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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心不改詩情依舊

生活 更新时间:2024-07-16 20:22:21

詩心不改詩情依舊(青未了詩心在左)1

作為一名教師,尤其是語文教師,如果沒有匠心,你的工作就會單調。如果沒有詩心,你的生活就會枯燥。隻有集匠心和詩心于一身的教師,才能夠滋潤工作這棵綠樹,才能夠綻放生活數朵紅花。

幾年前,我聆聽過一位優秀教師的報告。他說:“我不會寫詩,卻教會了我的學生如何寫詩!”聽完以後,我不禁納悶:“他究竟是怎麼教會學生寫詩的呢?要知道,他根本就不會寫詩呀!”

一提到詩,人們立刻會想到它的高大的海拔和上好的顔值。其實詩的神秘面紗,早就被愛心掀開了,隻是我們不願意夢回童年審美罷了。

時至不惑之年,我依然深刻地記得,我和小夥伴們所朗誦着的那些舌尖上的詩句。譬如:“不和我玩,我不玩,我到家後蓋屋玩。屋倒了,把你小舅砸跑了。”“割青草,喂黃牛。喂黃牛,拉磚頭。拉了磚頭,蓋瓦屋。蓋了瓦屋,娶媳婦。娶了媳婦,抱娃娃。娃娃長大,喊爸爸。”有些人也許會說,這些不都是順口溜嗎?哪裡是什麼高大上的詩?是的,正是這些順口溜,教化着童心,也培育着詩心。

想必大家都知道,賀敬之在寫《回延安》的時候,采用了信天遊的創作形式。何為信天遊?又叫順天遊。有的教師把它更通俗易懂地解讀成了順口溜。兩行一節,節内押韻,形式活潑,頗有韻味。再看童謠裡的那些詩句,有的不正是信天遊的創作形式嗎?這樣一來,你還敢小瞧順口溜嗎?在骨子裡,我充滿了對童謠的敬畏。

從小學到中學,從中學到大學,在語文學習的殿堂裡,我們每學完一本語文書,回眸千裡,印象最深的還是沉浸在書香裡的那些詩句。大學畢業後,我有幸當了一名語文教師,可是我對詩歌的教學卻隻是停留在淺淺的抹抹嘴唇而已。我的詩詞教學還很原始,隻能讓學生在翻譯的基礎上,從背誦走向默寫。這樣的我充其量隻是師心在發光,可是我的詩心并沒有閃亮呀!當然,跟着一起泯滅的,還有匠心。怎樣才能讓自己的詩心和匠心一起閃亮呢?正所謂閱讀與寫作相結合,教師也好,學生也罷,不能僅僅擱淺在“我讀了很多的詩”的海灘,卻可憐到連一句詩都沒有寫出的地步。這種境地,其實也是一種知識的貧窮,堪稱文化的缺鈣。我始終相信,隻有會寫詩的教師,才能夠教會學生寫詩。隻有在詩歌的天地裡盡情地揮灑,富于才學的筆墨,才能夠笑傲書山和學林。這種快意恩情,絲亳不遜于華山論劍的英雄氣概。

詩心不改詩情依舊(青未了詩心在左)2

為了實現這樣的抱負,我便利用課餘的時間去充電,給自己報了一個詩詞學習班。教師的前身,是個勤奮的學生。隻有謙卑地低下頭來,去買知識,我們才能夠把自己的才華無償地賣給學生。

隻有知之深,才能愛之切。熱愛讀詩,或許隻是你對詩的一廂情願吧。隻有潛心寫詩,才算是你與詩的兩情相悅。我曾經在《中國教師報》的文化周刊·詩苑專欄發表過《(外一首)》。《立冬》是三行詩:“一個‘寒’字,開始在人類的心裡落座,像是六親不認的石頭。”另一首詩《霜降》,也是三行詩:“潔白的雪花膏,塗抹在萬物的臉上,卻沒有人領情。”有人說,一行詩相當于其它作品中的五十個字。這也許驗證了那句話——濃縮的都是精華。我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能吃幾碗幹飯。在詩情的天空下,我将永遠是個小屁孩,但我不會放棄筆尖下的畫意。真正的詩,是活在靈魂裡的語言,是刻在骨子上的文字。

為了鼓勵學生刻苦學習,我寫過《求學》:“時光懂我心,學問苦求真。筆墨溫寒硯,書香醉古今。”為了鼓勵學生善于讀書,我寫過《觀書》:“生命本蒼茫,無書志不揚。靜觀淪落裡,歲月煮悠長。”把這些詩寫在黑闆或白闆上,把它們的意境講給學生們聽,還能夠順便給他們普及一下詩歌創作的有關常識。學生們喜聞樂見,很願意把我的詩句收藏,要麼記在語文書上,要麼記在讀書筆記裡。而我呢?則是喜歡把詩句安放在心上,珍藏在夢裡。

語文書斷然不會缺少詩歌的韻味。我對自己以前的成長深感慚愧,并為隻是教會了學生背誦和默寫而不安。今後,我将改變教學策略,緻力于用匠心去雕塑學生的詩心。這該是何等豪放的美差!

