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人又“弗”人，“佛”，這一漢字彰顯出佛陀覺悟的深刻含義

圖·文/ 舒放

在成都昭覺寺，觀音殿和大師殿呈對稱性分布在藏經樓兩側。兩間佛殿均有照壁，上面是大大的一個“佛”字。能看得出，這兩處出自同一人之手，不知是哪位法門龍象大德的墨寶？因為沒有相關資料介紹，不敢确定是否為清定上師遺墨。一個“佛”字，凝視之際，不覺感慨萬千。

天上天下無如佛，世出世間獨稱尊；空色色空空即色；有無無有有還無。兩處有所區别是楹聯，不妨視作是對佛的闡釋。佛是人，是名為悉達多·喬達摩的古天竺一個小國的太子，舍棄世間繁華獨自在菩提樹下證悟，被世人尊稱為釋迦牟尼——釋迦族的聖人。佛陀不是神，不是天外來客，在成佛之前和我們一樣，皆為普普通通有着煩惱欲念的人。

佛，是佛陀的簡稱。而這個漢字，是随着佛教傳入我國之際創造出的新字。亻——單人旁，是這個漢字的偏旁，也是這個漢字的内涵。它向我們強調的仍然是“佛是人”。而另一個部首“弗”字，又是這個漢字要傳遞出的信息：佛是覺悟了的人，覺悟之道，非常人可行。

昭覺寺照壁上的這個“佛”字，單人旁“亻”像極了一個具象的人，确切說是一位比丘模樣。而整體上，這個漢字又給人筆鋒内斂，書行圓潤之感、看上去就是一個飽滿的圓。佛，所證悟的是什麼，不正好就是圓覺、融通？

當“亻”和“弗”共同構成圓覺，就是佛的本意了，不再單獨出人的含義，也不彰顯弗——非常人可行修行之路的艱辛。和最終的大歡喜相比，修行之苦也是喜悅。遑論在無分别心的狀态下，何來苦樂？它們是一個整體，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境界。恰是有無無有有還無。

曾經聽過一個“經濟學家”的“講座”。他說，佛字，分開就是人和弗，而弗倒過來看，就是美元的符号$，可見想要掙錢，就是要颠倒做人，才可以。

先不論弗和$之間是否具有相似性，掙錢就要颠倒做人，這一說法的根據又是什麼呢？如何理解闡釋佛或者“佛”這個字，是個人的自由，也是見解的不同，并無高低。但《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有雲：心無挂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颠倒夢想，究竟涅槃。如果為了掙錢，特意要颠倒着做人，這無論如何，和佛相去甚遠。

那日，在大師殿的照壁前，有一位年輕女子，先是站在門檻處，調整好自己的位置和方向，然後閉着眼小心翼翼地朝前邁進，一如“摸福”那般朝照壁上的“佛”字摸去。在昭覺寺山門，有一面大照壁，上面确然有着一個用來摸福的福字，在正中間突出了一個圓，摸到者，有福。

佛字照壁并無如此賜福的功能。但沒人去阻礙這位年輕的女子。這應該也是和佛的一種緣分：當你的手觸到佛字，願你有頃刻間的清涼和心靈上的慰藉。

圓覺之道，正是這個筆法獨特的佛字給予我們的啟示。我們用手去觸摸，也用心靈去觸碰——佛是過來人，人是未來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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