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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傳最美的女子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01 05:17:09

在閱讀《水浒傳》等古代文學名著的時候,隻讀正文不讀詩賦。每逢詩賦,總是跳過。《水浒傳》等古代文學名著中的“詩曰”“有詩為證”等套語引出的詩賦,不是用于開篇、結尾,便是就故事的某一情節或某一人物,發表議論,加以描述,并非故事情節的必要組成部分,因此,跳過它們,基本上也不會影響閱讀的連貫性。

但是,這裡我要鄭重其事地提醒年輕朋友們:有些詩賦是值得或應該看的。比如說,描寫美貌女人衣飾容貌的詩賦。《水浒傳》的“傳主”,絕大部分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的男子,女性角色不多。一百零八将裡,女性更是少得可憐,隻有顧大嫂、孫二娘、扈三娘三位。這其中,可以稱為美貌女子的,隻有扈三娘一位。跟另一部古典文學名著《紅樓夢》相比,《水浒傳》所刻畫的麗人形象,數量既少,質量上也遜色許多。但是,仔細品味這些詩賦,仍然可以學到不少知識,開闊眼界,古為今用,悉聽尊便。總之,不失為一件有趣的事情。請看:

水浒傳最美的女子(水浒傳裡這樣描述美女才是真美)1

金翠蓮,“看那婦人,雖無十分的容貌,也有些動人的顔色。但見:鬅松雲髻,插一支青玉簪兒;袅娜纖腰,系六幅紅羅裙子。素白舊衫籠雪體,淡黃軟襪襯弓鞋。蛾眉緊蹙,汪汪淚眼落珍珠;粉面低垂,細細香肌消玉雪。若非雨病雲愁,定是懷憂積恨。大體還他肌骨好,不搽脂粉也風流。”(第三回:史大郎夜走華陰縣,魯提轄拳打鎮關西)

閻婆惜,經過宋江的珠翠金玉包裝之後:“花容袅娜,玉質娉婷,髻橫一片烏雲,眉掃半彎新月。金蓮窄窄,湘裙微露不勝情;玉筍纖纖,翠袖半籠無限意。星眼渾如點漆,酥胸真似截肪。韻度若風裡海棠花,标格似雪中玉梅樹。金屋美人離禦苑,蕊珠仙子下塵寰。”(第二十一回:虔婆醉打唐牛兒,宋江怒殺閻婆惜)

潘金蓮,“武松看那婦人時,但見:眉似初春柳葉,常含着雨恨雲愁;臉如三春桃花,暗藏着風情月意。纖腰袅娜,拘束的燕懶莺慵;檀口輕盈,勾引得蜂狂蝶亂。玉貌妖娆花解語,芳容窈窕玉生香。”(第二十四回:王婆貪賄說風情,郓哥不忿鬧茶肆)

潘巧雲,“石秀看時,但見:黑鬒鬒鬓兒,細彎彎眉兒,光溜溜眼兒,香噴噴口兒,直隆隆鼻兒,紅乳乳腮兒,粉瑩瑩臉兒,輕盈盈身兒,玉纖纖手兒,一撚撚腰兒,軟膿膿肚兒,翹尖尖腳兒,花簇簇鞋兒,肉奶奶胸兒,白生生腿兒。更有一件窄湫湫、緊搊搊、紅鮮鮮、黑稠稠,正不知是什麼東西。”(第四十四回:錦豹子小徑逢戴宗,病關索長街遇石秀)

水浒傳最美的女子(水浒傳裡這樣描述美女才是真美)2

白秀英,“雷橫坐在上面,看那婦人時,果然是色藝雙絕。但見:羅衣疊雪,寶髻堆雲。櫻桃口杏臉桃腮,楊柳腰蘭心蕙性,歌喉宛轉,聲如枝上莺啼;舞态翩跹,影似花間鳳轉。腔依古調,音出天然。舞回明月墜秦樓,歌遏行雲遮楚腔。高低緊慢,按宮商吐雪噴珠;輕重疾徐,依格範铿金戛玉。笛吹紫玉篇篇錦,闆拍紅牙字字新。”

