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權林移村某老人說:當時,老家河南大旱,沒有收成,他的爺爺、奶奶帶着七個兒子、兩個女兒從河南林縣逃難來到遼縣。當初周圍村的人是結伴向太行山尋找生機的,大家邊走邊散,在上黨山區至今有一個千餘戶的“林移村”,據傳,他所在的村全村人都是從林縣逃難上來的。還有如左權縣南峧溝村,百分之八十是河南難民。
1942年,林縣春夏無雨,莊稼未種:1943年5月至8月又是未見滴雨,灰蒙蒙的天空,刮着幹熱的風,地上都是幹裂的深縫,春天種的莊稼全部枯死,到處都是一片死氣沉沉的枯黃,整個大地沒有一點生機。在這種沒有生存希望的地方,林縣人隻好另謀生路,又出現了成群結隊翻越太行山,到山西省去逃荒的慘景。
林縣東姚區有個叫西窯崗的小山村,全村共有20多戶人家,村裡絕大部分人常年給地主當長工或打短工,每遇幹旱無雨,全村人都要到山西省去逃荒。因1942年大旱絕收,絕大部分人家秋後就三五家一群結伴逃荒了,剩下的人勉強過了個年,還未出正月,就攜老擔幼上了山西。
這些人逃荒到山西後,生活并未好轉,仍然在饑餓的死亡線上掙紮。山西省地處高寒地帶,氣溫較低,耗水量少,給農作物生長創造了有利條件,糧食産量保持在一個平穩的水平面上。因此,林縣每遇幹旱人們就得背井離鄉,攜妻帶子,到山西去逃荒。但林縣人不像華北人一 樣,要去闖關東,而是翻越太行山,西上黃土高原。
當時,林縣上山西有七條逃荒路:一是穿越盤陽古鎮沿漳河向西;二是任村往西進濁河的虹梯關;三是縣城西北的魯班豁;四是縣城正西的華園梯;五是穿越天平山的小西天;六是合澗鎮西的北河交溝;七是臨淇鎮西的南河交溝。
在這幾條逃荒路上,屍骨遍野,慘不忍睹。一條逃荒路,就是林縣人的一部血淚史,水遠記述着那一段不堪回首的悲慘往事 。
曆史上林縣土薄石厚,氣候失調,年年幹旱不斷。僅1943年,全年無雨,嚴重幹早,四季無收,全縣就有一萬多農戶外出逃荒。
整個山西省,整個黃土高原,有多少連着林縣二字的地名?這些地方生息着多少林縣人?又有多少人從魯班歸來了,多少人成了遊蕩他多的野魂?多少當年新墳已成祖墳?多少口音純正的當地人的祖先,就是血淚中活下來的林縣人!
“我叫田旺,是河北省涉縣合漳鄉田家嘴村(1954年前田家嘴村屬于河南省林縣)人,現尋找我兩位大爺(大伯)。我爺爺叫田廣庫,我奶奶叫崔美榮(吐字不清)。大緻在1942-1943年間,因家中災荒,上山西黎城縣一帶逃荒,為了讓我倆大爺活下來,就在黎城縣老牛溝、西井鎮、曹耳河(洗二河)一帶,先後送好心人寄養;當時大爺七歲,二大爺五歲,名字不祥。老家田家嘴村前有條河(漳河),老家房子西邊有個戲台(戲樓)。
如有知情者,請與我聯系,必有重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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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治縣林移村變遷大,足以叫林縣逃荒來的人有了滿滿的獲得感和滿足感。他們最擔心的是,自己的子孫們會有這種感覺嗎?
于是,林移村組織年輕人重走當年的逃荒路,讓子孫們體驗和牢記逃荒人的艱難和不易。
當年輕的一代人一步步行走在崇山峻嶺中的羊腸小道上,那就是在體驗人生跋涉的艱難。記住逃荒人的苦難,這就叫不忘初心!
北起林州任村鎮回山角,南至山西平順井底村有大峽谷,河南與山西的省界就是以大峽谷西側山體的山脊為界,山脊以西為山西省平順縣,山脊以下為河南省林州市。
這裡,山頂的村子屬于山西省平順縣,山腳的村子就屬于河南省林州市。兩省兩市兩縣村民和諧相處,生産生活交往密切,生活中全然感覺不到省界的存在。
同樣,由于曆史上林州山多地少,幹旱少雨,山西地面卻人少地多,生活艱難的林縣人多到山西逃荒,臨近林縣的山西平順縣就成了好多林縣人逃荒集聚的地方。
這些太行山巅的村子,也多是以前逃荒過來的林縣人建的村寨,千百年來仍然保持着林縣的方言。
感到有區别的也就上這裡的手機信号,一會是山西信号,一會是河南信号,也讓好多外地人多少有點迷茫,也許,這也是一種風景,與眼前的高山大川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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