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雲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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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電影《奪冠》,鞏俐再一次成為話題中心。
即使觀衆質疑她太浮誇,在電影中形象太醜。
她隻是霸氣回應:
“贊美、意見、建議、噴子,我全全接受。但我還是我,我還是會一意孤行,走自己的路。”
她早已不需被人指點人生,正如觀衆所說:
“别人最多是影後,隻有鞏俐才是女皇。”
鞏俐的一意孤行,成就她彪悍的人生。
這不禁讓我想到陳婷,一個與鞏俐截然不同,卻同樣堅韌的女人。
陳婷曾說過:“張藝謀有很多私生子女,當年他們沒結婚的時候,也有很多情敵,但到最後還是我勝利了。”
生了三個孩子,無名無姓躲在一個男人背後十幾年。
以緻于孩子在入學表格的父親那欄寫下“張藝謀”,還得被老師質疑是撒謊。
有人說:“陳婷赢了鞏俐,卻輸給了自己。”
倒也未必!
陳婷和鞏俐,某種程度上代表着中國女人的兩種極緻人生。
陳婷,憑什麼赢?
19歲的陳婷還是個北影的學生,她在《幸福時光》選角中與張藝謀相識。
那時,張藝謀已經53歲,他對陳婷唯一的要求是:給我生個孩子吧。
陳婷放棄學業,做起了家庭主婦。
僅僅兩年後,他們的第一個兒子出生。
但生下孩子,陳婷也并未等來婚姻的承諾。
整整十年,連負責打理張藝謀生活的助理,也不知道陳婷的存在。
張藝謀的文學策劃周曉楓曾說:“我們合作五年,從沒見過陳婷,更别說孩子,他身上也沒流露出任何有家庭的人那種幾乎是必然的痕迹。”
他既不做偶像,更不靠流量,公布婚姻狀态根本沒什麼影響。
被問到:“為什麼不結婚?”
他淡淡答:“太麻煩了。”
沒有結婚,孩子沒有戶口,飛機高鐵都坐不了。
可被問到:“為什麼不給陳婷辦一個香港或者澳門的身份證,這樣孩子就能有戶口。”
他仍舊答:“沒想到會這麼麻煩。”
不是事情麻煩,隻不過是他往裡投入一絲精力和時間,都讓他覺得麻煩。
是的,張藝謀要的不是婚姻,更不是一個家,他不過是要一個孩子。
為什麼?
張藝謀祖上便是大戶人家,在傳統的父親心目中,傳宗接代是天大的事。
媒體曝出他超生時,他也是如此解釋:
“在我和父母的傳統觀念裡,希望多子多福,兒孫滿堂。父親臨終前囑我,希望能有個男孩傳宗接代,母親也覺得孩子多生幾個相互也能有個伴兒。”
他要孩子,甚至都不是自己想要,而是給父母一個交代。
而陳婷放棄學業,生了三個孩子,從20歲熬到30歲,才因媒體曝光終于見了光。
張藝謀、三個孩子,便是她的整個世界。
有人心疼這樣的人生,有人看低這樣依附于男人的女人。
其實,大可不必。
陳婷一早便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并接受着選擇後需要支付的代價。
她說:“我是學舞蹈的,13歲就住校,獨立很早。他很正式地跟我讨論結婚生孩子的事情,我認定了,就答應他,沒猶豫。”
這無非是一個年輕女孩對賭優質老男人的故事。
用自己的溫柔隐忍和生育價值,換得她想要的經濟條件和渴望的精神層次。
在如今鼓勵女人獨立自主的環境下,容易被人诟病。
可如此忍功,需要的遠不止年輕漂亮,更需要内心的強大堅韌,可以說是中國傳統女人的極緻。
與此同時,她生完老大,回去讀完了大學;生完老二,又讀了研究生。
考了瑜伽教練證,每周兩三次芭蕾課,從沒停止過讀書。
這樣的生活,或許本就是她一生所求。
求仁得仁,又有何不可呢?
為什麼張藝謀不娶鞏俐?
張藝謀曾在節目中談到,不和鞏俐結婚,是因為她的事業心太強了,不會照顧家庭。
他的确深愛過鞏俐。
長期擔任張藝謀電影的錄音師說:
“從未見過眼角有淚的張藝謀,唯一一次見到導演恍惚是在《搖啊搖,要到外婆橋》,那是他跟鞏俐分手的時候。”
分手多年,他仍記得曾經的承諾,為鞏俐拍攝《滿城盡帶黃金甲》。
在發布會流露真心:“給你準備了十年,終于找到最适合你的角色,我承諾你今生,一定讓你演皇後。”
但他早已見過愛情的到來和消逝,讀懂了婚姻中利益交換的本質。
張藝謀在農村插隊時愛上肖華,寫40頁情書告白,兩人不顧父母反對結婚。
但愛情來的快,去的也快。
一部《紅高粱》,張藝謀和鞏俐走紅,迅速相愛,他也因此與肖華離婚。
戀愛八年,鞏俐滿心渴望着婚姻,甚至想息影,全心照顧家庭。
張藝謀卻憤怒:“婚姻不就是一張紙嗎?你為什麼非得看重這張紙呢?”
