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悔憶智冰
古人知道,字有“腰”才好看。
是的,一個人身姿挺拔才帥,字亦如此。
但有人認為這是俗書特征之一,一個公式,一個套路,沒什麼值得欣賞。
蘇東坡的字不遵循這個公式,他的字沒有挺直的腰,被黃庭堅諷刺說像“踏死蛤蟆”。
黃庭堅就正确?
不,蘇東坡諷刺他的字像“死蛇挂樹”。
這就牽涉到好看的甚至書法的字的另一個特征,所謂“銀鈎鐵畫”,就是說點畫要堅實。
可我曾經寫大話詩一首,諷刺所謂“銀鈎鐵畫”,“銀鈎鐵畫意若何?精心雕琢匠氣多。”
是的,對于點畫的經營,不在乎藝術,沒有文化内涵,沒有情感寄托,發展到極緻,就是館閣體“方、光、烏” ,方正光潔,烏黑鮮豔。
那麼怎樣的點畫才是書法的點畫?
應該有文化内涵。
應該有情感。
不是一味迎合大衆。
但并不意味着醜就是書法,甚至刻意做醜。
“要人喜歡易,要人不喜歡難”。
這種“醜”不是輕易能夠做到。
更不是做作,不擇手段吸引眼球。
至于結體,一般人喜歡的,是緊湊連貫。
中宮收緊,點畫四射,接筆流暢。
隻緻力于緊湊,難免小氣;太緻力于流暢,容易油滑。
那麼,就照蘇東坡所言 “點畫信手煩推求”吧。
但“從心所欲不逾矩”。
這個“矩”就是蘇東坡所謂“意”,“苟能通其意”的“意”。
“意”應該是字要表達的文化藝術。
但這個“意”不是外加的,是通過書法特有的表達手段“寫”寫出來的。
不能畫,哪怕你畫的是現代後現代繪畫。
書法隻能“書”——寫。
不能搞行為藝術,盡管行為藝術也是藝術,而且是先鋒前衛的藝術。
一切都在書寫裡,所以中國書法特别特别難。
一切的一切,都隻能通過書寫表現,否則就不是書法。
書寫可以說是書法的本質特征。
情感、藝術、文化,隻能寫。
射書、吼書、頓腳書……,不是筆法精到的表演而是在書寫藝術上在書法的法度上顧左右而言他,一切為了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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