精神分裂就像人們背道離德一樣,會帶來很多的困擾與禍患,人們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緊張、恐懼等精神現象都是“分神”的結果。
人們“保神”、“守神”,其實,就是結束精神的分裂狀态,回歸精神的合和狀态。
人的神可以超越外物,可以超越形體,可以超越心智,可以超越時空,可以超越一切障礙,達到“遊無窮無所待”的絕對自由的境界,這是人特有的靈性。
這就是莊子講的“精神四達并流,無所不極,上際于天,下蟠于地,化育萬物,不可為象,其名為同帝。”
人的精神是與整個宇宙是聯系在一起的,是可以突破人們的生存現實與主觀認知的。
自由的精神可以達到與“帝”齊同的境界。人的靈性的喪失或蒙蔽,讓世人在凡事俗務中忙碌,在苦樂悲喜中掙紮,終身役役,不得解脫。
人的精神是内在的,是清靜的,是内斂的,是淡泊的,是無為的,是不變的,是純粹的。
神是内存于心,是心的統帥,是心的法則,是心的本體,就像道對于物一樣,神寓于心。
心,讓人的智力、社會性、複雜性得到充分展現;神,體現人的超越性、内在性、自然性。
神需要依賴心的純淨、安定、虛靜、樸素。神是人的魂,神要心靜,心不靜,則神不定。
靜是養神之道,隻有靜下來,我們的神才能安定下來,不再為外物俗事所分化。
“水靜猶明,而況精神”,人的精神安靜了,才會産生智慧的光明,才能看透世界的真相,才看清真實的自我。
人的精神應該是純粹的,不能因外在的變化而帶來擾亂,“外天地,遺萬物,而神未嘗有所困也”。超越了天地萬物,我們的神才能自由。
《逍遙遊》寫了一個神人,住在藐姑射山上,“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不食五谷,吸風飲露”等,這些隻是神人的外在表象而已,還不夠“神”。
“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神凝,就是精神很凝定,不散亂,不分裂,很專一,很平和,人見了就自然地親近,萬物接觸了也不會受到傷害,一切都會自然成就,這就是“神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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