扈三娘,“山坡下來軍約有二三十騎馬軍,當中簇擁着一員女将,怎生結束?但見:霧鬓雲鬟嬌女将,鳳頭鞋寶鏡斜踏,黃金堅甲襯紅紗,獅蠻帶柳腰端跨。霜刀把雄兵亂砍,玉纖手将猛将生拿。天然美貌海棠花,一丈青當先出馬。”(第四十八回:一丈青單捉王矮虎,宋公明兩打祝家莊)

首先,我們可以從中了解,中國古人的女性美标準。

綜合上引詩賦,我們可以看到,《水浒傳》作者心目中的女性美包括這樣三個方面:身體容顔美,妝容服飾美,神情韻緻美。具體地說,身體容顔方面,從頭到腳是:頭發烏黑蓬松,眉毛細彎如新月,眼珠漆黑閃亮,鼻子挺直,臉面白皙,腮幫桃紅,胸部飽滿柔軟,細腰,有小肚腩,手指纖長,尖而小的腳(三寸金蓮)。當然,全身皮膚必須是白皙細膩如凝脂的;妝容服飾方面,頭發要盤成時尚的發髻,插玉簪子,能充分顯示身材的绮羅衣裳,及踝裙子(以便露出小巧的雙腳),柔軟的綢襪,繡花弓鞋(當時女人已經需要裹腳)。脂粉之類化妝品古已有之,但《水浒傳》作者似乎并不主張使用,因而筆下的美人都是天生麗質;神情韻緻方面,主要包括:表情含愁帶怨,舉止緩慢慵懶,言語輕盈柔和。

其次,我們可以從中了解,中國古人是如何運用修辭手法形容女性美的。古代文人形容女性美有一定套路,有常用的比喻和詞語。比如頭發用雲,眉毛用蛾、柳、新月,臉面用桃花,肌膚用雪,聲音用莺、燕(莺莺燕燕),風韻用海棠花,格調用梅花。當作家認為昆蟲、植物不足以形容筆下女人之美的時候,就會搬出誰也沒有見過的神界仙女,說是仙女下凡。

清人袁枚《張麗華》詩,借着說南朝陳後主貴妃張麗華的命運,替自古以來的那些“壞女人”鳴不平,發出了“可憐褒妲逢君子,都是周南傳裡人”的感慨。《水浒傳》的作者,不見得有袁枚這樣高明的見識。但是,從這些詩賦看,他(他們)并沒有怎樣醜化閻婆惜、潘金蓮、潘巧雲。再者,其中金翠蓮、扈三娘并非作者批判的反面人物,但相關詩賦的格式、用語,跟其他幾位作者所深惡痛絕、置之死地而後快的“淫婦”是相似的。這也表明,作者還是比較客觀的,并不像某些曆史時期,出于宣傳的需要,将人物極度臉譜化,壞人、好人一望可知。金翠蓮、扈三娘有了各自的婚姻歸宿(可能會有不少人要替扈三娘鳴不平),這其實也可以引人聯想:倘若閻婆惜、潘金蓮、潘巧雲都能遇到一位知冷知熱、可心如意的男子,組成一個恩愛的家庭,她們未必不能做安分賢淑的女人。

紅花總須綠葉襯。這裡附上《水浒傳》描寫孫二娘、顧大嫂的詩賦,供參考:

孫二娘,“眉橫殺氣,眼露兇光。辘軸般蠢坌腰肢,棒槌似桑皮手腳。厚鋪着一層膩粉,遮掩頑皮;濃搽就兩暈胭脂,直侵亂發。紅裙内斑斓裹肚,黃發邊皎潔金钗。钏镯牢籠魔女臂,紅衫照映夜叉精。”

顧大嫂,“眉粗眼大,胖面肥腰。插一頭異樣钗環,露兩臂時興銅镯。紅裙六幅,渾如五月榴花;翠領數層,染就三春楊柳。有時怒起,提井欄便打老公頭;忽地心焦,拿石碓敲翻莊客腿。生來不會拈針線,正是山中母大蟲。”

其實,有如廣東人所愛說的,“各花入各眼”,向往革命、崇拜英雄的熱血青年,“不愛紅裝愛武裝”,不喜歡金翠蓮、閻婆惜、潘金蓮、潘巧雲、扈三娘那樣的麗人,而喜歡孫二娘、顧大嫂——在他們眼裡,美豔風韻是原罪,母夜叉、母大蟲,反而妩媚可人——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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