詩心不改詩情依舊(青未了詩心在左)3

對于一群中學生而言,如果語文教師隻是教會了他們讀與背,他們不免太過于幼稚了。而語文教師的情商呢?也會因此而顯得無比弱智。于情于理,在苟且的學習生活中,我們都應該和學生一起擁抱到詩和更美麗的遠方。

“教學相長”,這是我們再熟悉不過的真理了。學生的詩歌素養提高了,教師的文學抱負必然壯麗。要知道,詩心是香的,匠心也是甜的。我永遠不會忘記,那次在執教人教版八年級語文上冊書的壓軸戲《課外古詩詞誦讀》時候的情景。換作往常,我會像蜻蜓點水似的,領着學生們去讀,去背,去譯。但是那次,我卻一反常态,嘗試着用現代詩和絕句去破譯這四首古詩詞。教學的革命,對于我的學生來說,可能是破天荒的一次。對于我來說,也是一次壯舉。我覺得,我仿佛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這解數,在武俠小說中,是被美其名曰“洪荒之力”的。

何謂詩心?就是作詩之心,詩人之心。何為匠心?就是巧妙的構思,多指文學藝術創造性的構思。謹以朱敦儒的《相見歡》為例。詞中寫道:“金陵城上西樓,倚清秋,萬裡夕陽垂地大江流。中原亂,簪纓散,幾時收?悲風吹淚過揚州。”在書本上,這首詞的左邊有注釋,下面有賞析。借助于這樣的注釋和賞析,八年級的學生是可以讀懂這首詞的主要内容、思想感情和寫作技巧的。但是這樣就算完了嗎?是不是還差一把創作的熱火呢?我要把這把熱火點起來,讓學生們都能夠看到詩心燃燒時的那一束最美的光。

在創意上,我遵循着由易漸難的原則,先是讓學生們在原文中标畫出這首詞的意象,然後在理解的基礎上進行二次創作。如此意譯,不就是在寫現代詩嗎?我的示例是:“清秋染鬓,白了城樓上的目光。殘陽微紅,仍想溫暖萬裡江山。在金兵的鐵蹄踐踏出來的揚塵裡,南宋的達官四處飄散。中原的烏紗,何時才能夠回到繁華的原點?淚不停蹄,我懇請西風,把朱敦儒的淚珠吹幹,讓詩人的熱血也可以笑傲沙場。”受了老師的啟發,連平時比較木讷的學生的詩心也開始“蠢蠢欲動”了。不信,你看——一位男生寫道:“清秋,涼了詞人心中的那三分薄田。但壯志的熱血不怕,有敢于犧牲的風骨為證……”一位女生寫道:“心痛的淚水,懸挂在朱敦儒的臉上。那裡是最硬氣的江山……”

這首詞能不能演變成一首絕句呢?我戰鬥在了寫作的最前沿:“秋色無情鬓染霜,江山不暖累殘陽。簪纓落魄風飄絮,破涕吾當慨以慷。”因為創作絕句的難度系數相對較大,所以學生們沒能夠在課上完成。但是有的學生卻在課下勇攀絕句的高峰。那氣勢,大有“會當淩絕頂,一覽衆山小”的勁頭。學生們寫好了打油詩,拿給我看。我想,我們師徒之間可以共做一盤關于格律詩的小炒。

我這樣說和這樣做,你千萬不要誤解,誤以為隻有讀詩之餘,才可以寫詩,讓春心蕩漾開來。其實學習現代文的時候,我們也可以拿起詩情畫意的筆,來揮舞一番天地人心。

在執教人教版八年級語文下冊書中的《大自然的語言》這篇課文的時候。我抓住了文章中的一個美句,讓學生來開展小寫作:“這樣看來,花香鳥語,草長莺飛,都是大自然的語言。”請你用詩化的語言,來抒寫一下花香鳥語或草長莺飛的詩境吧。我印像最深的是,一位學生這樣寫道:“小草,在溫暖的泥土裡,沉睡了整個寒冬。它們做了許多可以築成真格的美夢。我也在癡等着,并念想着春姑娘的一聲呼喚:‘小的們兒,該起床了!’小的們果然聽話,紛紛舒展懶腰,把眼神裡的笑捧給藍天和白雲看……”

如果你問我,詩心與匠心的關系是什麼。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你,詩心在左,是匠心之父。匠心在右,是詩心之女。

詩心不改詩情依舊(青未了詩心在左)4

作者簡介:

賀承德,筆名明我以德,畢業于東北師範大學中文系,中學語文教師,中國教育學會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賀敬之柯岩文學研究會副秘書長、台兒莊詩詞聯賦協會副主席,作品發表在《中國教師報》《民主協商報》《語文報》《做有趣的教育》《教師博覽》《班主任之友》《山東教育》《江西教育》《做人與處世》《誠信山東》《山東商報》和《天下美篇報》等刊物。

壹點号 明我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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