他不是不重視婚姻,而是對婚姻有着太清醒的認識。
一次鞏俐給張藝謀打電話,整整兩個多小時,張藝謀的電話始終占線。
她猜到張藝謀是在和前妻的女兒通話聊天,等到電話接通,狠狠發了通火。
這件事之後,張藝謀冷靜地想了一晚上,覺得鞏俐不适合做他的妻子以及女兒的媽媽,于是分手。
他太明白,靠愛情無法處理生活的柴米油鹽。
他太明白,自己需要的不是愛情,不是家庭,而是一個不需費心,照料自己起居的傳統女人,他要的是一個工具人。
你看,有的男人不管愛多深,也不會被愛情沖昏頭腦。
他們的婚姻,是利益最大化的現實考量。
多年以後,經曆過一次婚姻的鞏俐卻說起了同樣的話:
“婚姻,它隻是一張紙而已,情感還是需要兩個人去維持。”
此時的她已憑借自己和張藝謀比肩而站。
前幾天,一段楊瀾和鞏俐的采訪火了。
楊瀾問:你對年齡有過危機感嗎?
鞏俐答:沒有。
楊瀾問:有沒有因此而糾結過、掙紮過、或對自己産生懷疑?
鞏俐答:沒有。
楊瀾問:這些年,有怕過的時候嗎?
鞏俐答:沒有。
可以說,鞏俐是先鋒女性的代表,她在自我實現的道路上走到了極緻,活得通透自由。
張藝謀愛他,多次說:“鞏俐是我的靈感來源,是我的缪斯女神。”
如同藝術家愛上自己的缪斯,那更像是他們自戀的一種延續。
他們在彼此身上看到自己,兩個孤獨的靈魂相遇,熱烈相愛。
可張藝謀又如何忍心将另一個自己囚禁在婚姻的牢籠之中。
不結婚,又何嘗不是他對鞏俐的成就?
鞏俐和陳婷,中國女人的兩種極緻人生
在鞏俐看來,一個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個人價值,有份喜歡的工作,這樣她才能有底氣。
正如波伏娃在《第二性》中所說:
“有一天,女人或許可以用她的強去愛,而不是用她的弱去愛,不是逃避自我,而是找到自我,不是自我舍棄,而是自我肯定。那時,愛情對她和對他将是一樣,将變成生活的源泉,而不是緻命的危險。”
你看,傳統的婚姻對男女來說,截然不同。
婚姻往往是男性生活的源泉,是他們開疆拓土的強力後盾。
對女性而言,卻可能是緻命的危險。
在一個小小的家庭中耗盡半生,常常回過神來,才發現這世界沒了自己的容身之處。
對陳婷而言,她的人生更像是走鋼絲,步步驚險。
與其說她是赢了鞏俐,不如說她是赢了時間。
這是陳婷的可悲之處,也未嘗不是張藝謀的可悲之處。
張藝謀曾在《張藝謀的作業》中談到:
“我一開始就有這個意識,讓自己迅速工具化,有用是我們這一代人深入骨髓的價值感。”
作者方希說:
“張藝謀是特别注意他的價值的,哪怕最開始為了自保做一個工具,那也是個價值,一個停下來的導演是沒有價值的。
我想起張藝謀,老想到他在一個公路上奔跑的場景,他就在跑,一直沒命地跑。即使周圍說,你停下來吧,也許你會跑得更好。他聽不見,他聽不見。”
他先将自己工具化,又将身邊的妻子和孩子工具化,他的婚姻更像是工具性的聯結。
也是因此,即使成為“國師”,擁有極高的成就,他仍舊感到特别地不安全。
工具化,這便是傳統婚姻的可悲之處。
而鞏俐追求的婚姻卻是人性的聯結,她不求“有用”,而是一種錦上添花的圓滿。
她也曾和黃和祥走入婚姻,拍攝《滿城盡帶黃金甲》,她詢問黃和祥,對方的回答可謂君子:“為什麼不答應?張藝謀是最優秀的導演,你是最優秀的演員,你們的合作一定會非常精彩。往事不要再提,我信任你。”
即使分開,鞏俐也說,他們是非常友好和平的分手。
他們相敬如賓,婚姻沒什麼問題,分開隻是為了不辜負自己罷了。
53歲的她,找到了自己的愛情,牽手71歲的法國音樂家。
鞏皇永遠是那個鞏皇,光芒萬丈,耀眼迷人。
至于我們,可能沒有陳婷的隐忍溫順,可能沒有鞏俐的一意孤行。
大多數人在自我和他人間掙紮,在事業和家庭中艱難維持着平衡。
但陳婷和鞏俐,她們共有一種每個人都可以擁有的特質。
就是“選擇”。
選擇你的人生,然後熱愛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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