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突然動情,說道:“芷蕙,我給你一個溫暖的臂膀,叫你偎靠”。 雙手一掇,把芷蕙攬到了懷中,緊緊地擁抱,也不管芷蕙的掙紮,俯頭挨臉兒,嘴唇湊了上去,熱烈地親吻。慢慢地,芷蕙放棄了抵抗,張開了雙臂熱烈地迎和着。雙手由推拒大河的胸膛變換成了摟抱大河的頸項。
過了好像一個世紀,芷蕙喃喃地、嬌豔欲滴地、軟語溫存地說:“還是冷,我們去卧室,那兒有厚厚的被子……”
卧室的正面牆壁,是一幅臨摹的世界名畫《九級浪》。
畫面上波濤洶湧的海面,咆哮着九級巨浪。勇猛的大鲨魚兒歡快地躍出水面,又猛地沖進水底……光滑漂亮的大海豚,偉岸、英姿,在水中輕快地上遊下潛,沐浴漣漪,探根尋底,沖撞倒了玉柱火山;攸忽遊出水面,徜徉姿肆,觀花逛景,欣賞一番,然後,猛地深潛入海裡……
芷蕙幸福地癱軟在大河的臂彎裡,娓娓地道:“老公,你真棒!六十多歲的人,健壯得勝過小夥,你的爆發力像發動機的活塞,你的耐力像跑萬米的健将,你持久得像一個宇宙的永恒 ……
我以前枉過了二十來年的夫妻生活。我就像一個洋娃娃,享受不到一點兒愛的快感。我的老公男人沒有溫存,沒有愛撫,沒有激情。就像蜻蜓點水,面條鼻涕,疲沓癱軟,意思意思,敷敷衍衍,勉勉強強,三兩分鐘,進門就慫,一灘爛泥,草草收兵。之後,把我扔到一邊就閑置起來,就像丢棄一個破布娃娃,再撿起來的時間或者十天,或者半個月,或者一個月,或者半年……
大河說道:“我們依然健壯有能力!我們就這樣魚水和諧,互敬互愛,相互扶持,相濡以沫,一生一世,地老天荒,永不分離”。
芷蕙笑道:“你不要笑話我今天的不矜持與孟浪,是嚴酷的生活實際教育了我,你是我孀居之後談的第三個對象。第一個,哈爾濱鐵路的一個段長,交談融洽的關節點突然對我說:‘我無性,但你不許給我戴綠帽子’;第二個,齊齊哈爾一個搞建築工程的老闆,我們算是頻繁交往了兩個月,每個禮拜天他都用專車把我接去,白天我購物逛街。晚上大多的時候是他帶領我到他的那個圈子應酬喝酒,會友赴宴。深夜歸來,他彬彬有禮,之後就各處一室,沒有肌膚相親過一次。後來,自然就散了。我今天也是有意要驗驗你的‘貨色’,因為我才是四十多歲的女人,所謂如狼似虎的年紀。渴望‘飲食,男女’的正常生活……你不覺得我輕浮吧……”。
大河笑道:“我理解,咱們都是身體健康的人嘛”。
芷蕙笑道:“我這個人小資情調濃厚,喜歡溫馨浪漫,喜歡李清照的《醜奴兒•晚來一陣風兼雨》,
晚來一陣風吹雨,洗盡炎光,理罷笙簧,卻對菱花淡淡妝。
绛綃縷薄冰肌瑩,雪膩酥香。笑語檀郎,今夜紗廚枕簟dian涼。
你看,日頭将落未落,微風小雨,來也綢缪,去得纏綿。雨水将一切的塵埃洗盡,帶走了難捱的酷暑,天氣突然涼了起來。李清照彈了一會兒笙簧,心不在焉,總有錯音,大概因為,情思逐漸萦繞上了心頭。于是對着菱花鏡子,打扮起來,花一樣的年紀,眉如遠黛,面若桃花。
你要問,天色已近晚了,為什麼梳妝起來?為了丈夫呀!女為悅己者容!愛一個人,求愛,總要讓他看見最美麗的模樣。
可是,擡眼偷看,丈夫好像不解風情,似乎不明白女兒家的心思。
再進一步,挽上一身绛紅色的薄紗睡衣,雪白的肌膚若隐若現,吹彈可破,恰是一朵含苞欲放的半開半遮的嬌媚的花朵兒,在等待蜂狂蝶舞,你還不會動心?
可是,看那呆子模樣的行動,她隻得一般嬌羞,一般嗔怪,“親愛的檀郎,你快來呀,今兒晚上,竹席可真涼爽呀
檀郎,潘安的小字,風流倜傥,容顔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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